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姓弟子被严人英强行拉着,恨恨的瞪了眼悠然,心里却在咒骂她一会被噬离宗教下弟子碎尸万段!果然是恨得切骨!
可笑世上总有一些人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做事从来不计后果,大祸临头尚不自知。这种人一般陷入红尘苦黑已经颇深,无法脱离凡人的宿命,最终都做不成长门僧,于她们而言到死都不能解脱,,所以只能在宿命的轮回里一遍又一遍的沉沦。世人皆苦,苦的是做不成长门僧。(小小的发表下感想。真正脱离七情六欲的人大概只有死人,脱离了七情六欲还没死的,试想别人如若打上门去他们应该就打个佛语,再说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什么的,接着就向唐僧一样唧唧歪歪的说一大堆道理,说得别人不忍心杀他,把别人说动那才真的是脱离了七情六欲的人吧!)
诸葛警我眸光转了转,便即抛开这个话题,专心于如何对敌良策。中途悠然被裕禛支开,这个计策怎能让她知道?
峨眉如今只有一干小辈,像朱梅,餐霞大师等与齐真人交好的长辈大都闭洞不出,应劫的应劫,禅修的禅修,竟无一人前来相助,这些长辈大抵都或明示或暗示这次大战峨眉必胜,这一干小辈也都并未担心,各人脸是都是愤恨之色,想来他们各自的法宝这次可以大开杀戒了。
裕禛心里却是另一番心思。如若那人不来,可怎生是好?婧儿的病将如何治?显然齐真人知道如何救治婧儿,只是在这次噬离宗来犯时下了脑筋,逼得他非要表明立场不可。
悠然不解的是,她最初的意愿不是怂恿裕禛来与峨眉为敌的吗?怎么一到了峨眉裕禛却频频不受她的控制?不但不与峨眉为敌,而反过来与峨眉连成一气,这与她对裕禛下的媚术完全不符。
尚幸昨夜她有将信送了出去,否则明日宗主亲临,面对这样的场景,她不是白白就要死在峨眉山上?
也许悠然活着就从未考虑过她活着的意义,她活着的真正目的。就如同这次战事对她往后的人生造成怎样的后果,峨眉这天下第一的道教于她又有何牵扯,如若不是裕禛没有时间来理她,没有将她关起来,怕是走到哪都有可能会灰飞烟灭,峨眉弟子一定会天涯海角追杀她,让她无处可躲,无处可避,终也桃不开灰飞烟灭的命运。
可笑世人终是看不透罢,墙头草本也无可厚非,不过是另一种率性而活罢了,只是率性而活的人终是逃不开这样的命运,一种是英雄,名垂青史,为万人所熟悉;一种是阶下囚,同样会被万人熟悉,略有不同的是遗臭万年而已。
悠然细想了遍,觉得裕禛一定自始至终都没有被她的媚术所惑,虽然过程如她所想,结果却是另一番景象,好歹悠然活了这数十载的光阴,今天也终于开了一回窍。
她思虑良久,终于决定还是逃吧。怎样她都不愿死去,而双方的这次大战不能预知谁胜谁负,还是保命要紧。
于是,悠然在噬离宗来临的前一刻,跑了。这是她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一个足以让她万劫不复的决定。
“当!”峨眉山上的撞钟响了,在清晨薄雾萦绕之际显得那样突兀。
昨日夜里经商议的结果就是以钟声为警,钟声响群妖到。
薄雾中一阵张狂的大笑伴着野兽的怒吼,峨眉山上渐渐现出众多蛮夷人。蛮夷人上空一头龙首狮身的怪兽背上坐着一个面容妖冶、颇为年轻的白衣男子。
峨眉弟子早已严阵以待,诸葛警我扫了一眼白衣男子,良久后道:“可是隐迹多年的西翼老祖?”
白衣男子“唰”的一声打开手中的十二根骨扇,一派的风度翩翩。“无知小辈不配和本尊说话!”
峨眉弟子立刻便有多数人咬牙切齿。令他们惊奇的是,当年大闹人间的西翼老祖竟如此年轻,竟不是他们想象中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如若是老头子便好对付了些,修道这一途,很多道行高深的人利用自身的修为以维持容貌经久不衰,所以很多人看起来很年轻实则已经活了几百年一千年。
“让长眉出来!本座与他一较高低!”白衣男子道,声音虽轻,却能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诸葛警我肃色道:“师祖已经完成十万宏愿,飞升了。”
白衣男子双眉拧紧,手中折扇“啪”的一声合上,“飞升得好啊!今日我便毁他辛苦所建的灵山洞府,要他不得安生!”
话落一道碧光猛的从他扇上发出,直直像大殿而去。
李英琼和周轻云双剑合璧迎了上去,传闻中紫、青双剑合璧威力无比,世间至今还没有一物可与之比敌。
两道光芒在空中仅一接触便消失无形。“啪!”一声细微的裂响,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接着只见西翼老祖手中的折扇裂开一条裂痕,“啪!”再一声,折扇在西翼老祖手中裂为数段,片刻化为粉末。
西翼老祖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折扇,膛目结舌,场中有片刻的宁静,接着便是西翼老祖狂暴的声音吼道:“竟敢毁我乾坤扇!给我杀!”一瞬间就像发狂的野兽一样。
无数蛮夷人登时从四面八方涌上来,法宝豪光耀眼夺目。峨眉弟子也不是徒有虚名,当即各自纷纷亮出法宝飞剑,峨眉山上灿若朝霞的光芒盛极一时。
诸葛警我道:“师祖炼造这两把飞剑就是为了诛杀你们这些妖魔邪道!妖孽!受死吧!”手中剑光向西翼老祖飞去,西翼老祖的身子从赤炎背上凌空飘起,诸葛警我的剑光直直劈向了那只凶兽赤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