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林寒安在厕所里蹲大,觉得时间太过于漫长,便玩儿着水果连连看的游戏来消磨时间。她已经打到44关,可是这关已经打了一个月都没有通关。
林寒安天真地以为厕所会比较有利于玩游戏,可是几局之后她就有些心凉了,偏执地将游戏直接卸载了。
“总监,你说得真对,那个林寒安确实不敢向总裁告状。”
“不过是刚出入社会的蠢女人,我都混迹社会多久了,难道还看不清吗。”李文清咳了咳,又说道,“况且我跟着总裁多少年,她才跟总裁多少年,总裁是不会为了新来的人而失去我这个得力助手,所以就算他知道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直都知道公司有这么一号人物恨不得立马将她轰出公司,却从来没有见到过本尊,虽然现在她蹲在厕所也看不见她的真面目,但凭着声音便可以揣测这人一定是长得牙尖嘴利,活脱脱一个没有进化完全的猿人模样。
林寒安压抑着心里翻腾的怒火,她怎么能够要求一个类人猿懂得人类文明,学会尊重人,不在人后面说人是非呢,这样的要求对于她来说未免太过苛刻。
愤愤不平之后,林寒安也慢慢冷静下来,忽然发觉李文清其实说得一点没错,她不打算告诉陆言的原因,就是她不确定陆言是不是会帮她打抱不平。
谁说的呢,只要不报希望就不会有太多的失望。
林寒安知道陆言给的失望,她承受不起。
她对陆言的爱就像是装满水的塑料袋,它可以承受一些竹签的穿肠过,并且不表露出任何痛苦。可是如果不间断地往它身上扎竹签,装满水的塑料袋始终是会破的。
她还不想那么快就到濒临破败漏水的临界点,能躲过的竹签,她尽量不让它从爱上穿过。
外面的话还在继续:“像她这种花瓶,就想靠着青春和脸蛋过活,陆总可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她打错了算盘。”
“她不过是个脑子里装满自以为是的心计的小丫头片子,哪里比得上总监的花容月貌,聪明智慧。”李文清旁边的女人故意拔尖了声音,没命地吹捧,“总监,你不是喜欢陆总吗,我们可都觉得陆总对你不一般啊,你这个当事人怎么看的?”
李文清的声音变得有些羞涩:“你们这些人一天不干正事,可真能八卦的。我和陆总的事情哪里轮到你们打听了。”
水龙头哗哗的声音停止之后,她们才嬉笑着离开。
林寒安打开卫生间的门,甩着蹲麻的脚从卫生间出来,这是她有史以来最不开心的一次去厕所的经历,比起上次被淋得像落汤鸡还要不开心。
林寒安本就心情不爽,一个同事又告诉她说李文清让她冲一杯咖啡,送到她的办公室。
钟玥就在她的旁边,立马拍案而起:“寒安是陆总的特助,李文清再横不过就是一个人事部总监,居然想要和陆总享受一样的待遇,胆儿这么肥,野心可见啊。”
钟玥的揶揄扫光了林寒安心里的阴霾,她笑了笑说:“一个上司打压小员工的小事硬是被你扭曲成了政治阴谋论,脑子这么聪明,装得够深啊。”
钟玥鼻子都快气歪了:“你还笑得出来,我怎么看你就不像是一个被欺负到家门口还不会还手的人。”
林寒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人家这不还没有欺负到我的家门口吗?”
钟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鄙视她的程度已经到了翻白眼。
“你够了哟。我向你保证,她要是敢欺负到我家门口,我就敢跳到她头上宣布占领她的领土,剥夺她的主权,绝不做出丧权辱国的事情。”
林寒安在钟玥的面前慷慨陈词地立下军令状,而后怡然走向茶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