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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刚柔鉴附录(6)

理由十分光明正大,世传无话可说。但不久——12月19日——政事堂奏请设立大典筹备处;21日,袁世凯给十九名官员封爵;31日,下令以明年(1916)为洪宪元年,预备登基。世传这才知道被亲兄弟骗了,他悲愤莫名,回家对着母亲大哭说:“吾族有灭门祸矣!”然后,又给袁世凯修书一封,笔泪齐下地写道:“一俟兄登大宝,弟即技发人山,不复与人世相见,今当永别。”

袁世凯宣布帝制自为之后,北方的官僚集团不禁哑然了。原来袁世凯不是还政于清,而是自己当起了皇帝!他已经在道德上判了自己的死刑,在不忘故主的前清旧臣中,他成了篡位的奸臣贼子。

袁世凯几次征询徐世昌的意见。徐世昌却自始至终,不发一言,既不赞成,也不反对“外间劝进的事,闹得很凶,”袁世凯一面装出苦恼的样子,一面却非常注意徐世昌那种不满的神色,“大哥一定有所耳闻。大哥觉得这事可行吗?”

徐世昌抬头盯了袁世凯一眼,又低下头去。

“大哥倒是说句话呀。

“我不知道。”

“外面喧传日久,你怎么会不知道?”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从此以后,徐世昌托病请辞,回到东四五条铁匠营家中,自书“谈风月馆”一匾,悬于书斋,表示不问政治。

人生如同击石所产生的短暂火光,一闪即逝,在这种短暂的生命中去争名夺利究竟有多少时间呢?人类在宇宙中所占的空间就像蜗牛触角那么小,在这狭小的地方去争长竟短,究竟有多大的世界呢?人生渺小,岁月短暂,何不珍惜时间,在有限的生命中干一番事亚?

往往因一念之间的祥和,可以创造人际的平和之气心地纯洁清白,可以使美名传千古。在日常生活中,注意检点自己的言行,从待人到律己都应注意维护声誉,保持心灵的完美。

磨练身心要像炼钢一般反复陶冶,急着希望成功的人就不会有高深修养;做事要像拉开千钧大弓一般,假如随便发射就不会收到好的功效。

才智超群的人广博豁达,自然不会急躁、轻狂,丰富的知识使得他们的思想深沉,涵养有素;气节坚贞的人壮怀激烈,应当修德养性,融解自身的偏激。

粟裕青年时代就参加了方志敏率领的抗日队伍,在安徽境内作战时,被敌人打散。他带着突围出来的残部山400余人在浙江坚持军事斗争,在战斗中锻炼出自己的军事才能。组成新四军后,他带领部队在句容韦岗伏击日军成功,从此揭开了他军事生涯中的新的一页。

1945年日寇投降时,粟裕的部队发展到几万,建立了广大的解放区。10月,中央任命他为苏皖军区司令,张鼎丞为副司令。他接到电报后,对中央的任命深感不安,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便向中央和华中局发了电报,请求由张鼎丞任司令,自己为副职。隔了一段时间,他没有收到中央和华中局的复电,当机立断,命令业务部门暂不发任命文件,自己又向中央发了封加急电报,详述了自己请求改任的理由:张鼎丞是前辈,资格能力均超过了我,战功卓着,政策水平高,声望更高,理应以张为司令,我当倾心协助,当好副职。中央认为他从大局出发,深谋远虑,句句在理,便同意了他的要求,改变了原先的命令。

1948年5月,中央提出让粟裕率华东野战军三个纵队渡江作战,开辟根据地,调动蒋军南撤,以减轻中原战场的压力。粟裕经仔细考虑后,提出在中原大决战的设想,不应抽掉兵力去江南,中央接受了他的意见。鉴于他对淮海战役的设想、步骤比别人早,准备也早,中央又决定调陈毅和邓子恢到中原局和中原军区工作,华东野战军和华东军区的司令、政委由他一人担任。粟裕又一次提出请求,他从华野的具体情况出发,认为华野离不开陈毅,陈毅也离不开华野,自己愿居副职。毛泽东接受了他的请求,又从中原大决战的需要出发,让陈毅继续任华野司令兼政委,但去中原局负责协调华野和中野的工作,粟裕任华野代司令员兼代政委,统一指挥华野参加淮海战役的作战。

如果说前一让司令是小忍,那么后一让司令就是大忍了。粟裕在职务上以共产党员的高姿态不断作出忍让,但在打仗对不正确的做法从不忍让。蒋军大举进攻解放区时,粟裕在苏中作战,陈毅在两淮作战。陈毅几仗没打好,要求粟裕率部队去两淮增援,粟裕从敌强我弱的形势和战场的具体态势出发,认为打两淮是不正确的,也不应增援,而应在内线依托根据地和群众的支持,才能有取胜的把握,并积极组织,取得了苏中“七战七捷”的胜利,扭转了江北战场的被到局面。

在职位高低上的忍让和在战争策略上的决不退让体现了粟裕的坚强性格,有忍才有坚强地勇执己见,有勇执己见,也才有忍让。高风亮节和独具慧眼的战略目光体现了粟裕将军的完美人格,更体现了中国人传统的美德。居功不傲,谦让禅贤,正应是共产党人所具备的品德。

立身处世,事事都须谨慎,心思动念更要光明磊落。一念、一言的偏差正是偏之毫厘,谬以千里。防范犹如乘坐在渡海中的橡皮舟上,船身不可有针眼大的裂缝。盖棺论定,终身无愧,全靠平素的修持,一点一滴地积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杂念,这也就是做人的难为之处。所以说唯有心胸开阔的人,才能把幸福与祸患一视同仁。深解“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之理。唯有意志坚强、聪明大度的人才能在失败中寻找出成功的因素。在成功时总能思考危险的成份,在喜悦中总能注意探求不利的因素。

桃树和李树的花朵虽然艳丽夺目,但一年四季永远苍翠的松柏是那样的坚忍不拔!梨子和杏子的滋味虽然香甜甘美,但怎比得上橙子和桔子经常飘散的清淡芬芳呢?

一个人一定要抱着虚怀若谷的胸襟,因为只有谦虚才能容纳下真正的学问和真理;同时一个人又要抱着择善执着的态度,因为只有坚强的意志才能抵御外来物欲的侵人诱惑。

刘伯承元帅长得文文静静的,一副知识分子样。他不但熟读兵书战策,五韬六略,还在伏龙芝军事学院读了几年书,是个学成归来的人物、这位常胜将军最敬缻的张良,指挥打仗也像张良那样,善于谋略,攻城掠地,出奇制胜为人也向张良学习,功高不傲,功成身退。

革命胜利后,他便不再担任要职,而是以他无比丰富的实践经验来创办军事学院,并亲自担任南京军事学院的院长兼政委,成了军中的国子监祭酒。

有一次,刘伯承参加一个庆功会,一位地方领导代表当地百姓送给刘伯承一块横匾,上面烫金烫着“常胜将军’四个大宇,金光闪得人眼花绔缭乱。刘伯承眼睛虽然有毛病,但对这种金光却特别敏感,他道:“常胜将军我是不敢当的,能有个三七开我就心满意足了。毛主席,朱总司令才是常胜将军。匾应该送给他们。以后这种活动不要搞了,劳民伤财,让人接受如给根‘红塔山’抽抽,那我的心里会踏实多了。

南京军事学院的几位毛头小伙子,办了份油印的《军学生活》,请刘伯承题几个字。刘伯承虽精通军事艺术,对书法艺术却无甚了解。但还是给热心的小毛头们题了两句话:‘攻书求实用,应如攻坚求战果。’可是那个时代的人喜欢刷标语,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是遍地标语,像无数的蛛网一样,缠得人眼睁不开,腿迈不出。这几位小干事们也把刘伯承题的词制成标说满校乱挂。刘伯承知道了,命令道:

“快把标语撤下来,换成毛主席语录。我这话毛主席井冈山时就说过了,这样做他会告我侵犯版权,要吃官司的。”

一家出版社编写《苏联大百科全书》,平面有“刘伯承”一条,编者写好了,拿来请刘伯承过目刘伯承将自己名下的“革命军事家改成“革命军人”。秘书不解,刘伯承就说:要说是革命军事家,只有毛主席才当得起,我们是在他的领导下打仗的,是他的小学生,和千千万万的战士一样,称“革命军人”巳经高攀了。

刘伯承元帅谦虚谨慎,巨功之下,仍然以屈己为原则,同时还怕自己不能把持,仅仅担任一普通院长的职务,可见他的高贵品德。纵观历史许许多多的功臣们在丰功面前不能忍,居功自傲,弄得身败名裂。韩信为此而掉了脑袋;关公因此败走麦城;吴三桂为此全家抄斩。刘伯承屈己除了能学张良,情于历史教训外,还因他是个共产党员,这又是古代将相无法相比的悦点0孔子曾经说:“数年发愤,勤奋苦读,而不想做官发财的人,真难得呀!”清代刘宝捕则是另外一种说法;《周礼》中巳规定官府三年选拔一次人才。但是有不顾‘小成’(做小官)者。则可继续读书。满九年,达到大成。孔子因为读书人“急于仕进,志在利禄,鲜有不安小成者”,所以,发出了‘不易得”的感叹。至于‘早秀不如晚成”大概认为:由于少年得志易生骄狂,自我吹嘘而至堕落。饱经风霜,世经沧桑,才体会出创业艰难而安于守成。

从前一些有识之士,都愿隐退到深山老林中,领悟人生的真谛,锻炼自己的耐性。俗语中说:“爬山要耐得住斜坡上的险径,走雪路要耐得起过桥梁的危险。”可见培养自身的耐力具有深远的意义。正像险诈奸恶的人世情俗,坎坷不平的人生道路,如果没有一副耐性苦撑下去,有几个人会不堕落于杂草丛生的险恶深沟里呢?所以说重出山林的隐士胜如出山猛虎,伸展自如。

赵惠文王宠幸的一个宦官叫缪贤,缪贤的官职为宦者令。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购得一块白壁。经检验。证实为“和氏璧’,也就是张仪在楚国遭辱时丢失的那块。

缪贤十分喜欢这块玉璧,们又担心被惠文王要走,就偷偷地将它藏起来。谁知惠文王已经得到消息,就亲自到缪贤家中索回。缪贤惧怕赵王治罪,准备偷偷地逃往燕国。他的舍人问:主公您怎知燕王会收留您呢!

缪贤说:“我曾经和大王一块在边境与燕王相会,燕王私下拉着我的手说,愿意与我结朋友,凭这一点。

蔺相如说:“赵国强大而燕国弱小,而您又受赵王的宠爱,所以燕王想与您交朋友。现在你得罪了赵王而逃往燕国燕王害怕赵国必然将您抓起来送回赵国,以讨取赵王的欢心。您的性命不就危险了吗?为今之计,您只有光着身子,背负荆棘,向赵王请罪,赵王一定会赦免您。因为您没有犯其他大罪,只不过没有早点献玉璧罢了。”

缪贤依计行事,赵王果然没有治他的罪。缪贤十分佩服蔺相如的机智,将他奉为上客。

秦昭襄王听说赵正得了“和氏璧,就派出使者去见赵惠文工,说要以十五座城池来换那块玉璧。希望赵王答应此事。

赵惠文王为此与大臣们进行商议。有人主张不能答应泰国。因为秦国一向信用极差,万一上了当,会让天下人耻笑;有人认为若不答应秦国,万一秦国发兵攻打赵国,造成军事冲突,那赵国的百姓可就遭殃了。最后,有人提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即遣派一名智勇双全之士怀壁前往秦国。泰国割了城就将玉璧授于秦王,秦国若不讲信用就将玉璧带回赵国。赵王有意让廉颇去办此事,用眼看了看他,但廉颇低头不语。

这时,缪贤进言就:“我有一个舍人蔺相如,此人十分勇敢,又富于谋略,出使秦国没有谁比他更合适的了。’

赵王立即命令召来蔺相如,问他:秦王请求用十五座城池来交换我的玉璧先生认为是否同意此事?”蔺相如说:奉国强而赵国弱,此事不得不答应。”赵王说:“倘若玉璧被秦王骗走了,赵国得不到一五座城池,那该怎么力呢?

蔺相如说:‘秦国以不答应,理亏的是赵国。十五座城池来换工壁,开的价巳经够高的。如果赵国不答应,理亏的是赵国,现在赵国不等城地到手就将玉璧给秦王,态度可谓相当恭敬。如果秦国食言,理亏在秦国。”

赵王说:“我想寻找一个出使秦国的人,先生愿意担当此任吗?”

蔺相如说;“我愿意奉壁前往。如果赵国能得到城池,玉璧就留在泰国;如果秦国不这样做,这一定完壁归赵。”

赵惠文王十分高兴,当即拜蔺相如为大夫,让他奉璧西人咸阳。

秦昭襄王听说赵国将玉璧送来了,就召集群臣,共同欣赏它。秦王洋洋得意地坐于朝堂上,蔺相如十分恭敬地将玉璧呈了上去。秦王看后,啧啧称奇。

然后递给左右群臣,传递观看,群臣向秦王祝贺,齐呼万岁。秦王又令内传将玉璧送人后宫,让宫中的美人大饱眼福,很久才送回来。

蔺相如在一旁冷冷清清地站着,等了很久,也不见秦王说起交割城池之事。于是,他心生一计,对秦王说:这块玉璧有做微瑕,让我指给大工看”秦王就叫手下人将玉璧递给两相如。蔺相如拿着玉璧,后退几步,靠着柱子,怒目圆睁,气呼呼地对秦王就:

“‘和氏璧’是天下的至宝。当初大王想得到它,派使者请求于赵王。赵王就召集群臣商量此事。群臣都说:“秦国倚仗自身的强势,空言求璧。如果得到了玉璧就肯定个会给赵国城池的,此事千万不能答应。”

可我却反对他们的说法。我认为,平民百姓之间尚巨讲信义,何况万乘之国的君王呢?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去猜度君子呢?于是赵工就斋戒了五天,然后郑重其事地委托我将玉璧送给大王。而大王您态度十分据傲,拿玉璧后又不当一回事,随随便便地传送给群看,还迭到后宫给宫女们玩弄、亵读。凭此一点,就知道大王没有诚意交换,所以我就将玉璧取了回来。如果大王用武力胁迫我。”可将脑袋和这块壁一起在这根柱马上撞碎”说着,拿着玉璧作要往往于上撞的姿势。

秦昭正担心玉璧真的被蔺相如撞破了,连忙向蔺相如表水道歉,说:“蔺大夫请不要这样,我怎敢失信于赵王呢?说完,立即召见百官取来地图,秦王指示从某处到某处共十五座城地割给赵国。蔺相如心想:“秦王的举动是想重新骗回玉璧,决不能上他的当。”于是他对秦王说;“赵王送璧来秦之前,斋戒了五日,又在朝廷举行了隆重的送别仪式。大王也应该斋戒五日,然后再举行一个接受玉壁的仪式。只有这样我才敢把玉璧奉。”秦王答应了,派人送蔺相如回馆去休息,自己真的斋戒起来。

蔺相如带着玉璧回到下榻处,心想:我曾在赵王面前许。诺,秦国若不偿城就完壁归赵。现在秦王虽然斋戒了,但是他一旦得到玉璧,而又不给赵国城池,那该怎么办呢!于是,他命令从人穿着粗布衣服,装扮成穷人,将玉璧从小路偷偷地带回了赵国,并告诉赵王说;“因担心秦国欺骗赵国,特派从者将玉璧送回大工。我呆在秦国听候秦王的发落,即使是死也不辱赵王赋予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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