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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九章

新妆竟与画图争,知是昭阳第几名?

瘦影自临春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

降表当晚就送到了童贯手里,他读了一遍,觉得这篇降表写的相当不错,就又读了两遍,之后召蔡攸和刘延庆来,一起阅了这篇降表。

降表上说:“自五代起,天下分崩,宋以汉家江山,独霸江南。郭某身为为汉人,日夜盼望赵宋统一中原,天下重归汉土。自常胜军立军以来,平叛辽国内乱无数,然辽太后萧氏却猜忌日重,欲屠净汉军,与其死于萧氏之手,不如回归汉室,效忠宋皇。郭某深知,叛者无义,然,此时情景,郭某别无选择,如童大人不受降,则常胜军一万余人将枉死于辽主之手,郭某不忍见此,遂主动投宋。郭某从戎十年有余,对辽国了如指掌,常胜军守涿、易二州,至关重要,望童大人接纳。降将郭药师亲笔。”

童贯有些忘乎所以,说:“我大宋十万大军震慑辽廷,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两州,真乃天意呀!”

蔡攸也说:“不错,辽国已无可用之兵,涿、易二州来降,就是好的开始。”

刘延庆也很高兴:“太好了,这件事应该立刻告诉皇上!”

童贯点了点头,将这封降表放进竹筒,交给门外的卫兵,让他回京送信。

当然,郭药师的那封降表马上就有了回音,童贯给他写了一封回信后,双方就进行了交割事宜,十天后,赵鹤寿等人带着常胜军一万余人投奔了刘延庆,被刘延庆收为己用,童贯和蔡攸则在卫队护送下进了涿州,从郭药师手中接管了涿、易两州的大印。

消息传到京城,宋徽宗乐不可支,他在上朝的时候,让梁师成读了两遍捷报:“涿、易二州畏我十万大军,已向我军投诚,我十万大军无一伤亡。”

这是多么大的喜讯!不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的拿下两州,这就是天意呀,燕云十六州马上就可收入囊中,宋,就会不辱历代汉人的使命,一统中原!而他,赵佶,就会和秦皇汉武一样,名垂青史!想到这儿,徽宗有点忘乎所以,在朝堂上哈哈大笑,说:“太好了!燕云十六州很快就会回归我大宋,太好了!”

王黼向来是个马屁精,皇上如此高兴,他自然要让皇上尽兴:“皇上所言极是,大宋一统中原之日不远!”

徽宗心里得到极大满足,众臣又深知皇帝心意,一齐跪下,齐声拜道:“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一拜,弄得徽宗得意洋洋,他清了清嗓子,说:“传旨下去,郭药师继续镇守涿、易二州,隶属于刘延庆部,刘延庆、郭药师等人均赏金百两。”

王黼带头说道:“皇上圣明!”

众臣均应和:“皇上圣明!”

徽宗更加得意了,这是多么大的功勋,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两州,任谁都不能不忘乎所以,他好似飘在云端一样,一统中原,并不是什么艰巨的任务嘛!他开心的笑了一会儿,说:“朕决定,将燕京恢复唐朝时的名字,更名为燕山府,众卿家看如何?”

梁师成小声提醒徽宗:“皇上……燕京还是辽国的都城呢……”

这个时候怎能打击徽宗的信心呢?徽宗立刻变得不乐意,说:“我大宋不费吹灰之力就可获得涿、易二州,拿下燕京有何难?燕京早晚是我大宋的燕山府!”

王黼这次又带头奉承:“皇上所言极是!更名燕山府,彰显我大宋威严,大宋收复燕云十六州,功盖万世!”

众臣又俯身下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再说应娇娘,这期间,她毫不犹豫的当了童贯给她的衣服,又借了郭全仁的一百两,在汴河水西门附近租了一间小铺子,前边是店铺,后边还有一个小院,院内有石桌石凳,还有两棵柿子树,现在正是深秋时节,柿子熟了,像灯笼一样挂的满树都是,郭全仁正在树上摘柿子,摘一个就扔下去一个,应娇娘在树下接着,她的身孕已经八月有余,还可以行动自如,她每次都能接到郭全仁扔下的柿子,他们小时候学武的时候常常玩这个游戏。

看着满满的两大筐柿子,应娇娘喜不自禁:“这房子好,生意好,柿子也好,待会儿你拿回去些。”

郭全仁摘完了柿子,跳下树来,随手拿起一个柿子,说:“柿子又圆又大,的确很好。”

应娇娘笑眯眯的点头:“嗯!是啊!”

郭全仁一直忙着家里的玉器生意,打算再京城开家店铺,所以有一阵子没来过,便问她:“最近生意怎么样?”

应娇娘说:“生意不错,来这儿吃饭的人不少呢。”她又做了茶铺生意,不光卖茶,还卖些小菜。

郭全仁点了点头,说:“你在这儿刚立住脚,生意没那么好做的。”

应娇娘说:“我知道,慢慢做,眼下还有些银子可用,等我站稳了,这家‘应家茶铺’就变成‘应家客栈’,到时候我就真的做了老板娘。”

郭全仁打趣地问:“谁来做老板呢?”

十几年来,郭全仁一直试探着应娇娘的这个答案,他追了她十几年,从没有个答案,每次应娇娘的拒绝都没让他当真,也许当应娇娘真的嫁人的时候,他才会正视这个答案。当初应娇娘嫁给朱勔,他难受了很久,痛定思痛,他到处搜集朱勔的罪证,还亲自去了苏州,当着应娇娘的面揭发朱勔的罪证,拉她逃出朱勔这个恶魔的魔掌,如今他们终于又像以前一样,答案依旧朦胧。

应娇娘顽皮的笑了笑,说:“那要看谁有这个本事了!”

答案依旧朦胧,不过在郭全仁看来,这就说明他还有机会,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应娇娘也陪着他笑,小院回荡着两人的笑声。

郭全仁在水西门附近买下一间大铺子,这花了他两千两银子,不过这还算便宜,京城房少人多,还不断有从北边逃过来的汉人,房价自然水涨船高,以前王安石做宰相的时候,王安石本人也只是租房子住,郭全仁能买下一间大铺子,足见家产丰厚和出手阔绰。

应娇娘也被叫去参与,很多达官贵人都被邀请来,郭全仁在京城呆了好几个月,和这些官员都混熟了,才请的动他们。

鞭炮响过之后,郭全仁站在门口讲了一番话:“诸位朋友,金玉堂是家百年老店,是我曾祖父开创的,多少年来郭家一直有这样一条祖训:‘善为根,信为本。’金玉堂是我郭家百年的基业,一百年来讲求的就是善与信,无论金还是玉,都质美价廉,好玉属好人,金玉堂的玉,只卖给好人。今天是本店开业第一天,凡是进来观赏的,就有小礼物赠送!”

台下一阵欢呼,大家纷纷往店里面挤,好玉卖给好人,谁不愿意当好人呢?

店门口有两个伙计负责发放礼品,只要进门的都有礼,人们争着抢装礼品的红包,那红包里装的是一颗小金豆,的确是小礼品,不过在平凡百姓看来,金玉堂出手真是大方。

郭全仁凑到应娇娘面前,递给他一个金镯,金镯上雕刻着牡丹花,还有几片绿叶,妙就妙在这几片绿叶,是用玉雕刻而成,镶在镯子上的。

应娇娘无法抗拒这么美的东西,金和玉相结合,既华丽,又质朴,忍不住脱口而出:“太美了!”

郭全仁说:“这是送给你的。”

应娇娘犹豫了,要是接了这个镯子,就表示她可以接受郭全仁,他们俩的关系就会更进一步。

郭全仁猜出应娇娘的心思,说:“这没什么意思,娇娘,我会等你的答案,但我也不会强迫你,这个镯子,我已经放了好久,不管你属不属于我,这个镯子都是属于你的。”

这番话让应娇娘觉得很对不起郭全仁,她没有勇气去拿这个镯子。郭全仁看了看这个金镯,说:“娇娘,收起来吧,我们从小到大一直是最好的朋友,为了这份友谊,这镯子也是你的。”

应娇娘的手伸向那个镯子,郭全仁抓住她的手,将镯子套进她的手腕,应娇娘赶紧缩回手,这镯子的美让她无法抗拒,她欣赏着这只镯子,嘴角荡漾着笑意。

郭全仁心里也笑了,应娇娘满意这个镯子就好,一直以来,他都希望她能开心,在他心里,他的宿命就是要好好照顾应娇娘,要保护她,要让她幸福快乐。在郭全仁心里,他是为应娇娘而生的。

金玉堂开业之后,郭全仁就开始忙于生意,很少来应娇娘这个小小的应家茶铺了,郭全仁不来帮忙,应娇娘觉得很累,她要烧茶,还要烙饼蒸馒头,客人点菜的时候还要她亲自烧菜烫酒,打烊还要仔细算账,客人又多,她每天累得腰酸背痛,晚上一沾到床上就睡着,可怜她还有八个月的身孕呢。

一天,客人很多,应娇娘忙着上菜,为了节省时间,她提前烧好了各种小菜,等客人点的时候,直接盛到盘子里端上去就好。客人一多,收税的就来,几个衙门的税吏大摇大摆的走进茶铺,应娇娘迎了上去:“几位官爷,为何大驾光临?”

带头的居然是魏狗儿,他一眼就认出了应娇娘,叫道:“娇儿姑娘!”之后他看到应娇娘那圆鼓鼓的肚子,不好意思的改口:“应……姑娘……”

真是冤家路窄!应娇娘抬起头,问道:“魏狗儿,你来这儿是要报仇吗?”

魏狗儿一脸的无辜:“报仇?应姑娘,在下当日在你父母坟前许下誓言,甘愿为应姑娘做牛做马,方腊之乱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今日相见,在下自然要给您做牛做马,只要应姑娘有需要,魏狗儿就是做狗也愿意!”

应娇娘听他一句一个“应姑娘”叫着,心里特别难受,说:“我不用你做牛做马,只要别来这里烦我就好。”

魏狗儿不肯罢休,说:“应姑娘,我看你这铺子里也没有个下手,客人又多,既然在下来了,就给你打个下手。”说完就奔后厨,要帮忙烧茶烫酒。

应娇娘连忙拦住他,说:“第一,你叫我应姑娘我很不自在;第二,这里不需要你来帮忙,你来了客人会被吓走!”

魏狗儿想了想,说:“那在下以后该叫您什么?”

应娇娘说:“没有以后,你该走了!”

魏狗儿说:“不行,就算我不做税吏,也该为您做牛做马,您生意这么忙,怎么能一个人做呢?更何况您还有……身孕……”

应娇娘特别讨厌别人揭她的短,刚想动怒,一个客人说:“老板娘,我的酒怎么还没上?”她只好收起怒容,恭恭敬敬的回道:“客官稍后,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说完连忙走到后厨去烫酒。

魏狗儿的两个兄弟凑上前去,问:“大哥,我们不收她家的税了?”

魏狗儿怒道:“收税收税,你们就知道收税!告诉兄弟们,她家的税都不要收,不仅如此,以后还要多帮她干活。”

其中一个手下说:“大哥,不用帮她干活吧……”

魏狗儿生气的说:“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帮她就是帮我!”

另一个手下感到十分好奇,问:“大哥,您为什么对她那么好?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您的?”

魏狗儿叹了口气:“我倒希望是这样!”说完进了后厨,不由分说,抢过应娇娘手里的酒,端到前边来上酒。

应娇娘知道轰不走他,也不再言语,只要他不搞破坏,在这儿就在这儿吧。

魏狗儿的两位手下见他们的大哥都干活了,他们也不好意思闲着,争着帮应娇娘干活,应娇娘要烫酒,他们就争着去烫酒,应娇娘要烧菜,他们就争着去烧菜,最后应娇娘无事可做,无奈的说:“你们什么都干,我干什么?”

魏狗儿笑着说:“您到前边算账就好!”

应娇娘只好跑到前边算账,几个客官结账时打趣道:“老板娘好本事,这些吃人的官吏都给你干活,有本事啊!”

应娇娘听得懂客官的意思,无非是嘲笑她是个女人,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官吏的同情,便笑了笑,说:“您过奖,我要是真有本事,就不开这样的小店了。”

魏狗儿端着菜从后厨出来,笑眯眯的给客官上菜,他的表情和身上的官服一点都不配。应娇娘看他这副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魏狗儿将手下两个小吏打发去收税,他自己留下来帮应娇娘,他什么都不让应娇娘干,一直忙到打烊,应娇娘敲打着算盘,敲了一阵,打了个哈欠。

魏狗儿问:“今天生意怎么样?”

应娇娘没那么讨厌他了,说:“很好,今天赚了十二两八钱。”

魏狗儿笑了笑,说:“还不错,要是我天天在这儿,您肯定能赚更多。”

应娇娘问:“你为什么要留在这儿?”

魏狗儿说:“应姑娘,我魏狗儿不是个无信无义的小人,既然答应您父母在天之灵,就不能失信,我一定不能让您吃苦。”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假的,应娇娘冷哼一声,说:“你讲信义,当初害的我家破人亡,你讲信义,现在还做税吏。”

魏狗儿说:“世道如此,花石纲的时候,如果寻不到石头,上面就要治罪,如果我不做,就是对皇上不忠,到时候命都没有了!其实花石纲都是上面的主意,我们都是奉命行事,上次朱大人教训我之后,又推荐我到京城做税吏,我现在是京城税务督,负责收全京城的税,这又是一个得罪人的差事,可是如果不收税,就违反了大宋律法,总得有人干这些事儿吧!”

魏狗儿说的也没错,这些都能怪谁呢?应娇娘的家破人亡,如今的税赋满天飞,这些都能怪谁呢?无论是交税的百姓还是收税的官吏,他们都处在社会的最底层,交税的埋怨收税的,收税的埋怨交税的,怨来怨去,都是弱者埋怨弱者。应娇娘叹了口气,她能保全自己就已经不错,不敢为别人操心了,她说:“你说的也对,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了。”

魏狗儿说:“我家里只有我一人,回去也没事情做,今晚我就留在您这儿,帮您看着店。”

应娇娘连忙说:“我这里只一间房,没地方给你住……”

魏狗儿站起来,拼了四张桌子,说:“这儿就能睡呀,应姑娘放心,我不会给您带来麻烦的。”

他那么真诚,应娇娘不好意思轰他走,说:“随便你吧,我没有被子给你盖。”

魏狗儿笑着说:“没关系,我不用盖被子。”说完脱了靴子,躺在桌上睡觉。

应娇娘见他这么执拗,也不管他,自己回后院的房中,躺在床上。没过一会儿,魏狗儿就呼呼的打鼾,应娇娘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老是担心魏狗儿没盖被子,会不会得风寒,正值深秋,晚上睡觉不盖被子肯定会生病的,想了很久,最后她还是到柜子里取出一床被子,抱到前边来。

魏狗儿在桌上睡着了,柜台上的灯还没灭。应娇娘抱着被子走到魏狗儿身边,为他盖上被子,又轻轻抬起他的头,将枕头塞到他的头下,看他熟睡,就回到后院去睡了,这回,她才睡着。

魏狗儿知道应娇娘给他送来被子,心里觉得暖暖的,他假装熟睡,听应娇娘轻轻的离开,心里又觉得痒痒的,甜甜的,他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郭全仁忙于生意,好不容易闲下来,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来应娇娘这儿帮忙做点事情,一进到“应家茶铺”的门,他就觉得有些不对,仔细一看,一个穿着官服的税吏正忙里忙外,帮应娇娘做生意。

郭全仁气的脑袋都红了,为什么每次他离开一会儿,就有人顶上?他喊了一声:“娇娘!”

应娇娘在柜台后算账,听见有人叫她,知道是郭全仁,连忙抬起头来,说:“来啦,全仁,快进来坐!”

郭全仁并没有坐,直接走到柜台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应娇娘,说:“那个税吏是怎么回事?”

应娇娘看了魏狗儿一眼,说:“他死乞白赖的要呆在这里,我也没办法,反正是免费的劳力。”

郭全仁仔细看了看魏狗儿,说:“他昨天还到我那儿去收税,他是个小人,你怎么能和这样的人为伍?”

应娇娘说:“他并没有那么坏,他在这儿也没有给我添什么麻烦。”

郭全仁就是不喜欢有别的男人在应娇娘身边,生气的说:“娇娘!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魏狗儿早就注意到郭全仁,刚才那句话他也听的清清楚楚,便乘着去后厨端菜的空当,上来跟郭全仁打招呼:“郭老板,久仰!”

郭全仁不屑的撇了撇嘴,说:“久仰!你在这儿有些不合适。”

魏狗儿笑眯眯的,说:“我答应过应姑娘的父母,要给她当牛做马,我在这儿有什么不合适的?”

郭全仁说:“你不要在这儿胡搅蛮缠,大丈夫怎能当牛做马如此下贱?我不信你是真心实意的想在这儿干活。”

魏狗儿说:“我就是真心实意的想呆在这儿,当牛做马怎么了?为了应姑娘,我宁愿下贱!”

郭全仁冷笑一声,说:“哼!说说谁不会?你要是真想证明你的真心,就不当这个税吏,不领俸禄,那时候你留在这,我没话说。”

应娇娘连忙劝阻:“别别别……魏狗儿,你千万别听他的,你当税吏,我还能省去好些税款,你要是不当税吏,我每天得交多少税呀!”

郭全仁打断应娇娘的话:“如果你能为了她不做官吏,你就是真心的!”

魏狗儿一拍桌子:“好!不做就不做!”

应娇娘十分生气郭全仁在这里自以为是,对他说:“郭全仁,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要无理取闹?魏狗儿不过是空闲的时候来帮帮忙,也被你说成居心不良,还要什么真心,你到底想做什么?”

郭全仁说:“人心险恶,我只想试试他对你的真心。”

应娇娘十分无奈,说:“我要真心有什么用?他只是来帮忙的!”

魏狗儿连忙劝说:“应姑娘,别动怒,动怒伤胎。”

郭全仁也十分生气,他忍着不发作,说:“从今天起,我也在这儿帮忙。”说完他走近后厨,开始忙碌。

魏狗儿不好意思的对应娇娘说:“应姑娘,我……我对不起……”

应娇娘无奈的说:“不是你的错。”

魏狗儿、郭全仁两个男人在应娇娘的小店里忙着,应娇娘只需要在柜台后算算账就可以,一天的生意做的也快,很快就要打烊了。

魏狗儿将门板挡上,又拼了四张桌子,铺上被褥,准备睡觉。

郭全仁看他这么熟练的收拾好一切,又准备在这儿睡觉,心里不爽,说道:“你怎么能睡在这里?”

魏狗儿端来一盆水,脱了靴子准备洗脚,说:“我一直睡在这儿啊。”

郭全仁气的脸都绿了:“什么?你怎么可以睡在这儿!”

魏狗儿说:“我睡在这儿很方便,又能帮应姑娘看着店,怎么不可以?”

郭全仁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时应娇娘算完了帐,说:“太好了,今天又赚了十二两,这样下去,我开客栈的日子就不远了!”

魏狗儿拍了拍手:“太好了!等开了客栈,我就可以住客房了!”

应娇娘说:“客房是给客人住的,你愿意待在这儿,我也没房给你住!”

郭全仁无奈的摇了摇头,冷笑一声,说:“你们这算是在打情骂俏吗?我是不是有些多余?”

应娇娘抬头看了郭全仁一眼,说:“你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

郭全仁说:“我有吗?”

魏狗儿也说:“郭公子,你绝对有!我知道是因为我,您放心,我只打算给应姑娘当牛做马,没有别的意思!”

郭全仁气的“哼!”了一声,甩手离开了,他走到前门,前门已经被魏狗儿用门板挡住了,他只好又折回后院,从后门走了。

应娇娘无奈的摇摇头,打了个哈欠,回房睡了,魏狗儿洗完了脚,吹灭了灯,躺在桌上睡了。

郭全仁回到金玉堂楼上他的大房间,躺在柔软的床上,他怎么也睡不着,他后悔,为什么要离开那里?他应该留在那儿,魏狗儿都没有离开应娇娘,他为什么要离开?与魏狗儿相比,他有钱,他聪明,他和应娇娘在一起的时间更久,他为什么不如那个魏狗儿?应娇娘,到底怎样才能打动你?

应娇娘躺在床上,抚摸着她隆起的肚子,肚子里装着她和朱勔的骨肉,不管肚子里的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将是她自己抚养,她要赚钱,攒钱,开一家客栈,将来把客栈交给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孩子不可以当官,也不可以当兵,她的孩子要做生意。就因为这个孩子,她要自立自强,她要为这个孩子吃苦,就因为这个孩子,她不敢奢望会有男人的肩膀可以依靠。她想起了孩子的父亲,朱勔有钱有势,这些都不是她看重的,她爱的是那个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朱勔,那个把她当做神仙的朱勔,不管是对是错,朱勔一定会站在她这边,朱勔比她大二十多岁,却从没有对她说个不字,他从不像郭全仁那样,高高在上的样子。她知道郭全仁对她的爱,可是郭全仁的爱让她喘不过来气,他总是管着她,好像这世上只有他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总是帮助她,好像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她离不开郭全仁,可是总想挣脱他的管束,这不能算是爱情吧。

转眼过了一个月,应娇娘的身孕已经九个月了,再过一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呱呱坠地,这几天孩子好像知道自己快要出世,动弹的厉害,应娇娘都没办法专心照看生意,幸好有魏狗儿,他真的不再当税吏,留在茶铺里帮忙,而且他不要银子。每天一早,他就起床做早点,太阳一出,他就将早点盛好,放到桌上,然后给应娇娘打洗脸水,送到她房里,伺候她洗完脸,就扶她到前边店里吃早饭,吃完早饭,他又得将碗筷收拾起来,刷洗干净,烧茶烫酒,择菜洗菜,准备做这天的生意,菜都准备好后,他就卸下挡板,开门做生意,即使生意再忙,他也不让应娇娘干活,下午客人少的时候,他们大多随便应付一口吃的,等晚上打烊之后,魏狗儿一般会给应娇娘熬鱼汤、骨汤之类的营养汤,做几道小菜,两人一块儿吃晚饭,吃过晚饭,应娇娘回后院去睡,魏狗儿就在前边拼桌子睡。

魏狗儿这么伺候着,应娇娘觉得很不好意思,她曾说要给他工钱,却被魏狗儿拒绝了:“哪有牛马要钱的?”她只好在叫他买菜的时候,多给些银子,可是每次他买菜回来,都将剩下的银子放到柜上。

一天,应娇娘和魏狗儿一起吃过早饭,魏狗儿收拾碗筷去后厨涮洗,收拾干净后,他跑到前厅卸下挡板,应娇娘制止道:“魏狗儿,不用卸了。”

魏狗儿愣在那里,不解的看着应娇娘。

应娇娘说:“今儿个不做生意。”

魏狗儿问:“为什么?”

应娇娘说:“你坐下来,咱们好好谈谈。”

魏狗儿不知道她想谈什么,放下挡板,坐在应娇娘旁边,说:“好啊,您说。”

应娇娘开口说道:“魏狗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你在这里干的很好,我应该给你工钱,你不应该不要。”说着她拿出十两银子,说:“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请你收下。”

魏狗儿推开银子,说:“我不为钱。”

应娇娘问:“那你为了什么?”

魏狗儿想了想,说:“我……我只想每天跟您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干活,这就是我想要的。”

这种话应娇娘最不喜欢听,这种口气通常出自朱勔之口,她很反感,说:“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感动,如果你真无所求,就别在这儿。”

魏狗儿急的站了起来:“应姑娘,我真的别无所求,我只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

应娇娘因为女子做生意,已经被街坊四邻,尤其是那些妇女贬的一文不值,说她是**女子,更因为她的大肚子,被人说是和别人私通有的骨肉,她不想再节外生枝,一着急,也站了起来,不过这一站站的急了,她一站起来,头就感到一阵眩晕,接着眼前一片漆黑,她感到自己倒在地上,可是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之后的事,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一个老女人正握着一把奇怪的草,那草已经用火燎了一遍,冒出浓烟,熏着她的鼻孔,她闻到一股呛人的熏香味道,忍不住咳嗽起来,老女人赶紧丢掉那把奇怪的草,踩了两脚,踩灭了烟,高兴的喊:“好了好了,终于醒了!”

魏狗儿也站在一旁,长舒一口气,说:“太好了!”

应娇娘突然觉得肚子痛,腰也痛,忍不住大叫起来:“疼……啊!……”

老女人摸了摸她的肚子,又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说:“胎气动了,快生了!”说完推搡着把魏狗儿撵了出去,关上门,给应娇娘接生。

应娇娘觉得就快疼死了,她根本听不清产婆的话,任由产婆拽她的腿,揉她的肚子,她什么都不记得,也什么都顾不上,她甚至还没做好准备要生下这个孩子,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又一片混乱。

魏狗儿在门外不断的鼓励:“应姑娘!坚持住!你会没事的!”

噩梦般的挣扎好像无休止,产婆忽然惊喜的说:“孩子的头出来啦!”

这是应娇娘听到的第一句话,她忽然来了精神,使劲儿挣扎着,想早点结束这噩梦,产婆不断的说:“好,胳膊出来啦!再加把劲!”

孩子多么坚强,她和母亲一样拼命挣扎,终于,产婆将孩子拽出来,放进早就准备好的温水盆里,为她洗净了身体,孩子一直“嗷嗷”的哭着,应娇娘看了一眼刚出世的孩子,长舒了一口气,她终于生下了这个孩子。

魏狗儿在门外激动的敲打着紧关着的门,喊着:“让我看看孩子,让我看看孩子!”

产婆刚打开门,魏狗儿就冲了进去,孩子已经擦洗干净,包在襁褓里,他冲进去抱起孩子,开心的笑,孩子的眼睛紧闭着,根本看不见他的样子,他却在那里逗她。

产婆笑呵呵的说:“父亲疼孩子,这孩子真幸福啊!”

应娇娘不想节外生枝,有气无力的叫魏狗儿:“魏狗儿,去柜子里拿十两银子。”

魏狗儿正逗孩子开心,听到应娇娘叫他,连忙放下孩子,到应娇娘枕头下取了钥匙,打开柜子,取出十两银子,交给产婆,说:“多谢您!多谢您!”

产婆接了银子,嘱咐道:“这几天不能受凉,多喝点汤补补身子。”

魏狗儿答应着:“好,好……”

产婆推门出去了,魏狗儿送她出了小院,赶紧又回来看孩子,他掀开小孩儿的襁褓,看是个女儿,说:“是个姑娘!”

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女儿更好,将来可以嫁个好人家,千万别像她的母亲,一辈子要吃苦。应娇娘勉强坐起,伸出手来要孩子:“把她给我看看。”

魏狗儿把孩子给她,两人凑的很近,一块儿看。应娇娘看着孩子,这眉眼,这脸盘,都像自己,仔细看看,还带着点朱勔的感觉,不禁笑了笑,魏狗儿也说:“她长得像你!”

应娇娘才注意到魏狗儿就在自己的旁边,而且凑的很近,生气的说:“走!谁让你靠的这么近!”

魏狗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我去熬点鱼汤……”于是出去熬汤去了。不一会儿,汤就熬好,他端着碗上前,想喂应娇娘喝下,应娇娘却说:“我不想喝鱼汤。”

魏狗儿说:“喝点汤好,对孩子好。”

应娇娘这才接过碗,一饮而尽,将碗放在一旁,她没那么讨厌魏狗儿,这次事情突然,还多亏了他,她不好意思开口让他走,更何况,家里添丁,也需要人手。应娇娘对魏狗儿说:“魏狗儿,你可以留在这里,但是你每月都要领工钱,我不要你做牛马,我要你做我的伙计。”

魏狗儿想了想,说:“好,只要我能留在这里。”

两人刚说完话,郭全仁推门而入,脸上还笼罩着阴云:“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原来,郭全仁本就想来看看应娇娘,走到门口时,正碰上产婆出门,便知道刚才的事,于是急急忙忙赶来。

这句话让应娇娘很反感,这就是郭全仁,他关心你,却只会责怪,如果是朱勔,或者是魏狗儿,他们一定会说:“怎么样,你还好吧?”或者“孩子怎么样?你怎么样?”,而不是像这样的责怪。应娇娘失望的叹着气,说:“事情很突然,来不及告诉你……”

郭全仁为她对他的忽视感到愤怒和羞耻,说:“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诉我,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应娇娘只好解释:“我真的不是不想告诉你……”

郭全仁说:“你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是不是?”

应娇娘还想说,魏狗儿抱起孩子,走到郭全仁面前,说:“郭公子,快看看这孩子,是个千金。”

郭全仁只看了一眼,继续对应娇娘说:“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能接受我?我做的不够多吗?我哪里比不上朱勔,哪里比不上眼前这个魏狗儿?”

应娇娘说:“魏狗儿可以接受我的一切,而你却不能。”

郭全仁走到她面前,说:“我可以,我可以接受你的一切,你为什么这么说……”

应娇娘说:“你不会爱这个孩子,全仁,我们是朋友,我不能嫁给你。”

郭全仁伤心极了,他无力的说着:“朋友……嗯……好,娇娘,在你心中,我只是个朋友?……朋友也好,至少还是朋友……”他嘟嘟囔囔的,离开了小院。

魏狗儿不放心的跟着他,送他出去,又抱着孩子回来,对应娇娘说:“他不会有事吧?”

应娇娘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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