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活着,别人不知道,拓拔元逸肯定会知,那么他们瞒着你,也就是想瞒着我了?然后让我在宫里心甘情愿地当个奸细,若不是拓拔元逸护着我,太后怕是弄死我几百回了,哪里还有今日的相见,还开什么心!”慕容仇越说越气,她最后横了一眼黄金,“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相信你,可是你骗了我几次?”
黄金闻言脸上全是羞愧:“姐姐,话也不能这样说,但我可是从来没有害过姐姐。”
“没有害过我?那所有的事情不都是通过你的嘴说出来的吗?什么布控图只为逃跑准备,现在看来,你们怎么会逃跑,怕是会得机冲进宫里夺回皇位吧,那个顺口溜,看来你们除夕就会行事,也不到一个月了……”慕容仇说到这里,已是心力憔悴,她缓缓地靠在锦被上闭着眼睛。
黄金的声音又响起:“姐姐,你好生歇着,这个地方安全地很,不会有人来的。”
“太皇太后呢,也被你们关了起来?还是她与你们就是一伙的?”
“姐姐,你怎么用了你们这一词,应该是我们吧。”
慕容仇没有说话。
自己的亲弟弟都没有告诉自己真相,她如何还能怪得了别人?
黄金走后,小喜子进来,慕容仇现在谁也不想理。
小喜子仍旧象以前一样叽叽喳喳地和她说话,见她一直不理,最后也合上了嘴巴。
夜深了。
山里的夜色尤其的美。
慕容仇躺在床上,屋子里没有点灯,她看着印在窗纸上的枯枝剪影,一时间有些恍惚,这里有跟如华宫一样的桂树,想起如华宫,她也是苦笑,拓拔元逸也是可恶的,一直没有告诉自己拓拔无极还活着,他宁可让自己恨他,甚至差点一剑杀了他,也没有跟自己说实话。
这世上的男人,心也如海底针,一样的难以琢磨。
也许是留自己在身边因为喜欢,也许是做为人质。
谁知道呢!
黑暗里,小喜子的声音传来:“主子,晚饭您还没吃,一会儿也该给换药了……”
“谢谢你。”慕容仇突然开口让小喜子一愣,她继续道,“谢谢你一直照顾我,现在我只想安静地一个人呆会儿。”
“主子,你这样我很害怕。”
“你都三十五了,不是小孩子怕什么?难道你的年龄也是假的?同他们一样连这点都骗我?”
“我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没有刻意骗过主子什么,都是主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你出宫去找阻卜达,这也是真的不成?”
“这……还真的是真的,我不知道主子的情况如何,出来后按照线索找到了他。”
“所以回去后,你说没有他的消息,这也叫没有骗我?”慕容仇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吧,只这一点骗了你……不过,如果告诉了主子,主子还会那样镇定吗?拓拔元逸一定会看出破绽来的,我们怎么能这么容易出得宫来?”
“我们出宫的事情,也是你放出的消息吧?”
“是的,其实我只不过想找个机会将主子劝出皇宫,然后告诉您实情就是,没有想到太后要害主子,若不是我们提前劫您,怕是会被太后安排的人真的劫杀了,我听到了太后和人交待,要把你送给司马起。”
小喜子的话让慕容仇头脑清醒起来,她想了想道:“你们不是和司马起暗中联盟了吗?送给他我岂不也是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