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平安无事,小谦悬着的心慢慢地放了下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找如意借了把锋利的剪刀,藏在枕头下面。
她每日守候在牡丹的跟前,牡丹倒了不再难为她,有时用不了的胭脂等物还大方的送给她。
最让她难受的是每次牡丹接客的时候,牡丹如同发情的猫一样在里面叫,她听的浑身上下起满鸡皮疙瘩,她觉着害臊,每次她悄悄地溜到楼下去,都被候在楼下的花姐喝了回去,吩咐她必须守在窗户外面听着。
小谦只得转身回到牡丹的窗户外。
等小谦身上的鞭伤结了痂,慢慢脱落,花姐很是高兴,她慌忙准备送请柬,请那些经常来怡红院的客人们来竞买小谦的初夜。
这天傍晚,祝九准时到怡红楼来找牡丹。
他来的时候,花姐没在怡红院,她亲自往各处送请柬,遇到往日的老相好留下她吃饭,到了掌灯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
祝九和牡丹一番颠鸾倒凤以后,牡丹吩咐厨娘炒了几个菜,又搬来半坛子酒,她开始跟祝九吃酒。
两杯酒下了肚,牡丹问道:“东西准备好了吗?”
祝九点了点头。
“必须今天晚上动手,不然花姐的好事便成功了。”
“花姐晚上还回来吗?”
“这个饥渴难耐的娘们儿好不容易逮着老情人,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不会回来了。”
祝九点了点头说:“那正好趁今天晚上动手,你把那个丫头叫上来吧。”
牡丹走到门口,冲着楼下喊道:“小谦,赶快上楼来陪我和祝公子喝酒。”
小谦到了屋里,祝九巧舌如簧,牡丹能说会道,两个人不停地劝她喝酒。
小谦起初说什么也不喝,但是她看见牡丹面露寒气,知道她不高兴了,于是便硬着头皮喝了一小杯。
酒很烈,小谦觉得喝到肚子里如同火烧一样难受。
这时候,牡丹一边拉着小谦的手跟她说话,一边悄悄冲着祝九使了个眼色。
祝九心领神会,趁着小谦光顾着和牡丹说话的当口,他悄悄地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
他飞快地将纸包展开,然后将敞着口的酒壶拿到桌子下面,将纸包里黄黄白白的粉末悉数倒进了酒壶中,然后又摇了摇。
一切准备利索以后,他冲着牡丹点了点头。
牡丹撒开拉着小谦的手,冲着他说道:“祝公子,将酒壶递给我,我再陪小谦妹妹喝一杯。”
不容小谦推迟,她将小谦的酒杯夺了过来,斟满酒以后递到小谦的手里。
“妹妹,以后咱们姐妹俩一定要好好相处,咱们喝了这一杯。”
牡丹说着话,将自己的酒杯端到了唇边,接着便一饮而尽,然后对着小谦说:“你看,姐姐我先干为敬了。”
小谦见牡丹喝光了酒,实在难以推辞,只好皱着眉头将牡丹给她倒满的酒喝了下去。
旁边的祝九看见,赞叹说:“小谦姑娘真是爽快,来,我再给你斟满。”
祝九重新给她倒满,牡丹站起来继续劝小谦喝酒。
小谦百般推辞,但是两个人不依不饶,正在这时候,楼下传来如意的声音。
“小谦,你赶快下楼来,我有要紧事找你。”
小谦听到这里,如同捞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她赶紧说:“牡丹姐姐,如意找我有事,我先下去看看。”
说完以后,她放下酒杯,匆匆忙忙地出了屋子。
牡丹等小谦出了门,低声骂道:“如意那个贱货总是与我作对,早晚我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祝九在旁边笑了笑,然后说:“你放心,一包蒙汗药我都倒进去了,尽管她只喝了一杯,但是今天晚上哪怕是天塌下来,她也醒不过来。”
“那样我就放心了,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便让大茶壶动手。”
“千万别出现差错,此事一旦东窗事发,咱们三个谁了逃脱不了。”
“你放心便是了,能出什么事?即便有闪失,咱们便一股脑推到大茶壶那个蠢货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