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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军队——战争的工具

耶利哥靠近死海的约旦城镇,古代以色列人进入迦南地方时看到的第一个城镇。的城门坚固,以色列人就关得严紧,无人出入。

耶和华晓谕约书亚约书亚,《旧约》中古代以色列人的领导人,摩西的继承人,率以色列人进入了迦南。说,看哪,我已经把耶利哥,和耶利哥的王,并大能的勇士,都交在你手中……

约书亚对百姓说完了话,七个祭司拿了七个羊角,走在耶和华面前吹角,耶和华和约柜约柜,双称“结约之柜”,《旧约》中古代以色列人存放上帝约法的圣柜。在他们后面跟随。

带兵器的、走在吹角的祭司前面,后队随着约柜行,祭司一面走一面吹。

约书亚吩咐百姓说,你们不可呼喊,不可出击,连一句话也不可出你们的口,等到我吩咐你们呼喊的日子,那日才可以呼喊。

这样他使耶和华的约柜绕城,把城绕了一次,众人回到营里,就在营里住宿……

第七日清早,黎明的时候,他们起来,照样绕城七次,唯独这日把城绕了七次。

到了第七次,祭司吹角的时候,约书亚吩咐百姓说,呼喊罢,因为耶和华已经把城交给你们了……

于是百姓呼喊,祭司也吹角,百姓听见了角声,便大声呼喊,城墙就塌陷,百姓便上去进城,各人往前直上,将城夺取。

又将城中所有的,不拘男女、老少、牛羊和驴,都用刀杀尽。

摘自《旧约全书·约书亚记》6∶1—21

十分不幸,特洛伊人还没有撤出堑壕,下船上岸,回到刮风的伊利翁。

这时,波利达玛走到勇敢的赫克特赫克特:特洛伊战争中特洛伊军队的统帅,古希腊神话中的英雄。身边,

他说:“你太倔强,赫克特,一点不听别人的规劝,神让你打仗,你就以为在议会中也比别人聪明。

可是,你不可能有一切的天赋,因为神令一人打仗,令一人跳舞,令一人唱歌,令一人弹琴,还有一个眉宇宽阔的宙斯却让他胸怀智慧。

智慧,这一崇高的品性,使许多人受益,具有智慧的贤人也成了大家的救星,因为他那深邃的思想已远远超过了他人。

现在,我要告诉,什么办法最合我心。

你能战善征,所到之处都战火热腾,但自从越过防线,勇敢的特洛伊士兵,有些已退缩一边,失去了过去的热情,少数人还在战斗,散落在各个船头,无望地孤注一掷。现在,我们应该后撤,召回最勇敢的军人,开一次全体大会,商议未来的征程。”

摘自(古希腊)荷马《伊利亚特》ⅩⅢ,723

斯奇提亚人在一件事上表现得比地球上的任何民族都更为聪明。我并不是在任何方面都推斯奇提亚人的,但是在这件最伟大事业上面,他们竟想出了这样的办法,以致任何袭击他们的敌人都无法幸免于毁灭,而在如果他们不想被人发现的时候,也就没有人能捉住他们,这个办法即是不修筑固定的城市或要塞,而是携带着他们的家宅到处走;而且他们个个又精于骑射之术,并不以农耕为生,而是以畜牧为生。他们的家就安在马车上,这样的人又怎能不所向无敌和难于与之交手呢?

摘自(古罗马)希罗多德《历史》Ⅳ46

歌队我们看见飞马腿阿齐里斯——他的腿快如旋风——在飞跑;帖提司生养,奇隆培育成人的阿齐里斯,全身披挂、低头弯腰在沙滩上奔跑;他奋力拼搏,两条腿胜似四个车轮,为着胜利将跑道一圈圈环绕。

摘自(古希腊)欧里庇得《伊菲莱涅亚在奥利斯》206

就选择将领而言,我们必须把重点放在作战经验上,而宁愿以品德作为次要的条件,因为将才为世所稀有,而善德则比较易于找到。

如果在家里不制订出一个聪明的计划,那么在战场上武器就没什么作用。

摘自(古罗马)西塞罗《论义务》

艾涅阿斯我说道:“年轻的人们——你们怀着一颗勇敢的心,可是这有何用?来吧,服从命运孤注一掷!

且看看我们现在绝望的处境祐助国家的上天对我们的祈祷充耳不闻,无动于衷的众神听任希腊人亵渎他们的神庙,将他们的住所抢劫、毁坏、烧焚。

而人数不多、势单力薄的我们,却企图援救一座正在燃烧毁坏的孤城。

——让我们倒下,和敌人同归于尽!只有一条活路,那就是不希望求生!”

我的话激起了他们的怒火,像一群食欲旺盛的狼在原野里奔走,毫不在乎月黑风狂的黑夜,留在窝里的狼崽正等待着美食可口,渴望用鲜血滋润干枯的喉咙。

我们立即进发,决心去死,决心以死作最后的博斗,冲呵,将狭窄的小路抛在脑后,勇敢地投入广场上力量悬殊的博斗。

黑夜是我们的朋友,绝望是我们的领头!

摘自(古罗马)维吉尔《埃涅阿斯纪》Ⅱ

唯有和平可以削弱通过武装而成为显赫之士的人的威望,这些人自然会发现自己很难适应公民平等的习惯。

摘自(古罗马)普鲁塔克《希腊罗马人物对比传记·庞培》

最有价值的……〔士兵〕是出于爱国主义的热情;许多人是受到战利品的引诱;还有一些人则是由于他们自己的生活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因此,好人与坏人出于不同的动机,但都怀着同样的热情,全都渴望着战争。

摘自(古罗马)塔西佗《历史》Ⅱ,7

君主用以保卫自己国家的武装或者是他自己的军队,或者是雇佣军或外国援军,或者是混合的军队。雇佣军和外国援军既无用又危险,如果君主以这两种军队为立国的基础,那就既不稳固又不安全,因为他们队伍涣散,纪律松弛,野心勃勃,不可信赖,在朋友面前趾高气扬,在敌人面前胆小如鼠,他们既不畏惧上帝,也不忠诚于人民;破坏持续的时间要远远超过战争持续的时间;因为在战争中人民遭敌人抢劫,而在和平时期则要遭到他们抢劫。吸引或使他们继续作战的无非是些蝇头小利,而这决不足以令他们愿为你而战死。当你不打仗时他们很乐意为你当兵,而一旦战争来临,他们不是弃敌而逃就是远走高飞。

摘自(意大利)马基雅维利《君主论》Ⅻ

没有任何一项职业像从军打仗这样令人愉快了,它是一项行为高尚的职业(因为在一切美德中,最坚强、最慷慨、最令人自豪的美德是勇敢),也是一项具有高尚目的职业:再没有任何工作比保卫自己祖国的和平和强大更加正义、更具有普遍意义了……死于病床比死于沙场更可怜、更难受,更痛苦;发热和粘膜炎的折磨与火炮枪的一击一样痛苦、一样致命。所以,任何决心勇敢地承受日常生活中不幸事件的人无须壮胆便可成为一个战士。

摘自(法国)蒙台涅《散文集》Ⅲ,13

霍茨坡我记得,就在战事完了以后,我因为苦斗多时,累得气喘吁吁,乏力不堪,正在倚剑休息,那时候来了一个衣冠楚楚的大臣,打扮得十分整洁华丽,仿佛像个新郎一般;他的颏下的胡子新薙不久,那样子就像收获季节的田亩里留着一株株割剩的断梗;他的身上像一个化妆品商人似的洒满了香水;他用两只手摄着一个鼻烟匣子,不时放在他的鼻子上嗅着,一边笑,一边滔滔不绝地说话;他看见一队兵士抬着尸体经过他的面前,就骂他们是没有教育、不懂规矩的家伙,竟敢把丑恶污秽的遗骨冒渎他的尊严的鼻官。他用许多文绉绉的妇人气的语句向我们问这样问那样,并且代表陛下要求我把战俘交出。那时我创血初开,遍身痛楚,这饶舌的鹦鹉却向我缠绕不休,因为激于气愤,不经意地回答了他两句,自己也记不起来说了些什么话。他简直使我发疯,瞧着他那美衣华服、油头粉面的样子,夹着一阵阵脂粉的香味,讲起话来像一个使女的腔调,偏要高谈什么枪炮战鼓、杀人流血——上帝恕我这样说!他还告诉我鲸脑是医治内伤的特效秘方,人们不该把制造火药的硝石从善良的大地的腹中发掘出来,使无数大好的健儿因之都遭到暗算,一命呜呼;他自己倘不是因为憎厌这些万恶的炮火,也早就做一个军人了。

摘自(英国)莎士比亚《亨利四世》上篇,Ⅰ,iii,30

上帝保佑那些快乐的年代!那时人们对大炮那可怕的怒火还全然陌生。我真高兴,发明大炮的人现已进入了地狱,他领到了对他那可咒发明的奖赏。正是由于这个发明,常常使得一只胆怯卑劣的手能够夺取一位最勇敢的绅士的生命。力量和意志是能激发和鼓舞勇敢的行动,但一颗无人知晓怎么来,从何而来的流弹(或许是发自于逃跑者之手,但一经发射,在短到不能再短的刹那之间就令人胆颤心惊),就会给英勇的计划、本应该多活几年的人的生命画上一个句号。

摘自(西班牙)塞万提斯《堂诘诃德》Ⅰ,38

我不知道爱情为什么不能给予军人:我认为这不过像美酒能给予他们一样,因为任何危险都同样要求以欢乐作为报偿。

摘自(英国)培根《论爱情》

一个军队的主帅如果不负众望,在部队中就不能得到应有的爱戴和敬畏,于是执行职务时也就得不到好成就。因此,他必须勤勉、勇敢,和蔼、宽宏而又有幸运,使人认为他才能高而又爱士卒。这就是人望,它将在士兵之中滋生博得统帅的宠信的欲望和勇气,在有必要严惩叛乱和忽职的士兵时,也可以保护将领的威严。但是如果不审慎地注意统帅的忠诚,这种对士兵之爱就会危及到最高主权,当主权操在不得人心的议会手中时尤其如此。所以人民的安全要求主权者授与军权的人一方面应当是一个良好的指挥者,同时也应当是忠心赤胆的臣民。

摘自(英国)霍布斯《利维坦》Ⅱ,30

撒旦无数的天军投入剧烈的战斗,他们都厌恶天神的统治而来拥护我,拿出全部力量跟至高的权力对抗,在天界疆场上做一次冒险的战斗,动摇了他的宝座。我们损失了什么呢?并非什么都丢光:不挠的意志,热切的复仇心,不灭的憎恨,以及永不屈服、永不退让的勇气,还有什么比这些更难战胜的呢?他们暴怒也罢,威力也罢,绝不能夺去我这份光荣。

摘自(英国)弥尔顿《失乐园》Ⅰ,101

保护军队从而保护整个国家这一行动,要求绝对服从每一上级官长的命令;他们的命令纵然是极端危险或不合理的,如果不服从它们或对它们表示异议,处死也是应该的。

可是,我们看到,尽管一个军曹能够命令一个士兵向炮口前进,或单身扼守阵地,那时这个士兵几乎是注定一死,但是军曹不能命令士兵给他一分钱。同样地,将军有权处死一个放弃职守或不服从孤注一掷的命令的士兵,却不能凭着他的决定生杀的绝对权力,处置这个士兵的产业的一分一厘,或占取他的财物的毫末;尽管他能够命令一切,稍一违抗即可处死。因为这种盲目的服从,对于司令官拥有的他的权力的目的,即保护其余的人,是必要的,而处分士兵的财物却与这个目的毫无关系。

摘自(英国)洛克《政府论》下篇,Ⅺ,139

他〔布罗卜丁奈格国王〕听我说起在和平时期自由人民中间,还设置什么招募来的常备军,这时他感到特别惊奇。他说,既然按照大家的公意选出代表来执政,他想不出我们还怕谁,还要跟谁作战,所以他要听听我的意见:一个人的家庭由他自己或者由他自己的儿女家人来保护是不是强似胡乱地在街头出很少的薪饷雇六、七个流氓来保护?如果这些流氓把这家人杀了,那他们不就可以多赚一百倍的钱吗?

摘自(英国)斯威夫特《格列佛游记》Ⅱ,6

在今天,士兵的逃跑是极常有的事;法律规定对逃亡者处死刑,但是逃亡并没有减少。原因是极其自然的;一个士兵往往习惯于冒生命的危险,便轻视生命的危险,或是以轻视生命危险而自诩。他有害怕羞辱的习惯,所以应该给他一种让他终身带着耻辱的刑罚。说来刑罚是加重了,而实际上却是减轻了。

摘自(法国)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Ⅵ,12

人们常说上帝总是站在大部队一边。

摘自(法国)伏尔泰《致M·让·瑞切》(1770年2月6日)

我们谈起了战争。约翰逊;“每一个人都可怜地以为自己不适宜当个军人,也不适宜做个海员。”鲍斯威尔:“梅斯菲尔德指德国军人彼得·因斯特·冯·梅斯菲尔德1580—1626,在德国三十年战争中曾担任新教军队司令。爵士就不是这样。”约翰逊:“先生,如果梅斯菲尔德爵士是与一直在服军役的将军和元帅们在一起,那他也会胆小畏缩的,他恐怕吓得要躲到桌子下面去。”鲍斯威尔:“不,他会认为自己能够和他们较量较量。”约翰逊:“没错,如果他能碰到他们的话。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将军元帅们也更愿意和他比一高低。先生,不是这样吗?如果苏格拉底和瑞典的查理十二两人都出现在一个军中,苏格拉底说:‘跟我来上一堂哲学课!’而查理却手按宝剑,说:‘跟我来把沙皇赶下王位!’那么,一个士兵将会耻于跟随苏格拉底。先生,人们普遍都会这样看,虽然这种看法很奇怪。至于谈到海员,如果你从甲板上往船舱里看,你会看到人类极度的惨状,它竟如此拥挤、如此肮脏、如此腐臭!”鲍斯威尔:“但海员很快活。”约翰逊:“他们过着最粗俗的淫荡生活,就像野兽吃到一块鲜肉那样快活。但是,先生,军人和海员的职业都有着危险的尊严。人类尊敬那些已克服了恐惧的人,而恐惧则是如此普遍的一个弱点”。

摘自(英国)鲍斯威尔《约翰逊传》(1778年4月10日)

民兵不论用什么方法教练或训练,训练好了的民兵,总远不及纪律良好训练得宜的常备军。

一周或一月训练一次的士兵,决不会像每日或隔日训练的士兵那样熟练地使用自己的武器。军队使用武器的熟练程度,虽可以说在近代没有往昔那样重要,但举世公认的普鲁士军队的优越,据说就是得力于他们更善于使用武器。这证明,即在今天,这种熟练也还是极其重要的。

一种士兵,仅仅每周或每月听自己的长官指挥一次,而在其余时间都可自由处理自己的事务,在任何方面不必对长官负责,另一种士兵,其全部生活及行动,每日都在长官指挥之下,甚至每日起居,至少回到宿舍休息,都要依照长官的命令。就这两种士兵比较起来,对于长官的敬畏程度,对于服从命令的迅速程度,前者是决不如后者的。就所谓纪律而言,换言之,就迅速服从命令的习惯而言,比所谓的人工训练,换言之,比操纵和使用武器,民兵更远远不及常备军。

可是,在现代战争中,迅速服从命令的习惯,比操纵武器的本事要重要得多。……

任何一种民兵,只要连续地打上几仗,就可以成为一支十足的常备军。这些士兵每日操练武器,始终处在长官的指挥之下,很快就获得了常备军那样迅速服从命令的习惯。在未赴战场上之前他们是做什么的,这几乎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作过几次战,他们就必然会获得常备军的一切优点。所以美洲的战争指美国的独立战争。如果再延长一点,美洲的民兵,无论就哪一点来说,都可以和上次战争中显示英武的常备军相抗衡,至少也不次于法国和西班牙最顽强老兵所组成的常备军。

懂得了这一差别,就会发现,一切时代的历史都证明纪律严明的常备军比民兵具有无比的优越性。

摘自(英国)亚当·斯密《国富论》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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