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菜去,”辰星毫不留情的打掉那缠在他腰上的手,“好的,我的美人。”珩衍出去的时候就看见渃之裹着毛茸茸的白色睡衣坐在餐桌前,一脸的乖巧可爱。
“哎呦,渃之,你咋变这么萌了,”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手情不自禁的揉了揉那刚从被窝里起来惺忪的头发,“大概是睡多了吧,”渃之浅笑,“你们做好吃的居然不叫我,”
“哪有,某人说不让我们打扰你,”珩衍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森然,“该罚,”
“好好,都是我的错。”森然万分诚恳又带着疼惜的看着渃之,“渃之,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看着脸色不太好,是我太不小心了吗,”
“不用担心我,我可是医生,”也更明白自己的处境,那一眼的柔情似水望过去,连珩衍都默默的低头,没眼看,没眼看。
“喝酒吗,”辰星随手拿了两瓶过来,似笑非笑的眼睛里透着一点只有他能读懂的杀气还有诱惑,让珩衍立刻反思自己做了什么给惹炸毛了。
“星儿,”珩衍宠溺的给辰星夹菜,“辛苦了,多吃点,你都瘦了。”一个励志要把美人养的珠圆玉润的boy,“嗯,”辰星点头,毕竟等会某人就要鞠躬尽瘁。
“森然,你想起什么没有,”珩衍的目光却落在渃之脸上,看样子是和好了,但是渃之什么时候这么好哄了,这不科学。
“我从来就没有忘,渃之一直在我心里。”只是错把别人当成了你的影子,看到你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心之所爱,无人能及。
“花言巧语,罪加一等。”珩衍忍不住吐槽,那是谁前几天翻脸不认人,不知道渃之在外面受了多少苦,“罚酒,”
“好,”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人,本来就是他的错,一杯酒怎么够还的,刚喝了三杯就被渃之握住了手,“身体刚好,不能多喝,以后要记住。”
只露了半截手腕的肌肤上青紫的痕迹格外明显,像是被凌虐过一般,“渃之你,”明明昨天晚上还是好好的,况且他向来温柔,“没事,”下意识的收回了手。
森然没有说话,好不容易等渃之吃完晚餐,直接把人抱走,脸色阴沉的吓人,他们有必要好好的谈谈,不想问他的遭遇,只是不愿惹他伤心而已。
轻轻把人放到床上,伸手想把那层碍眼的睡衣解开,“不要,”渃之轻声祈求,清冷又倔强的眼神掩饰了更多的恐惧,“渃之,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嗯?”谁都不能理解他此刻焦躁不安的心情,回想起来渃之回来以后所做的一切,油然而生的念头又被自己狠狠的压了下去。
“我怕,”怕云终会变成水,再被烈日烤的一滴不剩,烟消云散。
“别怕,”心里猛然抽了一下,疼到窒息,伸手把人拥到怀里,轻轻吻过那娇弱的唇,“我永远在你身边。”即便是黄泉路我也能陪你走下去。
“乖,你让我看看,”指尖微微颤抖,第一次脱渃之衣服会是如此艰难的动作。
从锁骨到小腹,触目惊心的伤痕,“这些是,”“我自己划的,”身体机能已经差到了极点,即便是普通的伤用了最好的药也不能完全消失,他们会留下痕迹,时刻提醒着自己所有的屈辱。
而他却只想把这样的自己藏起来,每次打药都能维持一周左右,始料未及的是这次的时间又开始缩短了。
手腕上还留有清晰的环形印迹,森然仿佛能看到渃之被拷起来折磨痛苦不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