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间温热的泪滴让江泽初身子一僵,一只手被慕千可压在头下,犹如蝶翼一般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着,眼泪顺着眼角轻轻的滑落。
江泽初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女孩子哭,也是笨拙的伸出手抹着慕千可的眼角,嘴中不自觉的喃喃道:“好了,别哭了。”
慕千可似乎是听到了温柔的轻哄声,缓缓的睁开了一双满是泪水的眸子,像是个急需疼爱的孩子一般抱紧了江泽初。
江泽初一张俊脸刷的泛红了,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拉开慕千可,却不想听到慕千可的口中清清楚楚的说道:“哥哥,不要再离开千可好不好!”
夜还很长,慕千可渐渐的进入梦乡,可是江泽初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大手握住慕千可的小手,看着交叠的两只手,微微的出神了。
慕千可的手很小,但是却给人一种修长感,骨节分明的质感让人不禁眼前一亮,相比自己修长的大手,她的手,好小,就像是个孩子。
也许慕千可死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抱着心目中的恶魔睡了人生中最安稳舒适的觉。
在慕千可退烧之后,江泽初难得的好心站在床边,穿戴依旧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冷着脸道:“今天,你就在家待着,哪也别去。”
慕千可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怯怯的看着江泽初,或许是生病的缘故,声音也是软绵绵的,“嗯,明白。”
江泽初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故作不经意的将手插进口袋,侧着身子道:“床头的药,一天三顿,一次两颗。”
说完,江泽初就立即转身离开了房间,不做丝毫的停留,不是因为不想和慕千可待在一起,而是害怕和慕千可待在一起,因为不知不觉间,自己居然会不自觉的喜欢看着慕千可那副犹如小猫咪一般的弱小神情。
那样的神情,是一种极度的依赖,极度的让人想去关爱。
慕千可见江泽初总算是离开了,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倚在床头,伸出手拿起了药盒。
“江泽初,迟早有一天,我也会给你灌酒,让你晕到你爸妈都不记得!”
捏紧了手中的药盒,慕千可抿紧了粉唇,心中不禁暗下决定,如果江泽初再刁难她,她无论如何也要回击!
即使这样三年会过的很不安稳,可是,即使她不反抗,说的好像她三年也可以安稳似的,反正怎么样都是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与其让被人鱼肉,不如先鱼肉人!
仔细的梳洗了打扮一番,慕千可还是有些眩晕,没办法之下,只能去书房拿本书看看,消磨一下时光。
正计划着朝书房走去,手机不停的响了起来,看到来电的是白启轩,不禁扬唇一笑,接起了电话。
“千可,有时间吗?可不可以陪我去参加一个晚会?”
白启轩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慕千可迟疑了一会儿,不禁响起江泽初说的话,哪也不许去!
可是,脚长在她的身上,他凭什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