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澳洲的澳佳“翼丰”总部实习,然后设计来这“翼丰”分司从最底层上干起,不求什么只求与许杏子同步,只求与许杏子有共同的语言……能同结连理。
甚至不惜瞒骗着父母。
金汆为了她而所做的一切,居然激不起她心中哪怕一丁半点的涟漪?
悲催啊!
“说不出来,我是指很难形容。脱胎换骨似的,你整个人看来明亮照人。”可惜她的“脱胎换骨”不是为他而脱的,不然会幸福死了。
“我是一千烛光的灯。”看来她好轻松的样子。
“怎么不说你是太阳呢?”他打趣的说。
“没有这么大的热力?”许杏子愉悦地说:“顶多是粒小星星。”
“刚才那人是谁?”金汆突然说,是在许杏子心里全无准备时。她原本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的。
“苦娄娄,郭攸攸的表弟,是——”许杏子很想再多的解释,要他说到这儿张口结舌地:“你看见了?”
感觉自己刚才很失态吧?为什么偏偏这个镜头被他捕捉到让她无可遁形。再说,毕竟金汆是她同事兼半个德语老师,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自己最最失态的一面面对他吧?
“金汆,你什么也知道,你把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是吗?”许杏子一遍遍地在心里问自己,她又不能问出口怪难为情的。
“他邀请郑松子参加他的婚礼,说他打不通表姐郭攸攸的电话,就追到这里来。”
“啊!郑松子实在无可挑剔甚至于郭攸攸那边的人——”金汆“老好人一枚。”
“那是‘爱屋及鸟’也说明他对郭攸攸有情呗!”许杏子最怕的是这个结论,现在她不得不说出这个结论以澄清她与郑松子的事实。可澄得清吗?以她刚才对郑松子失控的表情尽收在金汆的眼底——
金汆淡淡一笑,似乎什么都懂得了又什么也不懂得的。咦!就说他从异国澳洲的澳佳追她到这儿来,却只是给她分析她和上司微妙关系的吗?以为自己为爱而来的原来什么也不是,爱情这个东西有谁能读得懂呢?
“你觉不觉得?”金汆只得把自己的羽翼先藏起来帮她作分析道:“郑松子刚才的神色好特别。”
他可是故意说的?
“刚才——”许杏子一刹那间面红耳赤,原来金汆刚才已在那儿,他眼见一切的进行——
“郑松子对你情不自禁!”他轻轻叹息着:“他克制得好痛苦,他——唉!我知道他的矛盾。”
就说这种矛盾他现在就出现,只是为掩饰着自己只好把它藏起来,他很想对许杏子说:你可知道?这藏着逸着的矛盾更痛苦的,现在他总算亲身休验到了。
“哪有——这样的事?”许杏子大吃一惊,这“情不自禁”四个字竟然从金汆这第三者的口中说出来?
“不要再否认了,作为你们的朋友,难道我完全感觉不出来?”金汆淡淡地笑。
咦!连他也感觉得出?“我——”
“我一直在怀疑,你的态度一直好特别,尤其是最近。”金汆再这心里师又帮着分析说:“你心中分明有事,却又极力否认,还要装出对他若无其事的样子。许杏子,你不知道自己近来瘦得厉害?憔悴得厉害?”
这样的许杏子看来才让他心痛的,可实在点说他又不能也不便做什么?
心结只有心来解——
许杏子无言的垂下头,眼眶也红了。
“他的酒醉,你的关怀;上次音乐会你坐立不安,神不守舍……许杏子,我不是笨人。”
他这么个大男子,观察得可谓细心入微。
“这是一股怎么的力量推动着?难道说他曾对她产生好感——岂只是产生好感的吗?却发觉她总是魂不守舍……她这魂不守舍硬生生的把他的心揉痛,现在真相总算大白了:她的魂不守舍是为另一男人而魂不守舍的,不是为他而魂不守舍的吗?”
她在心里对自己的说,得到这个后她的心被拧得更痛。
“我无意瞒你,而事情的发生绝对自然,我们都很担心,郑松子是善良,他不想让郭攸攸难堪,所以我们我们努力分开。”
许杏子坦白、天真地说。
“努力分开”这是个怎么的词?若非真正体验过是很难理解其中真髓吧?“这是一句什么话?‘努力分开’?”
金汆摇摇头,笑了,有种无奈的笑。
“真话,我也不想破坏他现有的一切。”许杏子急切的,“郭攸攸去外国,与我无关。”
她想澄清自己吗?可对金汆说的有用吗?若时间是试金石的话,他会耐心地等。
“郑松子善良,你又何尝不然?”
公共汽车来了,他们跳上去,并排站着。
“我出现得很合适,是吗?”金汆笑了。表现得很无助和无奈的,原来他从异乡他国追到这儿来信心满满地想着与她同步,信心满满的制造出共同语言的氛围,无条件也要创造条件追她的情况下,却发现……他充其量只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
“金汆,请相信我,我绝对无意利用你,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是哥们儿,是老师,我从来没有存心利用,所有的事——巧合得好像天意。”许杏子急切的说。
“巧合得好像天意么?”金汆重复着这句话,就像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自言自语的。
“上次音乐会,我想——我伤了郑松子,虽然不是故意的,他却不原谅我。所以——所以才有目前的这种尴尬、奇特的场面出现。”
看来许杏子直接把金汆无视了?也不能那么说,他对她所做的一切他又没对他说出,她又不是“未卜先知”的能人怎么知道呢?可若一旦说出了他还能此刻站在这儿吗?再说她现在心里就够乱了金汆当然是不能再给她添乱了。
这也许就是现在金汆所想之处,他都纠结得要命了。
“他不原谅你?”金汆不以为然的试着分析道:“许杏子,你不以为这是他一个痛苦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