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杏子仔细核对了一下完全不必怀疑那是郑松子写的,虽然后面签的是许杏子的名字。
还有另一料材料也署上她的名字。
许杏子忽然记起了,那天生病临回家前郑松子曾交给许杏子一件工作说是要先做了的,当许杏子伸出手要去接那材料时才被郑松子发现她已发烧的。
莫非那天郑松子要许杏子做的那件要先办的工作就是这份?这么想着的时候许杏子忍不住的偷偷看郑松子一眼,此刻的他正若无其事地拿起一本书籍在看。
原来——许杏子的工作都由郑松子担待的,郑松子无论如何,他是个好上司真的好上司。
原来“翼丰”里的人叫他“铁牛”是有原因的他也绝对配得起那名字——铁牛。
本来“孺子”是古时对小孩子的称谓。“孺子牛”是《左传》中记载的一个典故:春秋时,齐景公与儿子嬉戏,景公叨着绳子当牛,让儿子牵着走。这个千古传颂的“爱子”故事后来成为人们赞誉的美德。我国历来有师生“亲如父子”的传统美德,老师爱学生就像爱自己的孩子,就像孺子牛一样辛勤地耕耘,为把孺子培养成才心甘情愿地作出奉献、鞠躬尽瘁,不图回报。
虽然郑松子不是老师,许杏子也不是学生,他们的关系只不过是财经部经理和组员的关系,却也有一种像“孺子牛”的精神。
放下了刊物许杏子心中的那抹温热久久不散的,郑松子是个好上司他明明心地善良的又肯帮助别人,可为什么就要装出那讨人厌的尖酸刻薄?难道郑松子不喜欢友谊?不愿意别人对他好?不接受别人的友情吗?
郑松子真是个怪人,不折不扣的怪人……
正在许杏子想入非非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那是郑松子桌子上的——
“翼丰”规定上班时间一律关手机。
许杏子桌上没电话机平日里因工作的关系她也用他桌子上那部电话。
“财经部的。”郑松子说。
不知电话里头的人说了什么?反正只听到郑松子一听电话里头的声音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很特别很奇怪的神情。
“许杏子——找你,一个男的。”
郑松子说着把电话推向她。
“找她还是个男的?”许杏子不用他多做解释一猜测就知道是谁了!她一听到这儿脸子一红完全没道理可言的。
“许杏子——”许杏子拿起电话来有些窘,究竟窘什么可能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郑松子呢还是电话里头的那个他?
“许杏子,是我——刁民民,打你手机却关机,家里也没人接听的,就直接打到‘翼丰’来了。”
刁民民看来今天心情还算不错的,不比那天就像吃了火称药——
“你今天上班了?怎不多休息几天?”
显然,刁民民那天出门回来本想到“翼丰”接许杏子给她来个惊喜的,那知道半路上杀出个郑松子来?让刁民民打了一大折扣、心赌好几天衡量再三直到现在才释怀了:不就感冒发烧郑松子知道了送她回家吗?如今想想也没什么的。
“哦——是你。”
许杏子吸了口气。
刁民民是她自小青梅竹马的男友、也是邻居的阿哥,她家有事家里第一个想到帮忙的是刁民民,他也乐意助人为乐的,就是父亲那年身体有疾他得知后把他直接背到医院去,经医院的检查才得知所患的是胃出血症,这才马上动手术,若晚来一步父亲的那个胃出血症被流多了也就难抢救了……父亲住院那段时间他天天往医院赶,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热心的不得了。
她考上厘大大学的那阶段刚好父亲做胃肠出术、在住院,使不富裕的家更是捉襟见肘了,她不得不违心地说:“我不去上大学了。”
刁民民得知后却鼓励她去读大学,并说:“她家的事他会负责到底的。”
让她感动得稀哗啦的。
在即将要读大学的那晚,刁民民还把一笔沉甸甸的票子送到她手里并鼓励她去上大学。许杏子实在点说不想欠下他太多的人情就把那笔沉甸甸的票子推回去。
“我的票子已准备得差不多了,刁哥不必为我操心……”
可经不住热心的刁民民再三的追问才知:原来许杏子就读大学的那个期间社会已鼓励贫困大学生可以贷款读大学,然后大学一毕业创业就把那笔贷款读大学的款子还了。
可刁民民得知了许杏子的心思后还是不放心的,把那笔沉甸甸的票子送到她手上说,若你要贷款读大学不如来给我贷,等你读大学后到外面工作有钱偿还我也不迟呀!
再说,刁民民刚经营油站的生意刚刚起步,许杏子的父亲生病又拿走他一大笔,真不好意思因自己读书这点事又花费他的钱——
可经不住刁民民的再三送款她最终不得不采纳他的意见:等大学毕竟到外面工作有钱偿还他也不迟吧!
其实,这只不过是刁民民变通让许杏子接受他款的一种方式,不然,怕她不接受或是想多了——
反正刁民民心里只有一个观念:帮人帮到底却不给她压力。
许杏子永远也不忘自己能读上厘大大学多亏刁民民的鼓励和资助下完成学业的。特别在她读大学期间他的父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却不图回报的精神深深地感动着全家人——
许杏子大家期间也很拚命的,她找到了多份教高中生补习的课程……四年大学一毕竟也基本上把她自己读大学欠下刁民民的那笔款给还了,这还是个有志的言行一致的女孩子,让刁民民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许杏子自小喜欢跟着邻居刁民民这个哥哥的屁股后玩这玩那的,就像自家的亲哥哥一样——
也不知什么时候许杏子开始与他避嫌了?啊!那是刁民民的加油站有了起色,郊区里的三姑八婆纷纷给刁民民介绍对象,那个阶段他家还真门庭若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