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美国三年,一直在ESL(英语学习班)里学习英语,别人也许一年就可以上正常班了,可是我的英语水平依然停留在三四年级,逐渐地我母亲也对我失望了,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偶尔会骂我没出息,我只是默默无语,独自承受着。朋友在来到美国后就没了,我也不打算再交任何朋友了,就这样,毫无准备的迎接未来吧,在没遇到他的时候,我总是这么想。
他刚来美国,碰巧的来到我所在的学校,也因为英语水平不够而来到我的英语班上,初次看见他,我就被他那气质所吸引,是颓废的感觉,打了一对耳钉,一身黑衣。老师让他自我介绍,可是他听不懂,老师理所当然的叫我翻译,我用普通话说道,“老师说,要你自我介绍下。”
他看了我一眼,我不自觉的转回头,然后他用英文说道,“我叫Korey。”
我默默的记下这个名字,老师也理所当然的把他安排在我旁边的座位,于是我发现他一直在看我,不禁小声问,“你干什么?”
“我叫杨倍,请多指教。”他说完,看向其他人。我愣了下,突然对他产生好感,不知为什么。
一个月过后,我除了在语言课上帮助杨倍,其他时候几乎没有互相说话,我们虽然是相同的年级,可却是不同的班,不同的作业,不同的路,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接近他,我依旧一个人,孤单,早已习惯了。
之后学校组织我们这一年级去旅游。我坐在校车上,看着同学们一个一个上车,我寻找起杨倍的身影,可是直到最后一名学生,还是没找到他,也许在之前就上去了吧。校车开动,车程起码要一小时,我觉得很困,就睡着了,仿佛一瞬间就醒来,发现校车在一条山路上,拐着弯。
天文馆,是此行的目的地,太阳今天不错,很温暖,我下了车,看着零零落落的几名游客,和一群同学们,不禁拿起相机拍了起来。
“你也带了相机啊?”是杨倍,我转头,看到他戴着帽子,穿着一件外套里面一件T恤,牛仔裤,腰间系着一包包,里面应该也装着相机。
“放到网上分享。”我笑了笑,继续拍摄,他也在我身边拿出一个黑色相机,在拍风景。
“老妈叫我必须拍几张,所以我只好带来了。”他收起相机,继续往前走,我跟上去,保持着几步的距离。
我们回到各自的班集合了,老师给我们分发了午餐,天文馆还有一小时才开启,我拿到午餐,就开始找空地坐,不料都已经被人家占满了,我只好走到天文馆旁的楼梯,找个空地,走了一圈,终于看到空旷的地方,也看到他独自坐在那。
我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我说,“下面都被人占满了,只好上来了。”
“嗯。”他默默地吃着午餐,眼睛总是看向天空,又看向我。
我却不敢看他,低头迅速吃完午餐,然后找个垃圾桶扔掉剩余的,突然觉得不知做什么,又回到他身旁坐下,他在啃着苹果,我说,“天文馆还有一小时才开门。”
“嗯。”他说。我们沉默了,等他吃完苹果,解决掉其他能吃的东西后,就离开了,我有点落寞。
良久,我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是言情小说,看了有一半了,天文馆就开放了,我立即站起身,进去参观了。
一进去就看见一个酷似钟摆的球球,在那不停的摇摆,我往下看,看到一排磁铁,有几个已经躺着呢,还有大部分是竖着的,我猜测,球球看起来像是在直线摇摆,其实它不停的移动,所以每一下移动就撞倒个磁铁。我来到另一个房间,全是天文的东西,我迅速地看完,又跑去另一个房间。然后坐在椅子上发愣,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天文馆有个节目,可是需要交钱才能去看,可是我忽略了这一点,所以没办法去看了。看着人群逐渐散去,只剩下少数没钱看的同学,在盯着球球摇摆,我又拿出小说,这时我才发现,他也没去看,而且,一直没进来。
杨倍一直在外面,当我透过门看到他的时候,他坐在阶梯上,不知在干什么,我好奇的走出去,原来他在抽烟。
“你怎么不进去瞧瞧?”我再次坐在他身旁,他吐出烟圈,掐掉烟头,然后看着我,我被他看的不自然,然后拿出小说看了起来。
“你来美国多少年了?”他望着天边。
“三年。”我心里叹了口气。
“有朋友吗?”在我意料之外,他没问我英语怎么样。
“不知道……”我对这问题犹豫了。
“你有QQ吧,多少,等下回去我加你。”我没得拒绝,于是把自己的Q号写在纸条上给他,看着他折成一块一块然后放到包包里,我想问为什么要QQ?却开不了口。
坐到我脚都酸了,杨倍才拉起我,打算到天文馆里看看,我愣愣地看着他拉着我的手,这还是第一次和异性牵手呢。
“真不知道学校是没事找事还是啥的,让我们在里面闷着,真无聊。”他说,心不在罵的看着那些天文物品,我也四处张望,就是不敢看他,跟他转了一圈,我们才坐到椅子上休息。
我觉得有点头晕,于是不看小说了,闭目养神,可是这让我睡着了,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等我醒来,发现我的头靠在杨倍的肩膀上,而同学们早已看完出来了,我心里忍不住一阵羞涩,不知他们会不会把这件事八卦了……
回到学校直接回家,我洗完澡后立即登上QQ,果然看到一个喇叭在跳动着,我加了他,他立即发了条信息给我,“到家了?”
“嗯。”我飞快地打出一字,去逛空间去了,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我也一句一句的敷衍着,我发现,平时一脸冷淡的他在网上就很多话了。
在学校,他主动找我,要我帮他作业。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不过还是帮他,几乎每个午休,我们都在一起研究那个作业,而我英语也没那么好,所以有些题目看得懂,也看不懂。渐渐地,一段绯闻不知从哪里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