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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修车

那天,立秋之后,天气渐渐凉爽,天空下起了大雨,我独自走在上海的沪太路上,内心出现了迷茫,工作刚刚辞职,收入却寥寥无几的五六十圆。经过一顿饭的功夫,兜里又一无所有。

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打在我的身上,一滴滴雨水打脸上有着些许的疼痛感,冷风吹过,还让我感觉到冷意,或许能减轻心理的难受劲。

我叫程风,那年是02年,正好是我18岁的时候。我在上海宝山区打着零工,每天上班下班,随后跟着一帮子狐朋狗友吃吃喝喝接着上网。起初我还不会上网,随着网易的梦幻西游让我成谜与网络的世界中,接着因为上网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还丢了工作。多次想解除网瘾好好上班。结果一忽悠还是砸在了网络里。一直到现在连住的地方也没有,兜里还没钱。

经过一番挣扎,内心在呐喊道:“我这是为了什么?”

“我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我还能干些什么?”

“那些开小车的真的很帅,而且还很舒服。”

“那些楼上一户户人家,貌似都很温馨吧。”

一个个问题在我心中挣扎。脑袋一片混乱,脚步在人行道上行走也不知走向何方。

“哟,程风,你干嘛呢?”一个声音远远的传来,将我从迷茫中惊醒。回头一看,原来是张工,

张工年有35岁,在厂里是个组长,整个厂包括我在内也就七个人,而我是个学徒工。

张工对我很不错,我上班经常迟到,若是以工厂的规章制度来办事的话,我估计早就被踢出厂外呢。

张工走了过来,顺便把我拢在雨伞下道:“你怎么这是?”

我唯唯诺诺道:“我也不知道干嘛。”说着内心叹了口气。

“呵呵,你小子年纪不大,先学会叹气了,其实,就你这样的娃,最好就是管饭不给钱,这样你就会老实做事呢。”张工笑着骂道。随后又道:“走去我家坐会。”

我看着这个天,再看看自己的处境,似乎还真没什么地方去的,点点头随着张工来到他家。

张工和她老婆住着一间十来平方的小房子,屋子摆放简设,一张床,一件电视机和一张饭桌,就显示出房间的拥挤。

一进门,张工就对我介绍道:“这是我老婆。”还对她说了句:“这是我厂里新来的学徒。”

我礼貌性的对张嫂道:“张嫂。”

“恩,你好,小兄弟,你还没吃饭吧,一块吃一顿,就是没什么菜。”张嫂将怀里的孩子放在床上招呼着我。

“喝点白酒,暖暖身子,去去寒。”说着给我倒了一杯白酒。

酒过三巡,张工开始了漫长的诵经。讲述的是他的过去,有着与我同样的遭遇,甚至比我还差,自从结了婚以后生活才慢慢好起来的。

“人呐,不结婚,不成家,你就存不到钱,当你结婚以后,你就会着急赚钱,存钱。以及还学会抠门。”

“以前我也做过生意,最后生意不好做,倒闭呢,其实主要还是还是自己,好好的一摊生意,结果因为上网,全砸进去了。”

说到做生意,让我脑袋灵光一闪,“对啊,自己家里做了十年的生意,除了没本钱之外,在生意上面的门道多少还懂些吧。”然后自己寻思着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最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兜里就那么十块钱,什么都不好做啊。

酒足饭饱,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对张工道:“张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张工点点头,送我出门。

孤夜,夜风吹的让人有些发冷,一个人走在路灯下的人行道,感觉多一丝孤单,一丝落寞,一丝凄凉,合着就是一句话,都是自找的。

一夜无话,又在网吧待了一宿。

第二天天一亮,我出了网吧继续寻找自己的饭碗,脑海中还在思量着做什么。摸着兜里的十三块,暗自庆幸做完忍住没上网。

一转眼宝山逛了一小半,工作还是没着落,最后看到一间修单车的老大爷在那里摆地摊,而且好些需要维修的单车还放在那里没有修理。

我灵机一动,去小卖部买了一包十块的烟,走过去递给大爷道:“大爷你好,你这生意还好吧。”旋即话题一转开口道:“大爷您看要不这样,反正我不抽烟,这烟送你呢,我帮你修理下单车,修理出来的本钱给你,利润参半,让我赚回烟钱可好?”

大爷冲我笑了笑道:“你小子,行,修好算你的,修不好没钱。”说着将烟揣进口袋。

“嘿嘿,小时候家里的车坏了都是自己修的,这些小问题不成问题,您放心好了。”说着拿起撬杠先将人家漏气的车胎给卸了。

老大爷看我熟练卸下轮胎笑道:“哟,没看出来,还真练过。”

看着受损的内胎有着一尺长的口子,对车主道:“这轮胎没法补呢,口子太长,只能买新的。”

车主对于我的话还有所怀疑,询问了下老大爷道:“师傅,你瞧瞧这车胎还能补吧?”

“嘿嘿,你这车胎就算给你补上了,不出一个小时还得漏,补了没用。”

“那好吧,麻烦您快点,”

就这样一单生意成了。带着一股子兴奋劲快速的给人家换上新的轮胎,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紧接着又给另外一位补起了胎。在补胎上胶水的那会,还蹭着这会空闲时间将别人的刹车线给换上,得,两块钱又到手呢。

那些问题较大的不是不会修,而是来钱慢。修好一个才十多块,还不如多补几个胎来钱快呢。

不过今天也巧,运气出奇的好,一下午忙的没停的,老大爷也没喊我走。一下午忙完,老大爷居然给了我三十五块,同时还笑骂道:“你小子行啊,一包烟贿赂老子,结果被你捞去了几十块。”

“那都是大爷您照顾小子我,您要是不照顾我,哪会给我这么多钱?”笑着将一定高帽子送上、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不上班的话,你可以继续过来帮忙。”老爷子说着推起小三轮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而我接着寻找网吧待上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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