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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用餐下

“两位姨娘安好?”洛曦微笑着打招呼。“锦儿,把礼物送给两位姨娘。”

“是。”锦儿从身后的小丫鬟手中拿出两个锦盒,送到两位姨娘身后的侍女手中。二姨娘立刻拿过来打开,里面是一支赤金玛瑙流苏钗,孙氏眼前一亮,急忙拿出来欢喜的握在手里。忙起身行礼,“真漂亮!多谢三小姐”。“姨娘说的哪里话,一品钗新做的样式自然要先俸给母亲和各位姨娘。”洛曦看向五姨太张氏,“五姨娘也看看,可还喜欢?”张氏也接过锦盒打开,白玉手镯晶莹剔透,甚是好看。张氏委婉一笑,起身向洛曦行了一礼,“果然是上等好玉,谢过三小姐。”

“五姨娘客气了。”洛曦笑答。

“呦,好生热闹啊!我可是错过了什么好戏?”还未见人,三姨太徐氏那娇滴滴地声音就先传进了屋里,随后便见徐氏一袭艳红色流苏裙款款而来,二小姐洛裳妖娆的走在身旁,四姨太周氏和五小姐洛妍跟在后面。

“瞧瞧!还是咱们的三小姐阔气啊,每次回来都是何等壮观,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宫的娘娘回娘家呢!哎呦,真是让三姨娘我羡慕得紧呢!”三姨太徐氏斜眼看着孙氏等手中的饰物,眼中尽是不屑和贪婪。

“三姨娘说笑了,不过是些小玩意儿,只怕入不了三姨娘的眼。”洛曦看着徐氏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真心觉得恶心,“锦儿。”

“是。”锦儿吩咐身边的小丫鬟将礼物转交到三姨太和四姨太身边的丫鬟手里。

“真是谢过三小姐了。”三姨太徐氏虚施一礼,“只看这盒子就觉得贵重呢!”

“是啊,是啊,”四姨太周氏连忙帮腔,“多谢夫人,多谢三小姐。”

洛裳看了洛曦一眼径自走向座位,一言不发。洛妍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家母亲那一脸献媚的表情,哼了一声坐在了洛裳的旁边。

“好了,都坐下吧。”夫人叶氏满面笑容,“这些礼物也是曦儿的心意,各位好生收下吧。”

说话间,老爷洛震洪从外间走进来,“人都齐了吗?”

“老爷。”“父亲!”众人忙起身相迎。

“静月,传晚饭吧!”叶氏吩咐道。

“都坐下吧。”洛老爷眼睛扫过众人手中的锦盒,“曦儿,下次回家还是不要带这么多东西了,太过铺张对外影响不好。”

“是的,父亲。我下次会注意的。”洛曦忙站起身低头认错。

“曦儿也是想着家里人。这些东西不过是自家店铺里的,老爷多虑了。”叶氏见洪老爷要责备洛曦,连忙开口求情。

“老爷说的是啊!小小年纪就这么大手大脚的可不好,要是外人以为咱洛家的女儿都是这个样子可怎么得了。”徐氏见机插缝道。

“徐氏多虑了,这种事情若不是有人讹传,怎么会有人在乎这种小事。倒是前几天京都运来了几车东西······”叶夫人看到徐氏四处挑事的嘴脸便觉得心情不好,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徐氏掩面一笑,“劳家人牵挂,运了些衣物罢了,倒让夫人记下了。”哼!想抓我把柄。

洛曦端起茶浅浅饮了一口,随意扫了三姨娘一眼,“听说今年北方不是很太平,沿海地区常有海寇作祟,就连正经的官道也时有盗贼出没,三姨娘这几车的衣物倒运的安稳。”

三姨娘一震,结结巴巴道:“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没什么好枪的~~”

三姨娘的本家在山东沿海一带,虽然自古历来偏北地区都属贫寒之地,但山东一片却是少有的富饶之所,据说最早拓土时去的是一批南方人,开始试种的是从南带去的谷米一类的农物,但收成一直不好,有那么一批打起了山的主意,得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和山珍,一些人放弃了继续种植农物,开始尝试着种一些药材,结果一夜暴富,于是大家都开始种,也有养些家野生禽畜的,近些年就又开始做起了水产生意,倒是做得风生水起。三姨娘的本家就是最早一批富起来的商人,几代下来也成了当地有名的大户,但大周国重农轻商,商人没有什么社会地位。纵使周家人重视下一辈走仕途道路,也常受到排挤,最好的也才是周氏的表哥做到县令。当初老太太就是看上了周家丰厚的家底才将周氏以姨娘的身份抬进了洛家,连二房太太都做不了,足可见商人位置的低下。山东离帝都并不是很远,但要经过崎岖的山路,也是有半个月的行程。按理安排一支镖保护也情有可原,但安排了四支保护几箱衣物~~东西送来的那天洪老爷也在,作为掌管全国制造业的洪少司,商镖、官镖一类也是长期接触的。

果然,洪老爷瞪了三姨娘一眼,转过头笑着对洛曦说:“曦儿怕是早就饿了,先吃饭吧。”

“大哥呢?”洛曦到家后一直不见大哥洛城的影子。

“他有公务在身,过几日才回来。”谈到自己的儿子,洛老爷眼中满是欣慰和自豪。十三岁便通过文考,文章获得了徐太师的大加赞赏,遂将洛城收为门下弟子。两年之后就进入中司府做事。一般人怎么也要经过四五年的锤炼才开始做事,也难怪洛老爷如此高兴了。

“啊?我可是费尽心力才寻到哥哥想要的古籍等着献宝呢!哎~~”洛曦听到洛老爷的话一脸忧愁的说。

“迟几天也不晚,开饭吧!”说话的时候菜已经上齐了,洛老爷端起碗便没有人再说话了,就连玩闹的洛婷和洛笙也变得安静起来,规规矩矩地吃饭。这是洛家的规矩,进食禁言,没有人敢违背。

饭后,餐桌撤下,一家人依次坐在客厅里闲聊,洛老爷今日难得的好心情,坐在主人榻上左右抱着一对龙凤胎享受天伦之乐。夫人叶氏同坐榻上,温和的笑着。姨娘们各聊各的,小姐这一侧倒显冷清,洛裳只顾低着头,平日里飞扬跋扈的样子不见了,只顾想自己的事,也不说话。洛曦倒觉得新奇,却没作声,静静地喝茶。洛妍平日和洛曦的关系可以谈得上恶劣,自然不会搭理这个三姐,和洛裳说了两句没回应也就无聊地坐在那里。

洛曦觉得茶水喝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向父母亲行礼,“到家这么久了还是觉得身体乏力的很,曦儿就先回去休息了。”

洛裳也忙起身,“女儿也先回去了。”洛妍见着也起了身。

“曦儿先去书房吧,我还有事要问你。”洛老爷吩咐道。

“有什么打紧的事非要今天,还是让曦儿好好休息吧!明天再说也不迟。”叶氏略带埋怨的插一句。

“依你,依你!”洛老爷手捋胡须呵呵笑着,“明天早饭后再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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