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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多余的阴影(2)

在山神庙岭脚下的空旷草地上处决白虎头那天,人山人海,围观得水泄不通。白虎头身躯粗壮如牛,发长胡长,黑炭炭的脸膛只见着两颗滚动的眼白。反结着双手站着不肯下跪,一条好汉自居。这威风非杀不可!只见孔庆隆信步行至飞匪首面前,瞪了一眼,拔出盒子枪,朝三十步外的一株青竹望去,嘭嘭嘭三响,竹子从梢上朝下掰开了两瓣。白虎头随着枪响笃地跪了下来。

因此,凡能追随孔书记任先行点的人属身价非凡。王月贞居然在书记身边任资料员当属是另眼相看了。且大凡跟随过孔书记的大小都得到入党提拔,足见这位民兵队长出身的书记威望之高。

月贞对禄位从不去胡思乱想,也不觉着达先行点地位怎般的荣耀。空闲下来,心上只惦念着浩之,生命的救生圈已绕在他身上了。脑际里的空白呈现出一艘孤帆,在茫茫的雾海上飘渺浮沉。她害怕梦见海,怕海的无际无边,惧怕海雾充斥了脑际的空白。无边的恐惧使她欣尝钦佩起黄二婶立足在白土村上的勇敢和生命的承受力。虽然起白虎头浮财的线索乃黄二婶给透露的,自此黄二婶的名声今非昔比,但在村人眼里,她即使不算是巫婆,也不是十足正经人,倒更象是立足白土村人间冥府的边缘的科技界人士。月贞除了信任郭大姐,心里竟又不知不觉地找着黄二婶作依靠了。

“你昨午惊叫了一声?”二婶问道。

“哦……,我做了个恶梦。”

“白日见鬼了。”

“……”

“你深夜又惊喊了三声!”

“怕老鼠爬上了床呀!”月贞说。

“你骗不过二婶一双眼哩!”

“你又看得见么?”

“村人都觉得新社会什么都变了,我看只有一样除外,女人命苦呀!”

“这话只准在家里说。”

“二婶把心掏给了你呀!”

“你不也翻身了,斗倒了白虎头。”

“我才不稀罕去开根子碰头会哩!你不看见诉苦哭得眼肿喉干的,反来复去倒腾得肠翻肚转,你以为倒出这伤心事同你们介绍经验一般的么?女人就是苦,吐了苦水就不苦了?哪有这般好彩呀!”

“要是你换上了个男人身子会怎样?”

“苦少了一大半,哼,你真能想!可都变成了公鸡,下的不净是粪水呀!对了,各变半辈子呗。”

“那你还不去研磨出这变性的药?”

“你开妇女会不喊过妇女解放么,还时兴吞这药丸!”二婶眯着眼睛冷冷一笑,“你看着吧,村里吃光了土改分得来的浮财,男的还是男的,女的还是女的。”

“三八”节那天一群尿不上壁的异物破天荒地在祠堂祖宗的灵碑台前聚餐,一席四盘八碟连同一面盆白饭摊分开十只瓦钵,各自各地抱回家里给男人下酒,身背后尾随着一串孩子。唯独黄二婶自个儿碗面吃见碗底,尝尽了解放的痛快。当人们没病没痛吃喝饱了时,免不了在背后嘲讽她这个妖精。有人目击过她被白虎头压在身下摧残,给一个压了也可以给十个、一百个人去压。因此!这“隔江望”药末她二婶比什么都相信,它不也镇治了凶残的白虎头了吗?她曾好不威风地扬言过,有胆敢黑夜里摸上门的给“隔江望”抹嘴,那真个是门庭罗雀!

“月贞,你用得上这小包药粉么?”

“看你说的。”

“哦,我不该多嘴。”

“哪会呢!”

“唉,郭大姐不是住得好好地偏要搬出去同桂花共床?人家已有媒人踩上门槛了,真是!”

她忧郁地离开二婶家门朝村口的瓦盖屋房走去,苍劲蔽天的大椿树枝叶浓茂有如太阳里的一个黑点映落在地上,耳边还萦绕着二婶委婉的忠告,奇怪她深更半夜耳朵那么灵,她都知道了么?那不又是巫鬼了!啊,我明了,我月贞早该明白才对呀。浩之,你听见吗?所有人都觉得时代变了,只有我们除外,你说对吗?

翻天复地。

祠堂门前燃着三盏亮灿灿的大光灯,族房年晚点灯分猪肉也没这样热闹过。衣服被铺,夏葛冬裘,天蓝地绿,所有的人也没想到白土村的土改斗争果实如此辉煌耀眼。

按填坑补缺,论功行赏头阄天公地道当属桂花份上。

村里男女老小明的暗的全部朝桂花新分得的一间十平方米的瓦屋里瞧过,印花套棉被,一张大木床,酸枝圆桌,宽肚水缸,两把木条杌。孔书记还亲自叫泥水匠在屋旮旯结了个火砖灶。此属高档之物,白土村除白虎头家大屋里之外再没第二户了。有羡慕的,有眼馋的,有吐舌的,也有说桂花的身价值回了的!

深夜,门口朝天三柱香火点红,桂花跪在地上虔诚闭目合掌胸前:天兵天将,大恩大德,千恩万谢孔书记……!她跪叩天地,一个女人不知该怎样报答这般天大的恩典呢!

一筲簊蕃薯,白水朗朗的粥水,瓦钵里的咸菜黑霉了,嗡嗡地绕转着三只红头苍蝇,没一会儿又惹来了一团。桂花给捞起勺稀星星的粥粒倒进郭大姐手捧着的海碗里。

郎大姐一口喝去了半碗,撑肚皮还数这流糖的黄蕃薯和切块的大南瓜。

“村里的姐妹由哪个领头好呢?”

“不是有家里牵着么!”

“我说成立妇女会。”郭大姐扑嗤一笑。

“哦,财物不都分光了?”

“你说哪人合适?”

“黄二婶心地好,胆子大,话来说出口人家听着哩!”

“她根子比不上你正。”

“呀,我这身子有胆在大庭广众面前站么,羞死人了!”桂花惊叫道,一阵寒凉从心里颤栗开来手脚骤然凉了。做媒的看过她手掌,女人家断纹粗碎,趁手上还提着这份土改果实及早找个人家好,阿猪阿狗都不拒。进了白虎头家大屋里的女人没个干净。听说枪崩掉脑袋的下了地府会变成厉鬼,她害怕白虎头追魂索物阴魂不散,要不是二婶给撑住天掉下来当被盖她还不敢搬进这间瓦房。经做媒的指点她悄悄地拾回孔书记扔在墙旮旯的一块抹枪布,用红纸裹住垫在枕头底下镇邪。她相信这天兵天将的宝物比得上如来佛的五指山哩!想起该找个人家拉扯过日子,心里又擂鼓的跳。男人生下来就残酷吸吮女人的血肉,连骨髓都舔遍,白虎头卡着她脖子按在地上,那屍体石板块般重压着她身子,那痛楚那心慌,闭眼梦梦至今还后怕着。她悄悄上了黄二婶家门,回来背地里调匀些香炉灰往脸唇奶头下阴上涂。翌日白虎头家大院里牛犊般高的大白公狗骟了,黄毛母狗摇尾巴颠翘屁股儿朝它鼻子上抹涂,它竟垂头丧气的跑开了。天呀,凡是大院子的公狗都染上阳萎症候,这是舔着了“隔江望”药末无疑了。见着她白肉上沾着的香炉灰块,白虎头吓得骨头也朽软得勃挺不起来,可又避忌那黄娘子降了神,杀狗警虎,他妈这娘儿还出手不俗,佯作不知算了。她梦里觉着有屍体压在身上便惊喊救命,醒时浑身冷汗,患上了恐男症。自从祠堂分土改果实那天同孔书记握手,她慌乱中伸出了只左手孔书记双手接住,掌心手背的合着之后,回到家里左手总是轻飘飘的朝上面浮,时而又变得很大很重足够一把抓住牛犊尾巴倒扯回来。天赐给她这一只镇鬼驱邪的手是无疑了。黄二婶看见白虎头满脸鲜血倒在地上一双眼睛还圆睁着的,这畜牲还死不甘心呢!天暗蒙下来时,桂花悄悄带着扎纸钱到白虎头的血污之地,用左手点火朝天给烧了,各安天命!

桂花要奉行独身主义,可自己也分不清楚是不嫁还是守寡。她跟黄二婶不同,人家是成亲后才给白虎头糟蹋,名正言顺的守寡,她乃黄花闺女给摧折了的连守寡资格也不具备,心烦意乱,往后的日子该如何打发过去?千恩万谢孔书记派了郭大姐下来同她住,夜里睡得安乐多了。想到有一日工作队得调走心又烦乱了起来。这嫁人说媒的事真令她心神慌乱,惶惶不可终日。

“你们该当家做主,同志可不能在白土村蹲一辈子呀!”郭大姐说。

“我够不上,你都知道!”

“这哪能怪你,罪在白虎头嘛!找个人家生儿育女事情不就过去了?”

“你不知道。”桂花蓦地惊得脸如土色,双眼泪水浸浸,“我奶头给那打靶鬼咬断了吞落肚里,大姐,我嫁得起人么,我不是人呀!”

“崩了也便宜了那狗日的。”郭大姐禁不住陪她落泪。

切记住来世投胎千万别沾上这女儿身。

郭大姐想起月贞便又匆匆出门去了。

堂屋大门关上了,月贞房门也上了木栓。

堂屋办公室的火油灯只剩下豆大的火花。

她探手从墙上的小方孔中将办公室的电话筒拎过来听着,这是继双层厚布裤子之后的严密设防。昨午她从黄二婶家舀了一白铁皮水桶热水回房间里冲凉,门牢牢的上了木栓。才脱下衣服,门缝里碌碌的闪动着只眼睛,一个高大身躯沉重地推压着门板,她双手掩胸惊叫了一声。晚上对面房的又用力推她的门后来索性用手敲打着,一点也不避忌,她禁不住惊恐地喊了三声,慌忙搬来张大木桌子把门房牢牢顶紧。

女子这尤物命贱。她早已料到劫数难逃,诚心将那身上宝贝奉给自己的心上人,剩下破罐破摔,偏他生性慈善于心不忍。山神庙会面之后她心已碎了,痛不欲生,在这世上她不大关心孤独的母亲唯独惦念着小妹妹,要不是同妹妹一块躺在一个墓穴里,她死不瞑目。这日子下去小妹妹受的苦哪会比自已少呢!她完全明白她们得绝对服从,要经得起考验才是,可又想不透眼前的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考验。她同桂花一起冲凉见过那可怜丫头的断了乳头的奶子,同病相怜,自然地想起自己除了厚裤子之外还得加上一幅护胸的围巾,唉,防不胜防。那推门的重重压力连她剩下来的最后的一点儿气也给挤压个精光了。

她想反抗想过要揭发他,为啥不可以这样做呢!她给郭大姐谈了,区妇女会主任大小也算个官衔。她自知清白活了十七年啥坏事也没干过,要说有件见不得人的事就是自己亲吻过浩之,是自个愿意的,反正这辈子已属他的人了,心甘情愿。既然如此,只要自己坐得正站得直严阵以待,对方也不敢贸贸然的胡来。她从未经受过这样心惊肉跳的日子,允许诉苦的话她自信比黄二婶和桂花吐得还要胆大,然而她心里清楚这是决不会允许的。

浩之,你在那里?你忍心不见我了,音信全无,天地茫茫叫我到哪儿找你去!我守着你,一定守着的,你知道吗?我在想你。我害怕,怕得整夜发抖……,你答应过宽恕我的,你真的不恨我么?……

堂屋的火油灯一下子拧亮了,长颈玻璃灯筒冒着黑烟,灯光穿过墙上的小方孔映在她床脚边糊墙的报纸上。

“月贞你挂个电话给县里。”孔庆隆说。

她从小方孔里伸出手去摇电话。

“你走出来嘛!”

“我已脱了衣裳。”

“穿!。”

“在房里也挂得上线呀!”

“我有事跟你谈。”

“夜深了,明天谈可以吗?”

“这是公事,你出来。”孔书记庄严地下命令。说着崩地一下将堂屋大门打开了。

“你出来,不识抬举的东西!”

她只好服从命令走出了房门。

“你坐着,山神庙的事吴浩之在单位里检讨交代了。”

“他,是我害了他,”

“你还未做检讨,想隐瞒过去,这不对嘛!会毁了自己,毛主席说不要讳疾忌医。”

“我检讨。”

“他认识得还可以,不给处分,这小子报名当了志愿军,有种,在战场上流血比在房间里写检讨光荣。你好好想想,准备怎样做?”

“我再不谈恋爱,不结婚,一刀两断。”

“我们区委会不是庵堂,不养尼姑,你这小资产阶级的尾巴还不脱下裤子割掉。我先给你个招呼,组织上对你有了个安排。”

“安排?”

“把你调来办公室给我当资料员,偏偏拣上你,好腾出个房间方便我们培养感情,这还不简单,你要嫁给我。”

“不。我等他,我死也是他的鬼。”

“你疯了,等到啥时候?知识分子一套,还有阶级观念没有?”

“等到我改造好了,组织上会考虑批准下来的。”

“组织上已定下了,我现在通知你。”

“也得征求我同意呀!”

“你不服从吗?”

“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得服从。你嫌我老么?才长你十五岁在乡下算个鸡巴,老子打江山耽误了好日子,填补回这坑缺也不过份。”

“孔书记,求你放过我好吗?”

“月贞同志,老实对你说也无妨,只有我敢娶你,也只有我能改造好你,跟上我有你好处,姓孔的不会亏待你的。你没别的路好走了,知识分子爱动脑筋,你想想好了。”孔庆隆用手拍拍她肩膊,抚摸着,朝胸脯滑落下去。她惊恐地朝后退了两步,孔庆隆伸手搂过她腰身,背栓上大门,粗壮的手把她紧揽在胸前。她才惊喊了一声便被按倒在桌子上,她挣扎着拼命地反抗着。

“妈的,这娘儿封得得正经密实。”孔书记急得骂出了口。

她窈窕纤弱的身体已给压得喘气不过来了……

“月贞,月贞。”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电筒光从小窗眼照进屋里,背墙上亮出了个光圈儿宛如只小月亮,她望见月晃的光猛地迸发出一股力量推开了那只捂着嘴巴的粗手,大声地应着。

“月贞,你给我点十香肚痛散,我肚子疼死了,救命呀!”黄二婶用力捶着门喊道。

悲愤的哀号宛如一道光流划亮了黑漆的夜空。

她一个泪人的坐着,苍白,冰冷,上衣钮扣全给撕落了。

她坐着木然不作声。

“我明白,我二婶全都看在眼里,你不说我都知道。”

“……。”

“神鬼都一样墨黑,都一样坏种,什么天兵天将,牛鬼夜叉都是一个窑烧的缸瓦。唔,吐苦水,你朝那个罗汉脸上唾,有哪个是金身金面的!”

“……”

“喝口羹汤暖暖身子,看你惊的,头一趟遇上吓死人呀,唉,裤头部撕扯烂了,畜牲。”黄二婶摸着她身上的厚布裤子,“裹粽子,防小偷小摸,可抵不住白虎罗汉,我娘早早教会了我,顶个屁用,她也是她娘传下来,我睇透了,对他们早起疑心只没想到这样坏种。”

“二婶,我怕。”月贞才缓过气来。

“怎个打算才好,换个地方工作可以吗?”

“我等他。”

“等他,他在哪?”

“天涯海角。”

“唉,你想得那么远,回家里怎样?”

月贞摇摇头又掉泪了。

她见月贞落泪心里已明白几分。她家三代贫农,只因被糟蹋吓昏了才去降神,开根子碰头会就只允许坐在门外听苦。她孤寡一人睡过冥屋坟头,半人半鬼,独来独往倒觉着自由。是人鬼见了敬三分,系鬼人见了怕三分。总比任由人骑在身上压着少些痛苦。她膝下无儿无女也从不想去生儿育女免得孽种留存。眼见这小女工作队惊恐得可怜,竟又母性顿悟,已铁冷了的心肠淌出了滴滴热泪。自工作队入村之后。经历了大小诉苦会,她心里悲苦可都咬着牙龈忍住了泪水,她很想把月贞留在自己家里好护着这女孩等他回来,可天涯海角,人海茫茫,等得到结果吗?达孩子苦命啊!

“要不要我去找郭大姐来?”

“夜了,不要吵醒她。”

“你先睡,这屋粱方正镇邪,有我二婶守着,你放心合眼睡,明早再给你寻郭大姐。”

月贞望着她微微佝偻着身子蹲在灶前烧火,便又想起那灰色的药末,仿佛一点点地撒落在火光里喷着蓝蓝烟舌。她信赖这朵蓝火,这生命的火。然而在惶然寒栗中她感到自己呼吸的微弱,生命的渺茫,听见到死的呼唤。她意识到这朵蓝火会在阳光里隐没去的,犹如流水轻易地把绿色浮萍飘流走一样。世界是一条流动着的大河,她呢?一朵浮萍随着流水飘到大海里,呀,她害怕大海的无际无边。活着为了什么呢?她对自己的怯懦觉着气愤。可堪慰藉的倒是他走了,上了战场,让炮火连同战壕的冷风一起卸下她留下的包袱,远远地走开,走得越远越好,只要他不再为她受难,只要他找到了幸福,她就心满意足永远合得上眼睛!他会幸福的,因为他终究可以把生命献给自己的理想,为人类的解放流尽最后的一滴鲜血!她羡慕极了,要是自己也允许伏在战壕里,躺在坑道里,生命的光彩会是怎样的鲜艳呢!

浩之,你知道我在想你吗?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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