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想法——
父母亲养育她多不容易啊!特别培养她到读大学毕业出来工作该回报父母亲回报社会的时候,况她是独生女就得担当起家庭的重任,自己昏昏噩噩的时期该过去了——
或说奋斗几年自己有点成再结婚也不迟啊,不然无法对生她养她的父母亲交代,没法回报社会,老觉得自己是条寄生虫心里何安啊?
“二十五岁?那我岂不二十九了?”
刁民民说得很慢很慢的好像从里面研磨出什么来?可他研磨得出吗?这个邻居的妹子从前曾跟在个屁股后“叽叽喳喳”鹦鹉学舌的,何时变得这么有主见?变得他不认识的,变得不像原来的许杏子?若有鬼付身之说他还真的怀疑——
本来三年的等待结婚也是他理想的选择的,他们也算是不拍而合吧?可不知为何的?这话出自她的口他心里就变得无来由的后怕,难道怕错失了她?
特别经被郑松子背上楼那一幕……本来他应在许杏子这边感谢人家的,可不知如何一碰到另一个男子还是对他有威胁的男子他就变得没法理智了,连说出的话也变成火炉上的火了,也许就是那天在楼道上把本应感谢人家的话变成火与他争夺起许杏子的原因吧?
尽管他觉得许杏子不可能与他有什么的,可背后说出的话却有捕风捉影的迹象吧?将心比心他对许杏子有猜疑的迹象,许杏子也就不给他脸色?这样却造就了柔柔弱弱的许杏子变了还变得蛮有主见呢?特别一提到订婚这个问题就一拍而散了?
若能订婚等于吃了颗定心丸,对,就是定心丸。只不过他俩一说到此问题就一拍而散!
“二十五岁已算早了,现在流行晚婚的。”
她笑了,其实应算后怕的是许杏子吧?若说父母给她生身之本的话,那么是刁民民成就她眼前的一切,若没当然他在金钱上给她的攒予,或许她至今还什么也不是?
许杏子因当初父亲的生病而无所适从的那时,她哪敢奢望能上大学继续深造?是刁民民的那句话“这钱就算我借给你吧!等你毕业、日后赚到钱还我也不迟呀!”而改变了她的想法,造就了她现在。
也是许杏子做梦也是读书的。
许杏子本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真怕失去他而自己的良心上过不去,正因如此许杏子才觉得自己若想要有自己存在的价值——必须用奋斗再奋斗来表达自己的价值观。
不然,哪对得起他当初对她一掷万金呢?
“还流行?”刁民民不满的。“这婚姻也流行?”
他第一次发觉他们有歧见还是蛮大的歧见,以前他怎么不觉得呢?
“好——”
许杏子软了下来,一种方式说不通她就换另一种方式吧,她相信“金诚所化金石为开”,一定能说得动刁民民吧?
“不说流行,那至少得等我在工作上有了稳固,还有——到外国工作一段时间后,再把结婚的事列为议事日程吧——”
再说,她自己这一要求不算空穴来风吧?“翼丰”是外技的投资公司,也即说外技联营的公司,若她有幸调派到外国去深造还不等于让自己大开眼界?重要的是把外国好的经营方式和经验传授到国内来——
许杏子觉得自己一生大好的时光正是这个时龄阶层,不奋斗白不奋斗的——也是说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能发热发光有所作为的时候她就退缩了,何以报效祖国?何以报答父母一生的心血贯注在她身上对她不较一切代价哺育和教导她呢?何以对当初一掷万金的刁民民交代虽然他现在是让什么充晕了头的,可毕竟自己心里有个普——
况许杏子在心里一再勉励自己一定要以师姐胡銮凤为榜样,才二年的功夫师姐胡銮凤已做到助理的级别,“翼丰”上上下下的人对她的评价很高,她人缘很好除了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外还乐意助人,特别师姐胡銮凤在三个月前应邀到国外的澳佳访问发挥了自己“公关”潜能作用,为“翼丰”进一步的稳固做出了贡献。
虽然自己的潜力不是在“公关”上而是在财进——
反正她不想太早结婚、太早定下来。
可许杏子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竟以工作来搪塞之。正如刚刚刁民民不是说了吗?现在是“男女平等”的,女人可依赖男人男人也可依赖女人的。
那男人能有自己的事业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呢?况她现在刚毕竟走出社会来很想学以致用,很想靠自己的双手和能力闯一闯而闯出一番天地来,最好能得到社会的认可,况为得到社会的认可她首当其冲的是打破了郑松子的那套看不起女孩子立论,让他无法立脚……
她这一愿望应是大多数女子的心声不算为过吧?
“外国?外国有什么好?难道去访问一次外国就能脱胎换骨?”
刁民民一听许杏子这话更不满了,以为她这是藉此推托他的理由吧?可她为什么推托呢这个曾在他股屁后就像跟屁虫一样的女孩子,他也习惯于有她在身后跟着的小女孩,何时变得这么有思想、有头脑不受人左右了?可有思想、有头脑也应不离他才对口吧?
她曾经的“当山没有了棱角,天地合而为一的时候,才能和你分开!”山盟海誓的哪儿去了?
她变了变得不像原来的她、变得他不认识的,难说她的是为那天那个背他的吗?或是别的原因?
他不后悔向她要婚的,只是,他觉得自己猜不透她的心思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这是崇洋媚外。”
“错了,我这不是‘崇洋媚外’的,是取经——知道吗?把外国好的方式和经验传授到国内来,把我以前在校所学的知识学以致用的结合起来……否则我可以去国外念书。”
许杏子反正就是觉得不管用上何种的理由?只要能推迟婚姻就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