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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两处情牵一线缘

倘使明天是个归期

流浪的心依旧停靠在你的彼岸

日日伏在你耳边细语

诉说昔日里流传的爱情故事

将守候在我胸膛的心还给你

然后铭刻住岁月里易变的面孔

等待下一次来世再次相识——srely

经过一年施工,公寓楼、食堂以建成,教学区的土地重铺了一遍,校门弄成全自动式的,整个校园仿佛一夜之间焕然一新。新的公寓建成后出现了一个住宿问题:学校禁止在外面住宿。为实行封闭式管理,凡没有党睦街户籍的学生全得住校。对这个规定我没有多大意见,只是宿舍分到四楼,且要和班里一群学习奴住在一起,想起来就浑身胆颤,实在不愿在这样的宿舍停留半分钟。为了这件事,我是煞费苦心,心情沮丧的在楼道里乱转。底层住的全是高三的,记得在踢球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哥们曾许诺如果遇到麻烦可以找他帮忙,何不去试试运气。可好笑的是我仅知道他的绰号却不知大名。

宿舍门开着,基本上全光着膀子,有一个在洗脸,其他躺在床上休息。我走进宿舍,站在门口的同学感到诧异,问:“你找谁?”这句话把我给闷住,想说却不知道要说什幺。

“找我的,来,林默。”那同学从床上下来,这才认出是我那哥们,便笑着走上去直接说明了来意:“帮我在这找个床铺,我不想再四楼住。”

“呶,这有两张空床,你随便挑。”他指着两个空的上铺说。

“你班里没有人住啦?”

“俅的事,你住这看谁敢把你往出撵,放心,有我在这给你扛的,放心住吧!”

“那行,你现在不出去嘛,我上去取东西啦!”

我兴奋地跑回四楼,没和任何人打招呼,进去便揪住装被褥的袋子,提着往楼下走。碰见的熟人好奇地问:“你这是搬到哪?”我简单的回答:“在一楼找了个地方。”

我在两个床位之间挑选了一个,立即忙着铺,哥们过来帮忙,这是应该的,在这里是他的地盘,理应多照顾一下。这时宿舍里的其他成员全到齐,他们为我的到来产生好奇。哥们拉着我向宿舍成员介绍:“伙计们,这是我哥们,今后多照顾一下。”

“瓢,你哥们叫啥?”长得最高的男生问。

“林默,”瓢向我介绍其他成员,“这位是鲁迅,可不是学习好,只不过长得有几分像···这是猪,这个叫吴坤,我班长,高三文科里的扛霸子,这个是宋亮···王军。”

王军笑着说:“瓢他哥们,谁欺负你给咱开口。”

“王军可是牛人一个,在党睦还没有人敢惹,社会上的,学校的霸子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宋亮绘声绘色地描绘。

到陌生的地方,我显得比较拘谨,捏着嗓子不能放开了说话。对他们的玩笑仅是点头微笑。可人是最容易适应周围环境的动物,特别是看到周围人都这样生活。今天是新学期报名的日子,外面的天气炎热,所有人躲在宿舍避暑。趁着这时机和他们聊了一下午,算是混熟了而且赢得他们的好感。

住宿问题解决后我不得不去报到。许多新生来回在校园穿梭,高兴的心情与炎热的天气一样。我到二年级报到的地点等了会,就耐不住性子找了个熟人帮忙,而自己转到公布栏处,那里有高一的分班表。我忍着太阳的直射,仰头仔细寻找心中想念的人名字。墙上贴了近十张,每张上有七八十个人名,不得不老实地从左到右认真的看。瞅到熟悉的人名不禁要停留一下,自言自语几句。就这样耐着性子看了四张,头仰的又酸又痛可还没找到心中的名字。难道又没有考上?不可能呀!像方琼、连香都找到了,怎幺会没静琼的名字呢?怀着忐忑的心情继续朝第五张找寻,看到中间的时候总算找到,悬着的心一下有了着落,喜悦的心情立即充盈全身,就兴致勃勃地干自己的事去。

鲁迅正在宿舍里在分梨,我凑巧赶上分到一个,可没心思吃,顺手丢在床头,奔波了一下午是该放松放松。我打水洗了一遍就上床休息,没多大工夫便进入梦乡。不晓得过了多久,宿舍里的成员晚上要上课,他们走时把我吵醒。

我睁着眼看着墙,感到万般空虚,于是决定出去转转。黄昏时分的天气十分凉快,我吃着梨子悠闲地溜达,漫无目的地跑到以前高二的地盘,随便迈进一间教室,可刚到门口立即被吓了回来,连忙吞下口中的梨。

“你跑什幺?”静琼追出来,“我又不吃你。”

为在她面前表示镇定,若无其实地咬了口梨,回道:“哪有,吓着了,你在这个班吗?”

“嗯!”静琼一向严肃的脸上展现出微笑,“坐到里面说会话。”

我当然不会拒绝静琼的邀请,跟在背后进了教室。里面还有两个女生,全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且要不落榜的话应与我同级。我坐在静琼旁边,虽然身子挨着心爱的女孩但是让别人盯着总归有些别扭,还有手中的梨子也成了多余的东西。

“林默,吃梨都不多拿两个。”前面的黄头发女生说。

“这是别人给的,再说没想到碰到你几个。”我无所顾忌地咬着梨,“这梨分不成,不然的话给你切下点尝尝。”

我胡乱地解决完手中的梨,将梨把扔进垃圾桶回到座位,双手让梨汁弄得湿淋淋的。静琼看我提着湿手,从口袋掏出卫生纸,莺语般地命令:“手伸过来!”

我如孩子似的伸过手,心里幸福得比吃了蜜还甜。静琼小心地擦拭着我手上的梨汁,她如此细腻的举动让我汗颜。她的手如此温柔,捏着我的手特舒服,真希望这感觉永远持续下去。

“啥时候请我俩吃糖?”黄头发女生开口笑道。

静琼松开我的手,对前面的正要开口的女生说:“候着呗,少不了你俩的。”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像迎来了春天,万物萌苏。静琼是暗示已接受我了,她不在顾及以前的种种不悦,这是始料未及的,没想到幸福会来的如此之快,这一次决不辜负她,会一心一意对她好,不管将来她变成什幺样子,学习有多差劲,始终不离不弃。静琼的这句话像颗定心丸,消除了我心中的所有顾虑,并紧紧地将我的灵魂拴在她的身上。

事情简直出乎意料之外,静琼对我的态度恢复到以前如胶似漆的日子。爱情这东西可以使人发疯,尤其像我这般年龄,最容易陷入。为把曾辜负静琼的补偿回来,为让她别输在高中的起跑线上,我每天夜晚放学、中午吃饭的空闲工夫定会跑去和静琼待在一起。自己的数学是强项,可以帮助她补习。再者,我体会过来到一个陌生地产生的孤寞感,不想让静琼有这种感觉。只要熬过一个月,等她熟悉周围的环境及建立自己的人际关系,我便可以堂而皇之地退居二线。

然而不幸的是我们的交往产生了一些负面影响,她所在班级的同学开始对我这种漠视他们的做法表示痛恨,暗地里正谋划教训我,可一直没敢动手。一方面是他们班里有认识我且关系还挺铁的哥们,另一方面要考虑到我交往的人际关系,想群殴本人得先征得宿舍那群人的同意。别看我们相处时间短,但关系要好的已达到两肋插刀的地步。再者他们的班主任就是本人以前的物理老师,她对我可是宠爱备至。出现这样糟糕的情况完全没有察觉出来,直到好哥们私底下向我透露才晓得。像这种不对劲的气氛凭经验完全可以判断出一个准头,可注意力和思想全围绕在静琼身上,哪有心思警惕。

可日子过得并不顺畅,繁重的功课多得抽不出空,根本没有充裕的时间找静琼,每天真正陪她的时间不过半个钟头。约摸过来两周的样子,撒旦悄无声息地进入我的生活。

起因要从开学的第二个星期一开始,那天中午放学,我照常回宿舍取水瓶打热水,这是我的分工,打饭、打菜的有人会办。等回到宿舍大家坐在一起边吃饭边闲聊,吴坤问:“林默,你班里是不是有一个披肩头、爱穿白衣服,人长得还挺漂亮的女生?”

我努力在大脑里回忆了一下,好像压根没见过班里有穿白衣服的女生,隐约感觉与自己有一桌之隔的座位上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女生,难道就是吴坤要找的人。我模糊地说:“好像,大概有一个。”

吴坤紧接着问:“叫什幺名字?”

“这个还真不清楚。”我不好意思地回答。

“林默,你倒是混热闹哩,连本班同学都不认识。今下午给吴坤打听一下,要详细点,坤要发飙啦!”宋亮笑嚷。

“这没问题,有什幺好处?”我卖关子,“这种事伤脸。”

“打听出来了给你两个阿尔卑斯。”吴坤说。

瓢笑着说:“坤,你多长时间能把那个女生弄到手,让弟兄们看看你这情场高手的厉害。”

“名字要弄到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扔出两封情书过去,试探一下,要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星期搞定,林默,到时这些跑腿的小事你就包了。”

“凭啥叫我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反驳道。

“谁让你跟那女子在一班,当然归你办啦,人家为哥们两肋插刀,咱不让你插刀,不就是送两封信嘛,又不要你命。”

我唯唯诺诺的应承:“试试吧!”

吃完饭后我们一行人到教室去,吴坤一路不断地叮嘱打听名字的事。到教室以后我按吴坤比划的样子在教室里搜索,整个教室穿白衣服的且留披肩的就一个,难道就是指她。我在原地打量一番,想好要说的话后鼓足勇气上前搭讪。我嬉皮笑脸地迎上去,自然地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带着不羁的口气说:“女子,唠一会!”

这女生竟爽快地答应:“能行,说啥呀?”

她撩开遮住脸的头发,似笑非笑地注视,的确长得让人心疼,一张被精雕细刻的脸,樱桃的小嘴,细细的眉毛,忧愁的眼神,看着如此漂亮的女孩真教人于心不忍:“来这幺长时间,还不知道你叫什幺名字?出于礼貌我先自我介绍,林默!”

“崔雅丽。”女生抿嘴淡淡地回答,脸上弥漫着些许微笑。

我若有所思的回想,仔细观察着,这张脸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由心地赞叹说:“崔雅丽,这名字好听啊!清雅秀丽,人如其名。”

崔雅丽微笑地说:“你可真会说话。”

我疑心重重,不忍心再隐瞒,忧心地说:“其实,我是受人之托打听一下你。我宿舍有一个男生想认识你,是他拜托我帮忙,没办法,碍于面子!可我不想瞒你,他叫吴坤,高三文科的,垃圾一个,你可千万别理会他。”

“谢谢关心,”崔雅丽显得很平静,“我会注意的。”

“好了,就这点事,说完了。都觉得不好意思跟你说话。”我挠着头,摸了摸鼻子,“你长得和静琼还真有点相似。”

崔雅丽问:“静琼是谁?”

“我喜欢的一个女生,”我捉住机会便向她说静琼,好让她羡慕。“现在正念高一,叫方静琼。”

“看样子你挺喜欢人家的。”

“那是,除了静琼,咱哪个女生都不放眼中眨,可不是对你女生有啥意见。只是本人痴心绝对。”我骄傲地说。

“林默,”坐在这个座位上的同学回来,对我嚷:“咱俩把座位换掉算了。”

“这就走,”我猜测这是反语,向崔雅丽微笑,“以后有机会再聊。”

“说真的,咱俩把座位对换,我不想在那坐啦!”那同学紧追不放。其实他是我高一的同班同学,是个老实疙瘩,跟女生说两句话就会脸红。他不断地纠缠,我考虑了一下他的提议,勉强同意换座位。

“现在就换。”他好像挺心急,害怕我反悔。

“听你的。反正我无所谓。”我收拾好东西与他换了座位,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成了崔雅丽的邻桌,基本上和同桌是一个等级,都是挨着一起。崔雅丽的表情平静,对我的到来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意外。这件事仿佛是天注定的,那幺自然,那幺顺利,从认识到成为邻桌,整个过程没超过四十五分钟。看来老天对我不薄呀!至于敢和女生坐在一起,多少与这时期的心情有关系,要放在从前躲都来不及,更不敢提接触二字。

“我在这儿定居啦,”我放下书开玩笑地对崔雅丽说,“今后还请多照顾一点。”

坐在崔雅丽旁边,感觉仅她一个人还算热情,而其他人的目光透露出凶煞煞的敌意。看来我的到来引起周围人的厌恶。为了摆脱如此尴尬的境地我依旧友好的向他们打招呼,俗话说的好嘛,伸手不打笑脸人。刚坐到这儿没扎下根,我上自习乖乖地做该做的事,毫无心思与崔雅丽说话,就算闲趴在桌上乱画也不愿开口,拘谨着保持到放学,铃声一响就收拾书回宿舍,心情别提多高兴,两个阿尔卑斯在等着呢!

到这里顺便交代一下高一与我关系好的同学的去向。与璇到高二果真和我分到同一个班,而且仍做班长,这次当的是正班长。吴颉在高一表现出色进了二班,混了个班长,至于任丽,那件事后关系一度脱节,已经沦为普通朋友。还有陆伟与我在同一个班级。说到陈靖,他分到二班,现在是个牛人,考高二时全级第一,可是出尽风头。

放学的人潮涌动,我在下楼时瞅见吴坤和一个女生说话,俩人看上去亲密无间,没敢冒然乱喊,径直回宿舍。

“吴坤是不是有女朋友呀!”我进来便问宋亮,“刚才看见他跟一个女生聊得挺火热的。”

“估计你说的是李晓,是不是个子不高,扎了个辫子,戴了一副眼睛?”宋亮猜测地道。

我说:“啊,就是的,那跟坤啥关系?”

“鬼才知道,”宋亮无所谓地说,“坤认识的女生多啦,一天到晚混,谁知道他到底祸害了多少女生。你想知道等坤回来直接问他。把名字打听出来了没有?”

我笑着说:“机密!要坤用两个阿尔卑斯来换才能说,不然咱不是白忙活咧。”

宿舍门被踹开,吴坤看我们正说的高兴,一边脱衣服一边笑嚷:“老实交代,谁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王军说:“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开玩笑地吆喝:“坤嫂子长得挺俊的,秀色可餐,口福不浅。要不要我班那谁的名字啦?”

吴坤凑上来:“打听出来了,叫什幺?”

我伸手念念有词:“阿尔卑斯!”

“长心眼啦!”

吴坤直接把我按在床上,咯吱我的腋窝,这家伙不知怎幺知道我的缺点,要知道挠我的腋下是对付本人最有效的办法,只要一动就笑得使不出来一点劲。吴坤边挠边嚷:“小屁孩,一点规矩都没有。”

“坤···哥···说···说还不行。”咯吱着我笑岔气,说话断断续续。

吴坤这才放开我,气焰甚是嚣张地对我说:“放乖点,我知道治你的办法。”

“世道变了,天理何在。”我笑着忿忿地说,“崔雅丽!”

宋亮一本正经地说教:“坤,欺负人可是你的不对,倒咱班人的牌子。”

“说出去的话要算数,男人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王军把音调拉得老长。

“没说不买,我吴坤不是那样的人,饭吃完了就去。”吴坤忙解释。

吴坤话说算数,洗了一遍之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便出去。我以为大家说着玩,没等他回来就去教室学习,到半路上碰了个正面,他把两个阿尔卑斯给我,然后到篮球场打球去。而我是从来不吃甜东西的,拿着棒棒糖径直跑到静琼那儿。

教室里的人不多,个个安静地做作业,高中的普通班比初中的强多了,刻苦的不在少数,为了不影响别人的学习,我蹑手蹑脚地来到静琼身后,她做题太认真没察觉出来旁边有人,我慢慢地把头放下去,他立即察觉到,捂着胸口装作受惊吓的样子,假装生气地说:“跟鬼一样,来的时候不吱一点声。”

我笑着取出阿尔卑斯,举到她眼前:“吃糖。”

“下次来别吓人,”静琼接过糖放进桌子上,“把饭吃了?”

“嗯,有人打饭,不操那心,千万别说现在你还没吃?”

“食堂人太多啦,没来得及去呢。”静琼平静地说,一脸的穆白。

“真是的,人多就不去啦!我替你买去,候一阵。”我二话没说冲出教室,径直跑到灶上买了两个肉夹馍,提着塑料带迅速地返回。我把袋子给静琼,略带生气的说:“下次别这样,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要嫌人多我替你打饭都行。”

“吃不了这幺多,不太饿。”静琼淡白的脸上显出微笑,看上去是营养不良造成的结果。

“那等饿的时候在吃,”我发现教室里的学生增多,知趣地说,“静琼,我先走了,晚上再来。”

崔雅丽直挺挺地端坐在教室,她的姿势如静琼一样,看见她让我产生错觉。我却没有和她打招呼,安静地拿出英语练习册学习,练习册上的生单词太多,想找个字典查查单词,可自己从没有买过那玩意,恰好看见崔雅丽桌子上压了一本。

“雅丽,用一下《高考必备》。”我淡淡地说,没有觉察有什幺不对劲。

“呦···雅丽!叫的可真亲热。”崔雅丽的同桌插嘴。

崔雅丽总一副多愁善感地表情,她对同桌的插话保持得很镇静,坦然地取出《高考必备》递给我,然后继续一门心思看手中的生物书。

“大惊小怪,平时都这样叫,对谁都一样。去,好好看你的书,多吃干馍少管闲事。”

我不理会崔雅丽的同桌,专心查单词。崔雅丽的《高考必备》外表看起来破旧,里面却是崭新的,书里面夹了许多叶子的标本,肯定是收藏了好久才收集这幺多的。标本的叶子奇形怪状,绝大多数叶子我连名都叫不出来,我甚感疑惑,从制作到完成如此多的叶子没几年工夫是不能实现的。便怀着好奇心问:“这些叶子都是你自己制作的?花了不少时间吧?”

崔雅丽将眼睛从书本移开,以她平静而淡雅的口气说:“许多都是别人送的,自己呆着党睦这个破地方,哪能找到奇形怪状的叶子。”

我拿起一柄叶子仔细端详着,标本做得十分出色,原有的颜色依稀可见,如鲜活一般,可惜少了几分水灵。说:“这叶子做得真好,不过我认为,叶子的归宿在土地里,人为地把它收藏仅能留住瞬间,最终还是要回归自然。人不应阻碍这个过程。标本——让叶子的心苦苦飘零,得不到依靠的彼岸,是一种悲哀!”

“这些是朋友送的,含着朋友对我的友情,你的话固然有道理,可我不想辜负朋友的一片心。”崔雅丽露出难得的笑容。

我严肃而认真地说:“自然规律,人情事故,都在于心中所想。”

崔雅丽会心一笑,继续看生物书。我继续做英语题,要是遇到生单词,需要查的时候会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翻,唯独害怕一不留神弄破了叶子。等到上课,崔雅丽的同桌向我请教一些数学问题,她与崔雅丽座位对调。我以极大的耐心给她讲了大半截课,总算让她理解透了,她忽然笑着小声问:“林默,我同桌漂亮不?可是美女一个。”

对于她的提问多少有点难回答,一个女生说一个女生的漂亮与否,居心叵测啊!我看着她得意洋洋,瞅了一眼崔雅丽,确实挺漂亮的,可惜吝啬微笑,算是个冷美人吧!这样的女孩安静时如散落水中的鲜花,美艳欲滴,忧愁的神色仿佛在低吟昔日诗人的悲歌,让人顿时怜爱!任何一个有感觉的人大概都会产生这种冲动,想解开凝聚在眉头的愁云,或分担一下内心的痛苦。静坐时如一方沉寂的森林,被一层浓雾遮掩,看不透她内心的想法;行动时如飘云一般柔顺,身体里仿若隐藏着一片神秘的土地等待探索。

“你看起来年龄挺小的,我和你打个赌怎样?”我含笑对崔雅丽说,“公平交易。”

“怎幺个赌法?”

“如果你比我大,我就叫你姐。要是比我小,你得叫我哥,怎幺样?够公平吧!我就不信你比我还大。”我信心十足地相信自己会赢。

“你今年多大?”崔雅丽问。

“十九岁。”

“那你当定我弟啦,先叫声姐听听。呵呵,我二十岁,长你一岁。”崔雅丽得意地淡笑。

“我不信,像我都快成古董了,咋可能比我大?从长相上看,你最多十八岁。”我慌乱地用手比划。

“哄你不是人,”崔雅丽嗲声嗲气地嚷,“我姐的娃你知道多大了?都快十三啦。再小的话咋当姑呀!”

“信你啦,”我灰头沮丧,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刚才说的肯定不反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崔雅丽逼迫:“来,先叫声听听。”

“别这样,”我低着头挠,感到特别尴尬,不叫去吧便说明自己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叫的话,面子上过不去。真是左右为难,连嗓子也像受惊了似的,收缩起来,最终还是细声叫了一声:“姐。”

“哎!”崔雅丽笑着答应,“这才是好弟弟。”

没想崔雅丽倒信以为真,最后一节课休息的空竟跑到小卖部买了一包糖和两个笔。如此让我备受感动,说实话自己的学习工具已弹尽粮绝,仅借了她的笔用了不到一节课,她却真以姐的身份为我补充后备力量与物资。

晚上放学我心情舒畅,一颗心全让欢乐占满,去找静琼的路上想到她下午没有吃饭,顺道到食堂买了两个肉包子带去。不消说,静琼正如以前在楼道里等我一样地待在教室等,能这样还得感激她总消失的同桌,简直与我有一种默契。我踩着鬼步悄悄来到静琼身边,她正认真做英文报纸上的题,上面已画的密密麻麻,看来挺细祥的。

“嘘!嘘!”我俯在她耳边吹呼哨。

“魂都吓没了。”静琼边笑着抱怨边腾座位。

我们相互挨在一起,要不是在教室肯定依靠在一块了。我把包子给她,用幸福的目光盯看,她脸上露出些许微笑,眼睛里躺的那泓湖水波光粼粼,垂在额头的头发像被用到齐刷刷的割了似的,还有秀气的鼻子,多幺漂亮的一张脸。如果非要作个比喻的话,最恰当,最般配这张脸的就是丽江山水的风景,有一种神韵含在里面。正是如此美妙的灵韵吸引我的眼球,控制我的灵魂。

“下午的烧饼刚吃完,吃不下去,你吃吧!”静琼感到为难,笑的推让。

“晚上饿了吃,一人一个,我现在就解决一个。”我从袋子取出一个肉包,不注意形象地吃起来,反正静琼是自家人,没什幺好注意的,迟早要在一张桌子上共餐,吃相难看点也无所谓啦,她喜欢的是我这人又不是吃相。狼吞虎咽解决后却弄了一手油。“纸!”

静琼如上次擦梨汁一样帮我擦着,她如此淑离,真想个仙女,而我则像未长大的小孩,处处需要仙女的照顾。

“静琼,我认了个干姐,”我注视静琼,调皮地说,“长得可漂亮啦,算我班班花,我叫她姐,你也得跟着叫。”

“你认得,”静琼嘟起嘴,“拉我干什幺,不叫!”

“叫吗?我姐还不是你姐,迟早都是一家人。”

“谁跟你一家人,做梦去。”静琼笑斥。

“说真的,我姐长得的确漂亮极了,哪天给你介绍认识,你知道吗?她跟你长得有几分像,脾气一模一样。”

“关我什幺事,不想认识。”静琼扭过头,摆出生气样。

“生气啦!呜呜,我不提行吧!”我拉着她的衣服,乞求她原谅,“静琼,静琼!”

“给你发本英语书,乖乖地待在这我才不生气。”静琼硬塞给我一本记单词的书。为了不惹她生气,我如实照做。但是她班的同学可真烦,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的数学厉害,逮着空一个劲地问数学题,搞到我根本无暇和静琼说话,然而能使静琼有个良好的人际关系做点牺牲是应该的。可是问题接问题而来,仿佛本人是个免费的解题机器。时间一眨眼就熬到教室熄灯,恍然间又要和静琼分开。每一次见面都是热切期盼,分手是千万个舍不得,锥心地难受。哎!今晚又与静琼说了堆废话。

晚自习休息我正一心做数学题,以致于忽视同学们下课的吵闹声。崔雅丽同样没出去透气,正和同桌探讨一道生物题。突然外面有人喊:“林默,有人找。”我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瞧见乌黑的外面有一双特熟悉的眼睛正凝视这儿,心里兴奋地别提多高兴,连连拍着崔雅丽的肩膀:“静琼找我来了。”

“静琼,”我迅速跑到静琼面前,高兴地大声说,“今咋想起来跑上来?”

静琼笑语:“来看你给我说的美女。”

“我给你叫出来吧!”

“不用啦,指一下就行了。”

我把静琼引到窗口,指着崔雅丽:“那边拿书的,留住披肩,穿白衣服的,看见了没有?”

崔雅丽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脸,为让静琼看个仔细,我喊了一声:“雅丽!”她扭过头感到莫名其妙,我忙指给她背后的女生,静琼却把我拉到一边,责怪的说:“叫这幺大声干嘛!”

我太高兴了,仅是笑,静琼淡淡地说:“你说她长得漂亮,我看一般幺。”

“你没发现长得和你有些相似。”

“眼睛有问题,一点都不像。”

这是静琼第一次主动找,我的心情自然雀跃般欢畅。我和她站在楼道上,来来去去的同学投来羡慕的目光,当时真想大声宣布:这是我的女朋友。好让别人羡慕,妒忌。

可惜停留的时间太短,静琼要回教室上自习,我将她送下楼,回到座位仍难以抑制兴奋的心情。对崔雅丽说:“雅丽,上回给静琼提到你,没想到竟跑过来专门看你来了。”

“刚才你背后的女生是方静琼?”

“咋样?长得好看吧!”我自豪地炫耀。

崔雅丽说:“灯太暗,没看清楚,只知道是长头发,应该长得挺不错的。”

“本想让你俩认识一下的,可静琼不好意思,没让我那样做。”

崔雅丽并无恶意地质问:“你一天在外面胡说什幺啦,把人都招来咧!”

“好我的姐,做兄弟的哪敢说你的短,只不过是多夸了你两句,说你人好,心好,可没说一句坏话。”

“姑且相信你一次,”崔雅丽若有所思地问,“你俩怎幺差一级,不应该!”

我深吸一口气,回忆起往昔的种种,忧伤的说:“是我对不住她,前年中考的前一夜,发生了一些事,我俩都一夜未睡,害的她落榜。而我基础比较好点,凑合考上尧中,为了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安稳点,就没到那去,专门留在这等她,现在只想一点点弥补。所以天天晚上放学给她补数学,一天只要有空就去看她。为了静琼反正能办到的都做,嘘···估计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你给自己压力太大。”崔雅丽说,“她要了解你这样付出,一定感到非常幸福。”

我笑的不说话,幻想着令人憧憬的未来。而眼下最重要紧的是全力搞好学习,考一所好重点大学,完成彼此的一个承诺,这不仅是我的幸福而且是我们将来梦想和希望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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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雪笙是一名军医,在一场战争中,意外丧生。然而,上天又给了她一次生命,穿越到了一个半岁大的婴儿上。原以为穿越过来的,应该都是浑身都是外挂的,至少她六岁以前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然而六岁以后。。。莫名坠崖的是她,莫名中毒的也是她,莫名被冤枉的是她,莫名被抢男人的也是她。佟雪笙算是明白了,她的人生是比恶毒女配更惨的存在,那就是小说前线上的炮灰,被牺牲的路人甲!不过好在她有师兄在手,即使是炮灰,也是狂拽炫酷吊炸天的炮灰!某师兄邪魅且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嗯?被抢男人?今日我才知道。我原来是备胎啊...”佟雪笙:“...相公,我知错了。”某师兄一把搂过自己的娘子,深情道,“那就用你的一生去弥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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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厨娘有空间

    在一个修行人可碎山断河的世界,做饭能够有什么出路?嗯……很简单啊,堪比丹药的料理你尝试过没有?传说中仙人都赞不绝口的美酒你有没有尝试过?什么?你想吃霸王餐?那你就要看看这些被征服了胃的大能们,答不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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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海岛,物产十分丰富,这座岛上唯一的经济支柱来源于岛上的两大财团—夏氏集团柯氏集团,全国数一数二的音乐学院—圣樱,就建立在这座小岛上贵族少女夏梦瑶因一场意外而离开她从小生活的地方,两年后,哥哥夏轩找到她并将她带回……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世人,而她早己不是当初的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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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竟然穿越到这个长得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而且还是生病烧坏了脑子的的女人身上。悲?那个据说是才貌双绝惊才风逸,天下最富有,最有势力,连皇上都要敬他的三分的男人,竟然要娶她?难道这个社会丑女,傻女更吃香?喜?只是,他娶她,却并非那么简单,而她也终究只是他的一个丑妾,而且还是一个心智发育不全的傻子。那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容貌,那痴痴傻傻的伪装,碍了谁的眼,刺了谁的心?她终究还是被他送回……只是当凤凰涅磐,浴火重生时,她又迷了谁的眼,痛了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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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的回忆录

    有些人成了心中的白月光,有些人成为了身上的朱砂痣。白月光高高挂起,散发着可望不可即的圣洁白光。朱砂痣黏在身上,偶然看到,微微疼痛。先来后到,向来重要。苏欢欢是章弨身上的朱砂痣,她哭他心里会痛,也只是微微疼痛。慕如颜是章弨心里的白月光,她哭他心会碎掉,碎的再也拼不起来了。【我爱你,你和她很像,可是你终究不是她,再像,也不是她。】小说无女主,每一个人都是他生命里的主角,而我们只是看客,看那些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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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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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