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林寒安在床上辗转了一晚上,直到凌晨的时候才睡着。
罗宾洁按时的打了电话过来,铃声响起的时候,她朦朦胧胧尝到血液倒流的腥甜味,反馈到大脑的第一信息就是流鼻血了,她闭着眼睛摸了摸床头柜上的纸巾,用两个纸团塞住鼻子。
最后接起电话:“罗宾洁,你知道吗,国内的天气真不是亲妈,热得我都流鼻血了。”
“你流鼻血了?头晕不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罗宾洁慌慌张张地。
林寒安不以为然:“你疯了吧,我只是热重流鼻血而已。”
“快起床给我开门,我怕敲门吵到叔叔阿姨睡觉了。”
林寒安惊讶于罗宾洁的速度,赶紧跳下床,一边走一边穿鞋子,打开门,她正顶着一个鸡窝脑袋,一身奶牛睡衣站在门口。林寒安看了看周围没有人,赶紧把她拉了进来,以免丢人现眼。
林寒安抓了抓她一头乱毛:“你大清早来我家干嘛来了?”
罗宾洁一爪子挥开她的手,看着林寒安鼻子里面塞着的两团纸神色紧张:“你真的没哪里不舒服?”
林寒安觉得她有些草木皆兵,担心得过了头。她有些被她的认真吓到,严肃地答道:“真没。”
罗宾洁径直走向她家的厕所:“你上班的时候能偷懒就偷懒,不要傻得跟个什么似的,是不是你的工作你都抢着做,没有人会发大字报赞扬你勤劳的精神。”
林寒安正要说些什么,被她关在了门外,她就顺便靠在门上:“罗宾洁,你是不是也更年期提前了。最近怎么跟我爸妈一样,神神叨叨的。不,应该说我爸妈也是最近才变得神神叨叨的。你们集体相约中邪是不是?”
里面半天没有声音传来。
林寒安试探着:“你是拉不出屎来,正在黯然神伤吗?”
突然听见哗啦啦冲厕所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林寒安差点就摔跤了,幸亏罗宾洁扶住了她,蔑视地看了她一眼:“林寒安,你这么恶心,我当初怎么会和你做朋友。真是瞎了眼。”
罗宾洁叉着腰骂骂咧咧地出了她家大门。
林寒安摸了摸头觉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死皮耐脸要和她做朋友的。再不解的便是她难道就是为了来她家上厕所的吗,她肯定是大姨妈来了,要不然不会间歇性抽风。
去到公司的时候,林寒安能够感觉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很紧张。
她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了问同样紧张的钟玥,她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陆言的办公室:“陆总今天一大早来就在发飙,那气焰吓人得不行。大家都好好表现,生怕陆总的火烧到自己,那我们就尸骨无存了。”
林寒安看着办公室全名皆兵的状态,直摇头:“有这么吓人吗?”
钟玥推开她和林寒安的距离:“你进去的时候,小心点,可别惹着他,我们是不敢进去解救你的。”
林寒安嘲笑了她一阵子之后,就推门进了办公室。
陆言正在和谁通着电话,不知道那边说了些什么,陆言沉声道:“我要的不是解释,下午我就要动身了,你现在告诉我找不到人,谁来赔我的损失。如果我上飞机的时候见不到人,你自己看着办。”
陆言挂了电话,将手机摔到桌子上。
林寒安现在才觉得事态真是不妙。
她踮着脚尖慢慢地向她的办公桌移动过去,生怕惊扰了正在气头上的陆言。
陆言讽刺道:“你是做贼还是上班啊?”
林寒安换成了正常的姿态,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规规矩矩地开始自己一天的工作,她工作总是没有错的。
陆言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找林寒安的茬:“林寒安,我现在才知道你真的挺有本事的,认识的男人能力都还不错。”
林寒安知道他肯定又误会了些什么:“莫楠是我的高中同学。”
陆言双手放在脖子上,摇了摇脖子,声音如同刚刚睡醒时候的慵懒状态:“这是你的私事,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林寒安厚着脸皮:“如果不知道你是有未婚妻的人,我肯定以为你是在吃醋。”她很期待看到陆言会有什么反应。
她想他应该会生气地说她一天脑子抽筋,想太多。结果他只是稍稍抿唇,眼睛里全是戏弄:“幸亏你知道了。”
这一回合,林寒安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