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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乱世

胤王朝天禧五年六月,离国边境的平野地区尘土弥天,沙砾飞扬。

随着一声急促的马嘶声,马背上的战士霍然勒马而下,单膝跪地——他的铠甲上已有多处破损,淋漓的鲜血正不断从战士的半截断肢上涌溢而出。年轻战士的面容都被鲜血与灰尘覆满,声音却依然洪亮,“启禀主帅,封将军率领的五千轻骑兵已经死伤过半,请求支援!”

主帅的营帐被猝然拉开,从帐篷内奔出来的少年虽然身穿战甲,但眸底一片晶澈澄透,竟是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天真。他向前一俯身,几乎要扑到那个士兵的身上,“你说什么!封大哥受伤了吗?他要不要紧?”

然而,那个士兵只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并不作答。

少年刚欲再开口时,忽听见身后有人问道:“敌军为何人率领?”

随着话声落,营帐中徐步走出一个披着玄色披风的中年男人。那人身姿挺拔、面容硬朗,垂眸看着眼前这个重伤的士兵,双目不怒自威。他的披风上绣有一只白虎,虎首恰好端伏在他左肩,那虎头面容狰狞,龇牙舞爪,即便只是这样静立着,都能让人感觉到那凛然生威的杀气。

“回主帅,是姬上朔。”看见此人,战士的声音明显轻了许多,重伤的手臂无法控制地激烈颤抖着。

虽然心中已猜料到会是此人,但乍一听到这个名字,主帅还是略有所动。

“你先下去休息吧。今次遇到离国‘风虎云龙’四位将军之一的‘龙将’姬上朔,就算封无痕他武艺再高也不顶用,毕竟上阵经验太浅,没有全军覆没便已属万幸。”主帅瞥了身旁的少年一眼,低语,“下一战,便由本将亲自上阵。世子既然是来阵前学习兵法的,就随本将同去前线吧。”

“我?让我去……战场上?”那少年眼神微微一黯,轻声嗫嚅,“可是,我……我不会打仗啊。”

“就是因为不会,所以才要学。难道世子希望像你的父亲那样,一遇到战事就缩得像只乌龟一样吗?”主帅平静的语声里似乎隐隐透着几分愤怒,看着这个他国的世子,眼神竟有些凌厉。

少年闻言,脸颊微微一红,却依旧固执地摇头道:“不准你这么说我的父王!”

“哼!他还配你叫一声父王!……禁凌世子,别怪本将没有事先知会你,要是两天之后,你们北靖国的援军还不能到达的话,你这个世子就会先于我们大胤的兵将长眠于平野!”

大胤第一武将楚昔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其实并不平静——他戎马沙场三十余年,从未想到过,今日竟然会以一个孩子的性命来作要挟。但是除此之外,他又能做什么呢?

七百多年前,澹台家族一统中陆,建立起苍华大陆上空前强大的王朝——胤。太祖烈武帝分封诸侯十七家,到晚年,更是将其势力扩展至整个西域,一时权操天下、独尊四海。

拥有北方大片土地的北靖国禁凌世家,是与帝都永安城相隔最近的诸侯国。相传开国之初,澹台王室曾向在战争中出力最大的禁凌世家提出共掌天下之约,禁凌家族却并未答应,而是选择了在近处分封——也不知究竟是为了守护、还是监督。

而天下人尽皆知的是:胤天子与禁凌家的公主乃世代姻亲,历代如是——这个传统一直延存到当今躺在病榻上的澹台澈。不知由于何故,这一代的北靖国公主却并未与胤天子成亲。坊间有传言:如今的北靖国国主膝下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舍不得将她嫁给一个病弱失势的天子;又有人说,北靖国为表忠于皇室,早已于十年前,将那个年仅七岁的世子送往帝都,而这个孩子愚笨呆蠢、毫无出息,故而北靖国王位只能传给长女;还有人说,这位公主心在俗尘之外,多年前便已离开北靖国、游历江湖去了。

然而,无论这两个庞大家族传有多少风流遗迹,都改变不了他们眼下已被乱世抛在脚下的事实。

胤王朝的衰落是几十年前就已开始的:天子昏庸无道、朝政每况日下。诸侯国之间也是纷争不断、连年兵戎相对,最初太祖分封的十几个诸侯国,现今竟只剩下了四个大国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小国之间的对峙,但是这四个大国的土地面积之广褒辽阔远胜当年——看情况,这四国君主早已不满于诸侯的地位。

自昭晖帝澹台亟即位后,朝政愈加荒废,朝廷连年加大赋税以自娱,在永安城大肆兴建高台楼阁,整个帝都繁华得近乎奢靡;而永安城外却已民怨沸腾、百姓们恨不得将天子驱赶下龙椅;四个大国业早就停止了对宗主国朝见纳税,均皆各自为政、彼此心照不宣。

天德十一年,昭晖帝死于歌舞声色之中,其子澈六岁即位,改元天顺,朝政大事把持在外戚白氏手中,依然不见有任何起色,满朝官员为了自己权力的归属,彼此间明争暗斗愈演愈烈。

然而,就在天下人都以为胤王朝气数已尽、诸侯国纷纷蠢蠢欲动之时,那个素来言行放浪、荒唐不羁的天子澈突然力挽狂澜,在登基十二年之后,终于从白氏手中夺回了执政权,改元天禧。同年,澹台澈颁布《勤天令》,减轻赋税,重用贤臣范逸、戴弘衮等官员,严厉整治朝堂内外;武将则以楚昔赋、沙江为首,加强兵役制度、购置良驹、操练精兵。在他执政的两年间,文臣扬其德、武将守其职,百姓安居和乐,帝都的形势渐渐得以好转。

但是,这位年轻的天子似乎就是喜欢与全天下的人开玩笑。天禧五年初,他迷恋上了一位相传生有倾国之色的舞姬,自此荒废朝政、终日浸泡在后宫的融融春光里。自五月初始,朝堂之上不见君主、群臣联名上书尽皆毫无用处、泾水水患不得治理……百姓们不由再度将矛头指向帝都中央、禁宫深处的那张龙椅。尽管此时,那张龙椅上早已空空荡荡——昔日怀有天下之志、深谙治国之道的君主,竟然就这样为了一个女人,抛下了他的家国。

一个月后,在民众沸腾的呼吁浪潮下,离国毅然起兵。不同于以往诸侯国之间的战争,此次离国国君襄穆派遣大将军姬上朔讨伐的对象,竟是处于至尊地位的胤天子!

直到这一刻,那尾沉睡在深宫中的黄龙才缓缓传达出他的意思:楚昔赋,战;北靖国,援。

名将楚昔赋素有“玄衣白虎”之称,自是军中当之无愧的主帅。圣旨方一下达,此人便立即率领麾下的封无痕、战惊雷等少年将领,率二十万大军,迎战于平野。同时,上丞史范逸修书一封,派遣使者送往北靖国求援。

纵观方今局势,离国襄穆早有问鼎天下之雄心,其手下凤仲琳、高佩、迟向秀、姬上朔四位武将,所到之处、皆纵横披靡,虽然缺少得力文臣,然仗着锦西城公子储月的智囊相助,已然足以傲视群雄;

东方华襄国的国主华千征也不是无能之辈,任用与储月公子齐名的文士公孙希,创办“桓领学宫”,招揽天下能人异士齐聚于华襄国,其勃勃野心已昭然于天下;

彝国虽是西方偏远国家,但是近些年来也隐约有逐鹿中陆之意,刚刚结束内乱即位的国主卡索尔少年英才,定是早已不满于屈居一隅,欲图延伸其势力范围;

放眼天下,唯有世代与胤天子交好的北靖国国主禁凌宏德宽厚仁慈,不愿轻易发动战争,在帝都北方,以一个守护者般的姿态,默默注视着这片烽烟四起的苍华大陆,尽管其国力在四国之中实力最弱,却业已起到不可小觑的作用。最为难能可贵的是,十年前,他竟将唯一的儿子禁凌雪入质永安城——如今,这个据说由于童年时生病烧坏了大脑、导致至今只有十二岁孩童心性的少年,竟成为了牵制北靖国的一颗重要棋子。

这些日子以来,楚昔赋带着禁凌雪一路跋涉,如今已到了六月中旬,按理说,送往北靖国的书信应该一早就已到达了,然而不知何故,至今却仍迟迟收不到回音。甚至几日前有传言说,禁凌宏德看完书信之后,只说了一句“听天由命”,而前来传话的使者此时已被离国军队斩杀于平野的战场上——此流言甚嚣尘上,令王朝官员无不惶恐。

乱世的局面,如今已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胤王朝的至尊地位在各诸侯国的势力催压下摇摇欲坠——而下一个执掌天下的人、又将会是谁?

清辉星淡,大地肃杀。

营帐外的篝火旁,披风左肩上那只白虎在明灭的火光下依然坐视生威、目光如炬,而它身下的人,此刻眼神却显得略有几分疲惫。

身披玄色披风的将军时而抬起头,看着头顶那无垠的如墨夜色,时而眺目遥望前方那片一望无际的广阔平野。

“主帅,您真的已决定要杀了北靖国的世子、来向禁凌宏德示威吗?”一个身着粗布白衣的男子从不远处的夜色中显现出身形,正徐步向他走近。

楚昔赋没有回答,反问来人:“军师以为呢?”

来者摇头轻叹道:“依属下之见,倘真如此,北靖国非但不会襄助我们,反而极有可能会对我们倒戈相向。”

奇异的是,楚昔赋不但没有驳斥他,微微沉默了一刻后,反而淡然颔首道:“那就留着他吧。”仿佛对方的答复早已在自己的意料之内。

“留着那样一个傻子又有何用!”军师谢子安却是摇头轻笑,“不如明日便带他上战场去——若这个傻子被离国的军队乱箭射死的话,主帅以为,北靖国该当如何?”

楚昔赋还是没有转过头看他,然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里却有寒光一闪而逝,“世子若是在我们身边出了事,我们一样难逃脱干系。”

“那么,难道就任由他们在一边看笑话?”谢子安愤然道。

“你要是有比这更好的法子,能够挽救眼前的局势,就自然没人会看我们的笑话。”楚昔赋扫了谢子安一眼,冷冷道,“若是没有的话,那么军师还是请早点回去歇着、准备应付明日之战吧。”

谢子安晃了晃手中的羽扇,自语般喃喃道:“真不知那个傻小子究竟有什么魔力,不止封将军喜欢他,连主帅您这样的人也会喜欢他?”言罢,见楚昔赋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终于无趣地拱了拱手道,“罢了,请主帅您早点歇息,子安先行告退了。”

夜晚寂静的军营中,只听这位统领六军的主帅目望头顶苍茫的星空,忽然几不可闻地轻轻叹了口气:

平野之战、平野之战……老天是真的要亡了大胤王朝吗?

他年少即成名,三十多年来驰骋沙场,在乱世之中威播天下。若是再早生一百年,他定能够成为功成名就的王朝将帅,封妻荫子,老来时坐在明丽堂皇的自家宅府里,有成群儿孙承欢膝下,闲来时便与同样从朝堂中隐退下来的昔日同僚们下几盘棋、心血来潮时相互挖苦一番……又或者,他生在离国或者华襄国那样的国家,但听君主一句指令,自此千山万水、万死不辞,即便马革裹尸也当笑言痛快……然而,英雄惟恨生不逢时、生不逢地,他竟是生在今日的胤王朝帝都,伺候着高坐在龙位上那个昏庸的君王、率领着疲惫残弱的战士们守卫岌岌可危的江山……

不,那个曾经在昭寰殿指点江山、叱咤风云的少年天子,绝非昏庸无能之辈!而他麾下、如封无痕那般狂放不羁的英雄人物,更是世间少有!

或许,这只不过是老天对大胤的又一次考验。

正自思量间,他余光突然瞟见地面上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道影子,正怯生生地站在他身后。

楚昔赋正自心绪烦乱,微微蹙眉道:“什么事?”

就听身后那少年踌躇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劝道:“楚叔叔,你明日还要上战场打仗呢,请……早些休息吧。”

楚昔赋缓缓回过头,看着那个个子已生得几乎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那个少年眉眼低顺,双唇紧抿地站在自己身后,秀气的面庞半掩于帐篷沉沉的阴影里,脸上闪烁着某种沉默而温润的光芒。

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总是习惯于将自己藏在深深的角落里、仿佛一个被忽略的存在。然而,他身上却总是在不经然间,隐隐透出某种安静而尊贵的气质,虽然被深深收敛,却令人无法忽视。

楚昔赋轻叹一声,语气蓦然软了下来:“世子,夜间天寒,请多加注意身体。”

听得他此言,少年清秀的鼻眼眉梢顿时舒展开一痕柔如春水的淡淡笑容。他几步奔了上来,站在楚昔赋面前,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似乎已然将他白日的那些冷言冷语全数抛在脑后了,安慰般保证道:“楚叔叔,你看——我的身体可好着呢,明日肯定可以上战场帮助楚叔叔和封大哥的!”

“哈哈哈哈……”楚昔赋闻言,顿时畅然大笑起来,“你白日不是还怕上战场的吗?”

“白天啊……”禁凌雪抿了抿唇,有些腼腆地答道:“我真的不是害怕啊,只是……我什么都不会,怕给你们添麻烦。之前我就想跟封大哥去的,但是他说,那里对我而言太危险了。”

楚昔赋听言,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无痕说得不错。在战场上杀人,和在江湖上杀人不一样,那是真正地将人命当作草芥,不是一个一个地去杀,而是成百上千地杀!最后会留下的,只是一个伤亡者的数字,但是谁也不会去关心这个数字背后的含义,更没有哪个将领会提起这些伤亡者的姓名和身世——他们的死,和地上一只蚂蚁的死没有区别!……这就是战争啊!”顿了顿,他忽地叹了口气,微微蹙眉,“唉,我和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禁凌雪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楚叔叔。封大哥他……每回战士们一起喝酒,他总是喝得最多;一喝醉了,就会说很多话——不,其实他根本没有喝醉。有次,我听见他很清醒地说,他其实一点都不希望打仗。楚叔叔,我也不希望打仗。打仗会死好多人啊……”

“阿雪啊……”不知为何,楚昔赋忽然放下了世子的称谓,直唤出他的乳名,“十年都没有回故乡了,阿雪很孤单、很想念家人吧?”

“孤单?不孤单的……其实,我一直都不是一个人啊。”说出这句话之际,少年脸上凝着一种很沉很沉的温柔笑意。

旋即察觉到楚昔赋诧异投来的目光,少年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又急忙刹住,转而垂首嘀咕道,“嗯……我是很想回去啊……我很想念父王,很想和父王、姐姐他们团聚……”他微泛湛蓝的眼瞳里沉淀着一种深邃的温柔,仿佛大海的颜色,“其实啊,父王大概也是不喜欢打仗,所以便不打了……他应该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才会生出那样温柔的好姐姐……”提及北靖国那个尊贵无上的男人之时,少年的目光忽然变得飘忽,渐渐流露出一种奇特的迷惘之色。他毫无预兆地停止了谈话,微微锁起了眉宇。

然而,楚昔赋却没有去留意少年脸上的那阵异色。他沉默了许久,忽然若有所思地叹息道:“关于你的那位姐姐,外面有许多传言啊。”

少年似乎并未意识到他这句话中的言外之意。他脸上透着某种温柔的笑容,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唇间轻轻吐出的,是一句透着几分稚气、却十分坚定的话语:“我的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

楚昔赋闻言若有所思地捋须一笑,侧首看着这个身份尊贵的少年:“也许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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