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一生会做很多选择,每一个选择在我看来都是神圣的,而每一个敢做出选择的人也是值得钦佩的,并不是说那个选择会成就如何至高无上或者伟大的东西,而是敢于做出选择已经是了不起的事情。在做选择之前的那一刻谁也说不准是对是错,真可谓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当然如果选择天堂那无疑是最幸运的,但如果选择了地狱,后悔了吗?又有什么办法!只能祝君好运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世上也没有谁能不选择,在我看来保持本心,便是最好的!
---
导员找到东东谈话,是关于考试挂科的问题,导员的意见是叫来家长签一份所谓的‘保证书’保证好好学习之类的书面条款,当然亦可选择复读,申请留级。东东拿着那份协议看了看,然后对导员说道:“老师,其实我真的不喜欢理科,所以---我真的没有读大学的心思了!”导员说:“那么你的意思是?”
“我想退学!”东东还是说了出来!
导员坐正身子问:“能说说你的真实想法吗?”
“其实我一直不怎么喜欢理科,至于读大学,在我的想法里大学是一个小的社会,自由轻松,有一种很特别的吸引力,所以我便来了。我用了两年时间去认知这所大学,它和我想象中有太多出入,我本来以为大一大二可以抽出时间来有所作为,但是电信学院竟然连电脑都不让带,我不知道我们学计算机的不带电脑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理由可以把课表上空缺出来的时间都填满上机课的理由吗,我不是怪谁,只是真的饿,这里没有我想要的。我喜欢写东西,我也不在意那一纸文凭,我更不后悔今天的决定,既然不爱了,那何必去强求!”
导员看着东东:“你还是和家长商量商量,我不否认你的想法,因为谁也说不准下一个韩寒什么时候出现,我也不肯定你的想法,毕竟还是先把大学读完,什么梦想之类的等大学毕业有的是时间去实现!”
东东回答:“我怕这个大学会打磨掉我年少热血,大学毕业之后我拿着一纸文凭去东奔西走,或许就没了现在的热血劲,所以我想趁着现在我还有梦的时候就去追梦,比起失去的痛苦,未得到的遗憾才更让人心痛。”
“好吧,那你再考虑考虑,最好叫家长来学校一趟!”
“好的!”东东转身出了导员办公室,这天是九月2号。其实在1号的时候东东已经买了火车票,只有宿舍的人知道他的想法,其余人都毫不知情,包括东东短短的爸妈。
2号晚上,504几人在附近找了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餐馆聚餐,算是为东东送行。开席之前,菜还未上,舍长带领众人挨个给东东先敬一杯酒再说,每个人都简单的说了两句祝福语,之后该吃吃该喝喝,但是总觉得有些压抑,没有往日聚会那般闹腾,也没有往日那般搞笑。
本来我准备把送别的这章写多一点,把感情渲染的更悲凉一点,但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写,当时的心情现在很难形容,只怪当时没有随手写个随笔之类的!
这顿饭吃的不是很尽兴,因为似乎每个人心里都怀着别的想法,玩的也不开心,因为这和气氛不符。东东吐了三次之后终于这顿饭还是结束了,真应了那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东东从出生到现在只喝醉过两次,都是在大学,第一次是过生日那晚,其实当时还只是七分醉,今晚却真的是九分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宿舍,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宁愿永远忘记,最好不要有关于这里的任何记忆,他才能走的决绝,但是很遗憾,失忆那种事只会发生在偶像剧里,现实里是非常凤毛麟角的,所以一觉醒来该记得的还是记得,该忘记的却不曾忘记,脑海里的记忆最深处还是那个人那些事,有了记忆便有了牵挂,也叫羁绊!
3日下午四点半,东东背着背包走出了宿舍楼,几个舍友跟着他拉着他的行李箱。六公寓下面的到路边上站着八九个女生,东东看得清楚,猴哥、老鱼、君君、秋月、马家穷、郭郭等都在,她们对着东东招了招手,东东的眼睛有点酸,或许这显得有点矫情,但真的,当时的确是这样,作者可以作证。
东东没有过去,而是从花园里的小道走了出去,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流泪,他本想悄悄地走,就和宿舍的几个哥们简单告别一下就好,但终究还是有人送行了,这只会让羁绊更深。
校门口的公交站牌下所有人都围着东东,东东最怕这样的场合,不免有些尴尬,却还是依旧挨个把这些小伙伴们看了一遍,什么都没说,或许,这所大学里唯一的记忆就是这些人了,这个大学里仅仅收获的就是这些友谊了,看不见却沉甸甸!君君什么话也没说,东东也没有说,猴哥还是那般大大咧咧的拍着东东肩膀:“发达了别忘了我们啊!”老鱼也说道:“我们毕业时候你回来照毕业照吧!”
东东只是笑,本来想说有个屁出息的,到时候或许没有脸面再见这里的老朋友了吧,但是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公交车来了,东东背起包拉着行李上了车,转身挥了挥手,车慢慢的开走,东东可以挨个再把他们和她们的面孔看一遍,所有人都在招手,东东看着那些面孔,就要消失在地平线之下了。洋子、闫少波、凯子、舍长、生江、疯子、小强、猴哥、君君、老鱼、马家穷、秋月、孔负(班级负责人,曾经的团长大人)郭郭---目光在熟悉的面孔上扫过,现在还是这般清晰,东东看着看着就有点模糊了,他揉了揉眼角,君君挥着手低头若有所思,东东想再看一眼的心思还是落空了,那个身影还是在清晰里渐渐变远变淡变模糊。东东转过头来再也没有看那所学校一眼,公交车终于渐行渐远,消失在看不见的公路尽头,跌落了!
---
其实东东在这座城市里,除了家人,除了大学的那些朋友,除了叶小萌,还有一群值得记挂的兄弟,从高中开始便一直厮混的难兄难弟,也许那些人才算的上是真正过命的交情,至少东东这般认为。大哥叫胡俊超,三本,在校时间便开始上班,假期时间经常和弟兄们摆地摊或者其他什么的,现在开了一个小小的广告公司,也算是有自己的事业了。二哥叫魏亚雅博,美术学院读书,现在应该在攻克研究生,课余时间经常接绘画之类的工作,每平米算钱,赚的钱抵得过小白领了,后来自己开了美术培训班,有声有色,算是弟兄们之间最出人头地的一个,也算得上是真正的艺术家了。再下来黎健、何鑫、曹辉等等,都是专科,现在也都参加工作,业务员之类。如果每个故事里都要有一个胖子的话,无疑黎贱便是故事里的那个胖子,众人也喜欢调戏他,所以他被称呼叫做‘贱’,猥琐****无下限,是个重义气的人,东东对他的感情很特别,比亲哥哥都要来的热烈些。何鑫和曹辉性格挺好,其中何鑫做的一手好菜,往往是兄弟们聚会时候的厨子,曹辉更像是个放荡子弟,这么说是因为他家里背景,性格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这些人里东东对大哥和二哥是略带崇拜和尊敬的,大哥是打拼型,性子很冲,曾经一句话不对敢拿起灭火器照着三个保安脑袋上砸的主。二哥则是稳重型,很儒雅,在东东看来更像是军师形角色,只是和大哥的事业不沾边,他有自己的事业,二哥长的帅,温文尔雅,又有本事,很有儒家气质,东东很喜欢很羡慕那种人,所以打心眼里尊敬。所以总体来说,这些兄弟的感情是无法抹去的,往往半年不联系,聚会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到敢捶胸撒泼的关系,东东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往往是话少稳重的角色,其实只要他自己知道他其实没有多少内涵。这些人里大哥二哥和黎贱都是有文采的人,舞文弄墨什么的也都在行,倒和东东有些相似点。
东东离开之前没敢跟这些兄弟们说什么,他怕,毕竟如此大胆的选择他心有余悸,虽然他知道打个电话过去弟兄们也都是嘱咐多过责备,但是他就是不敢,在所有人看来,除了二哥之外,几个人里也就东东最有出息,东东也一直不敢讲自己在大学里是那般模样,对大学如何厌倦,当真正离开要去追梦或者说是流浪的时候这份羁绊来的比想象中的更重!
晚上七点四十五,东东如期踏上了开往成都的火车,那个一直想去的地方,他便要去了,至于这座城,有太多的记忆,那叫羁绊!别了!这座古城!这片天空!别了!家人、兄弟、朋友、还有爱的人!别了!那个一直羁绊放不下的人——叶小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