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禛手持龙吟剑冷冷的将她望着,甚是不悦的道:“圣教已经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走吧,从此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悠然倏然瞪大双眸,脸上的那个笑便散去。她笑不出来,再也笑不出来。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她如此灿烂的笑着却总是敌不过悠婧那张万面寒冰的冷脸!可知她心中多少苦楚在他面前从未表现过?可知每一次她笑得如此灿烂却总被伤得那般无情,她心中是何滋味?
“你为什么非要赶我走不可?”
裕禛冷冷道:“你做了太多错事,圣教如今已容不下你!”
悠然双眸中泪光流转,哽咽道:“你是如此看我的?一直都是如此看我的?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可知她竭尽所能不过为了爱,为了自己自小便守护的爱?
她指的是悠婧。
裕禛冷漠的扫了她一眼,道:“你跟她没法比!你不如她,你不是她,她的心更没有你狠毒!”
悠然泪光终于敌过防御线,潸然而下。说出的话语那般颤抖,仿佛风雨中飘舞的落叶。
“我一直不知在你眼里我竟是这么的不堪,我一直不知!”
有些歇嘶底里,但裕禛无心理她,不冷不热的道:“我说过你跟圣教再无关系,你若再不走休怪我不念情分!”
“呵呵!”悠然冷笑,“我不走你便怎的?杀了我么?如今我已是活着一天是一天的人了,反正峨眉弟子也不放过我倒不如死在你剑下或许还痛快些!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走的!”
难道媚术的最高境界是耍赖吗?裕禛皱了皱眉,门外萧痕已经几个快步走进院子,低头行了一礼,道:“教主,峨眉弟子在大殿外相候。”
裕禛扫了眼悠然,看到她眼中的惊恐,顿时了然。
难怪她会跑到圣教来,还在他面前求死,不过是因为仇家在外面,出去也是死罢了。她倒很会挑地方躲啊!可惜今时的圣教已非往日的圣教,他没有理由再护着她!
裕很对萧痕示意了下屋里的悠然,冷漠的道:“萧叔叔,那就麻烦你将这位姑娘绑起来随我们一起去见剑这位峨眉弟子罢。”
萧痕看到悠然的那刻眼中闪过一丝疑狐,当日在峨眉山她不是临阵脱逃了吗?怎么还敢出现在教主面前?这张娇艳的脸到底是有多厚啊?
“是!”萧痕应了一声,向悠然走去,悠然步步后退,浑身颤抖。
“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你这么做怎对得起我师傅的在天之灵!”
“你是说姑姑么?”裕禛挑眉道:“指不定她现在正在天上看着,很支持我这么做呢!”
萧痕步步逼近,悠然知道打是打不过的,情急之中伸手去拿书案上的花瓶,手伸出去信纸便从她手中“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那是什么?”裕禛出声道。悠然举花瓶的手伸到半空中忽然也愣住了。这封信她还没来得及看呢,见萧痕弯身去捡,猛的放下手中的花瓶,道:“那是我的东西!”慌忙去抢,但信纸已经被萧痕先行拿到了手中,轻轻一闪便退到了裕禛身旁。
裕禛拿过萧痕手中的信,不置可否的笑了。
萧痕没什么情绪的道:“姑娘出来逃命身上竟还带着情书,莫非这信却比性命还重要?”话说完却见裕禛的脸色刷的变了,急忙道:“教主,你怎么了?”
裕禛捏着信纸的手猛的一颤,指节泛白,只听得他冷冷的道:“将她关入地牢,同时将静心伏魔镜锁住她!”
说完身形化作一道黑风快速卷了出去,信纸在空中飘飘悠悠打着旋,慢慢落到地上。
悠婧于此刻脱离圣教,此后天涯茫茫再不相见!
寥寥数字娟秀的写在纸上,有些刺眼带着狂妄。
萧痕目光停留在纸上久久无法移开。紫云仙子?她怎会做出如此冷情的决定?脱离圣教?怎么可以呢?
萧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光一转落到悠然身上,心里顿时有几分明白。两日前她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圣教里,接着又跟着教主去峨眉山,这件事情必定是教紫云仙子看见了,况且当时教主为不打草惊蛇,这件事并未当众空开,不少弟子私下里议论纷纷,说她是将来的教主夫人,必是紫云仙子听了便当真了吧?留下这一张纸她是去了哪里?
悠然怔愣了片刻,忽然大笑出声,她最终还是将她赶走了!“哈哈哈……”悠婧你这个小贱人终于认输了么?
萧痕凉凉的看向她,手中的剑毫无预警的向她的后颈一敲,狂笑不止的女人咚的一声,昏倒在地。
萧痕不屑的哼了声,他就不信紫云仙子真的走了。
唤来紫藤和紫英两人将她架去大殿后的那座地牢,在地牢里略略的布置了一下,将静心伏魔镜挂在墙上。石墙上的光芒反衬镜面,镜面立即散出一道柔和的白光,白光遇墙而返,在四壁之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芒,昏迷中的悠然被毫不客气的往床上一放,镜身上发出柔和的光芒映到她身上,瞬间将她整个人悬空立了起来,双手也被白光紧紧的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