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上官庄主连连摆手,“老夫并非此意,而是家中产业并非老夫一个人说了算,还需与各地家主商议,还请姑娘见谅!不过姑娘放心,明日,明日老夫一定会给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玉潇然也知道此事滋事体大,并非一人之力,不过她也不担心,毕竟在上官家人眼中,上官家嫡系子孙自然是无价之宝,生意没了可以再做,若是人没了可就再也寻不回了!她也不推辞,微微颔首:“那潇然就恭候庄主佳音了!”
上官庄主轻轻一礼之后便向着身后疾言厉色,一边一手将二人提起:“畜生!还不快走!”
待三人走远,龙延拓上前宠溺一笑:“你可给上官老头出了个大难题!”
“我虽有私心,却也本无意为难于他,只是这司空义虽然可怜,却也着实可气,竟然愚昧至此!若不给他一个惨痛的教训,只怕将来为了梓晴郡主,又要不知生出什么事端来!”她冷笑一声,前因后果,龙延拓早已告知。
“如若然儿如此,拓也必当倾心相付!”龙延拓幽幽答到。
她古怪看了他一眼,声音未明:“如果有一天我会为祸众生,请你一定要一剑杀了我!”
她宁肯玉石俱焚,也不要他为了她,迷失了最初的自己。
“好,杀了你,我再自杀!”他应得很快,声音平淡,却像钉入沧海的擎天石柱一般坚定不移,最后又像是看穿她一般笃定说道,“不过然儿就是然儿,又岂是他人可比得,无论如何小肚鸡肠,终究是狠不下心来的人!你又怎可拿梓晴与自己相提并论!”
她十分不满:“我什么时候小肚鸡肠了!”
“呵呵……”龙延拓一声长笑不语,意味深长地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被人取笑惯了,脸皮便也愈发厚了,玉潇然对某人无声嘲笑毫不在意,眨了眨眼道:“不如咱们打个赌?”
“哦?”龙延拓眼中光华一敛,也来了兴趣,“赌什么?”
她眨了眨眼道:“就赌等下谁会第一个过来?”
“赌注为何?”龙延拓唇边一撇,春色无边,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银子?”玉潇然试探,却没有注意到他眼中兴致勃勃的色彩。
“我缺银子吗?”龙延拓翻了翻袖口,露出里衣袖口处华丽大气的龙纹。
“田地?”再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答得很是不屑。
玉潇然撇撇嘴:“一个条件?”
“你还欠我一个条件!”龙延拓再反驳。
“那我若是赢了呢?”玉潇然愤愤不平撇嘴,你就这么笃定你能赢!
那边答得极为自信:“你赢不了!”
她因他小看自己而来了气:“那你说赌什么,我奉陪到底!”
她还不信了,赢不过他!
某人早有预谋:“你输了你亲我一下,我输了任你处置,如何?”
“凭什……”玉潇然正欲反驳,便只见对面那人一脸挑衅之色,便登时来了心气,“好,一言为定!”
俩人一脸都不认输的模样,各自回房写下答案,放在一处,玉潇然一脸得意之色,自认为自己算得稳稳得,即便自己不赢,那也不会输,谁知在下一刻,她便变了颜色。
“主子骗人!”一声气急败坏的声音炸在她耳边,随即出现了最为欠揍的小侍卫那张俊脸,那人对玉潇然杀人般的目光毫无所觉,一边掏出怀中一张纸卷,一边大倒苦水,“主子太坏了,你瞧瞧,这上面哪里有关于我的只言片语,哼,害得属下不眠不休追出了数百里才回来,结果发现只是一场空!”
龙延拓接过纸卷仔仔细细看了看,而后手指轻轻一碾便将其化成了齑粉,斜眼看了一眼一脸愤慨之色的玉潇然后漫不经心道:“没有就没有,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我那只东海琉璃的海鸽,你不是垂涎了许久了吗?味道如何?”
“嘿嘿,味道自然是不错的!”玄彬舔了舔嘴唇,而后才注意到玉潇然杀人般的目光,小心翼翼凑到龙延拓耳边道,“主子,我做错什么了吗?那女人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弄得我这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哎呀,吓死我了!”
“你看错了,她是在对你表示欢迎!”龙延拓眉眼促狭。
玄彬小侍卫这可不再上当了,满脸不信:“主子又骗我!噢,属下知道了,一定是我的到来打扰了主子和玉姑娘的花前月下对不对?玉姑娘,你不要生气,我这就走,马上走,立刻走,绝不多耽误一息时间!”
他话音未落,人便“咻”地一下又不见了踪影。
非常贴心的小侍卫!龙延拓第一次称赞让自己头疼了多年的小跟班。
玉潇然咬牙切齿:“你使诈!”
“没有啊!”某人非常无辜,眉眼中却是掩不尽的笑意,“打赌是你提的,赌题是你出的,赌注也是你应了的,我只不过是算了算玄彬也该回来了,仅此而已,又哪里使诈了!”
“你!”玉潇然语一塞,无从辩驳,不禁大骂苍天,时运不济,明明自己已经计算好了的,谁知紧要关头总会有那么一个不速之客,真是让人觉得十分窝囊。
这一愤愤不平间,不知何时那人已然靠近,目光灼灼,声音嘶哑,吐气如兰,意有所指:“愿赌服输啊然儿!”
她面色一窒,余光却猛然间瞥到那由远及近脚步有些匆匆的身形,面上一喜,来得真是时候。
正欲得逞那人目光之中涌现少有的懊恼之色,不悦看向来人,面色不善。
那急急走来的身形还未至两人身侧,便只听龙延拓声音淡雅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你是来为梓晴求情的,那朕还是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可见这人来的不是时候,坏了皇帝陛下的好事,让之十分恼火。
玉潇然白了这小心眼的人一眼,收起嬉笑之色:“司空大哥去而复返,有事?”尽管心中已有猜测,但到底还是有几分期待的。
司空义到底是个痴情种,“扑通”一声跪下,面带沉重之色:“在下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在下别无他法了,只好来求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