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塔拉.春心,你真不要跟我回去?”
他抓她的手渐渐的加重,痛,真痛,一个问题问三遍,他不烦她还烦呢!喜塔拉.春心是这个身体的名字吗?好土。春心,如果要叫这个名字,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他是知道她名字的,怎么还要问她叫什么名字,神经病。
月色如此皎洁,她却如此烦躁“我不叫哪个名字,我叫天兰,坐拥天下的天,兰草的兰,以后不要叫错,皇九子。”
好傲气的人,好干脆的拒绝。象那天春枝的绝别,一点机会都不曾给他。杨天兰话音刚落,他猛得放开杨天兰,恨恨的一掌拍上桌面,台面上一只瓷茶杯应声蹦起,在台面上打了一个滚,翻出桌面,哐啷坠地,碎片茶水四溅。
杨天兰吓得跳开二步,心道这死小子发什么疯啊!我唯一的一个茶杯都被你摔了,明天用什么喝茶啊。
胤示唐双手撑着桌子,头去扭过去看她。
他冷冷的目光,向X光似的,在杨天兰花身上扫来扫去,他不带表情的目光,黑滇滇的眸子,看得人觉得身上起一阵阵的凉意。
好一会儿,他慢慢的立起身,轻轻的掸了一下衣服。
“算啦!随你!”
他抬步便向门外走去。
“慢着!”杨天兰在后面大声道。茶杯破了都还没赔,本大爷又陪你这个神经病吹了半天的凉风,被你吓了个不轻,想拍拍屁股就走,没有这么好的事。
胤示唐停下来,扭头望她,莫非是她改变心意。
“请你赔了茶杯钱再走吧!”他这么富样子,这点小钱对于他算不了什么,对她却很重要。
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损坏东西要赔偿。
“你!”胤示唐简直气得发抖。
杨天兰跟他的对视足有三秒,而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全部呼吸都被他那双黑滇滇的眸子夺走。
“给你!”
一件东西黑呼呼的,夹着劲风飞过来。
莫非这人气得要杀人灭口,杨天兰哪里敢接,吓得连忙矮下身子,抱头作鼠窜,躲藏到院子里唯一棵不知道是什么树的歪脖子树后。
再看时,那人已走,小院子里没人了。
杨天兰从歪脖子树后探出头来,见人已走,连忙把四合院的门的插好,以免再有阿猫阿狗上门,她实在没有那种接待能力了。
见主子出来,站在暗处的随从,都从阴影里跑出来,二队雁翅般在主子身后跟着。
他从门里出来,也不说话,竟自走着。
“爷,要不要------”鄂尔泰在胤示唐身后递话道。找二个人一绑,不就带回去了。真不理解爷为什么要迂尊降贵,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
重重的关门声传来。
胤示唐的脚步一停,望过去。
鄂尔泰不满的小声道“多狂啊,真是要好好教训一下才是。”那个丫头这么不识相,爷居然也能容忍,平日里爷对人可没有这么宽容过。
胤示唐回头望着那门,半天沉吟不语。属下们不知什么意思,也只能干站着。
鄂尔泰仔细观察爷的心气不顺,遂小心翼翼道“爷,那个丫头,如此的不知好歹,也不值得怜惜。爷要是想带回去,奴才就找人---”
鄂尔泰还未说完,胤示唐就冷冷叱道“唯叫你自作主张的,给我掌嘴。”
几个待卫素来是知道九爷的性情的,九爷是个言出必行的主,一恼是什么脸子的都顾不得了。
一个待卫上来“大管家,得罪了。”啪啪左右开弓就是十来巴掌。在爷跟前,一点也不敢不用力,竞是尽全力而为。
鄂尔泰的脸顿时肿胀起来,红中带紫,成包子状。
“爷,饶了奴才吧,奴才知道错了”俄尔泰直直跪到胤示唐面前,不住的抹眼泪。
万事太平,杨天兰伸了个懒腰,今天又是跑,又是打,又是遇到一个这么拖线的人,真是累坏了。那个什么九皇子,气呼呼的走了,应该以后都不会在来了吧!荣华富贵和帅哥她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呢?
算了不想了!杨天兰准备回房睡觉,一脚踩着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拾起来一看,居然是一锭银元宝。
这莫非就是刚才那个什么九皇子丢过来的暗器吗?
“耶!赚到了”杨天兰一下子高兴的大叫起来。明天的饭钱,后天的饭钱,不,好几个月的饭钱都解决了。
杨天兰看着四合院的破大门,不禁坏笑道“叫你赔,也太赔多了,都可以买一车的茶杯了。真是个不知道柴米油盐的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