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来接你。”
“好像很体贴的。”
许杏子扮了个鬼脸,在刁民民的面前他就是小阿妹。
“不要抹杀我的一番心意。”刁民民笑了笑得很无奈的样子,接她是一回事探她的口风也是一回事,当然说话得留三分余地:“肚子饿不饿?要不咱们去吃点东西?”
刁民民温柔得够可以的,听许杏子那个口风站在他这边的几率大,可他也有不满之处雁飞市又不只有“翼丰”这个外企在上班,上班的单位多的是有单是公合营的就多的多,还有国企、国营……数都数不清的,为什么专点“翼丰”这家?这还罢了!既然做得不习惯就算便宜那姓郑的家伙吧?再说许杏子在这家上午又不是看中这家的饭碗是金的,也就随时可打碎另辟蹊径,再说此路不通走别的路,条条道路通着康庄大道,何必守死在“翼丰”呢?
刁民民的意思不是说“翼丰”而是用人不当,特别重用了郑松子这狗杂碎了,女孩子不疯都被郑松子逼迫疯了,许杏子上一个的女孩子还算识趣——不合适者拉倒,刁民民更看好许杏子上一任女孩子的那个风格,不必吊死在郑松子那颗树上——
再退一步他的加油站缺乏的是许杏子这种人才,再向后退一步就算许杏子不用上班他都有能力养活她,只是他怕她心高气傲,没把这话说出。
再说他为郑松子背着生病的许杏子上楼早就与她脸红过,他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免了,母亲今晚给我加个大餐。”
许杏子说道。她知道自己的胃本来就不好加上小病了一场面,平时应注重保养,不能到外面乱吃东西。
“免就免了。”
刁民民望着许杏子做深思状的样子——
“怎不说话了呢?想什么?”
许杏子此刻很有说话欲的。
她一看到刁民民发呆的样子,为毛不吃他就发呆呢?这吃不吃东西有毛关系呢?
“你知道吗?”刁民民终于说了,不是为自己请不动她吃饭的缘故而是为另一件事:“娄娄星期六要订婚了。”
就“阿娄——”许杏子感到很意外的真的很意外,不过更意外的还在外面呢:“和谁?阿娄有女朋友?”
许杏子印象中那个好像少一根筋的阿娄居然也订婚了?还走在他们那些好友的前头?
阿娄本是刁民民的好友,因许杏子曾是刁民民的邻居也就多少认识了他——
没女朋友怎么征婚呀?笑话。
“你一定想不到吧?艺宛如。”苦娄娄与艺萍的订婚就是他至好的朋友刁民民也想不到呢别说是许杏子,或说很多人也想不到吧?“苦娄娄和艺萍征婚,艺萍就是苦娄娄的女友。”
这下他说得够明白了吧?就是三岁孩童听到这话也能明白的,而不明白的是他们二个的订婚——
“什么?”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许杏子几乎叫了起来道:“艺萍?你说的是那个艺萍啊?不会就是与我以前同校同班同桌的那个艺萍吗?”
“是的。”他确定说。
“开什么国际玩笑?”许杏子还是一副不可致信的样子:“那怎么可能呢?”
“谁开玩笑了?再说开玩笑有效吗?”事实明摆在眼前他们即将订婚就是最好的证明:“我起先也这么想的,以为阿娄在电话里头开的玩笑的,但请帖都送来了,他真的和艺萍订婚的。”
刁民民确定道。
可许杏子还是一副不大致信的样子道:“别再开玩笑了?那怎么可能呢?”
“艺萍?我还是不信,阿娄没有艺萍要求的条件。”
许杏子平静地说。
曾与她同桌的许杏子对她是再熟悉不过的,她眼前浮现了那个爱打扮、爱玩,非常虚荣的女孩子,她以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嫁给博士吗?连硕士都不在她眼里,而且还一定要名校毕业的,怎么可能是阿娄?阿娄的条件够不及——
“爱情的力量大呗!”刁民民夸张地半开玩笑说:“阿娄有诚心、有恒心、有信心、有爱心,于是乎,艺萍只好被降服了。”
可不是,许杏子就是他的目标,为了许杏子他愿意改变了一切,这不是爱情的力量还能是什么?
“但是,你不觉得,阿娄和艺萍并不合适吗?”许杏子沉思道:“阿娄那么老实巴交,内向又保守的人,念的又是艺萍最最看不起的文科,怎么可能呢?离艺萍的目标太遥远了。”
许杏子也真是的居然为打破刁民民的立论列举了那么多不可能的证状,可证状是死是人是活的,那些不可能都会怕得可能的,就像阿娄和艺萍这对订婚的男女——
对与不对不是很快就揭晓了吗?
“那些不可能都会变成现实了!星期六你我要参加他们的订婚舞会。”
刁民民对许杏子说。
“一定要去吗?我可不大喜欢艺萍的。”
“但阿娄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老同学,他送的请帖要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去。”
刁民民说。
“去便去。”许杏子爽快地说,可还是摇摇头一副不大致信的样子说:“人生真是奇怪,婚姻,爱情也不可思议的,最不可能的两个人居然最先订了婚——”
“我很羡慕阿娄。”
刁民民却另有一番滋味说,不是为那不可能的二个人。
不知是羡慕他还是感叹自己的身世?或者两种都有吧?
总之,刁民民觉得人家是富二代家里殷实,什么都是现成的,不比他什么都得靠自己拚——一步一个脚印奋斗出来的吧?或者不止这些?或是连他自己也说不准吧?
“羡慕?”许杏子紧紧抓住这二个字不放,眨巴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喜欢艺萍?”
刁民民紧张了起来:“怎么会呢?我只是羡慕而己羡慕知道吗?”
他感觉有许杏子一个就够了哪敢多存奢望而朝秦暮楚呢?再说朝秦暮楚去羡慕别的人这也不是他刁民民一贯风格的。
“我是羡慕阿娄终于定下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