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母亲对于许杏子和刁民民擅自解除婚约有些不理解的。
而现在看到许杏子每天上、下班与郑松子在一起甚为不满,可不满的母亲又不便说什么特别当着女儿的面,母亲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许杏子和一个有纸约婚姻之夫在一起说什么也不能放心,那大家的痰涎就能把许杏子淹死的同时,还是累及家人受忧,而且她也不敢告诉许杏子的父亲把烦恼让他分担些,而是选择了默默无闻的关注,把苦恼独个儿吞——
而特别见到现在他们那个样子,几乎可说是出成双入成对,她很想想到个好的办法阻止他们,割断他们的关系可一时又找不到的情况下——,
于是乎,母亲的笑容就愈来愈少了。
终于——被快乐和幸福充满的许杏子也觉察了。
“妈妈,你为什么忧心忡忡——”那天上班之前,许杏子递住母亲问。
母亲摇摇头眼光忧愁,神色忧愁……“真是,那个——郑松子?”
母亲问。
“妈妈——”许杏子难堪了,不知一时如何回答母亲?
“唉!”母亲叹一口气,“其实,那个孩子那一次送你回来,也就是你生病他抱你上楼来那次,我已经发觉了……”
母亲把“不对劲”几个字咽下去,尽量说得平和点。
“妈妈——”许杏子这一声“妈妈”叫得更雪心了,其实她是无言以对的:“那么早发生的事?不可能吧?母亲一定看错了?那个时候——怎么可能?”
许杏子口是心非地说。
“我还能不了解你吗?”母亲慢慢说,“我也曾年轻过,你别忘了。”
俗话说“知母莫若女”现在应改为“知女莫若母”。
许杏子涨红了脸:“不是那个时候的,或——”
她口是心非地想辯解。
“不要否认——许杏子,你说不是,只是你自己当初还不知道而已,”母亲的笑容是无可奈何的:“你为什么无缘无故与刁民民生气、闹翻?你真没想过吗?”
母亲始终不忘刁民民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准女婿,始终不忘自己的终止是拉他们在一起的。至于那个郑松子就当作女儿年轻不懂事的一个过渡吧?只要能帮女儿渡过这过渡就什么也没事——
“那是两回事。”许杏子吸了口气。
“你自己知道不是两回事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许杏子一落席并没打算要背叛刁民民的,是不?而是那个郑松子出现得太不是时候了,而是根本就是她的劫星:“只是——许杏子,你想过以后吗?”
母亲叹息道。
“没有,为什么要想?”许杏子皱眉说。
“不想以后,难道你和他这么晕晕乎乎的过一辈子?”母亲责备地看许杏子一眼。
“这有什么不好?”许杏子反问道。
“你肯,我和你爸爸可不答应的。”特别她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这么下去。”
母亲正式道。
“妈——”
“我不愿干涉你的感情,但你自己要想清楚。”母亲的话一定闷在肚里很久了吧?是的,是很久的,谁愿自己清清白白的女儿跟上个有纸约婚姻的男子呢?除非要想把女儿下半辈子的幸福断送了。
他们却只有这么个女儿,实不指望许杏子还要背叛他?
“现在的社会,女孩子也不一定要结婚。”
“不结婚做什么?当一辈子打工仔?老了呢?孤孤寂寂、冷冷清清的谁陪你?你想得太天真了。”
母亲沉着脸说。她觉得许杏子愈来愈怪了还奇形怪状百出甚多的。
“不是想法天真,妈,财会是我一辈子的工作,或许以后会转行,总是这一行……”她慢慢地说,“工作——可以陪伴我。”
“许杏子,你好令我失望,”母亲生气了:“就算我不在乎,亲戚朋友说什么?你都不为自己打算一下。那郑松子一个背弃纸约婚姻的男人,你怎么信得过?”
“不是他背弃纸约婚姻,妈,他的事你不明白。”
许杏子涨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她就明白他们的事吗?说到底他们的事也听听郑松子自己说的。
事实上,感情的事怎能向第三者解释?又谁能明白?了解呢?
“他肯解除纸约婚姻而娶你吗?”
母亲终于说到了重点问题,一个连婚姻也负不起的男人怎可值得信赖呢?若女儿能听她的话及早回头是岸再与刁民民重续前缘这才是她最为看好的。可她怕自己说得太多了女儿又要生气了来了句“以后不回家”的话来,做人真难特别做个称责的母亲更难。
“妈——”许杏子叫得惊天动地,“我们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根本不要求他解除纸约婚姻。”
“你——你这傻瓜孩子。”母亲的脸都气白了,她就是要从这件事上入手逼迫许杏子就犯而回头是岸——对!回头是岸。
“天下还有比你更傻的女孩子吗?不要求他解除纸约婚姻,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简直昏了头!”
母亲都被这个天真的女儿气昏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妈,”许杏子正式说,小小的脸儿严肃极了,“感情——并不一定要占有或得到。”
“完全空中楼阁的理念。”
“现在不是写小说,不是拍电影的时候,许杏子,那是真实的人生啊!真实的人生知道吗?”母亲又气又急的、几乎气急败坏了。
“你不懂我,我知道自己的事,”许杏子吸一口气,“妈,让我自己处理,好不好?”
杏子会自己处理吗?她怎么处理呢?当然以她这母亲的心愿是能及早与这郑松子断除关系,然后回头是岸刁民民就在岸的那边等着她——
这才是母亲最爱听的话。
“我只怕郑松子的太太回来不放过你。”母亲担心的,“这种事传出去,唉——”
“郭攸攸还对我怎么样呢?我和郑松子之间是清清白白的。”许杏子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