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替我完成材料。”
刁娅娅说得诚心诚意一脸的真诚,若之前有误会的话也许经过这场生病的事而烟消云散了。
“不必谢,我是上司,”郑松子说得倒轻松却很冷漠样子,可他冷漠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温暖的心,这是许杏子自那次生病后才给郑松子定性的,尽管他装得再冷漠却掩饰不了那颗温暖的心,那是颗实实在在的心:“我要负责的,我总不能任‘翼丰’毳下的财会管理一片混乱——”
他说得多好他总不能让“翼丰”毳下的财会管理处于一片混乱。难怪——那铁牛的称谓他当之无愧的般配,这是以工作而论的。
但郑松子他是这样的人吗之前她对他的印象坏的不得了的,专门对女下属的下渣滓,他的拿手戏就是冷嘲热讽——
可现在许杏子并不完全那么看他了,特别经过了这次的感冒发烧他送她回家还有替她完成未完成材料的事……许杏子觉出他分明有颗柔软、友善的心,这是经过这些时后许杏子给他定下的结论,虽然郑松子照样还是郑松子就像他所说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说话的口气还是那么的冷硬和尖酸刻薄。
“我不替你做完,难道等杜总裁炒我的鱿鱼?”
这就是他帮她的最大理由吗?
许杏子一窘,再也说不下去了,原先对他的那点好感随着烟消云散了,这个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什么人能与他好好相处呢?他是怎么追到那千金小姐的?
“你要知道,许杏子,”他总是连名带姓的这么叫,一种火爆的天性随时随地都准备爆发的:“我们的这一组是为工作而工作的,我们要尽力做好分内的工作,不分你的或我的,我们的这一组是个整体,我不能任由一颗螺丝松脱,我是个严格的技工,就是这样。”
呵!他说的就像演戏一样的,什么“他们的这一组是个整体,他不能任由一颗螺丝松脱——”看来是得有团队的精神,做为财会部经理的他就得严格把关是没错,可他说的这一些她怎没这么感觉?她一直觉得他在排斥她,只不过她工作能力还算强,他对她无从下手而已吧?
许杏子听人说过郑松子对女下属有偏见,他只喜欢男下属,这次接受许杏子是勉强而无奈的。这也难怪,许杏子是他这一组唯一的女孩子。
就他那些个态度,谁受得了呢?
“我记住了。”许杏子其实半赌着气的点了点头。
“很好,我喜欢别人记住我的话,我的话只讲一次,然后,我就要看对方的行动、表现了。”
他傲然说。
“我希望能令你满意。”
许杏子硬生生的令自己的声音变得冷漠,变得纯职业化。要不是刚刚对他产生的那点好感的话,许杏子可能要发作了,这么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家伙,什么时候做得才能令他满意呢?
“老实说,你的工作还过得去,只是——女孩儿的毛病太多,又是生病、小心眼儿、又是男友、恋爱的,我怕你难有进一步的表现。”
郑松子似是而非笑比哭还难看地说法。
许杏子一片至诚之心就像被兜头淋了一盆冷水。
咦!这个郑松子啊!说了她这么多的毛病分明与她过不去、看不起她这么个小女孩,可她偏不服气。
“我相信您是明白的,经理——”
她又叫他经理了,那天他送她回家,她曾冲动的叫他的名字,那是——病中的虚弱,是的,那天的许杏子是病得稀里糊涂的,病得稀里糊涂的她还被感动得一塌涂地,现在想一想倒觉得无所有的,是自己在浪费表情特别对于郑松子这人来说——
“小女孩也能做到公私分明的,我绝不会把私人的事带到‘翼丰’来的。”
她澄清着说,再说,她病——难道能自己控制也控制得了的吗?若能自己控制得了她是不会令自己在他的面前出洋相的包括生病这一项,而她生病男友得知她上班把电话追到这儿来不至于犯下天条之罪吧?还有“女孩儿的毛病太多,又是男友、恋爱的……我怕你难有进一步的表现。”简直是无稽之谈。
“是吗?”郑松子可恶的反问道。
“我保证。”
许杏子强硬的,不理会他可恶的冷笑最好能把他压下去,对,把他压下去特别那些舆论根本就经不起时光的验证,一个说话能力经不起时光验证之人,还配得起她的上司?配得起当“翼丰”业务部的经理吗?
“我原是公私分明的人,至于身体不好那并非我所愿的,谁也不能控制自己不生病的,是不是?包括您在内。”
许杏子一针见血地说。
“说得好,许杏子,”他挑战似的望着她,“我就看着你的表现了。”
“我相信——”许杏子说着傲然地扬起头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是的,她是不会让他失望的,为了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她说起话来也有理有据经得起时光的验证,她原就是个高才生吗!还是个自负的有责任心有恒心的女孩子,只因不慎落入郑松子圈套而变得笨拙了。
“……”
又到中午11点半下班的时间,大家各个电脑前忙碌着居然没有下班的意识。
许杏子去单位属下的食堂喝碗粥后,她不能像有些同事等到下班才回家吃饭,她的胃受不了一到时候就得填饱它否则它是一定要作怪的,特别在她最近刚病初愈的情况下。
许杏子回到办公室大家基本都走光了,发现郑松子并没有走,郑松子不只是个怪人还是个铁打的人,听说郑松子今天早晨6点钟就出发——去做说客打消了刘一辉和吴小宛夫妇退股的事到现在还不下班休息?
而且,郑松子根本没有必要立即做完手头上所有的工作的。可他这么拚命是为那庄呀?
可许杏子刚刚与郑松子对了那场仗心里闭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