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建那边很快传来了消息,药厂老板愿意谈一谈。张鹏让他给对方约好了第二天见面,又给杨可打了一个电话,让杨可约咖啡到时候一起去。毕竟自己对这一行完全是个门外汉,一点也不懂。
第二天,早上起床,张鹏才发现这里没有办法去楼顶了,这里的楼顶都成了住在顶层的私家花园。
站在客厅中的落地窗前,张鹏点燃了一支烟,默默看着楼下的花园,平整的草坪,修建的整整齐齐的灌木丛,看起来虽然漂亮,却完全失去了他本来的样子
一直就这样站着,任由思绪漫无目的的飘荡着,一直到九点多凌建打来电话,告诉他见面的地点,他才回过神来。
给咖啡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过去接她,咖啡说她认识路自己过去就行了。
挂了电话,开着车来到青龙茶坊,在楼下正好碰到刚刚到的咖啡,今天的咖啡穿上了一套深灰色的职业套装,妩媚中透着知性。
来到茶坊,凌建和一个有着一头卷发的男人坐在一起。
看到张鹏和咖啡,凌建扬了扬手。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远平制药厂的是吴老板。”等两人走过来,凌建起身介绍道:“这位就是想买药厂的张老板。这位是董小姐。”
“你们好!”吴老板从藤编沙发上站起来,同两人握了握手。
同吴老板握手的时候,张鹏发现对方的手纤巧修长,如果纯粹的之看这一双手的话,你甚至会以为这是一双女人的手。只是这双手即使实在这炎热的夏天里,也是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你们的意思小凌也跟我说了,不知道你们的意思多少合适呢?”寒暄之后,吴老板直入主题。
咖啡用手轻轻碰了碰张鹏,示意张鹏不要说话,然后说道:“不知道吴老板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转手啊?”
“这个其实主要是我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完全没有精力来管理。”吴老板说道,说话的时候还咳嗽了两声。
“那么吴老板你的意思是多少?”杨可问道。
趁着咖啡和他说话时,张鹏仔细的关着着眼前这个吴老板。他看起来大约四十岁左右,双颊深深的凹陷下去,显得有些消瘦。配着他卷曲的黑发,自然流露出一种儒雅的气质,与其说他是个商人,张鹏更愿意相信他是某个大学的教授。
只是,他的脸色看起来相当苍白,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就想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阳光那种,白色中透着青色。而且,他的眼神看起来相当的忧郁,甚至可以说在他忧郁的眼神中隐隐透着绝望。
“小凌跟我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怎么样一个人,他最清楚。”吴老板从口袋中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说道:“既然是小凌介绍的,我们也就不用拐弯抹脚的说了,这样说吧,本来我的底价是四百五十万,如果你们真的想要的话,就四百万。”
“四百万。吴老板拿我们当外行打整了吧。”咖啡微微笑着说道:“如果吴老板的底价真是四百万的话,我想我们没有什么谈下去的必要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多少?”吴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道,刚才的咳嗽让他的脸上飞上了一抹嫣红,一种完全不会出现在一个正常人,或者说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脸上应该出现的红色。
“两百万。”咖啡优雅的拿起玻璃茶几上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透明的玻璃茶杯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口红印。
“哼!董小姐你在开玩笑吧!你以为这是青年路买衣服呢?见面杀一半。”吴老板有些生气的说道:“我看你们根本就没有买我工厂的诚意。我实在是没有精神在这里跟你们蘑菇下去了。这样吧,最低价三百八十万,你们商量好了再同我联系。我先告辞了。”说完,吴老板起身就准备离开。
“吴老板,你先等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一谈。”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张鹏这时忽然说道。
已经站起身的吴老板顿了一下,回过头说道:“你们还是再商量一下再联系我吧。”
“吴老板,我不是想和你谈药厂的事情,而是想谈一谈你的身体。”张鹏说道。
凌建和咖啡好奇的望向了张鹏,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的身体?”吴老板疑惑的望着张鹏。
“不错。难道吴老板不想知道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吗?”张鹏不慌不忙的说道。
“你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吴老板半信半疑的望着张鹏。他不是不愿意相信张鹏,龙朔国有名的大医院自己几乎已经跑遍了,可是没有一家医院检查出自己到底患了什么病所有的检查都显示自己的身体完全健康。
“坐下来说话吧,吴老板,你现在的状况显然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给你解释清楚的。”张鹏说道。
虽然不怎么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有几分颓废的年轻人能够知道自己到底患了什么病,可是吴老板还是返身坐回到了椅子上。
“吴老板,你根本就没有的过病。”等吴老板坐下后,张鹏说道。
“你耍我吗?”刚才说知道自己患的什么病,可是等自己坐下来却又说自己没有病,吴老板有些生气的说道。
“你不要着急,慢慢听我说。”张鹏喝了一口茶,不急不徐的说道:“不知道吴老板有没有什么仇人?”
“这个跟我的病有关?”吴老板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如果不是一直在医院查不出自己的病因,他早就离开这里了,刚才张鹏说出知道他到底患了什么病,多少给了他一丝希望。
“不错,有关。”
低着头想了想,吴老板抬头望着张鹏摇了摇头说道:“我想除了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之外,应该不会有仇人。而且生意场的竞争对手也算不上仇人吧。”
“那么在你生病之前是不是到过东南亚一带?”张鹏接着问道。
“没有!”吴老板肯定的摇了摇头。
“那么你周围的人呢?”张鹏继续问道。
“去年,我老婆曾经去旅游过。”吴老板回答道。
“你老婆?”张鹏自言自语的说道。然后抬头问道:“你和你老婆关系好吗?”
“这个问题似乎和我的病没有关系吧。”吴老板生气的回答道:“你到底说不说,如果你不说,我想离开了。”
“好吧,我就对你直说了吧。”张鹏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吴老板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病,而是中了降头。”
“降头?”吴老板惊讶的看着张鹏。
“不错,降头。”张鹏回答道。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降头?”咖啡也忍不住出声问道。
“不错。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用现在的科学无法解释,可是并不代表他就不存在。”张鹏看了三人一眼说道:“其实降头只是一个通称,追溯起来,最在恐怕要算到我们龙朔国云南,贵州一点的苗族和彝族人所使用的蛊。所谓的蛊毒实际上就是用一些离奇古怪的方法来培植一些用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细菌,或者说是物质。并且可以通过人体的情绪的变化来控制这些物质的增多或者减少。”
说到这里,张鹏停了停,喝了水才又继续说道:“蛊毒因为气候和环境的原因,从来没有向北方流传过,却向南流入了东南亚一带。而在东南亚地区的龙朔国人一般都把蛊术称为降头。”
“可是实际上,降头的的内容远比蛊术丰富,蛊术流入东南亚之后,与当地的法术,巫术,咒语等等结合在一起,从而产生了降头。降头应用的东西远远比蛊术丰富的多,除了种蛊用的各种蛇虫鼠蚁之外,还有其它更多的东西,甚至连死人都包括在内。”
“你不要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咖啡紧张的说道。
“不是我说的吓人,这些东西实际上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我们没有接触过罢了。”张鹏说道。
“我又没有去过东南亚,我怎么可能会中降头。”吴老板脸色煞白,强撑着说道。
“我不知道你种了什么样的降头,所以,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会出现一些什么样的症状。可是你的印堂发黑,而且双眉之间已经出现了一条暗青色的血线,这却是血降即将发作的征兆。”张鹏注视着的双眼说道:“我刚才所说的话如果你不愿相信就算了,我并没有骗你的必要。”
“难道降头可以随便下在别人身上吗?”咖啡疑惑的问道。
“当然不是。”张鹏顿了顿,说道“降头其实可以分为两种,平常的惩罚性的降头,通常被称为灵降,受降者一般也就是上吐下泻几天就恢复了。对降头师和受降者的影响都不会太大,这种降头只要降头师看到过你,就可以轻易的下到你的身上。其实这种降头术就是一种控制脑波的精神术,只要让受降者服食大量的维他命B2群,增强他脑细胞的活动力,自然就能摆脱施降者的精神控制。”
“那降头也不是太厉害啊,只要多吃些维生素就可以了。”咖啡笑着说道:“吴老板,你回去多买些维生素来吃了就不用怕了,咯咯。”
看了咖啡一眼,张鹏接着说道:“除了灵降之外,还有一种降头被称之为血降,下降时不需要看到受降者,而是要受降者的生辰八字或者头发指甲一类的物质为引,以降头师的鲜血为媒。血降可以对受降人造成极大的伤害,甚至是死亡。可是下血降对于降头师来说,同样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如果一旦功力不够,或者受降人找到了高人为自己解降,那么降头师就会功力大损,甚至破功,死亡。”
“啊”吴老板失声叫了出来。
“不知道吴老板你感到不舒服有多久了?”张鹏问道。
“大概有一年多时间了。”吴老板想了一下回答道。
“一年多时间,显然不可能是中的灵降了,而你眉头所显示的血线也应该表示你所中的是血降。所以我才会问你你周围是否有人去过东南亚。要知道,即使在东南亚一带,降投师一样也并不多见。在国内,应该不会有降头师的存在。”
低着头犹豫着,隔了良久,吴老板才抬起头说道:“如果我真是种了降头,那我该怎么办?”
“我并不知道你所种的是什么降头,事实上除了下降的降头师,其他人几乎没有可能会知道降头师是用什么物质来种的降。”张鹏说道:“所以现在我只能缓解你现在的症状。”说完张鹏扬手招来服务员,递给一张百元的钞票,说道:“你去帮我买十个鸡蛋,然后再帮我煮熟了送过来。另外在买一瓶高度的高梁酒。”
三个人都好奇的看着张鹏的举动。
“刚才我也已经讲过了,其实降头最初是从云贵一带的蛊毒衍生出来的,而血降我认为应该源于西藏密宗笨教的血咒之术。所以,降头实际上是要以某些特殊的物质来影响受降人的身体,我现在要做的,实际上是减轻蛊术痛苦的一种方法。”
“先生,你要的鸡蛋,已经煮好了。这是剩下的钱。”刚才被张鹏叫去买鸡蛋的服务员拿着几个煮好的鸡蛋走过来。
“谢谢,剩下的钱就当作给你的跑路费吧。你再帮我拿几个玻璃杯过来。”张鹏接过鸡蛋,小心拨去鸡蛋的外壳,然后降高梁酒倒在服务员拿过来的玻璃杯中,再降拨好的鸡蛋放到杯子里面。
将十个个鸡蛋完全拨好,放到玻璃杯中,张鹏又取下自己身上的钥匙圈上的小刀,倒了一些酒在上面,然后用火机将小刀上的高梁酒点燃,等小刀上的火熄灭了,张鹏才对吴老板说道:“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犹豫的看了张鹏一眼,吴老板伸出自己的左手。
张鹏将吴老板的手抓过来,用小刀在他手上轻轻划了一下,一丝嫣红从小刀划过的地方浸了出来。
一丝刺痛让吴老板的手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
“不用怕,没有事的。”张鹏笑着说道。迅速的将先前拨好浸泡在玻璃杯中的鸡蛋拿出来,将鸡蛋的顶端压在刚刚划出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