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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故人已故

早晨我出奇的起了个大早,做了美美的一顿早餐,本来想叫醒她,可是看到她睡的那么香甜,就没忍心打扰她,于是我坐在床边看着清依,静等着她醒过来。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停止下来,我真的希望将时间静止在这一刻,我就这样看着她睡觉,看着她醒来,看着她吃着我做的饭菜。

想到这里,我用手摸了摸清依的头发,她突然醒了过来:“怎么啦?起这么早”?

“你别多想,我可没有什么龌龊想法,就是想起来给你做顿饭”!我说道。

“是吗?这么好呀。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看你睡的那么香,不忍心打扰你”!我认真说道。

“阿醉,你真好”!清依说着蹦起来亲了我一口。

就在我准备还击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我一看是年小豪打来的,估摸着有事,所以接了起来。

“喂,小豪,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我笑着问道。

“喂,陈醉,小豪死了!”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我愣在原地。

“你TM有病啊,早上没事开这种玩笑”!我怒骂道。

“没有开玩笑啊,真的”!那边已经几乎是哭着说道。

此时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刚才那同学说的话就犹如梦境一般,我不知道说什么,愣在原地。

“喂,你在听吗?你过来看看吧,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同学依旧是哭着说道。

“小豪怎么会死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到是说清楚啊”!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快来吧”!

挂断电话,我像是丢了魂似得坐在了地上,这是怎么了,我只希望这是一个梦。是一个玩笑。

清依也已经听的清清楚楚。此时没有说话,良久。我站了起来,拉着清依就到了火车站,买了到东安的车票。

我们赶到小豪家里的时候,看见的只是一个空荡荡的灵堂,灵堂上面,赫然是小豪的照片。以前玩儿的不错的同学基本都来来了,看着那已经苦干了泪水的小豪的母亲,眼泪也仍不住流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小豪不是好好的在上学吗?为什么……我看着其他人问道。

可是没有一个人说话。这个时侯小飞子也赶到了。他和小豪的感情可以说比我还深。我迷惑的看着他,他也迷惑的看着我。

我一把拉住那个给我打电话的同学,扯到了外面。小飞子和清依也跟着出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

“你也知道,小豪是单亲家庭,他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家里只有他和他妈妈”!说道这里那同学顿了顿,哽咽了。

“可是前几个月,他妈妈检查出来有胃癌,不过还好,还没到晚期,可是他们家里的条件你也知道,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钱给他母亲治病。那段时间小豪开始到处筹钱,也开始抽起了烟。后来他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几个外地的人,说是短时间内可以赚到打钱。小豪就想也不想的去了”。他说道这里看了看我们,此时我已经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过了几个周,果然他拿到了很多的钱,我问他哪里来这么多钱,还和他开玩笑说有这么好的活怎么不给兄弟说一下。他也没有言语。结果就在前两天,警察找来了,我才知道,原来他是在……,在贩毒”!一句话我和小飞子,包括清依在内都惊到了。

“他把钱藏了起来,说是打死也不能交出去,就在昨天,他……,他没有任何征兆的从楼上跳了下去,我们当时就在旁边”!说道这里,他再一次控制不住,留下了眼泪。

我一下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泪水不知不觉的再次流了下来。

我和小飞子清依走到了小豪的灵堂前,静静的看着他的照片,依稀记得他笑的还是那么开心,那么无忧无虑,可是现在……

我们一一上了香,清依去安慰小豪的母亲,我和小飞子就站在小豪的灵前。

“小豪,原谅我一直以来都那么打击你,说你对什么东西都没有看法,只是整天没头没脑的玩儿”!

“原来你才是最牛B的,你比我们牛B,比TM所有人都NB,我佩服那些平时凡事不嘴子,可是却敢做的人,尤其是你。我也佩服那些敢于放手的人,你做到了,你问心无愧,真的,或许你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活着TM什么都不是,死了未必不是一种解脱。我们这样一群人,曾经多么的憧憬着走出大山,走到我们梦幻中的大学,走到城市。可是我们错了,这座城市其实早已不是梦中所想的那般美好,我们在这座城市里无数次一遍一遍的走过,可是多少人也曾今走过,未来又有多少人走过,我们留下了什么?什么也没留下,就连脚印也已经早被雨水冲的干干净净。而你看,现在的东安还是这样,夜晚灯光依旧会亮起,而且未来还会更亮,霓虹灯下,依旧人来人往,将来有一天他们也将成为过去,可是这座城市亦然会在那里。而未来的我们或许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我点了一支烟,立在小豪相片前面,我不知道我是哭还是笑。

“我明白你为什么离我们而去,可是你为什么什么都没跟我们说,你自已为牛X的走了,可是你母亲怎么办?你是什么都不用想了,可是……可是……小飞子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小豪的母亲,又想起了小豪,原来他背负的东西已经那么沉重,而我们又有什资格抱怨?

在东安呆了三天,我们终于也该离开了,以前来东安是找小豪,以后或许就再也没有理由来东安了。我们走时,他母亲送我们到门口,我没有过多安慰的话,有什么话可以让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能重新好起来?

多少次谈天论地,风华正茂的我们,死亡似乎很遥远,我们甚至还没有活明白,我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开心,来不及幸福,可是小豪已经这么离我们而去。他再也没有了那些纠结,不用在为了担心家里而郁郁寡欢,再也不用担心挂科,担心英语能不能过四级,出了团体的工作、房子、车子、以及老婆。

“我以后会像对待自己母亲一样对待小豪的妈妈,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虽不富裕,可是至少我们还算幸福的,还能给得起别人那么哪怕是一丁点儿幸福”。小飞子自言自语到。

“如果阿姨同意的话,我打算认她做干妈,以后咱们每年有时间一起去看看她”。我看着小飞子说道。

“还有我,我们说好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三个人记得今天说的话”!清依很认真的看着我和小飞子。

“对不起,小豪留下的那笔钱我不敢再保管下去了,所以……”!东安那同学说道。

“我来保管吧”!

“我来保管吧”!我和小飞子同声说道。

“这是小豪用命换来的,所以绝对不能交出去,风声过去后,咱们再想办法送到阿姨手中,而且不能让她知道钱的来历”。

“好,这件事情就只有我们四个知道,日后如果出事情,我们就是同伙,所以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小飞子看了看那位同学,然后对大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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