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扳住她的双臂,两个人像相扑选手一样。
“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的,你是我的,是我的……我什么都没有了,白翼,是我的,我的……我的……”
她神志不清,由大声尖叫,变成了小声咕哝,然后,身体如同抽空一般,迅速地往后面仰去。
我失神地松开了双手,任凭她的头,磕在沙发的扶手上。
咣当一声。
真是亲者痛仇者快。
谁能告诉我,她究竟在说什么?
果然如此吧,当初是白翼要离开她,而选择了塔塔吗?
那为什么死去的人,是康塔塔?
我聋了,什么都听不到。
惊天动地的混沌之中,白翼走下舞台,离我越来越近,他眼睛扫过薛贝贝狼狈的酒态,目光落在茫然无措的我的身上。
冥冥之中,我与他对视了一万年。
白翼没有走到我的身边来,而是仰靠在隔壁空桌的沙发上。
我恍恍惚惚,绕到隔壁去,借他的打火机点了根七星,猛吸,浓重的烟雾中,我听见他说:“经纪人跳槽了,歌手一个也不剩,都走光了。”
我瞟一眼不省人事的薛贝贝,“所以,你就把女朋友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
“她懂得该怎么样照顾自己。”
我凝视他的脸,这个冷酷无情的人,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刺过来,既不懂得调节气氛,也不懂得讨人喜欢,究竟有什么魔力让女人为他痴狂。
仅仅是因为他像吸血鬼一样漂亮?
“我给贝贝所有朋友用了群发短信,只有你一个人回复。”他冷笑一声,“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交朋友的。”
“原来我不是唯一的。”我失望地笑,“群发,我恨群发。”
他仍然闭着眼睛,“你看她这个样子,连直立行走都成问题。没办法,我得顶场子。”
“你倒是蛮紧张她,也紧张这个烂场子,那我呢?”
我皮笑肉不笑地舔了舔嘴唇,淡淡地看着他。
“喂,车费你给报了?”
白翼愣了愣,笑着点点头,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在酒桌上,“只要把她放在宿舍床上就可以了。”
“如果换作是我,醉醺醺地躺在那里,想必,你连看也不会看上一眼吧?”我的双手支撑在桌上,身子向他探过去,“我很好奇,你会怎么对待我?”
白翼睁开眼睛,目光没有焦点,冷冷地说:“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还真是令人期待。”
我伸手打了一个响,服务生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
我说,“我要一瓶这里最烈的洋酒。”
服务生显然被我的要求搞昏了头,目光仓促地瞥向白翼。
白翼终于肯正视我一眼,他坐直身子,“你要干什么?”
“做实验。”
我抚摸着自己修长仿佛白天鹅一般的脖子,像一个童言无忌的孩子,我说:“白翼,你在乎日久生情的薛贝贝多一点,还是在乎一见钟情的我多一点?”
“你还没喝就醉了?”
白翼忍俊不禁,忽地仰靠在沙发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