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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粗茶俗人

“2012的冬天就是传说中的世界末日,有时候我会非常期待它不只是个传说,而会在传说中的那一天变成现实,那样我就不用再痛苦的活着。”

“那你为什么不自杀呢?你不想活着我们想活着啊”童乐瞪着我说道。

昨天,一个男人两个女孩一个女人慢悠悠的走在黄浦江边,什么震惊世间的八卦也没发生,一开始是一个女孩叽里呱啦讲了一堆废话后是男人接棒接着讲废话,走了一路又一路直到童乐大喊脚酸,骚年少女们才停止这段悠闲的步行旅途。

该回学校的回学校,回宿舍的回宿舍。

现在我和童乐坐在一间古朴的茶馆里,没有华丽的装潢,简单宁静,粗茶俗人。

我是被童乐约出来请她喝茶聊天的,原因是苏云和杨谈芝两个闺蜜这几天均各自有事不能陪她一起打发时间了,苏云因为要去浙大参加一个中国顶尖高校联合举办的英语演讲比赛,今年是第一届,清华北大交大等高校也都将派遣学生去参加。举办地将由各校轮流承办,第一年选在了浙大,原因不明。

杨谈芝则因为家里有事请假回家了,至于何事她没有告诉我的理由,所以我没能知道。

两大闺蜜都不能相陪,玩了一天的QQ农场的童乐想到了我。刚好下午出差办公,事情办完了时间也就空出来了便来陪她打发些许时间。

“为什么不自杀?因为我还不想死,因为我怕死,因为我还想活着,因为我很多的人生目标都还没达成我还想活下去去完成我的目标。”

“那你还说你不想活着”童乐的眼睛本来就很大,此时瞪得更大,跟对铃铛似的。

“我只说那一天真的到来我就可以不用痛苦的活着,不代表我想死。”

“不用活着和不想活着不都一样吗,有什么差别?”

“非也,非也,自然是不一样的,至于为什么不一样你还小说了你也不懂,而且说不定我都没法说清楚,反正你只要知道那是不一样的就得了。”

“靠”童乐忍不住爆粗口“我看你是在忽悠我,懒得和你计较这些歪理。”

“歪理?”我笑了,真心的笑了,莫名的笑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笑了,难道是因为再一次,第无数次的听到别人说我说的话是歪理而笑,我低头问自己。

很快我抬头说道:“童乐”

“啊,干嘛,刚才还挺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

童乐有些不解又有些怯懦。

我问道:“你喜欢钱吗?”

“嗯,还行吧不讨厌”童乐迟疑了一会回答道。

“废话只有将死又腰缠万贯的人才会讨厌钱,除此外还有谁会讨厌钱?好,我再问你,你缺钱吗?”

“我?不怎么缺吧”童乐答道。

“既如此你不理解我刚才的话也是自然的,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很喜欢钱,而且我很缺钱,相当缺钱。”

“为什么要缺钱才能理解你刚才的话,我怎么觉得小晨哥你今天的话很难懂很深奥啊,昨天晚上第一次见到你我还觉得你挺闷的呢,想着要不是苏苏和谈芝姐都不在我才不想和你这个闷葫芦聊天瞎掰呢,怎么今天感觉不一样了呢。我都觉得我好像小屁孩被你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待会你会不会直接把我骗去卖了呀”童乐一口气说完一大串话喘呼呼的咕噜一声直接把整杯茶饮尽。

“哈哈哈,昨天我还觉得你挺小魔女的,没想到今天这么可爱。”我大笑,感受到旁边无数对怒视的眼神,转头一看不少原本专心下棋观棋的大爷正对着我和童乐这桌怒视,特别是那些观棋的彷佛要将我啃食一般。赶紧止住笑凑向童乐说道。

“什么嘛,人家本来就很可爱的好不好,倒是你明明年纪轻轻的却老是用长辈的口吻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跟我老哥一个模样。”

“哈哈”我不敢像刚才肆无忌惮的笑出来怕引来又一阵想用眼神杀死我的怒视,轻拍童乐小蘑菇头说道“因为我是经历过人生的。”

那一刻我觉得道骨仙风凝聚于一身,不料童乐不以为意拨开我的手鄙视道:“切,小晨哥我看出来了,你这是在装B。”

装B的代价是很高的,因为童乐定性的认为我在装B,所以喝完茶唠完嗑恰是晚饭时间,就这么我做东带领童乐去寻找弄堂里的美食。

都说高手在民间,众多美食自也深藏民间,至于奢华隆重的国宴连电视上我都没见过自然无从了解。

沪区里老弄堂里的深藏着海派味十足的老传统佳肴,童乐深居校园平日里所能够吃到的只有学校食堂里的的饭菜和那些装修得富丽堂皇的酒家,像这些深藏在各个老而弥香弄堂深处的古味却是不曾品尝过。

一听我要带她去品尝这些历经几十年的老味道欢呼雀跃不已又引来周边老大爷的怒视,老大爷的眼神宛如刀割更甚之前,我们落荒而逃去寻找品味弄堂里的老味道。

沪区这座千姿百态的东方大都市,融汇了世界各地的文化从而孕育出属于自己风格的传统。

胡同里开了三十年的阿大葱油饼,虽然店面很小也只有阿大自己一个人在经营,几十年如一日,反反复复操弄着这门传承的手艺,和面煎饼烤饼通通一个人来,期间辛劳不足外人道也。

青葱,酥油,大饼平凡的三种材料,味道却无人能及虽然我们满怀希望远道而来却没能品味到这份百里飘香的葱油饼,原因是今日周三阿大休息,而且就算平时来这个时间阿大也已经关门了,问着胡同里残留的饼香味童乐大感失望。

当初发现这么一家店也是因为恰巧路过被香味吸引而来,那个平凡的下午狭小的胡同里大排长龙我便能够猜到这文火慢煎大火收油的饼是多么的诱人,可惜今日既然没有口福只好作罢另寻古味。

“小晨哥,这里香味好浓哦,可惜咱们吃不到,好失望哦。”童乐看着空荡荡的胡同闻着残留香气无奈叹道。“你不是说这间店的老板就住在楼上吗,要不咱们叫门让他给咱们做几个呗。”

来的路上我怕要排队等很长时间便给童乐打了预防针介绍了一下这间经营三十年的老味道,却粗心的忘记今日饼店是不开的,这些信息均是那日排队无聊和做饼的阿大闲聊得知的。

“这怎么好意思,再说我们是谁啊人家凭什么特地给我们开小灶,而且也不一定有准备材料,改天咱们再来,我带你去吃别的好吃的,这次一定能吃到,但是估计也是要排队,保证你流连忘返。”我对着童乐保证道。

不知为何,虽然才相识两日,而且昨日我还有些害怕相处的童乐今日却是和她处得那般自然,潜意识觉得童乐很像记忆中的某个人和她相处是那般欢喜。

万寿斋,弄堂里享誉四十多年的老字号,真正的老字号而非电视里炒作的那些仗着背景深厚弄虚作假的老字号。

“沪区里超强人气的传统美食,有着一屉小笼包一世上海滩的美名。”我向着童乐介绍到。

“万寿斋吗,万寿斋我知道”童乐兴奋的说道。

“你吃过?”

“哦,那倒没有,不过我听说过,人家说这家的小笼包很好吃呢。”

“那是自然,能开四十多年还这么受欢迎肯定好吃,上次我来排了好长队伍,我跟你讲哦,上次我来的时候问过老板,她告诉我他们家小笼包的皮都是老面做的,每一个都是黄金十八褶”我卖弄道,脸上写满了得意继续说道:“一会你吃了就知道这家的小笼包那叫皮薄肉鲜超好吃的。”

“真的吗?”

“自然”

“哎呀小晨哥原来你是个吃货哦,比我还贪吃,一讲到吃的你就滔滔不绝比老头子话还多呢”童乐嬉笑道,眼里满是小笼包的褶说不清的调皮可爱。

一屉小笼包,一世上海滩这间没有分店的老字号对面便是鲁迅的故居,如果当年鲁迅先生有生之年能够吃到这里的小笼包相信他也会喜欢上。

从清晨开店到夜幕闭店,万寿斋门口的队伍便没有消失过,在这个肉包里没有肉,蛋糕里没有蛋的年代里万寿斋几十年不变的老味道除了源于他的手艺传承,更多的是他的实在。人实在,小笼更实在,实在的馅料,实在的皮,实在的价格,因为各种实在顾客们心甘情愿大排长龙,远道而来。

是夜十分排了老半天队伍的我们终于等到了座位,中国了很多这是个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儿,沪区人很多这是全中国都知道的事,队伍很长,所以排队的时候我们才讶异的发现原来龙的传人竟然这么多,就连队伍中几个老外也成为龙的传人。

与我们这条老长老长的队伍比起来另一边排队打包的就快得多了。

“小晨哥,这小笼包好好吃哦,皮真的很薄,肉好多哦,我们学校卖的大肉包比这个大了两三倍但包的肉都没这么小的小笼包多,还有就是它的褶好漂亮哦,这个酸辣酱也很好棒噢”童乐嘴里塞了两个小笼包指着蒸笼含糊不清的说道。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得意的说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啊……”

童乐夹了了一个小笼包递到我嘴边示意我张开嘴。

很自然的我就张开了嘴一口吞掉了一个小笼包,在旁人眼里俨然成为一对甜蜜的恋人,但我对童乐却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觉,而童乐我也看不出来她对我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男人和女人其实是很难成为普通朋友的,很多恋人都是由普通朋友迅速发展而来,水到渠成,在某一天里突然之间就有一方表达爱意另一方坦然接受,这样的桥段不狗血很自然,情感动物最宝贵的就在于时间能感染很多东西,行处多了感觉便满盈了,相处少了自然空了。

感觉这个东西真的很妙,这个世界上我们不管怎么寻找都找不到两种完全相同的人事物,但我们总能看到某些人事物在某些地方是那般的相似,甚至只是在某一时刻他们才相似。

童乐或许是因为,不,一定是因为她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像……。

看着狼吐虎咽吃小笼的童乐是让我这般熟悉,就这么看着,专心的看着,不曾转身……

PS:因为各种原因上海不再叫上海叫沪区或者沪城或者沪反正不管叫什么都紧紧是个地名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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