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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门派大比

“哈哈,暮儿好俊的功夫,怕是再过得几年,师兄你也拿他不下咯”这时竹林内走出一道身影,望着夕阳下的师徒两,出声打趣道。萧暮闻声转过身,看见来人,顿时面露喜色道“常师叔,你来了,这次又带来些什么好酒哇,上次喝了你带来的那壶青竹叶,师傅可是还一直颇为想念啊,嘿嘿”“臭小子,可是为师颇为想念?你师叔给我带的酒,你却偷偷的给喝了大半壶,若不是为师发现的早,还得给你全喝了,你还敢说为师颇为想念,找打了不是?”聂霜转身朝着萧暮脑袋一拍,嗔怒道。“还说我呢,我以前可是从不沾酒的,谁叫常师叔每次来这儿,总带一大壶美酒,你两一喝就醉的不省人事,好不畅快呢,我跑来给你们收拾,哪知道你们喝醉了看见我,还非得逼我跟着一块儿喝,那我哪知喝了两次就爱上这滋味了,平日里还自个儿总爱摸壶好酒在手里,却教导我不准我多喝呢”萧暮低着脑袋故意不满的小声嘀咕道。“哦,那你这是怪为师咯?”聂霜听了,佯怒道,说完又作势欲拍。“哎呀,哪里有了,徒儿哪里敢对师傅有所不满了,嘿嘿,您老赶紧跟师叔去小院坐坐,我这就去给你们弄点下酒的野味来”萧暮赶紧嬉笑的答道,说着脚底一滑,身影一晃便躲过聂霜拍来的大手,就准备开溜了。“哈哈哈哈,暮儿你不老实唷,你这么说,那可是连师叔我也怪进去了哦,野味你就不必去准备了,我已经带了,至于今天带来的这壶我珍藏了十六年的眼儿媚,嘿嘿嘿,可就没你的份咯”来人正是聂霜的师弟,萧暮那位面白无须,面相亲和十足的五师叔常赐言了。“呵呵,呵呵,师叔哪儿的话,暮儿哪敢了,暮儿可完全没这个意思啊”萧暮见状赶紧陪笑道。“哈哈,好了好了,走吧”聂霜见状,摇摇头,对这位自己宠爱万分的徒弟和常赐言无奈道。

竹林小院内,两老一少,一边吃着世俗里难得一见的野味,一边品尝着成年佳酿,逍遥自在。酒过三旬,三人都带着半分醉意畅聊着。“师叔,上次您教我的那套魅影步,暮儿近日练习下来,总还感觉有些欠缺,到底是哪儿还有些不妥呢”萧暮俊秀的脸庞带着半分酡红对着常赐言问道。“嗯,你小子,上次拿点烤野味就从我这儿套去了套绝世步法,倒是划算啊”常赐言听了,摇摇头不满道。“呵呵,师叔,这步法传都传了,你可是没法后悔了”萧暮伸手挠挠脑勺笑道。“哼,你当这魅影步是寻常步法,师叔我当年纵横江湖虽然不如你师傅那般名声显赫,但可也是闯下不小的名头,靠的却不是什么剑法拳法,而是一身绝世轻功身法,这套魅影步更是我最近才慢慢研究出来这些年一身轻功身法的精华融合,暂时还只是琢磨出了个总纲基础步法,不过虽然只是些基础步法,但是也不是那么好学的,你要知道,天下任何武学,学到高深处,都有其自己的势,自己的道,想要完全掌握这势道全靠一个‘悟’字,还得自己去慢慢体会,你天资聪颖,根骨俱佳,只要一直坚持下去,想来应该不难领悟的”。“哦,原来是这样,暮儿明白了”萧暮点点头道。“对了,这次来这儿,还有个事情得跟你们说声,你们师徒两平日里多闭关修炼,极少踏出这插天峰,想来还不知道,再过半月,便是门派二十年一次的二代弟子大比了,我看暮儿这几年通过师兄你的教导,武艺突飞猛进,去得江湖,也是一流高手的境界,只是功力相对于我们这些练了几十年的老头子还有所不足,但是在年轻一辈里,也绝对是少有敌手了,怎么样,暮儿,这次大比可有把握博得头筹”。“恩?再过半月就又是二代弟子的大比了?呵,当真是岁月无声啊,想想当年我们也曾经是二代弟子,在那大比上初展锋芒啊”聂霜小抿一口杯中美酒,感慨道。“呵呵,是啊,转眼便又是二十年过去了,我们都老咯,如今又是暮儿他们年轻一带的天下了”常赐言听后,也不禁感言道。“师傅,师叔,暮儿可是不曾在您两身上看到半分老意啊”萧暮见两人又在自发感慨,不由得出言道。“呵呵,你倒是一直嘴巴乖巧,都快追上你这一身功夫了”常赐言摇摇头。“呵呵,师叔,我这可是说的实话啊”“好啦好啦,这二十年一次的大比,可是门派的一件大事,对今后在门派中的地位,威望都有极大的影响,暮儿你可放在心上了,争取夺得第一啊,这次大比第一名,门派可是准备了一分大奖哦”“哦?是什么大奖啊?”萧暮闻言好奇道。“嘿嘿,是一柄剑,一柄利剑,当年派内祖师爷在外游历得到一块不知名的奇硬顽铁,经过这么多年不停的煅烧,终于将其磨成了一柄剑胎,虽然剑胎初成,才打磨出的剑锋便已经是能切金断玉的绝世利剑了,是件不可多得的宝贝啊”常赐言对萧暮缓缓道来。“当年祖师爷得到的那块似万年不熔的顽铁居然被打磨成剑胎了?门派居然还舍得将其拿出来当这次大比的压轴奖励?”聂霜听常赐言所说,不由得一惊,问道。“是啊,门内本是想将这柄利剑当做藏剑阁的镇阁宝剑,但是掌门师兄却力排外议,决定下来,想来掌门师兄是对门下的大弟子田极的信心十足,有把握夺得头筹啊”常赐言双眼微眯答道。“嗯?师弟,你却是不必如此说,掌门师兄如此决定必定是有其深意的,再说了,宝剑本就应该配有能之人,你也不必非议了”聂霜摇摇头,夹了份菜到常赐言碗内道。“话虽如此,但是当年大比,掌门师兄也是因为师兄你大病初愈,所以才赢你半招,而夺去第一名,后来更是在门内造势,从才华更胜他一筹的师兄你手上夺去掌门大位。如今又因为那田极入门早,几岁起就在他门下学艺,距今已经三十来年,功力远超同辈师弟,才用祖师爷当年得到的宝物做压轴,想又将宝物纳入怀下,显然又是想将其当做下一任掌门来培养了。我门下那些没出息的弟子,却是没有半分希望夺得第一了,但是却没想到师兄你如今却是收了个好徒弟,才短短几年,武艺便猛涨到如此程度,暮儿这些年又不曾在外人前透露过自身武艺,他却是不知,暮儿如今的一身所学,比起那田极,除了功力略有不如外,其他的却是分毫不差,甚至对于招式的意境上,领悟更深一分”常赐言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道。聂霜皱了皱眉,叹道“哎,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愿意多想,只要暮儿能够有所出息便是,这次大比,能够正常发挥就行,不必过分在意名次奖励什么的”萧暮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一怔,他也是不知道聂霜他们当年的恩恩怨怨,平日里也没有多问过这些事情,此时听到这些不由得暗中紧了紧拳头,忖道:这次大比一定要好好努力,不止为自己,就算是为了师傅,也一定要夺得第一名。

晚间席宴散去,萧暮回到自己的房内,盘坐在床上,内力一阵运转,迫出身上的一分醉意。一番洗漱后,再回到床上,却没有半分睡意,不禁又想起晚上常赐言及聂霜的对话,这么多年,萧暮早已视聂霜为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即使聂霜毫不在乎当年的那些恩恩怨怨,但是萧暮却是将这些放在心上了,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为师傅出口气,在大比那日,战胜那掌门门下的大弟子,田极。

呼出一口气,既然自己功力不如那田极,那这些日子便苦练内力,希望功力有所提高升,缩小功力上的差距吧,萧暮暗道。当下盘膝而坐,默运《清灵诀》,一阵清凉流转全身,清除脑中杂念。之后运起聂霜传授自己的内功心法,紫清无极功。一股熟悉的真气自丹田而起,流入特定经脉,缓缓流转,搬运了数个周天,真气又有一丝增长。这般修炼出来的内力温润阳和,绵绵泊泊,极具韧性,给萧暮带来一阵阵暖意。

就这般,萧暮一直没有停下,体内真气不停的搬运,连续运转了三十六个周天。小腹突然鼓胀起来,一阵阵灼热,却是如平日那般真气运转到极限了。萧暮正准备停下,可是真气却异如往常,依旧从丹田流出,继续运转起来。这时,经脉也感到一阵灼热,初时细如针尖,渐渐变得弹丸大小,萧暮猝然惊觉,只觉那团热气慢悠悠从小腹升起,经过胸腹,聚于头顶。几经轮转,热气缓缓的变得更加粗大,突然一阵猛串,竟有一丝脱离掌控的味道。萧暮一惊,随即一股清凉流过,《清灵诀》自行运转,另萧暮紧锁心神,内心镇静。萧暮加大劲道,强自控制着真气缓缓的有条不紊的运转。这般过了约莫半个更次,突然间眼前似见一片通明,四肢百骸,处处是气,口中不自觉的发出一声长啸。这声音犹如龙吟大泽,虎啸渊谷,远远传送出去。萧暮只觉周身内力溶溶泄泄,一片混沌,内力激荡,不吐不快,寻常晦涩不能贯通的大穴被这股激荡的内力一一贯通。啸声估摸持续了顿饭工夫,最后萧暮将这股激荡的内力全部收回丹田,只感到功力有了极大的突破增长。更觉得精神健旺,筋骨强健,仿佛有使不完的气力。

感觉到功力有了长足的进步,萧暮不禁内心一片暗喜,当下睁开眼睛,只见木门虚掩,窗外一阵通明,原来这一运功,不知觉间,已是一夜过去。“好小子,大清早的就听见你怪叫,倒是吓了为师一跳”只见聂霜立在门边,对萧暮投来关心的眼神。“呵呵,师傅您早安,暮儿昨夜运转玄功,不知觉间便过了一夜,适才突然有所突破,不自觉的发声长啸,却是打扰打师傅了”萧暮见得聂霜关心的神色,不禁一阵感动道。聂霜也没回话,只是步至萧暮身边,抬掌朝着萧暮肩头一按,一股内劲喷涌而出,在萧暮身上打探着。片刻后,点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恩,不错,《紫青无极功》已经修炼到了第三层,功力大有增长。不过暮儿,练功重在厚积薄发,循序渐进,最忌焦躁,你需谨记。还有,为师传授你武艺,却是不希望你义气用事,搅进一些无谓的是非当中,你要记住,我们习武之人,多在练体,但是修心也是至关重要的,好了,多的话为师也不多说了,这次门派大比,你大可不必太过于放在心上,到时候你就当是平日里与为师过招一般,正常发挥便行,切莫为了浮名而意气用事”聂霜轻轻的拍拍萧暮的肩膀,自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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