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也吉更加张牙舞爪:“好啊,你个小贱人,你还对我不客气了,我……啊……”
“扑通”一声,有物落水的声音:“救救命啊……救命……”
玉潇然在一行人目瞪口呆中拍了拍手,自言自语道:“都警告过你了还大言不惭,不知死活!”说罢,大步向着再也没有拦路石的前方走去,姑娘我虽然内力不在了,但是我吃饱喝足之后招式和底子还在,对付你一个只会争风吃醋的女人还是绰绰有余地。
阿卓娜一脸错愕地表情之后,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笑意中带着忧虑,便=随后头也不回地跟在玉潇然身后走了。
一时之间反应没反应过来的安真和一起跟来的婢女们,在很久之后才突然想起,路边的人工池中似乎有人在呼救……
第二日清晨,玉潇然正吧唧吧唧地吃着早饭,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地阿卓娜,玉潇然疑惑不解:“怎么了?”
“姑娘……”阿卓娜犹豫不决,“思也吉的父亲是……是皇城守军副统领喀什鲁的女儿,刚刚……”
玉潇然听明白了,原来是为自家女儿出头来了,这下可好,初来人家地盘,就得罪了权贵,拨弄着晚中的小菜道:“来找我算账来了?你猜猜,他想怎么处置我?湖中落汤鸡玉潇然,还是会直接变成两截,就这样,脑袋和身体嗞地一声飞老远,嘿嘿……”说着,玉潇然还用筷子比划了一下。
“姑娘!”阿卓娜加深了口气,“思也吉和喀什鲁都不是什么善类,姑娘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嬉皮笑脸的!”
玉潇然看着满脸焦急的阿卓娜,心中某处突然温暖了一下,多日来被擒异乡,惶恐不安不是没有的,日日费心费力想着托里木劫自己前来的用意,想着如何逃脱,没有一刻放松,如今却突然有个相处几天的女子突然无意间表现出对自己的关心,又怎能不触动心扉?
正要开口说话,门外突然传来略微熟悉的男音:“姑娘,我家王爷让属下来请姑娘去前厅!”
是假扮杨之帆那个人。
阿卓娜忧虑地看了一眼玉潇然,走至门口,对着院中的人道:“求戈,前厅什么情况?”
叫求戈的男子奇怪看了阿卓娜一眼,然后沉声道:“阿卓娜,主子们的事情,还是不要过问的好,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就可以了!”
阿卓娜沉默一会儿道:“知道了,你先等一会儿,我去给姑娘梳洗一下便去!”
“不用了!”玉潇然走至门前,笑眯眯看着求戈道,“这就可以走了,早去早回!”
阿卓娜欲言又止,看了求戈一眼,又沉寂下去。
玉潇然还未进前厅的大门,便听到里面传来粗犷的声音:“三殿下,思也吉自小便爱慕殿下,臣扭不过女儿才将其送至王府的,如今只是个侍妾也就罢了,怎么如今竟被殿下带回来的中原女人丢进了湖里,这……真是荒唐至极!”
“有什么荒唐的,你女儿无故挡我去路,辱骂于我,寻衅滋事,难道我要站在那里任凭辱骂吗!”玉潇然一脚踏进前厅,盯着那个一脸怒色,正向着托里木讨说法的喀什鲁。
喀什鲁一听有人接话,豁然转身,怒目而视,上下打量着玉潇然:“你就是那个把我女儿丢进湖中的中原女人?”
玉潇然面无表情直视:“正是!”
“好啊!”喀什鲁气极而笑,边上前边道,“真是不知死活,我女儿如今还昏迷不醒,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我杀了你!”
“喀什鲁!”正堂高坐的托里木一声怒喝,“住手,别忘了,这是王府!”
喀什鲁脚下动作一顿,转身看向托里木:“殿下是要包庇这中原女子了?殿下可要想好了,可不要为了一区区中原女人,而坏了你我之间的和气!”
托里木眼中似是略带杀气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即笑地不着痕迹:“副统不要误会,副统知道,本王一向对门客礼遇有加,况且事端也是思也吉先挑起的,你若在我府中杀了玉姑娘那岂不叫府中门客对本王寒了心!”
“那殿下就不怕寒了臣的心!”喀什鲁冷哼,“有些话,臣就直说了,怀然战场节节胜利,可汗却将殿下从边关召回派大王子前去,其偏袒之心显而易见,朝中许多大臣均以倒戈,臣却未曾动摇过,就是看在殿下往日对臣的情分上,今日莫非殿下想断了这情分?”
“本王并非偏袒!”托里木一脸为难之色,只有玉潇然瞥见其眼中狡猾的光芒一闪而过,“只是一边是门客,一边是重臣,本王也不好说话啊!”
“那殿下就不必插手,臣自会替自家女儿讨回公道!”喀什鲁接道。
托里木依旧是一脸为难之色:“但是副统手握重兵,又是我朝大将,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还是有人会说我三王府有失公允啊!”
“殿下平放宽心,这是臣家事,臣必不会拥兵自重,思也吉自小虽不学无术,但多少还是有些功夫的,如今却被这看似娇弱的中原女人推进水中,想必这位姑娘也是有些手段的,草原人处理不了的事情,都是以武解决,如此,臣便拉下老脸,与这姑娘比一比,生死由命,也怨不得旁人了!”喀什鲁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在场人谁不知道,这人真是无耻至极,人家一弱质女流,又怎敌得过你身高马大的皇城军副统,这话也说的出来,明显是想置人家于死地了。
托里木以手抚额,似在沉思,半晌才看向玉潇然道,似是无可奈何道:“玉姑娘,杀人偿命,虽然你没杀思也吉,但思也吉如今确确实实是昏迷不醒,你总要付出代价,本王也无可奈何,喀什鲁副统这个方法,你可接受?”
玉潇然看着托里木严肃的表情,心想,也不知是这喀什鲁太傻还是托里木本就是个天生的戏胚,托里木表面上是向喀什鲁妥协,实则是向着自己的,自己的本事,在场的怕是也只有托里木了解个七七八八,如此这般,还需要担心什么,啊,不,自己本来就没有担心过。
玉潇然沉默不语的一面,看在别人眼中便成了胆怯犹豫,喀什鲁轻蔑冷哼:“怎么,姑娘有胆推我女儿,却没胆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