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们同她自幼一起长大,再加上是嘉和郡主留给她的人,所以前主同她们的感情甚好。
拂柳见到她的那一刻,先是一怔,继而一喜,忙匆匆迎了上来,矮身冲她施了一礼,蹙眉埋怨道:“郡主,你可算是回来了,要是再晚会儿,奴婢们非要把整个帝歌翻个底朝天不可。”
秦念北喜欢跑出玩,还不喜欢让人跟着,每次都累的她们担惊受怕,可也拿她没有半分办法。
她武功极好,总是三两下就能甩掉她们,这次就更是过了,一走就是几个时辰没有音信,午时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没见她的人影。
虽然知道就是说她也没什么用,她这次应下,下次照样该怎样就怎样,可作为婢女,哪怕主子不喜,该说的她们也还是要说的。
由于秦念北是“惯犯”,再加上当时秦北墨走的急,并没有通知任何人,所以拂柳并不知道她出事的事,只当她这次同往常一样,偷偷甩掉她们,独自跑出去玩了。
不过拂柳说着说着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看着秦念北身上裹着的黑色大氅,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秦北墨的,至于她临出门时穿的那件狐裘早就不知道去了何处。
拂柳先是一愣,好端端的郡主怎么会换衣服,还是秦北墨的,拂柳深觉定是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意外,不由得皱眉一惊道:“郡主,可是出什么事了?”
秦念北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道:“我能出什么事?”
她并不准备将那些糟心事告诉拂柳,倒不是她不信任她,只是那些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况且就算告诉了拂柳又能怎样?只是平添一个替她担心的人罢了。
“可是……”拂柳欲言又止,明显不信。
秦念北见状不由得挑了挑眉,嗤笑一声调侃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和扶风似得,整日里尽喜欢瞎操心。”
拂柳不由得面皮一红,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道:“那还不是郡主尽做些让人操心的事。”她要是能省心点,她也不至于变得疑神疑鬼,总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秦念北闻声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屑的“嘁”了一声,语气无比嚣张的说道:“本郡主横行帝歌多年,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和本郡主作对,就算有,依着本郡主的性子还能吃亏了不成?”她语落深深的看了拂柳一眼道:“所以事实证明,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见秦念北如是说,拂柳又好气又好笑,心里的那点子担忧也因为她的话而烟消云散了,尔后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是是是,郡主说什么都是对的。”她说着顿了顿,尔后突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出声询问道:“郡主用过午膳了吗?”
“还没呢。”秦念北摇了摇头,她在荒郊野外连口水都喝不上,怎么可能用的上午膳。
不过——
“用膳的事等会儿再说,你去给我准备一套干净的衣物来,我要沐浴。”她现在浑身不得劲,只想泡个热水澡解解乏,其他所有事通通都得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