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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烂尾楼(12)

母亲回屋歇息了,我把灯全部关掉,坐在黑暗里想我接下来的计划。时间不多,人员间有矛盾,再这样拖下去计划就要泡汤,还有六天。家里的事情我现在已无暇顾及。到宝宝喝奶粉的时间了,我轻轻地打开房门,借着窗外路灯透过来的微光,我看见妻子并没有睡,见我进来她才把眼睛闭上。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早上我到基地时,匕首在看电视,油锯在检查装备,小刀不在屋里。我和匕首互相点下头,走到油锯身边问他:“怎么样?还差什么?”

油锯站起身,掏出香烟递给我一支,我看了看他手里的烟盒,油锯解释道:“昨天老板给我的。”

“我说嘛,你自己买烟也不会买这么贵的。”

油锯翻遍衣服上所有的口袋找打火机,没有,最后管匕首要的火柴。点燃香烟,油锯吸了一口说道:“昨天那婊子,为了能出台,居然不理我这茬儿,我差点儿没削她。”

我哈哈大笑:“难怪老板会给你烟。”

油锯一顿坏笑,说道:“我也没轻饶了那婊子。”说完又一顿坏笑。

我和油锯蹲下清点设备,看看还差什么,我一一记在笔记本上。

我问油锯:“小刀呢?”

油锯说:“一大早起来,就拿着望远镜上楼顶了。”

我拿着笔记本躺在床上翻看,我们还欠缺枪、吹火锯,其余的已经差不多了。缺少人员是我最头疼的问题,我扫了一眼匕首,他在那儿看新闻。当时不让他加入就好了,但是反过来想,他的加入对团队的形成也是有利有弊,我组这个团队毕竟不是闹着玩儿的,是要干违反道德准则、违背良心的事情,我必须要建立真正的团队才行,要不我们就是组团去送死。要想建成真正的团队,道德这关是一定要过的,匕首就充当了道德检察官的角色,让大家提前面对道德考验。事情的发展本来就充满了各种可能性,还好我还有油锯这个死心塌地的兄弟。

油锯出去整理存放在其他藏匿点的装备,小刀拎着望远镜低着头进来,径直走向我。我坐下,小刀坐在我床边,支支吾吾地说:“斧头啊,我——我们学校,找我有事情。”

我看看小刀,拍拍他肩膀说:“你去收拾东西吧,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小刀站起身看着我,好像还要说什么,又犹豫地低下头,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这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我偷看一眼匕首,他脸上闪过笑意,他应该开心,这是他的一个重要胜利。匕首过去帮小刀整理东西,还劝小刀回去以后积极地治病,这些话让我觉得非常刺耳,好像是在讽刺我,反正这些话也是我想说的,我省吐沫啦。

我和匕首一起把小刀的东西装到车上,我送小刀回学校,小刀从上车开始就一直望向窗外,一句话也没说。我还是从上回那个小门进去,转到小刀的宿舍,我下车帮小刀把东西卸下来,他哭了,我轻轻拍拍他肩头,说:“回家吧。”

我回到车上沿着原路返回,在后视镜里看见小刀一个人蹲在地上,他的身影越变越小,在我转弯后便从我的视野中消失了。

现在剩下三个人,铁环是残疾人,行动有限制,团队至少还需要三个人。我应该现在就偷偷地去找人,癌症病人末期时随时都有昏迷的危险,体力也会严重下降,要是发生内出血就随时都会死亡,我一定要抢时间。

我开车围着基地附近转了一大圈,想再开辟一个地方,做新的基地,这样就可以再找人过来,偏僻的地方倒是有,我选定几处后,想把油锯带过来,让他看看。

一进基地,我就听见匕首在给油锯上政治课,油锯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在听老师的教训一样,低着头,双腿并拢,两手放在裤线上。见我进来,匕首不再给油锯讲大道理。

我看了一眼匕首,声音冷冷地问他:“忙什么呢?”

匕首冲我一笑,说:“没什么,我给油锯讲讲国家形势。”

“这样啊,国家形势下了地狱再讲吧,现在还是咱们的形势要紧。”

油锯非常开心:“好啊,走吧。”

匕首一摆手,说:“那东西我也不懂,你俩去吧。”

我说:“快走吧,那东西挺沉的,需要集体的力量。”现在我的家当大部分都在这里,我是不可能把匕首一个人留在基地的。

开车来到工业品集散地,匕首和我在一起时,一句话也没有,就是跟在我身后。我们三人走走看看,询问一下价格,用油锯的话说:“这东西真值钱”。

我想去方便一下,油锯嚷着要跟我去,匕首没出声。我和油锯走进绿化带里,油锯对我说:“今天匕首给我上政治课了,哈哈,和监狱里上的一模一样。”

“怎么?感觉挺亲切?”

油锯用脏手推我一下:“亲个屁,不过他给我讲大道理时,我在想,”油锯用手指指我的脑门,“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那老太监和咱们不是一条心啊?”

“你也弄明白了。”

油锯嘿嘿傻笑:“难怪我干不成大事,那什么,今天晚上我去找老李,问问他那儿有没有钢瓶。”

我和油锯回到车上,油锯问匕首:“兄弟,晚上去乐一乐啊?”

匕首白了油锯一眼,说:“你昨天不刚去玩儿过吗?”

“那事情啊,你可不知道,”他故意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匕首,“你这么大岁数了,连这福都没享过,眼瞅要没的人了,你屈不屈得慌?还真想当太监啊!有时间也让那小家伙见见市面,你说是不是?”

匕首绷着脸一腔正气的劲儿,执意不去。油锯没完没了地劝他,我们瞎转悠一天,油锯就用找乐子这事折磨匕首一天,还是没拗过匕首。晚上油锯自己找乐子去了,我只好留在基地。吃了饭我和匕首闲聊,我自然不能让他看出我的敌意。

我恳切地说:“其实我挺希望小刀回家的,不要和咱们鬼混,他和咱们情况不同。”

“咱俩想一块儿去了,还是个孩子,看样他家的条件还可以,赶快回家治病,兴许还有救。”

原来匕首并不清楚小刀家的情况,“是啊。”我附和他。

匕首突然问道:“斧头,那你怎么还要小刀加入?”

我冲他微笑:“当时他需要站起来,面对癌症。”

匕首很疑惑:“那他应该回家去找父母,怎么会……”

我沉默了,匕首见我没说也就没再问,可能怕我起疑心。看破了生死的匕首就像是一块穿不透、轧不断的铁板,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简直无懈可击。我一直以来要么是没有时间,要么是没有心情对他进行分析,他其实也只是个有着特殊背景的人而已,是人就有弱点,只是他的弱点隐藏得比一般人深。本来我希望他能知难而退,现在看来他是不会放弃的,我不得不在他身上下功夫了。虽说匕首对我已经有戒心,我不能直接问他什么,但只要我设计周到,他是不会怀疑的。我可以用我的故事来引导他,人都有单纯和复杂的一面,就那么回事,他以前是一个企业的领导,这几年混得那么惨,他应该很怀念那段风光的日子,这不就是人吗?

我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悲伤点:“唉,兄弟,看看我的人生,支离破碎,除了看喜剧片,我的人生就是一幕悲剧。我原是企业的一个小领导,我们企业的产品主要是针对大型企业的,虽说不是非常赚钱但也还行,后来不知道哪个有靠山的王八蛋也开了一家公司,和我们做的产品同类,我们的东西卖三百保修三年,他们的东西卖五百只保修三个月,可笑的是,我们却干不过他们,这家公司靠着强大的背景击垮了我们,总公司没办法,只好把企业迁到外地谋发展。”

匕首在缓慢地吸着烟,他的眼神告诉我,我讲的他并不相信,他对我有着很重的好奇心,当我讲述我的事情时,他的防备心理会逐渐降低,最后他就会被我拉进我的故事里。

“我们企业三年前,有一回提干的机会。”

匕首问:“提干?哦,不错啊,有你的份儿没?”

“我们公司是总公司下属的一个分公司,当时总公司大范围地开拓市场,需要一大批有能力的元老到新公司出任领导职位,总公司为了不影响现在公司的发展,规定每个公司只有两个名额,提干以后当然是会涨工资、配车,各种好处应都有。当时我们公司里有一个副总经理,他是总公司指名的,这样我们公司实际上就剩下一个名额。”

匕首说:“那这竞争可够激烈的了。”

“是啊,相当激烈,我一直是呼声最高的候选人,无论能力、经验,还是工作年头,我都是排第一。其实我也早就在总公司挂名的,有几次提升的机会,我为……我拒绝了,看着其他候选人在拉帮结伙上蹿下跳地送钱送礼,说心里话,我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些人,那些都是没有什么能力、只会溜须拍马的人,我没有必要像他们那样,我的实力在那儿,不屑与他们为伍,虽说我不热心但等看到结果时,我才发现这个世界原来并不是完全倚靠能力的,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上面发来的文件是一回事,底下人怎么理解又是一回事,结果我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我拿过烟袋,卷了一支烟叼在嘴上,等着匕首接茬儿,如果他不接下去,我还要继续引导。

匕首帮我点上烟,说道:“厂子里就是这样,我的情况也差不多,就在我们厂子黄铺前一年,”他边说也边卷烟,“那年政府机关最后一次在各国有企业中抽调干部,当时我是我们礼花厂的副厂长,正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候,我们老厂长年龄太大,马上要离休了。当时我想都没想,那个机会不用说一定是我的。可我并不知道,其他眼红的人,为了这个机会,托人找门路真是各显神通。后来被选中的是一个车间主任,他是借钱送礼给我们厂长的,凡相关的上级领导,只要能见到的他都送礼,老厂长收了人家钱还一直瞒骗我,告诉我以后的前景能如何如何。当时我刚结婚不久,”说到妻子时,他的手摸一下胸口,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妻子为我做了好几套新衣服,给我买了个黑色牛皮包,等着我上任时用,那段时间我整天就像生活在雾里一样,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已做好准备等交接工作。结果乐极生悲,等名单下来时,我差点儿没昏倒。他借钱送礼争取到名额,我只知道天天在家等,机会是不会白白送上门的。”

“也是啊,他花光了所有积蓄,又借钱送礼,真是厉害。”我一挑大拇指。

匕首点点头,说:“他确实有魄力,就算我去争,也争不过他。”

我问匕首:“你是咱们市那个礼花厂的?那个厂子以前可是大大的有名。”

匕首喜笑颜开:“那是啊,以前咱们国家有什么重要事情,需要礼花时,我们厂子都能接到任务,我们厂子也是全国最早的礼花厂,当时真是风光,哪知道一年时间就黄铺了,1995年厂子关门了。有国家保,说兴旺就兴旺;没国家保,说黄铺就黄铺。你说这国家有多重要啊,谁能说了算,不还是国家吗?”

为什么会这么迅速地就破产?看看我们国家的通货膨胀记录就知道了,之前可是珠穆朗玛峰。

我追问:“那你就没有再调去别的单位?”

匕首叹口气,用手指着棚顶说:“你知道这原来是什么厂子吗?”

“你不是说麻纺厂吗?”

匕首点头:“礼花厂黄铺以后,我托人找关系,这回我也花了三千块钱,想往这个麻纺厂调,当时感觉这个厂子还挺好,在家等了半年多,就要到这里来上班了,结果麻纺厂也黄铺了,我……我妻子就是这时候离开了我。”

匕首的声音起了变化,我看见他在忍耐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他停了几分钟,平缓一下情绪,接着讲:“我也不怪她,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后来我厚着脸皮拿着我所有的积蓄,去找一年前和我竞争的车间主任,他在家里请我吃饭,告诉我现在大部分企业都举步维艰,下来好大一批干部没法安置,让我再去求求更有门路的人。他告诉我的都是实话,从那之后我就不恨他了。之后我又找了很多能靠上边的人,豁出这张老脸四处求人,开始还想混个厂长,慢慢地降到副厂长,再后来降到主任,再后来,我认识的人死的死、退的退,想找门路也找不上了。那几年钱贬值得厉害,恨不能同样的钱去年还能置办一桌好菜,今年也就能买斤猪头肉。”

“那之后你就一直待着?”

匕首点点头。

见匕首不再说什么,我又卷上一支烟回到床上躺下,边抽烟边琢磨匕首的为人。匕首一直孤独这么多年,这就难怪他为什么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性格这么古怪了,他能看开生死也就可以理解了,寂寞出哲人。他知道自己患上绝症时还很轻松,这说明被寂寞折磨了这么多年,他心中的孤独感比死亡更可怕。还有一个疑点:匕首一直独身,说不定是个情种,哪天再试探一下,一定会探出他的弱点,也许匕首和我们是一样的。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匕首还在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重新忆起的往事再一次蹂躏着他。

早上起来,我和匕首一起去附近的早市吃早餐。匕首点着烟递给我,问道:“斧头,你打算对哪里下手啊?”

我看了他一眼,说:“我还没拿定主意。”

“你们不是要抢银行吗?”

我停住车转头看着匕首,匕首显然被我的行动弄糊涂了,我脑子里迅速闪过几种可能,随之我有了答案,我故意大声地、一字一字地说:“就咱们这几头蒜,还抢银行?能找着银行门吗?谁告诉你的?”

先要稳住匕首,绝不能刺激他。这些天他经常拿着电话一个人发呆,脑子里在盘算什么我心里很清楚。

匕首愣了一下,显然我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啊,不抢银行……不抢啊……”

我踩一脚油门,打断他:“咱们几个人,抢银行,那还不如直接抱行李去监狱养老得了。”

匕首一直盯着我:“……那抢哪里啊?”

“我还没确定,现在没有目标,抢不抢都是待定的事。”

匕首两根手指捋着额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面包车开进闹哄哄的早市,我把车停在油条摊位旁,吃早餐的人很多。我买了两份和匕首在面包车里吃,然后又多买了几份开车去工地接油锯。

匕首故作不经意地开玩笑:“油锯不是要去玩儿吗?这儿有什么好玩儿的?”

我微笑着说:“还能玩儿一宿啊?什么身体也受不了啊!玩儿得太晚了,他就搭工地拉土车回工地了。”

我给油锯打电话,怕他说漏嘴,没等他张口,我就告诉他我是和匕首一起来接他的,让他快点儿出来。

油锯披着上衣,嘴里叼着烟,哼着小曲一步三摇地走过来,看样是挺顺利的。等油锯上车,我马上提醒他:“昨天玩儿得爽吗?”

油锯一拍脑袋,显然他忘了,有些难堪地傻笑,还好他圆了场:“这事可不能说。”

我把油条递给油锯,他四根捏在一起,三下五除二地吃完,手往车座上一抹。送油锯和匕首回到基地后,我去接铁环。现在时间还早,娜娜应该在家,我把车停在楼下拎着油条上楼,娜娜开的门,饭桌上一只鼓鼓囊囊的打着补丁的大书包,她正要去上学。

我把油条放在桌子上,铁环已经收拾利索,看见是我来接他有点儿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有车吗,今天正好还能送娜娜上学。”

铁环看着桌上的大果子,说:“破费了。”

我和铁环开玩笑:“给娜娜买的,你别偷吃。”

铁环划轮椅过来,笑着说:“我得尝尝里面下毒没有?”

娜娜听完抿嘴直乐。铁环拿了两根递给我一根,我说:“刚吃过。”

娜娜对我笑着说:“谢谢叔叔!”

“不用客气,等一会儿我开车送你上学。”娜娜很开心地点头。

娜娜在饭盒里装上几根大果子,就是午饭了。我背铁环下楼,娜娜拿轮椅,我先送娜娜去学校。她挥着双手和我道别,笑得很美、很纯净,有种洗涤污浊的功效,难怪小刀从见过娜娜以后就天天吹口哨。

我笑着告诉铁环:“小刀告诉我他学校这几天有事情。”

铁环看着娜娜远去的背影,叹息道:“又白梦了一场,我苦命的女儿,唉,算了,离开也好,他也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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