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娘一到家，就将杨大爷从书房拽出，指着在沙发上的杨艳香，一阵咆哮：“老头子，你自己问问，你这宝贝女儿干的好事！”杨大娘的一番叫喊，让杨大爷一头雾水，女儿不是好好的吗，女人上了年纪就爱瞎闹。
“老太婆，香香这不是好好的，你这是生谁的气呢？”
“除了你这个宝贝女儿，我还能生谁的气！”
“你看你，七老八十的了还火气这么大，香香哪惹你了？”
“我要是有七八十岁，老死还好，免得受气！”
“老太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问！”
“老太婆，你看孩子都被你骂得不敢说话了，先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你还好好说，我都恨不得给她一巴掌。杨家的脸都快被她丢光了，你还护着她！”
杨大娘骂完，险些昏倒过去。杨大娘岁数大了，又有心脏病，身体一直不好，平日里跟媳妇还偶尔吵吵闹闹，整日操心杨艳香的婚事。老年人哪受得了这般折腾，现在火气一上来，人也就虚脱了。杨大爷和杨艳香赶紧搀扶她坐下，杨艳香急忙倒水，轻拍后背。
“老太婆，你别激动，孩子这么大了，打不得。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还较什么劲。”杨大爷安慰老伴，这风里来雨里去的共同走了大半辈子人，情意不言自明。接着问道：“香香，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妈这么生气？”
“她能做什么好事，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就一狐狸精！”杨大娘不等杨艳香开口，喘气斥责。
“老太婆，香香是我们的女儿，她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我相信，她一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杨大爷眼神坚定，岁月倒也能磨练人的一双眼睛。
“你以为还三岁呢，她现在翅膀硬了，能上天了，我们老不死的管不住了。你不信，自己问吧，我反正总有一天是要被她气死的。”杨大娘抚摸胸口，大力喘气。
“老太婆，你别再激动了。我自己问女儿，你好好歇息一会。”杨大爷望着杨艳香道：“香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都快被你们娘俩搞糊涂了，你跟爸说。”
杨艳香望着父亲褶皱的老脸，话到嘴边就是出不了口。父母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身体逐渐衰败，再也经不起大风大浪了。自己这些事弄得父母伤心难受，那就是大不孝，叫她如何开口。
“香香，你怎么不说，难当你连爸都不信任了？”杨大爷见女儿迟迟不语，脸色变得严肃。
“爸，没有，我……”杨艳香难以启齿。
“你做得出，还说不出吗？”
“妈，我……”
“你别叫，我受不起，我生不出你这么厉害的女儿！”
“老太婆，别瞎说，香香再怎么样都是我们的女儿。”
“你就叫你宝贝女儿说，她到底干了什么好事，不要脸的东西！”
“妈，我哪不要脸了。”杨艳香辩解。
“老太婆，你怎么尽瞎说。”
杨大娘感到难过闭眼不语，似乎错的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