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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风袖蝶影百花丛 云霞遮月踏星

李鸢渺听见树林中,传来的动静心知有个大家伙来了,正想着忽听李京魏、大喜喊道:“青水,青水,是你吗,出来吧。”,只见树林中探出一个大脑袋,赫然是一只硕大无比的大青蛇,见到李京魏张着一对绿油油的大眼,很是平静,小家伙上前摸着青龙蛇王脑袋笑道:“乖青水,许久不见想死我了。”,青龙蛇王仿佛听懂一般,睁着大眼看着李京魏,李鸢渺捻须而笑,奇道:“这不是御毒山庄,玄蛇使的青龙蛇王吗,想不到凶猛的巨兽,尽对小友如此亲切,当真是奇闻。”,李京魏转过头看向李鸢渺,问道:“老头你识得它。”,李鸢渺脚下生风已是来到身前,青龙蛇王吐着舌头甚是害怕,晃着尾巴警惕着,李鸢渺笑道:“蛇王兄,勿要害怕,昔日你也是不得已,才为虎作伥,如今玄蛇已死,跟了我这小友,老夫不会为难你。”,青龙蛇王仿佛听懂一般,警惕而晃的尾巴慢慢放了下来,恢复平静,李京魏听得一愣,问道:“老头,怎么回事呀。”,李鸢渺道:“三年前,我云游江北,见一处村庄遍地皆是死尸,看过才知都死于剧毒之下,经过调差才知,御毒山庄玄蛇在此用活人试毒,此法丧尽天良,老夫便将玄蛇打成重伤,青龙蛇王护主心切,被我内力震飞,是以多年来一直记得我,见我在此才这般害怕。”,李京魏怒道:“那家伙本就该死,青水现在跟了我,不会害人了,是吧,青水。”,说完看着青龙蛇王一脸笑意,青龙蛇王睁着大眼盯着李京魏,李鸢渺也微笑道:“是呀,青龙蛇王本性并不坏,在村庄时并未伤害村民,否则老夫早将之毙于掌下。”,李京魏久不见青龙蛇王,当下与之在一旁玩耍,李鸢渺则望月饮酒,如此到了快天亮时,李京魏才赶回海角阁。

次日、白天照常随着顾望风练武,黄昏用饭时,与哥舒梦尘、李萍如二人嬉笑打闹,海角阁众多弟子都习惯了这小鬼,对他皆是喜爱不已,李京魏小嘴也甜,见到女弟子,皆是夸赞其美貌,唤之姐姐,闲来练武休息时,拉着众多男弟子,赌博、压大压小其乐融融,倒是顾望风,老在一旁无奈微笑,方林、方森总爱与他斗嘴,却是碍于口才不济,说之不过,回回只能生闷气,晚上则是带着一壶酒,到树林中找李鸢渺学武,休息时便与青龙蛇王玩乐,李鸢渺独自在林中也喜欢小家伙为伴,见李京魏悟性高,又好学,脸上自是喜悦不已,时而还和自己斗嘴,想到自己大宗师的身份,却处处被这小鬼取笑、挑逗,不由得苦笑。

如此这般过了五天,李京魏已是把踏星追月步,练得有模有样融汇贯通,只是碍于年纪小内力不够,是以练不了多久便气喘连连,这日夜晚,李京魏拿着酒壶,赶着月色来到树林旁,见青龙蛇王正盘在前方等自己,当下上前笑嘻嘻的摸着头,同入树林中,来到茅屋前石桌旁,见李鸢渺正等着自己,上前哈哈笑道:“老头,酒来了。”,说完递过酒壶,李鸢渺接过酒水一饮笑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概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李京魏笑道:“老头,莫要咬文嚼字,今晚要教我什么。”,李鸢渺捻须而笑,说道:“如此良辰美景,皓月当空,把酒畅饮,何等美事,小友怎的如此大煞风景。”,李京魏不悦道:“是是是,小爷我狗屁不通。”,李鸢渺大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小友莫怒,随我来。”,李京魏跟着李鸢渺来到茅屋外。

李鸢渺笑道:“你已学会,四象四灵步,后二十八星宿步法则是,将四象四灵步延伸合并,不分彼此,此后只能自己悟出来了,现下老夫要传你一手擒拿之法,名曰、云霞遮月手。”,李京魏摸着下巴问道:“海角阁也有擒拿手法,叫风袖蝶影手,与之相比如何。”,李鸢渺见京魏又开始挑三拣四,想要讨价还价,不禁脸上可笑道:“小友,不可这般比较,海角阁、风袖蝶影手,施展起来有如风吹衣袖,翩翩起舞一般,漫天快手更是琢磨不已,招式之奇,天下少有,双手散开如同漫天纷飞的蝴蝶,让人防不胜防。”,李京魏笑道:”那就是比你的厉害了。”,李鸢渺捻须笑道:“这却不然,云霞遮天手,乃天下武功樊笼,若是内力高深,施展开来、手影可遮天蔽日,任是天下何等剑招,拳法、掌法、要收入手间,也不是难事。”,李京魏听得一愣,忽闻树林外传出笑声,苍劲有力,说道:“老酒鬼,你如此胡吹大气,不怕闪了腰吗。”,声音浑厚有力,高深莫测。

李鸢渺微笑喝道:“老情痴,你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却干起偷听,这般勾当,难不成怕老夫了。”,“哈哈”笑声传来,李京魏抬头只见对面树梢之上,站着一位墨色华服的老人,满头黑白相间的长发,须过胸前、高高的鼻子、面如冠玉、眉目疏朗、雅量非凡,脚下踩住的树叶纹丝不动,此番功力煞是惊人,只听老人笑道:“我怕你,喝了酒撒泼,老兄数年不见,怎的干起骗小孩的勾当了。”,说完已是飞到二人一蛇、身前,李鸢渺道:“老情痴,六年一会,你却总是迟到,来来来,该当罚酒。”,说完递过酒壶,墨衣老人却摆手,笑道:“老酒鬼,不急,先比过如何。”,李鸢渺笑道:“如此甚好,一别六年,你老情痴想必精进不少。”,说完转头对李京魏微笑道:“小友,且看云霞遮月手,如何破老情痴风袖蝶影。”,墨衣老人看着李京魏,俊俏可爱笑道:“这小孩又是何人,难不成是你老酒鬼的徒弟,一老一小,古怪,古怪。”,李鸢渺手一抬笑道:“老情痴,请了。”,说完李京魏还未来得及反应,二人已是飞入场中,面对面而站。

墨衣老人周身气流涌动,衣角被激得飘舞起来,溅起身旁尘土飞扬,身体前倾有如离弦的长箭一般,向李鸢渺飞去,大喝道:“老酒鬼接招。”,只见墨衣双手开合,漫天手影渐渐分离,却始终缠绵在一起,似蝴蝶纷飞一般,带着强大气劲,李京魏看得一惊,只觉小脸被激起的风劲刮得生疼,当下老鸢渺面带微笑,双手在胸前划开,有如千手观音散开一般,与墨衣老人漫天飞舞的蝴蝶手、招招相扣,平静拆招,笑道:“蝴蝶飞入云霞中,岂有不迷糊之理。”,墨衣老人笑道:“老酒鬼莫要自大,且看我风卷云霞,蝶绕明月。”,忽的脚下步法生风,身如喝醉一般,漂浮不定,数十个身影分散开来,四周起舞美轮美奂,让人琢磨不透,一时间每个身影皆是,双手蝶手变化铺天而来,有如数十人对一人,仿佛那些身影都是真人一般,每个身影间相辅相成,激起旋转气流将李鸢渺绕于正中。

李鸢渺双手再分,一层接着一层越变越多,接住漫天而来的蝶手,赞叹道:“好你个老情痴,这招与醉逛百花丛,合二为一,妙哉、妙哉,且看老夫、漫天星宿在脚下。”,说完李鸢渺脚下突变,游走飞速,尽是绕过数层蝶影手,身影分离,有如身在漫天星海之中,速度之快紧跟墨衣老人,一时便成,人对人、影对影,漫天手影招招对决,滔天气流、震得四周树木,泥土,“嘭嘭”炸起,墨衣老人手法再变,喝道:“桃林深处花满蹊。”,双手聚中而分,漫天手影旋转而聚,有如一朵花一般,层层开放无限扩张,一时让人眼花缭乱。

李鸢渺笑道:“月中仙人摘桃花。”,一时右手向前左手向后,旋转而起,脚下玄武、朱雀、青龙、、二十八星宿三方,前四位角、亢、氐、房互换斗、牛、女、虚再变井、鬼、柳、星,三灵互用,如同游走在天际,闪过数次手影,左右手来回接下,各方蝶影,李鸢渺喝道:“老情痴看打,彩云待月欲摘星。”,说完、双手有如勾画水墨图一般,大开大合,分散手影练成一线,层层手影连接,有如天罗地网、框住漫天繁星一般,欲将墨衣老人困在其中,只听墨衣老人笑道:“醉游天际如花丛。”,当下身如长剑般,来回穿梭,更像手拿酒壶,迷醉花丛的仙人一般,洒脱随意,脚下步法有如飞舞的花瓣,令人眼花缭乱,尽是闪过李鸢渺的漫天撒网,李京魏看得惊讶不已,小嘴张得老大,看着眼前二人比斗,真是有如神魔之战,超乎自己的想象。

墨衣老人双手发招,赞道:“老酒鬼,这踏星追月步,你使将出来,当真有如浩瀚星海般,老夫佩服。”,李鸢渺拆过招式,笑道:“老情痴,莫要嚼舌根子,六年不见,你想必也创了,厉害招式,眼下全当热身。”,“哈哈哈”墨衣老人大笑三声,说道:“我二人比试多次,皆是平手,今次老夫有一曲乐,老酒鬼可愿一听。”,李鸢渺笑道:“如此也好。”,当下二人分开,墨衣老人腾身飞上树梢,怀中拿出一根竹笛,对着李京魏笑道:“小娃儿找东西,塞住耳朵,抱元守一,切莫听。”,李京魏撅起小嘴回头一看,青龙蛇王早已不见踪影,不觉怒道:“没义气的家伙。”,手上却不动手塞耳。

李鸢渺递过两团棉锦,笑道:“小友,速速塞好耳朵,老情痴的、笛曲,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会小命可不抱。”,李京魏吓得急忙塞耳,墨衣老人笑道:“这娃儿真是,斗脾气难道比自个小命还重要,老酒鬼且听好了。”,李鸢渺摆手道:“慢,此次若还是,沧海红尘曲,我看就不用比了。”,墨衣老人笑道:“此番我游离群山,眼看云雾缭绕,树有山依,仙鹤成双,老夫形单影只,伤从心起,是以创了此曲,名曰,红颜镜中影。”,李鸢渺捻须笑道:“此曲、莫不是纪念死去姘头。”,墨衣老人双眉皱起,不悦道:“老酒鬼,斗便斗,哪来这么多废话。”,李鸢渺微笑不语,李京魏拼命捂住小耳朵,深怕听到点什么。

只见墨衣老人面带悲伤,拿起竹笛,吹出一段伤感的曲乐,无穷的内力从老人笛中涌出,环绕身周,慢慢向外散去,声如隔世而来,带着相遇时的喜悦,相知后的缠绵,相许后的誓言,却有无限的伤痛,奈何生死不由己,宿命早注定,挚爱已离去,在世有何喜,一生功名禄,怎比佳人伴左右,正是、雨落窗前镜中影,一场梦醒无处还。指尖年华尽流走,万种风情化尘土。墨衣老人眼中滑下泪水,笛中涌动内力更甚,激起漫天沙尘飞舞,树木摇晃不已,林中鸟儿乱飞癫狂,铺天盖地的内力,随着笛声如浪花般席卷而来,李京魏只觉头晕眼花,仿佛要被这笛声带离尘世一般。

李鸢渺长笑一声,拿出怀中玉箫内力灌注,吹奏起来,箫声中无限豪情,指点江山之势气吞山河,仿佛千军万马交战一般,乱世多磨难,豪杰挑大梁,拔剑举杯破万敌,光复河山祭先祖。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憾,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李京魏只觉听到李鸢渺的箫声,内息舒服了很多,自身气吞功正是有天地豪情,醉意离合功也相辅相成,一时缓过神来,只觉二人各奏乐曲,漫天内力互相缠斗,发出阵阵响声,只见地上泥土起伏不定,“嘭嘭嘭”的连声炸开,只震得李京魏站立不稳,小屁股坐到地上,半天回不过神。

二人放下手中笛、箫,相视而笑,墨衣老人道:“老酒鬼,这次却是我输了。”,李鸢渺摆手笑道:“诶,老情痴莫要谦虚,此次比斗我俩各有精进,再都上百个回合,也是一样,全当平手如何。”,墨衣老人笑道:“如此也好,老酒鬼心如止水,比老夫高明多了。”,李鸢渺笑道:“老情痴,莫要挖苦我,你我多年不见,来来来,共饮几百杯。”,莫衣老人捻须笑道:“就知你老酒鬼喜好,老夫早有准备。”,说完一拍手,林中走出一匹骏马,鞍上挂着五六个酒壶,李鸢渺笑道:“知我者,老情痴也。”,当下墨衣老人从树上飞下,拿起酒壶与李鸢渺走向茅屋前,李鸢渺回过头,对坐在地上发呆的李京魏,笑道:“小友,还不速速过来同饮。”,李京魏站起来笑着拍拍尘土,向茅屋跑去。

两老一幼坐于茅屋前,李京魏拿起酒壶饮了一口,笑道:“好酒啊。”,墨衣老人看着李京魏发笑,说道:“你这丁点大的娃娃,也知何为喝酒。”,李鸢渺笑道:“老情痴,可不要小看了这娃娃,有意思得紧呢。”,墨衣老人笑道:“哦。”,李京魏撅嘴说道:“老头,你莫要笑,常言道,有志不在年高,这酒好不好喝,难道只有你们这些老家伙才懂吗。”,墨衣老人听得一惊笑道:“哈哈,你这娃儿,倒是与我一位朋友,秉性相似,你是海角阁的弟子吗。”,李鸢渺笑道:“小家伙的师傅,正是你的大弟子,端木常逸。”,李京魏听得一惊,墨衣老人打量一番李京魏,捻须笑道:“恩,不错不错,常逸这小子,倒是眼光不差。”,李京魏忽的跪下,说道:“哥舒公公。”,原来此墨衣老人,正是海角阁、阁主哥舒阳,哥舒阳观察李京魏一番,喜道:“你是李京魏,哈哈,你那么大一点的时候,公公我还见过你呢”,说完扶起李京魏,笑道:“难怪,我总觉得你和那小子,如此相像,忠烈小子呢,他可想死老夫了。”,李京魏地下头哭泣道:“爹爹过世了。”,哥舒阳脸上一震,悲声道:“他是怎么死的。”。

当下李京魏把前因后果对哥舒阳说了一遍,哥舒阳叹道:“这小子,当年死活不愿拜我和师弟为师,若他有我一身武功,御毒山庄又算什么。”,李鸢渺说道:“老情痴,你与小友父亲相识。”,哥舒阳点点头,对二人说道:“当年我带着夫人,去往长生谷治病,可惜谷主却是无力回天,当下我心如刀割,悲痛难奈,夫人告知于我,往后短暂的时日,想陪我游离天下。”,李鸢渺叹道:“哎,赫连凝霜,当年也是江湖中一等一的佳人,文采武功皆是倾倒一时,与你老酒鬼成双成对也是武林佳话,可惜了,却是英年早逝。”,哥舒阳看向李鸢渺说道:“当时夫人与我游历到临安,已是奄奄一息,第二日便离我而去,老夫心痛欲绝,在临安、酒楼之上买醉,三天三夜,当时正巧遇见,前来临安上任的李忠烈,这小子看出老夫心中有大悲之事,便在酒楼陪我喝了三天三夜,当时师弟久不见我回阁,便四处寻找,来到临安,在酒楼上寻到我与李忠烈,听我所言也不多话,坐下便于李忠烈陪我同饮。”。

哥舒阳看着月色,似乎回到当时临安酒楼之上,继续说道:“三天三夜,之后我离开二人,来到与夫人相遇的华山之巅,想起往日种种,悲痛之意席卷心头,生出离世之想。”,李鸢渺笑道:“想当年,你老酒鬼失踪之事,可是引起江湖不小的风波呀,邪派恶人更是人人自危。”,哥舒阳无奈摇头道:“二人见我离去,便一路追到华山,见我要寻短见,李忠烈这小子尽是将老夫臭骂一顿,当时真是气煞我也,回身欲取他性命,见这小子不躲不闪,回过神来才醒悟。”,李鸢渺笑道:“这小子当真胆大,天下间敢直骂你老酒鬼的,还真是数来数去就这么几个。”,哥舒阳笑道:“当时,我便绝了离世的念头,告知李忠烈,日后若有事,可到海角阁找寻老夫,便随师弟回去了。”,李京魏急忙道:“后来呢。”,哥舒阳笑着摸了摸李京魏的小脑袋,说道:“后来一过五年,我听师弟说,临安禁军总教头风雷破空拳,李忠烈因得罪权臣、史弥远,辞官归隐,路上必会遭遇堵杀,当下与师弟前去相救,击毙十多位武林高手,救下他一家,随后一路护送到江南乌镇,当时老夫对那小子说,想传他衣钵,谁知这小子,说什么拜了师以后,有了辈分一起喝酒就不痛快了,是以我和师弟也没办法,想不到我这小友尽走在了我前面。”,说完眼中有眼中满是悲哀,李京魏便安慰起来。

李鸢渺站起身说道:“老情痴,我离开许久,也该回去看看了,咱们后会有期。”哥舒阳拱手道:“不送。”,李鸢渺转头,看向李京魏笑道:“小友,好生练习我所传身法,招式嘛,就交给老情痴了,他日有缘再见。”,言毕、脚踩轻风向着树林外飞去,李京魏嘀咕道:“他日是何日,也不给我说个住处。”,哥舒阳笑道:“老酒鬼向来如此,来无影去无踪,不过以他的性格,不禁传你武功,还与你嬉笑打闹,月下共饮,当真是奇闻。”,说完、见一条硕大无比的蛇,来到李京魏身后,当下一担忧挥掌便要打,李京魏赶忙拦在身前,笑道:“哥舒公公,它是我的青水,没有恶意的。”,哥舒阳一笑,说道:“它便是你说的,青龙蛇王。”,李京魏连连点头,哥舒阳捻须说道:“京魏,以后你每晚还是来此,由公公代替老酒鬼,传你武功可好。”,李京魏自然是拍手叫好,生怕哥舒阳会反悔,哥舒阳笑道:“此事,不可告诉你师傅,还有…”,话还没有说完,李京魏便抢道:“哥舒公公放心,我谁也不说。”,哥舒阳笑着摸摸李京魏脑袋,笑道:“孺子可教也。”此时、半夜的月光照在林中,映出一蛇,一老一幼的影子,同样是欢快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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