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别说打到我了,你就连一个石头都没砸,试问没砸东西怎么可能砸的到我,所以你输了。”墨之奎气急败坏地道。
“我怎么没用东西砸你。”洛轻歌在心里暗暗发笑,嘴上却蛮横无比。
墨之奎眼睛一瞪,“你用东西砸我了?我怎么没感觉到,你用什么东西砸的。”
“空气,刚刚我就是运转周身空气砸到你的,还有空气呢,就是围绕在你周围的气体。”怕他不懂什么叫空气,洛轻歌还着重的解释了一番。
墨之奎伸手在空中抓了几下,拧眉道:“空气是无形的,怎么能叫东西,不行,这不算东西,你还是输了。”
“怎么不算东西,假设你在一个完整的猪尿泡里多吹些气,很快它就变成圆鼓鼓的,若是气不是东西,那猪尿泡是用什么东西撑起来的,嗯?”
“是啊,猪尿泡没吹气之前的确是瘪的,吹了气之后就成了圆的。”墨之奎满腹疑惑,嘀嘀咕咕的在那里念叨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洛轻歌唇瓣勾了勾,趁火打铁,“刚刚我发了功之后,那些气流就打在你身上了,由此可推断,你输了。”
臭老头真真是个老顽童,就这样的说词也能让他陷入百思不得其解之中。
“我没有输,是你耍赖,用这种无形无色的东西来砸,不能算数。”墨之奎略有些耍赖地直嚷嚷。
洛轻歌眼睛一瞪,“什么叫不算数,空气也是东西好不好,只能怪你太孤陋寡闻了,我赢了,恕不奉陪,拜拜。”
说完,大踏步的朝前走去。
“老夫还没让你走,你不能走。”墨之奎轻飘飘地从树上飞掠下来,挡住洛轻歌的去路。
洛轻歌怒视着眼前身高一米八几的老头,“你想耍赖。”
“对,我就是耍赖。”墨之奎毫不掩饰,坦然承认,还说的那么的骄傲。
自从和月行天那个臭小子赌输了之后,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十五年了,想想都憋屈的慌。
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个有趣的小丫头,他怎么能轻易放走呢。
“你……”洛轻歌气得小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真想冲过去把他的胡子全拔光,看他还敢欺负她不。
不过,碍于她技不如人,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洛轻歌平复了下内心的愤懑,尽量让语气平和下来,“墨爷爷,你到底……”
“什么莫爷爷,我有那么老吗。”没等洛轻歌把话说完,墨之奎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冲着洛轻歌大吼道。
“……好吧,墨兄弟。”洛轻歌暗暗鄙视了这个老头一把,都一百多岁了,还不让人家喊爷爷。
“哈哈,这还差不多,以后你就叫我莫兄弟。”墨之奎满意地摸着自己的胡子,“灵则变通,比我那位曾孙子强多了。”
洛轻歌揉揉额头,略有些无奈地道“莫兄弟,你怎样才能放我走呢,我真的有急事在身,不能在这里陪你。”
硬的不行,那只能来软的。
“什么急事,有我重要吗。”墨之奎翘翘胡子,很是不满地道。
当然比你重要了,你又不是我的谁,洛轻歌在心里悱恻着,面上却笑意盈盈,“莫兄弟,你和这事不是一个概念,我那是事情,而你是人,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嗯,说的好,我是人。”墨之奎同意地点着头,“女娃娃,你有什么事情要办,和我说一声,我让小殇殇替你办。”
小殇殇?洛轻歌再次的被雷到了,这时,她眸光微闪,叹道:“你也知道我体内有封印,出去自然是想办法解除封印了,不然我这辈子都练不了武功,你是练武的,自然知道没有武功对于一个好武者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原来你因为这事才不愿意陪我的。”墨之奎微微蹙了下白花花的眉毛,别有深意地说道。
洛轻歌立即点头:“是的,我做梦都想练武,可是体内有了这么一个破封印,也没办法练,若是我的封印解除了,我也有了较多的时间,这样就可以来陪陪莫兄弟你了。”
说的字字入心,感人至深。
墨之奎掀起眼皮子在她身上来回看了看,轻声叹了一下,“我还是劝你不要解除封印了,这样对你不好。”
如果把她体内的封印强行解除,对她的身体很不利,也不知道小殇殇为何宁愿动用秘术也要替她解封印。
洛轻歌闻言,眉头骤然收紧,“为什么不好。”
他说这话不像是在开玩笑,以墨之奎的资格和修为,说这话多半不会错。
“呵呵,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到时候你会受一些罪而已。”墨之奎嘻嘻笑道,炬眸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的确是受罪。”洛轻歌深有体会的点点头,当时墨云殇给她解除封印的时候,她的这条小命差点被痛呜呼了。
她以为是因为解除封印时的痛,殊不知一年以后才知道原来……
抬眸看着墨之奎,眨巴着一双星星眼,“墨兄弟,受点罪无所谓,你有没有办法彻底将我体内的封印解除掉。”
墨云殇的能力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那做为曾祖父的墨之奎应该不差,更何况他的能力她也见识过。
“不能,小殇殇用的是墨家家族的秘术,这种秘术不是任何人都能练的。”墨之奎微微说道,随后,用平和的语气劝道,“丫头,看你和我这么有缘,劝你一句莫要解除封印,其实封印你的人是为了你好。”
“封印我,还为我好?”洛轻歌想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我宁愿不要这种好。”
等她找到封印她的人,一定抓起来,扔到茅坑里喂蛆!
不是她狠毒,要知道解除封印时,她全身疼痛就好像千万根针扎她的血肉一般,那种滋味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墨之奎抿了下唇,微微叹道:“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为了某些人,有些事情他不能说出来,只希望这丫头能度过这一劫。
“那个,莫兄弟,我还有事先走了,等我办完事再来看你哦。”洛轻歌笑着说道,却在心里暗暗加了一句,再来这里,怎么可能。
“不行,你必须陪我一年或者两年。”墨之奎语气坚定,没一点商量的余地。
见他说什么都不肯放她走,洛轻歌顿时心急如焚,她才不要在这里待上一两年的,她是群聚动物,可学不来墨之奎这样,在一个地方待了这么久。
正在洛轻歌想着应对之策时,一道人影快速飞掠过来。
“属下参见老王爷。”韦林单膝跪在地上,恭敬地请安。
墨之奎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韦林,很不耐烦地翘翘胡子,“说吧,小殇殇有什么事。”
声如洪钟,言语中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哪里有半点刚才老顽童的模样。
韦林唇角抽搐了几下,王爷已经成人好不好,能不能别再喊小殇殇了,难怪王爷从不来看自己的曾祖父,实在是……
“到底是什么事情,没事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见他不语,墨之奎火爆脾气跟着发了出来,怒喝道。
面对这种怒喝,韦林面不改色,好像早已听习惯了,他拱手道:“回老王爷,王爷说凤元郡主是墨王府里的客人,若是强行扣押在这里,影响很不好,还是请老王爷放了凤元郡主。”
主子说的话哪里有这般好听,这都是他自己杜撰出来,主子讲的话还是先放放,万一激怒了这位老祖宗,可有他好受了。
墨之奎拧眉,说道:“回去告诉小殇殇,凤元郡主我要了。”
“可是……”
“可是什么,快滚,我不想看到你们!”墨之奎语气恶劣,不容人反驳。
韦林咬了咬唇,心一横,才将墨云殇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王爷说了,若是老王爷不肯放人,过些日子,月行天会来帝都,他会把月行天请到紫痕竹林里,陪着您解闷。”
唉,本想先用委婉的语气把凤元郡主要走,没想到老祖宗竟然不上道,只好将王爷的话讲出来了。
月行天?洛轻歌眯着眸子,仔细回想,好熟悉的名字。
对了,阿漓的师父就叫月行天,听大国师说过,他不是要为自己的妻子殉情吗,怎么来帝都了。
不知道阿漓会不会也跟过来,那个二货小子好久没见了。
“什么,他敢!”墨之奎顿时怒目圆睁,想到月行天就气得龇牙咧嘴的,恨不得敲碎了那小子的脑袋。
韦林抬眸偷偷地瞄了一眼,小声道:“老王爷,王爷的脾性您又不是不知道,天下之事,还没王爷不敢做的,所以属下劝您还是放了凤元郡主吧。”
他做属下的容易吗,特别处在两名不和的主子之间,更是难啊。
墨之奎不语,低敛着眉眼思量了一下,才不耐地挥手,“带走带走,趁着我没反悔,赶紧带走。”
韦林说的没错,那个臭小子可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该死的月行天!没事来帝都做什么。”随后,又诅咒了一句。
韦林得到允许,立即叩谢,“多谢老王爷成全,属下这就将凤元郡主带走,您继续在这里清修吧。”
说完,从地上站起来,对着洛轻歌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点走。
洛轻歌心下虽有疑惑,墨之奎为何这般害怕月行天,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立即拔腿就跟着韦林走了。
有了韦林的带路,很快就走出了紫痕竹林。
出了竹林,入眼的便是这种的建筑物,和洛王府没什么区别。
“韦林,月行天是谁,他很厉害吗。”洛轻歌几步追上在前面引路的韦林,很八卦地问。
能让墨之奎害怕的人,应该是位很厉害的人物。
韦林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些厌恶,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若不是因为这女人,主子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险些丧命,这次为了给她解除封印主子身受重创,只怕四五年内别想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