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松子说。
有时,只差分毫,就会相去一万八千里的。就这次吧被大吧车撞到而能活着的机会几乎是微乎其微的,却被郑松子撞到了他不能整个人完好无损的活着,还只是摔得断了腿,只要卧床二个月就能恢复原来正常完好的郑松子,真的是幸甚了——
有时候人的生命是非常脆弱的,而郑松子这次可以说从鬼门关中捡回来一条命,许杏子想一想都全身发颤了。
“你是——故意的?”许杏子颤声说。
“我只是万念俱灰。”知道吗“万念俱灰”这词是什么意思呢?
她想一想,轻叹了一声。她是懂得“万念俱灰”这词是什么意思的,她不也万念俱灰过吗?这也叫彼此彼此——半斤对八两。
“为什么不说话?”
“我了解你的这种感觉,因我也曾万念俱灰过,想一了百了。”许杏子叹一口气。
他望着许杏子也不再出声了。让更多的联系,更多的沟通、更多的共鸣、更多的爱在他们之间默默交流。
前面是坦途?是崎岖险阻?他们都不再理会,因为他们决定共同去克服它、走完它。共同携手——很有力、很有盼望的几个字,是吧?他与她现在是同一个心景吧?
“……”
郑松子在悦喜报馆上的出现,令所有的人都意外又惊讶,特别是许杏子望着他,激动惊讶地站了起来。
“你——郑松子——”她是忘我的。
郑松子凝视着她,双手一张说:“闷死我,所以我巴不得快点出来了。”
也是说按医生所说的他应卧床二个月的时间还没到,大家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院了?这么快就到“翼丰”上班?这么快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这么个工作狂真是爱工作不要命啊,竟然无视于医生的忍告——
“医生准你出来?”许杏子小声问。
“不准也不行,我非走不可。”郑松子不在意的笑。“每天躺在床上,和废人一样。”
“但是,那伤口——”许杏子突然住口,她发现每个人都在注视她,窘等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可不是他们有一个阶段的冷淡的,可能大家还处在他们冷淡的份上,郑松子的这一次出车祸冷却令他们的冷淡消了么?
郑松子可不理那么多,经过这一次的意外,他对许杏子的感情已毫不再掩饰。
“快,许杏子,帮我整理财会资料。”郑松子望着她喜悦地说:“还有上面下达的任务,若不赶快整理可就过期了。”
“那天您不是与叶爽平在一起来接上面的人吗?”
“是一起去接上面的人,可叶爽平后来有点事先长行离开了,故而那数据也只有我一人知道的。”
“那您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叶爽平或一个人过去吗?那样很危险的,知道吗?”许杏子把关心写在脸上。
“不危险,而且我现在人不是好好的吗?只不过剩下绑带来不及解开。”
许杏子终于坐到他原来的位置上替他整理财料,他在一旁口述着,她则敲打着电脑……
他的手不方便,便由他口述,许杏子记下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都完全投入工作,非常融洽,非常的愉快,和前几天的郑松子有完全不同的大转变。
财料写好了,许杏子让郑松子看一遍,他很满意,许杏子的一个鼠标点击就立即传送到总部那儿。
当她抬起头来时,却见到盛情复杂的叶爽平踏进大门口。
一看郑松子卯在那儿他错鄂地看着郑松子,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他再揉揉自己的眼睛。
“咦!郑铁牛,怎么回事?你怎一声不响地回来了?”
“您的伤怎么办?为什么不喊我们去接你?”
他怪叫地奔了过来。在他的记忆中郑松子还没到医生所预定的二个月后就出院的时间。
“没事!没事!”
忽然叶爽平拍到他的伤口痛得他直掉泪。
“还说没事?”许杏子心痛地说。
“我说没事就没事。”
“回来整理财料呗!”郑松子轻松地说:“咱部这人年度计划的财料已送到总部去了……”
“你?为什么不把我召去?我是可以拿上笔记本电脑到您病房去的。”
“还不是嫌太麻烦吗?况我觉得终日躺到床上太无聊了,能出院就出院——”
“快别说了,您这也叫出院?”许杏子指着他手上的绑带道:“就像逃出来一样的,连这个也来不及让护士拆开,就径直出院了?”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的,还不是怕拆绑带这点儿小事由要耽搁个一天半日了?”
叶爽平指着他笑了:“真是个工作狂,连住院也巴不能快点出院工作……真正的‘人在曹营心在汉’真服了您!”
“不服也不行,我是你波士。”郑松子的心情好得出奇。
“你的伤口真没事了?要不……”叶爽平关心的问。
“你婆妈的厉害。”郑松子大笑了:“小意思,再把我闷在医院,我才真会闷出病来。”
叶爽平看看他又看看许杏子,识趣地走开,只留下一抹会心的微笑。
“师兄愈来愈讨厌。”许杏子骂。
“不做灯泡也讨厌?”叶爽平把痛藏在心里说。
“你讨打,爽平。”郑松子也说。
“不敢,不敢,就算你受了伤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叶爽平双手乱摇。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晚饭的时间到了,可能郑松子觉得累了,毕竟是受伤的人。
“我想回家了。”郑松子说,凝望着许杏子。
“我送你回去。”许杏子立即大方地说。
他满意地微笑,慢慢地站了起来。
“你先去吃个饭,我回去。”郑松子说。
“不用。”许杏子笑了,“我送你回去,然后去菜场买点菜,我做晚餐给你吃。”
“你能做?”郑松子很意外又高兴的。
“做得不好你也得吃。”许杏子拿着皮包随他出去。
许杏子是善解人意的,她知道他快支持不住了,否则他这种人是不会提前下班、回家的。
在电梯里,刚巧碰到了金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