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总是这样……”
“……总是自己想一个人承担一切……”
“……总是把自己弄得满是伤痕才满意……”
“……总是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这样的零……笨蛋……”
“……真的是……笨蛋一个……”
“…………”
好像有人在他耳边窃窃私语着,叙述着什么,意识模糊的零听不清楚都在说些什么,感觉身体像是进入一个温暖的地方一样,让人沉醉其中。
当零朦朦胧胧睁开双眼时,已经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零意识还很模糊地从床上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这里是他的房间。
“唔啊——”
零伸了伸懒腰,呻呤一声从床上下来。
窗外的天空依旧暗蓝,就像平时醒来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天空让零觉得有一种不明的违和感。
来到卫生间用水洗了洗自己的脸,冰冷的水接触到脸上的皮肤,寒冷的刺激下零的意识也清醒了许多。
“这是怎么了……”零看着镜子前的和平时一样自己,总感觉有种违和的气氛。
将脸洗干净后,零来到客厅,一股烤面包的香气在屋里蔓延着。
“?”零确定自己刚刚才醒,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烤面包。
“唔——,又烤焦了……”厨房传来凝的声音。
有种不限预感的零来到了厨房,第一眼就看到一个长发飘散的少女站在烤炉前面,手里拿着一根面包夹,表情沮丧的看着面包夹夹着的有些发黑的面包。
“凝?你在做什么?”零走过去在少女的背后拍了一下,后者被突然的袭击吓到,手上的面包夹随同面包一起掉在地上。
“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还有凝在做什么?”零蹲下将地上的面包和夹子拿起来,好奇的问,平时零不去叫醒凝的话,凝是不会醒来的,像今天比零还早起来真是难得一见。
“……早餐。”
凝脸蛋有些发红的低下头,眼光在零手上的面包和夹子之间徘徊。
“早餐?”零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像确认一次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恩。”凝轻轻点头,眼睛时不时地来回看着零的脸。
零看着手上烤焦的面包,再看向火炉上已经牛奶已经烧开的小锅,最后看向凝红彤彤的脸蛋。
“恩……”零低头长长地低呤一声。
“……”凝紧张地看向沉思的零。
“我知道了。”沉思地零突然蹦出一句,差点吓了凝一跳,不过听到下一句凝立刻怒火冲天。
“原来是我还没睡醒啊。”零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凝,同时用手抓了抓后脑勺,转身打算回屋。
“啪!”一声什么金属物品断掉的声音从零的身后发出,零停下了脚步。
一股恐怖的气息从背后传来,零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零~”凝听似心情不错的声音在背后愉快地喊到,如果不是这股无名的寒冷,零也许会觉得现在凝心情不错,如果不是的话……
零艰难地转过身体,用僵硬的笑容看着同样微笑的凝。凝手拿面包向零走来,用小手撕掉面包上面发黑的部分,然后捏下一小块面包。
“零~啊——。”凝将小块面包伸到零的嘴边,小嘴比出啊的嘴型,示意零张开嘴。
“啊哈哈哈、我自己来就行。”零干笑,身体不自觉地退回几步。
“啊~——”凝踏前一步,继续将面包伸到零的嘴前。
“那个、凝、今天怎么起那么早。”零再后退一步,顺便试图岔开话题。
“嘶——”
凝手上的有些淡黄的小块面包闪过一道微红,面包突然变成黑焦的颜色。
“啊啊,这个稍微坏了……”
残渣在凝两指细指中搓揉下化粉碎,看到这个零不敢继续后退了。
“恩~没关系~还有,来、零、啊——”凝又捏了一小块下来,再一次伸到零的嘴边。
零吞下一口唾液,像是任命一样闭上眼,嘴大大张开,在凝的细指下将面包递到零的嘴里。
凝紧张地看着零咀嚼吞下,然后期待零说些什么的看着零的双眼。
“好吃。”
“真的?”凝红着脸兴奋地看着零,似乎想在确认自己没听错一样。
“恩。”确实,除了外层被烤焦以外,里面的面包肉和零平时做的一样,也许是以为凝做的关系,零觉得比平时他做的面包还好吃。
“……呵呵,太好了~”凝小小的高兴一下,在撕下一块面包伸到零的嘴边。
“额……那个、这个,到桌子上慢慢吃好吗?”零有点受不了如此积极的凝,心中想着这个梦什么时候才能醒。
“唔……”凝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总该喝点牛奶吧……好吧,最后一次,我口很渴的。”再又一次凝的送去下,面包再一次入口。
“诶!”合嘴的时候快了,牙齿不小心碰到了凝的细指,凝稍微吓了一跳。
“对不起。”零将面包快速咀嚼吞下有些歉意地和凝说道。
“没关系。”
凝跑到火炉将滚烫的牛奶小心翼翼地倒入杯子里,看着如此认真的凝,零还是觉得有种还没醒的感觉。
“是我昨晚太晚睡吗?…………诶?”零这才意识过来,昨晚他并没有睡觉,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背着凝回家,在家门口遇见了归来的拉维,和她说了两句后自己就昏倒过去了。
零坐在椅子上无神地看着对面的凝,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后,才向凝问道。
“凝?昨晚我是不是晕倒了?”
“恩,零晕倒后睡得死死的,怎么叫怎么喊也叫不醒……”回忆起昨晚的一幕,凝的脸明显一暗,身边的原本愉快气氛下降了很多。
“……”零沉默,过去的记忆在脑海里闪过,拿着杯子的手用了点力。
——已经不能在让凝担心了。
“然后发生了什么吗?”零知道他倒下后,一定让凝吓到了,因该是在场的拉维帮了忙。
“拉维将零扶进去,治疗了背后的伤后,然后走了。”说到这里凝停了下来。
“她让我替她说,零真是笨蛋。”凝省略了昨晚拉维愤怒的咆哮,以及将她使用治疗术帮治疗身体的事情隐瞒,改成是拉维治疗的。
“是吗?真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虽然凝只是说了大概,但零能意识到昨晚因该发生了不少事情,尤其是凝,凝没说她自己的事情,其实最难过的因该是凝吧,真是的,明明自己发誓要让凝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而自己总是一次次违背誓言……
为了不让气氛变得太过于低落,零转移了话题。
“那,凝今天怎么难得这么早起。”不知道该说其他什么的零直接瞄上了凝的异常。
“……睡醒了。”凝含糊地回答零的发问。
“是吗?真难得啊——”零调笑道,被调笑的凝脸立刻黑了起来,死死的盯着零。
“那早餐是怎么回事?”看见气氛明显回温的零继续问凝的第二个异常。平时什么家务都不干的凝今天怎么那么积极,眼睛瞟了瞟桌子上一堆烤焦面包,这个数量不是失败一两次才做得出来的吧,而且凝到底多早就起来了。
“本来想让零醒来大吃一惊,我以为零太累了不会那么早起来的。”凝嘟囔看着面前各种烤焦程度的面包。“以后还是零做早餐!”凝还不忘补充一句。
“好啦,牛奶快凉了,零快吃吧,然后一起走吧。”凝催促零快点吃,自己也将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
“一起?”零在这记起魔法学院今天放假的,平时凝都躲在屋子里看魔法书,今天的一起是?
“恩~,我都没去过零的店里,今天和零……一起…去。”
“……”零看着异常反态的凝,感觉就像在看陌生人一样。以前不是没邀请过凝去看,但都被凝一句麻烦拒绝了。
“零——”凝敏锐的察觉到零那怪异的眼光,不禁有些生气。
“好啦好啦,我先收拾,凝去准备一起上路吧。”
“恩~那我先去准备一下。”凝向自己的房间跑去,脚步声在走廊响起。
“我也收拾一下吧。”零将桌子上的盘子收到厨房……
……
零关上大门,确定锁上后来到凝的身边。
“走吧~”零看向身边的凝。
“恩~”凝只是轻轻应了一下,身体一动不动。
刚向前走了几步的零回过头,看向站在原地的凝。
“怎么了?凝?”零走过来好奇的问着凝,最近凝的异常太多了,零都不知道凝都在想些什么了。
“零~”凝用清澈的眼睛注视着零的双眼。收到凝如此有神的眼神时,零有种不详的预感。
“呵呵~”凝来到零的背后,果断验证了零的预感。
“零~”凝像是催促零一样再一次叫了一声。
“好吧……我输了……诶,不会早上你怎么积极是为了现在吧?”零额头多出几条黑线。
“……这个嘛……”凝的回答非常敷衍含糊,到底是确认还是其他意思让人琢磨不出来。
“我服了你了……好啦,上来。”
“伊咻~哈啊~走吧,哥哥~”凝搂住零的脖子,在零的耳边轻轻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