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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唐英虎:——畜生!你这个畜生!我操你姥姥!

洪三木:别说粗话。我就不说操啊操的,我说睡。嗯,我姥姥的坟地在渭河边,哪天我领你去。你看,事情很明显:我感兴趣的是未来,你感兴趣的是过去。过去我姥姥去了坟地,未来霜儿十八岁成人!这就是你跟我的根本差别。

唐英虎:你你你……

洪三木:我面向未来。霜儿十八岁了,成年了,我跟她睡就是合法的,主要是可以规避“奸淫幼女”之类的法律条文。你是司法局干部,你懂的!

唐英虎:我叫你活不过十八天!畜生!

洪三木:你的乳房确实很性感,替我好好哺育霜儿。谢谢!

唐英虎:卸你妈的腿儿!

洪三木:说话好好的,别带儿化音——霜儿会爱上我,主动以身相许的。

唐英虎:我把你砸碎了做成饲料!

洪三木:这是一个秘密,千万不要告诉于玫君,更不要告诉霜儿,她还没成年呢。先聊到这里,再见!

唐英虎:站住!畜生!

洪三木:别一口一个畜生的。我是畜生?我跟霜儿睡了,那霜儿成啥啦?嘿嘿,回过神了吧老丈人!嘘——小心吵醒霜儿——嗯,你的乳房造型真不赖!好啦,来日方长嘛。我还得回去挖土方、拉砖头、搬水泥呐,天天有定额呦。

唐英虎:你站住——

洪三木站在一个六米多深的大坑里,弓着腰,撇着腿,手搭凉棚,仰脸向上,长长的头发坠在脑后,看着从吊车放下来的大钩子。强烈的阳光熔化了很长一截钢索,钢制的大钩子在运行的途中的某一段,完全是个黑坨子,它晃悠着坠下来,坠下来。洪三木伸手扶住大铁钩子,把它推挂到身边的一个巨大的铁箱子的固定钢索的环环上。铁箱中盛满了冒着湿润地气的泥土。然后,洪三木手扶着大铁箱,向上挥动小红旗,嘴巴里呜噜哇啦地发出一些声音,大铁箱就缓缓地向太阳照射的方向升起。不久的将来,这个大坑中会拔起一座二十层的高楼,地下两层,地上十八层。

“大傻!收工啦!”大坑的另一头,有人喊洪三木。喊声和一块土坷垃一起飞过来。洪三木经常听不见别人喊他,所以喊他的人一般都相伴着投掷动作。土坷垃飞来的那边有一个长条木板构建的斜坡,可以上到坑的顶部。

通常的闲暇日子,洪三木是大伙的开心果。工地上,什么活最累、最脏、最危险就是洪三木的。这还不算,洪三木还要给伙房担水,给每一个人灌暖水瓶。晚上,大伙扯淡、逛街、看电视,洪三木给他们洗衣、洗鞋、洗袜子。

洪三木咧嘴笑着,吭吭几声,从地上捡起安全帽和一件破旧的工作服。趁大家收工不留意,洪三木自言自语说了一段荤话。他常常这样做,为的是防止语言退化。

自从建筑队南下进驻工地,洪三木再次嗅到了省城的空气,可以看见太阳从楼后面升起。这种感觉新鲜而陌生,它唤醒了许多潜藏在心灵深处的记忆,也鼓动起心中一阵紧似一阵的冲动。从金川那所学校逃出来,洪三木等的不就是这一时刻吗?但是,冲动是魔鬼,把魔鬼按压在心底才能获得安全。还有许多心绪有待捋顺。洪三木跟随建筑队,老老实实地干活,甚至都不走出工地的大门。这对洪三木不算什么难事,自从进了看守所、进了监狱,他已经学会了在相对狭小更狭小的空间生存,学会了在狭小更狭小的空间里思考问题、解答问题。他在这个城市长大,潜意识中就是这里的主人。这个城市是方形的,街道就像棋盘中的格子那么简单,它迷惑不了洪三木,他完全可以从容来去,随心往返。

洪三木为什么按兵不动呢?

洪三木害怕。害怕连累亲人,害怕再次发生死人的事情。

洪三木第一个想去的地方当然是家,最想见的当然是父亲母亲。但是,那里一定是警方蹲守的重点。即便过了一年多,即便警察撤走了,他们也会留下眼线。家的附近,白天黑夜,出现的任何一双眼睛都可能是专门的监视器。洪三木不能害父母害姐姐背上“窝藏罪”。

当年在看守所,盛七跟洪三木说过,这辈子一定要找到那个“目击者”。现在,距案发已经两年多了,有结果么?去找盛七!但是,如果行踪暴露,不是照样害人家盛七叔叔吗?日本电影《追捕》里的高仓健找证人横路进二,结果怎么样?人家提前就杀人灭口!我找的那个目击者不会已经被灭口了吧?又死了一个人!还会杀谁灭口呢?不会是我越动作,死的人越多吧?那我此番逃学的意义何在?

洪三木自问自答自煎熬。站在自己亲手参与挖掘的深坑里,洪三木时常会产生祸从天降的念头。他想象着自己挖掘的那些被卡车运走的泥土被一个无形的巨大的力量聚拢起来,装在一个巨大无朋的跟坑一样大的铁箱子里,被更加巨大的吊车吊到脑袋上方,一个声音从天而降“罪人——接受你的葬礼吧!”,那个巨大无朋的铁箱底部的两扇活页打开了机关,“轰”的一声,一片黑。这时,洪三木就会想念金川那所学校,吃早饭,出早操,学习识别身份和做事为人的各种规章,课间还做广播操,然后吃午饭,然后劳动也就是锻炼身体,然后又吃晚饭,晚饭后同学们看电视、看报纸、扯闲篇、讲荤段子、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躺在架子床上睡觉,做梦都是在甘蔗地里、桃树丛中、清水湖畔。这时洪三木就会后悔,责怪自己逃学。

唐成海说过要帮助洪三木,但他毕竟是唐英虎的父亲,能相信他会大义灭亲吗?

好像盛七叔叔说过,有信息表明那个携带望远镜的“目击者”是民工。这个城市中有多少民工?人海茫茫啊。望远镜?洪三木警惕、关注每一个出现在工地的陌生人,从来没见谁手里拿着望远镜。洪三木现在就混迹于民工的队伍,他体验到民工干活的辛苦,却难以感知“目击者”的心境,更无法触摸到那个人的踪迹。那个人就是站在洪三木面前他也是两眼一抹黑。

洪三木的心境就像摞起来的砖头和逐日垒高的楼房,层层叠叠。

楼房垒到十三层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了。有一天黄昏,洪三木收工去乘工程电梯,目光从地面抬起来扫向楼外,忽然感到左眼皮跳了一下。他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目力所及的远处、近处的可以成为标识的固有建筑和街道、树木。

“于玫君!”

那个女人的名字陡然划过洪三木的脑海,在他的血液中奔突,撞击着他的胸口。于玫君?没错。脚下楼房的东南方向,不到一百米,就是于玫君的家!原先洪三木上班还时常“经过”这里,恋爱季节的夜晚,洪三木每次“必经”这里送于玫君回家。于玫君的家在那幢五层高的平顶房里,那幢平顶房是红砖砌成的,它紧挨着那条叫做“鸭市拐”的马路,马路两旁的人行道上栽着两排粗壮高大的法国梧桐。于玫君曾经试图勾起洪三木的浪漫情怀,问他喜欢法国梧桐吗?“法国”“梧桐”都是与浪漫关联密切的字眼。可惜洪三木不喜欢,因为每年春天刮黄风的时候,法国梧桐球形的种子炸开了,发黄的形似蒲公英的种子漫天飞舞,钻鼻孔、迷眼睛。

于玫君透过自家平房的窗户,在老槐树的躯干前看见了洪三木;回娘家的半道上,在街边过往的人丛中看见了洪三木;经过娘家那个叫做“鸭市拐”的路边的法国梧桐时,在树后的拖影中看到了洪三木。甚至,在丈夫唐英虎闪烁的瞳孔里,也看见了洪三木。

不断看到洪三木,起初给于玫君造成了难以言表的困惑。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次数的增加,困惑递减,却在某个毫无先兆的时间和情境中,闪电一样转换成了另一种难以言表的生理穿越的惊喜。

洪三木从来没有跟于玫君发生过性关系,这在于玫君心中是一个疙瘩、一个怨艾,也是一个巨大的缺憾,这巨大的缺憾在身体里面不断刺激荷尔蒙的分泌,变异成更深层次的性的冲动,渗入梦境。于玫君在梦中多次梦到洪三木英姿勃发,坚挺威武,二人如胶似漆,媾和连理,醒来之后浑身汗湿。医生说这叫盗汗,是抑郁症的衍生症状。于玫君莞尔一笑,说“我知道”。医生问你知道什么?于玫君说我不能告诉你。医生说你要信任医生。于玫君说我知道。医生说你知道什么?于玫君说我不能告诉你。

唐英虎将近两年被于玫君拒绝,似乎已经习惯了,突然被于玫君骚扰,不适应,居然出现了阳痿早泄。阳痿早泄原本就是现实中的洪三木的身体符号。这个符号于玫君很讨厌,再没有什么让她那么讨厌了。唐英虎在于玫君身体下面或者身体上面上下求索,来回腾挪,从阳痿早泄变得英姿勃发,坚挺冲动,这应和了于玫君潜意识中对洪三木的臆想。这个臆想蝴蝶一样展开了翅膀,带着于玫君飞跃山水、穿越时空,回到跟洪三木恋爱的最初时光。洪三木是硬男人啊,洪三木根本就不嫌弃她身上的味道。这很重要,非常重要,这抚平了她身体里的重大缺憾,把她的身体从深深的隐晦的桎梏中解放出来,这种解放的快感轻易地超越了唐英虎最初给他带来的快感。满头大汗、干劲冲天的唐英虎在于玫君的脑海中、身体里与洪三木瞬间倒错、置换。

“三木……”

情之所至,激荡难抑,于玫君终于叫出声来。

洪三木的影像早已像钉子一样嵌在唐英虎的骨髓里。于玫君的叫喊宛如钢钳拔出了那颗钉子。刹那间的剧痛在神经的传导过程中变成一阵紧似一阵的灼热,这是能量。唐英虎非但没有迟疑,没有停下来,当然也不趴软,他反而像打了兴奋剂似的,越发激情澎湃,动作更加狂放。在他的瞬间臆想中,于玫君与洪三木的身体也发生了倒错、置换。仿佛他干的不是妻子于玫君,而是敌人洪三木。房事变成了与敌人的决战。决战是怎么回事——两强相遇勇者胜!

“三木!叫啊!叫三木!叫啊叫啊叫三木!”

唐英虎大开大合,动作威猛,胸前的PP胶质乳房呼呼地颤动。

身体里更多的能量被调动起来,更多的荷尔蒙挥发出来,房事在那一刻绽放出灵异炫目的光彩,实现了爆炸似的升腾。于玫君如是,唐英虎亦然。这种升腾的后果就是洪三木在唐英虎和于玫君的脑子里甚至身体里无限充盈,无限鼓胀,无限放大。后来,“三木”二字不但没有成为唐英虎于玫君夫妇之间的忌讳,反而成为房事之前的必要程序。唐英虎色迷迷地盯着于玫君,说:“咱三木一下?”于玫君看着唐英虎瞳孔里闪烁的洪三木的影子,嗓子一热,说:“三木?今天啊?嗯,三木就三木呗!”高潮的推进演绎也是以“三木”为助推器。唐英虎说“三木——嘿呀!”,于玫君说“噢——三木!”,唐英虎说“噢——三木!”,于玫君说“三木——嘿呀!”。如果有人在门外听到这个房子里的动静,八成会以为谁在练习劳动号子吧。

实际上,唐英虎对洪三木的憎恨从于玫君第一次喊出“三木”时,就瞬间达到了顶峰。虽然“三木”拓展了唐英虎的性经验、性感觉、性记忆,甚至成为夫妻间的催化剂、助推器,提起“三木”,唐英虎从来不在于玫君面前吊脸,但暗地里,唐英虎开始主动寻找洪三木。唐英虎想亲手逮住洪三木,然后,把洪三木牙齿打光,脸打肿,鼻梁打断,浑身的大骨头打折,叫他变成一滩烂肉,然后,提住洪三木的衣领,就像上次架着烂醉的洪三木摔在盛蔷薇面前一样,摔在于玫君面前,冷冷一笑,说:“哼哼,拿去,你的三木!”

唐英虎动用了秦向阳的鹰爪,动用了可以动用的一切力量,找了快一年时间,没有见到洪三木。于玫君再说她见到洪三木了,唐英虎瞪着她,说:“在哪?你把他拉出来,拉到我面前!叫我看看他的嘴脸,叫我捏捏他的屁股!”

唐英虎不知道,这个时候,于玫君已经真的看到洪三木了。

洪三木他们在建的高楼的西北面,是一个菜市场,那是于玫君的母亲几乎天天光顾的地方。高楼没打地基时,其间有小路,基建圈了栅栏,就必须绕一点路。于玫君的母亲见过洪三木,但是,现在的洪三木即便活生生地站在老人家面前,她也认不出来。于玫君有个弟弟,偶尔也被母亲支使着去菜市场。就是他第一个发现了洪三木。

那天下午,天空无云,于玫君的弟弟绕着基建围起来的栅栏去菜市场。走出楼宇的阴影,拐过一个转角,他无意间往栅栏里面的工地里瞥了一眼,他看见一个跛腿长头发的民工拉着一车沙子停下来仰脸擦汗。这个人擦汗的动作是弯起右手的食指从额头的左边向右边一刮,然后向外面一甩。这就是洪三木。洪三木隐瞒身份,装聋作哑,扮残疾人,这个擦汗的习惯性动作却没有改变。当年在篮球场上,洪三木就是这样擦汗的。于玫君的弟弟当年是洪三木的粉丝,只要洪三木他们有比赛,他场场不落。他喜欢洪三木,洪三木亲和;不喜欢唐英虎,唐英虎摆谱。“洪哥!”

于玫君的弟弟叫了一声。对方没有反应,他就紧跑几步,找到一个不大的豁口,蹿进工地,来到洪三木面前。“洪哥——”他又叫了一声。

洪三木没有逃跑,他眯着眼睛,双手胡乱舞动几下,嘴巴里呜噜哇啦发出一段声音,这才埋头继续拉他的车子。过往的民工看一眼于玫君的弟弟,说:“你刚才喊啥?哑巴有什么好玩的?”

于玫君的弟弟怔在原地。他看见了洪三木的眼睛,他可以确定这个哑巴残疾人就是洪三木。这时,他也高度紧张起来,后悔自己刚才喊出了声音。

心有灵犀似的,洪三木发现于玫君的家就在工地附近,第二天,于玫君的弟弟就看见了洪三木,之前一年多时间,双方似乎都在沉睡。

夜晚,月光透过不规则的条木板之间的缝隙,钻进工棚,斜砍着,煞白煞白,恍如刀剑。此伏彼起的鼾声和脚臭汗臭混合在一起,令鼻孔和耳孔都不清净。洪三木瞪着双眼,胸脯起伏,身体僵硬。多少日子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早就跟民工们的融为一体,洪三木感觉自己早已是民工的一部分了。今夜不同,有一个力量,有一把锋刃在空气中行走,生生地把他跟民工切割开来。没有风,干热的记忆一部分在空气中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四处游荡;一部分在铺下面,在砖头缝中,在台案上的筷子中间,毛毛虫似的蠕动爬行。

那一声“洪哥”声音太大,很多人都听见了。“人民代表”也听到了。“人民代表”昨天晚饭后一直盯着洪三木,几次欲言又止。洪三木在“人民代表”的眼神里读出了早已担心却似乎是双方都心照不宣的内容。洪三木叫“大傻”,人家可不傻。人家要是傻了,如何代表人民?

于玫君当初跟洪三木恋爱,为了逗洪三木开心,经常赔着笑脸,在洪三木脸前举着一柄槐树叶,她揪一片叶子下来,甩掉,说“好运”,再揪一片下来,甩掉,说“坏运”,这样好坏更替,直到揪得只剩下最后一片叶子,她捏在手里不丢了,然后说“好运”。其实,按照顺序,有一半情况她最后应该说“坏运”。有时好运坏运也会换成“高兴”“不高兴”。

此刻,洪三木躺在铺上向左翻一下身,默念一声“逃”,向右翻一下身,默念一声“不逃”,就这样翻来覆去直到天明。

第二天中午,洪三木感觉自己的腿趔趄得更厉害了,还发抖。这不是因为睡眠不足,而是因为他在去伙房的半道上,眼睛的余光扫向栅栏外面,他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女人是于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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