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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出狱

凤篱被带到昭狱免不了被用了刑,一通刑罚后受不了钻心的痛咬舌自尽,王振向宣宗禀报后尸身被拖往后山草草掩埋。

随着“升仙太子碑”被找到凤篱咬舌自尽,意味着之姚已经无罪,春儿也可以冥目,之姚无罪释放的消息传到咸福宫时,众人都欣喜若狂,做为一宫之主的德妃也激动的将要哭出来,心中对有勇有谋的司苑局的庆渝感激不已。

德妃对身旁的晋福净说道:“晋福,你准备下与本宫一去迎接之姚回宫。”晋福高兴的说道:“奴婢遵命。”接着晋福唯唯诺诺的说道:“娘娘,奴婢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德妃淡淡的说道:“且管说来便是,你知道本宫素来不喜说话吞吞吐吐之人。”得到德妃准许,晋福想了想说道:“民间有风俗有过牢狱之灾的人,在回家时会用柚子叶沾了水洒在身上,再有在进门的时候会用火盆把火烧得旺旺的人上面跨过去,这样霉运就会被赶走,好运就会常伴左右,也预示着一个新的开始。”

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只折成三角的符咒,对德妃说道:“娘娘,之前姑姑一直关在北镇抚司,奴婢忧心如焚便请人在光佛寺求了只平安符,只须把这平安符烧了之后的灰撒在清水中,就可以保佑姑姑一身平安。”晋福珍重的看着手中的平安符。

心情好难得德妃露出了笑容,德妃说道:“难得你有心,你说的事情本宫也听闻过,既然之姚从牢里面出来本宫也就做足这些,给之姚一个新的开始。”

想了想德妃说道:“晋福你去找个火盆把火生起来,可是宫中没有柚子叶该如何是好。”德妃皱着眉头不知该用什么来沾水为之姚祛除恶运,看着德妃左右为难的样子,晋福说道:“娘娘,不如用腊梅代替柚子叶怎么样?”看着开得正艳的梅花晋福心生好感,觉得这些花不单单是开得艳丽,而且生命力顽强不畏严寒。

“梅花?”晋福提到梅花,德妃也觉得挺合适的,起身走到到了门口,看着院中一株株迎风招展的梅花,德妃闭口不言细细思索着。

晋福见德妃没有说话,以为德妃不愿意用这梅花来代替柚子叶,开口把梅花的各种好处和寓意一一说了出来:“娘娘,奴婢觉得这梅花代替柚子叶再合适不过。”

“怎么合适?”德妃眉头轻挑细细的问道,晋福躬了躬身说道:“回禀娘娘,昭狱好比这严寒酷冬,而之姚姑姑就是这开得正艳的腊梅,腊梅在此时盛开不畏严寒就如姑姑在昭狱中不惧刑罚,依然如故顽强的活着。”

晋福的这番话正合乎德妃的心意,刚刚站在屋子门口没有言语,细细沉思就是为了找一个说服自己用腊梅枝代替柚子叶的理由,心诚则灵德妃就是在想用腊梅枝而不是用柚子叶,之姚的气运会不会改变,足见德妃有多么关心之姚,竟考虑的如此周细。

准备一番,晋福来到德妃身旁说道:“娘娘,一切东西已经准备好,现在就可以去昭狱接之姚姑姑。”急切的心情比谁都浓。

德妃点头说道:“宜早不宜迟,早一刻之姚就少受一分的罪,随本宫去接之姚出狱。”听说马上出发去迎接之姚,晋福喜笑颜开跟吃了蜜似的开心,之姚平日对众宫娥多有照顾以真心换真心,尔今之姚出狱宫娥们也自然跟着高兴,唯独一人心情郁郁寡欢始终是在强颜欢笑。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德妃去迎接之姚没有带小荷前去,把其留在宫中守候。

“娘娘,可以走了。”晋福躬身在德妃面前道,“走,随本宫去迎接之姚。”一声令下领着宫人们浩浩荡荡的向北镇抚司走去。

“有什么好声张的,丑事当喜事做。”德妃离去后小荷嘟囔着嘴一脸的不高兴,门口的香案上放着清水,湿巾,后面的炭火已经慢慢的燃烧起来。

简简单单的几样东西,却是可以看出之姚在咸福宫受宠的程度,小荷心想着如果之姚不能出狱自己就可以成了咸福宫的掌事,越看越来气不由得动起了坏心思。

在香案前徘徊不停,看着盆中的清水打起了主意,“清水,清水。”默默的念叨着,“有了。”小荷进去没过多久,手中抓了一把东西出来。

“哼,我让你出狱。”把手中的炉灰慢慢的撒进了水中,并没有因为妒忌而失去心智,小荷只是把手中的炉灰撒进了三成左右,盆中的清水由原先的清澈变得有些混沌,只要能让之姚不那么称心如意,小荷就觉得解气。

在水里面使了坏还不解气,又打起了火盆中炭火的主意,小荷估摸着德妃这去北镇抚司一时半会回不来,于是把烧得正旺的“红箩炭”撤掉一半换上另一半糙木炭,把糙木炭围在红箩炭外面,等德妃回来时正好燃烧到糙木炭,那时烟雾缭绕则说明之姚厄运缠身,火也生不起来,即使知道火盆中烧的是糙木炭也与自己无关,说不定是惜薪司的人以次充好,把糙木炭充做红箩炭。

想着能出口恶气小荷郁郁寡欢的心才稍显平衡。

再走旧路德妃想起了昨夜之事,暗暗想到昨夜那叫庆渝的太监好生睿智,仅凭一人之力就可从昭狱中救人,有勇有谋胆识过人另人好生钦佩,既然之姚能平平安安的出来那他定然是功不可没,等把之姚安妥好寻个机会得好好感惜他才是,想着想着已然到了北镇抚司的门口。

晋福躬身说道:“娘娘,你在外面先候着奴婢进去把姑姑接出来。”德妃点头说道:“去吧。”得到允许晋福领了两名宫娥进了昭狱。

德妃大闹北镇抚司的事情众人皆知,门口的锦衣卫知趣的未在做阻拦,晋福领着宫娥顺利的到了牢房中,牢门大开早已等着咸福宫的来人。

“姑姑,奴婢来接姑姑了。”晋福见到面容消瘦的之姚激动的说道,因为出狱倒是换上了原先入狱时的宫服,掩盖住了身上的伤痕累累。

之姚柔声的说道:“晋福难为你了。”晋福悲呛的说道:“奴婢没什么只是姑姑受罪了。”言语真诚看样子是真的为之姚难过。

往事不堪回首,之姚不愿再重提,轻声问道:“娘娘呢?”之姚想着德妃娘娘此时应该在歇息,不是德妃娘娘贪睡,而是有太多的烦心事无法面对只有“一睡解千愁。”

晋福说道:“娘娘正在外面等着你出去。”之姚惊异的说道:“什么?德妃娘娘也来了?”昨夜德妃娘娘来昭狱探望就已经是莫大的恩典,竟然想不到的是德妃娘娘会再次亲身来此,之姚匆匆向走去。

快要出了牢门时,之姚停下了脚步,站在牢门口看着里面,这里遭遇的所有事情令自己终生难忘,停留了片刻之姚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离开了牢房。

晋福跟在身旁轻声的提醒道:“姑姑,一直往前走千万别回头。”之姚没有说话但对晋福善意的提醒还是遵照做了,莫回首意味着所有的不堪都也成过去,接下来要迎接新的美好的开始。

久不见天日,出了北镇抚司的大门,之姚便感受到了日光的眼,站在门口强忍眼睛的不适,之姚抬头望了望天空,愣了好一会儿才收回仰望天空的目光。

不远处德妃站在寒风中正期待的看着之姚,“娘娘。”之姚跑着冲了过去,德妃也是快走几步迎了上去,来到德妃面前之姚跪在地上,喊道:“娘娘。”尔后哭了起来,太多的委屈、和太多的辛酸统统都饱含在泪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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