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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始

艰难地挤出人群,却连鸡毛的影子都找不到了。急得少年一个人在偌大的校园里来回狂奔,惊得周围的人一愣一愣的。“这人没病吧,来回跑什么?还跑这么快,吓死人了。”太阳慢慢向西山落下,少年扶着一棵大树,气喘吁吁。“要是被老头知道我弄丢了一只鸡,回头估计会恨不得杀了我,这可肿么办啊?!”想到这里,少年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担心。“死老头没事非要带着两只鸡子,还说什么我们在大山里养的鸡无污染味道那是没的说,到时候让他们那些城市人好好见识一下。屁!谁不知道老头抠的要死?肯定是自己独吞,别人最多是闻闻味道而已。也不知道老头跑哪去了,半天都没见人了,不会找不到地方吧?!你丢了不要紧可你没都给我一分钱啊,我都快饿死了,找到你一定要好好跟你算算这笔账。”(开学时赶上客流高峰期,在拥挤的车站里那是人山人海。少年从来都没出过门,一时有点发懵,又经过几番推搡,回头看时老头已失去踪影,无奈少年只好拿着行李一路打听方向来到这里。)

发过一顿牢骚后,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少年就不死心的在学校里转悠,希望碰碰运气,结果兜兜转转,几个拐角过去,却迷路了。此刻已经无法具体用语言形容少年的心情了。倒霉!苦逼!还有好饿啊!慢慢的已经到了黄昏时刻,迎新活动都结束了。校园变得空空落落,偶尔有几对情侣言笑晏晏地走过。少年拖着行李有气无力地无目的挪动着,准确点来形容少年的状态就是“好像身体被掏空”。

抬头看到前面有片树林,少年打算过去休息一下。坐在外围的草坪上,脑中浮现出过往的经历。老头跟少年两人独自住在一片大山里,那里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也就是就是环境比较好,青林翠竹,清溪奇石。只是有一点奇怪的是那里从来都没有外人来过,按理说那里该会有很多游客愿意来玩的。这个问题困惑了少年很多年,每次问老头,老头总是大喇喇地搪塞过去。“城里人身子娇,哪里会累死累活地跑到这里来玩,除非他们有病。”但是这跟电视里说的有点不一样啊!少年看到老头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最后也只能在心里较较劲了。因此少年从小就期待着有天赶紧离开这里,看看老头是不是一直骗自己。

小时候为了安抚少年的情绪,老头当初就答应等他长大后送他去外面上大学。可能老头早就忘了这回事,但是少年一直在心里算着日子,每天憧憬下外面的世界是怎样。飞机能够飞多高?四个轮的叫汽车的东西能够跑多快?女孩子到底有多可爱?少年的所有认识都是从老头的给他讲的故事和一台老式黑白电视中得来的。

老头说过女人是最可爱的生物,妻子是最珍贵的恩赐。少年也在电视中看过女人的样子,给他带来一种奇怪的感受――他发现自己是不完整的,凭空生出一种寂寞感,对方会是自己缺失的另一半。所以少年长大后第一个打算要多多泡妞,在满汉全席中找到自己的菜,然后呢?哈哈!就是吃啦!!!要吃一辈子,用生命去保护。

等到十八岁的那天,少年跟老头说自己想要去外面看看。起初老头两百个不乐意,一直声称没答应过这件事。迫不得已少年只有拿出杀手锏来,威胁说“如果你要是不答应,那你的苍老师、小泽玛利亚可就都看不到了喔!”话说当时老头当时脸都绿了,“老子的心肝宝贝要是被你毁了我他妈肯定砍死你个兔崽子,好不容易才珍藏的纪念版。”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威胁了,反常的是老头这次并没有像平时一样立刻就范,沉吟了半天才勉强点头。心中暗自叹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躲不过,躲不过啊!”少年当时那个兴奋啊,就差点没搂着老头狂亲了,所以也倒没注意老头的反常。暗自得意自己的厉害,想当初无意发现老头的秘密,自己也曾看过,那种血脉喷张的感觉让少年理智地选择了放弃,害怕玩火自焚。因为老头也说过,“要是还想讨老婆的话就不要看,到时候废了的话看哪个女人会要你!”当初老头这样说可能也只是为了让少年归还自己的碟片,少年可没那么好骗,拿碟片做把柄反抗老头的霸权。

想当初家里的家务老头一直当甩手掌柜,全部扔给年幼的少年,有把柄后什么事大家就能够五五分帐了。少年从小跟着老头学中医,虽然老头很不靠谱,但是一身的医术拿出去绝对秒杀外面一大片什么狗屁的中医专家。特别是一手的针灸术,虽不能起死回生,但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够让你挺过来。

想当年少年是被老头从山上捡回来的,当时正值腊冬,鹅毛般的大雪铺满地面。老头当时上山采药,不料凭借虚弱的哭声发现了一个婴儿,那可怜的婴儿身上连衣服都没有。当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婴儿的生机所剩无几,一般的救治方法根本不起作用。老头也不是一味的滥好人,努力救治一番没有效果后便准备放弃了。“世界上那么多人,我也不可能每个人都救吧?!这都是命数啊!天命不可违,只是可怜这小家伙。老头心中艰难的叹了口气。

就在老头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婴儿身上出现了龙形的刺青,图案很大覆盖全身。老头临走前又瞥了一眼,似乎是因为太过同情和可惜。但是就这一瞥,老头再也没有移开目光,死死地瞪着那个刺青,满脸的不可置信,竟然发起了呆,似乎陷入一段遥远的记忆。片刻后老头回过神来,神色严肃,像是做出了某个重大决定。取出腰间的银针,随后便是眼花缭乱的施针,全身插满八十一穴道,九九八十一,九星窃命,最后老头此刻浑身大汗,面色苍白,手指颤颤巍巍地迅速收了针。原来老头用了祖传的九星窃命针法,用自己的阳寿去帮那婴儿窃回原本属于他的生命。天空中一颗星星突然明亮起来,周围的星星纷纷错位,一时间星象无法琢磨。老头强撑着身体凝望天空,看了半天,又叹了口气,“不知道我今日所为是对是错,群星错位,时局怕是将要更加的难以捉摸,不知是不是会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不管怎样,我也算还了老朋友的一个人情,这一切可能都是命数吧!”随后老头便抱着婴儿下山去了。

至于每次少年问自己的来历的时候,为了隐藏一些事实,老头总回答说是在草丛里捡到的。最后再贱贱加上一句“估计是打野战的战果吧。”以至于每次少年都气的要死,后来也就很少再问老头了到现在基本上就不问了。

至于名字便是因为当初救少年的时候,没有穿衣服而且无依无靠的,又跟了老头的姓,所以就有了少年现在的名字――独孤无依。

“呼噜――”肚子不争气的叫声打断了无依的回忆。他起身拍拍身上的杂草,开始考虑如何能填饱肚子的问题。这时一阵烤肉香飘来,他几乎是不自觉的开始迈步向树林深处走去,始终没有发现草坪旁边一个大大的警示牌。它上面写着“学院重地,禁止入内”的字样。

此刻他哪里考虑那么多,哈喇子都快滴到地上了。但是越往里走情况越奇怪,里面的树密集的异常,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这些树木更像是人为造成的,因为这里的树木,品种和分布都十分有规律。

无依就是再傻也发现了这里的不寻常,停顿片刻后还是继续向前走去。“我只是来讨点吃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再说在学校还能出什么事啊?!再怎么说我也是跟老头练过的,虽然只学会那几招而已。”他成功地说服了自己,给自己打了打气,鼓起勇气继续前进。

走了一段时间,突然两个黑影挡住了去路。说实话当时独孤无依还真是被吓了一大跳,“神经病啊!突然窜出来是要闹哪样?!还穿一身黑衣,你大爷的!想在这装黑社会吗?”他在心里小声地咒骂着。

黑衣男子走到他面前,“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嘛?老实交待,不然的话后果自负!”严厉地一声质问后,黑衣男子已经悄然把手放在了腰间。独孤无依注意到腰间那鼓囊囊的东西,依稀可以辨认出是把手枪。此刻独孤无依才意识到好像闯进了不该来的地方,在心里开始不停地暗暗叫苦“不带这样整人的把,倒霉就倒霉了,这次说不定小命就要交待到这了,不行!坐以待毙可不是我的风格,先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蒙混过去。”

“我是来找人的,我朋友约我这里见面。”独孤无依理直气壮地回应道,心里却是上下打鼓紧张的要死。“这这理由太胡扯了,说完后他就有点后悔了。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万一没有的话的话岂不是直接露馅了?他估计会直接崩了我吧?!”但是总之气势上不能输否则后果会更糟糕。他又赶紧大声地加了一句,“你还是赶紧去通知一下,要是耽误了事情受到责罚可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看到少年自信得意的模样,黑衣男子心中也有点犹豫。两人商量一番后,决定一个人去通报留下一个人继续看着独孤无依。

独孤无依此刻只剩下了逃跑的念头,早就把烤肉的事忘了,还是小命要紧。“没想到他们这么谨慎,搞得我都有点措手不及了。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逃走,我的美好生活不能刚开始就在这里结束啊!我还没泡过妞呢!你大爷的”心中一阵苦痛的咆哮。他心中开始思考逃跑的办法,通报的人估计也很快就会回来,心中越发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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