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那痴情的皇上最后和公主在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了吗?”小孩一手抓着桂花糕,一手摇着摇着老嬷嬷的手臂,眼中的期盼是无尽的深渊。
“傻孩子这只是野史罢了”老嬷嬷眼眶中也蒙上了淡淡的泪花,抚摸着小孩的手显得几下的无力。
“野史,那正史呢!正史怎么样”掉下的桂花糕都没有空去理会,激动的拉着老嬷嬷的袖子追问。
1906年光绪三十二年
满地飘雪絮絮,枯枝上挂着残雪,显得几分悲凉,坐在软轿上任由着人抬着走,微微卷着身子试图取得几分温暖,手中就连个手炉都没有了,唯一保暖的就是袖子中的绒毛,轻轻的咳嗽,一旁的小太监紧张的赶紧递上手帕。
金黄的手帕上沾染着血,与这白雪皑皑相比显得格外的凄凉,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怀中被这轿子颠覆出来的怀表,男子拿起怀表,捧着到耳边,听着那时钟转着“滴答??滴答”痴迷着这单调的调子,那被磨得发亮的背面闪着晦暗的光。
一旁的小太监,擦干了泪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他不敢哭,生怕惊扰了这一刻的温暖。
转了马车,上了马车后,男子安静的靠在马车上,手一直紧握着怀表,又轻轻的抚摸着腰间挂着的玉佩,微闭的双目,柔美的秀美上,时而踮起,时而舒放,显得几下无奈。
人世间总有那么一刹那间,佛说前世回眸换的今生擦身而过,金黄色马车挂着铃铛“晃啷???”。
街道上一女子手中撑着油纸伞,脸上淡若尘仙,手中的铃铛声随着步伐而响起有节奏的调子,与那马车上的铃铛相融合而下。
街道中突然冲出人,马受了惊吓,马车受了一个回力,车上的人被颠的往后撞着身子,腰间的玉佩也不知道什么事情竟然抛出了马车外,可是车内的人丝毫没有发现,只是搀扶起身子。
前边的人驱散了,马车又继续的走着,落在地上的玉佩沾着几丝灰尘,本已沾合的表面又再次的破裂成碎片。
女子拿起碎成一地的玉佩,缓缓的起身,扭过脑袋看着那远去的马车,她愣在哪里许久???好久??好久。
是召唤???亦是尘封的记忆得到开启。(野史介绍此段缘故)
马车直接送到了那红墙,黄琉璃瓦的地方,又改用软轿,很明显男子好似已经丝毫承受不起任何的波折了,半闭着双目,几分无力的喘着气。
小太监招着手,让人轻声不要惊醒了轿子上的人,可是那几个轿夫丝毫不把这当回事,冷眼高鼻吹气。
小太监一脸着急的伸出手从怀里左右掏着,终于逃出了一两银子,递到轿夫的手上,又不敢说话,只好跪在地上磕着脑袋。
轿夫不屑的拿过银子,几下嘲笑,可还是收下了,随后也放轻了好些步子走着,但是因为赶路还是几分颠簸。
其实他看的见,他知道,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没有任何权利去管了,他也不在乎了,只要能让他再回到那颗梨树下,便好,只是那颗梨树已经被砍了。
是他让所有的所有的一切烟消云散,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庚子那年事情消停后,回到北平他又重新回到那黄金笼子住着,每日做个居士。
听寇连才和五子说养心殿那颗梨树已经被老佛爷带人去砍了,如今也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可否有残留几丝,萌芽,还是已成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