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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回归 九月雁(4)

酒吧里变得安静,空气中是迷醉的黯然。晴天走过去,拿起麦克风,轻轻的试了下音,已经有人转过头来看。灯光暗了下来,歌声渐渐的变大,皮肤在从头顶倾泻下来的聚光灯下变得苍白,

歇斯底里的歌声变得沙哑,不知为何,眼泪从眼眶汹涌而出,晴天唱到最后,再也没有力气唱下去。声音静止在空气里,所有人回过头,有一丝疑惑。眼前的女孩在低头叹息。眼泪在灯光中折射着七彩的光芒。晴天也不知道为何,在这种时候,却要流下眼泪,可能是这首歌是尾萤唱过的吧,还是歌词里映射了太多曾经的岁月。

晴天抬起头,所有人收回目光,忙着各自的事情,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晴天感觉很累了,或许这个城市真的不属于自己,放下麦克风后,晴天坐回自己的座位,轻抿了一口酒,很柔和,歌声有一次想起,是甜美的女生,在这样的生活里,没有人会注意一个陌生人,也没有真的在乎你。可能自己真的该回去了。晴天放下手中的酒,结了帐,走了出去。夜风开始肆虐,晴天出来后,紧紧裹住衣服,已经是半夜了,路灯变得昏暗。公交车已经下班,晴天拦了辆出租车,打算回宾馆。

回到宾馆后,感觉就不对劲,头重脚轻的,没想到第二天就感冒了,感觉浑身没力气,头疼的厉害,就在床上那样躺着,晴天想,就这样吧,死了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又睡着,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已经十月了,枫树开始泛黄,夏天好像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落下的枫叶在秋风里被卷起,高高的飞扬在天空中,北风里已经有丝丝凉意了,露水在每个早晨,清洗着城市的尘埃,天空变得干净透明。

尾萤到了学校,抱着厚厚的书,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流,不知道怎么回事,书包竟然丢了,还有里面的参考书都不见了,真奇怪。想想就烦透了,这个时候出意外,真让人受不了。善杰看着尾萤有点奇怪,尾萤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你怎么了?”善杰看着她问了一句。

“没事啊,就是书包丢了。”尾萤有意无意的回了他一句。

“书包丢了?昨天晚上还见你背着,怎么这么快就丢了。”

“你什么意思啊,是说我笨了?”尾萤有点生气。

“是有点笨。”善杰一点都不让。

“好吧,是我笨。”一反常态的冷静,却让善杰有点摸不到头脑。

“那现在先用我的吧。”善杰拿出自己的书包。把书全部都倒了出来。

“好啊。”尾萤不客气的说。把自己的书,塞进书包里。然后放进自己抽屉里。

中午放学后,班里的同学差不多都走了,善杰还坐在座位上看着书,尾萤已经收拾完了,背着书包准备回家。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善杰一眼。摇了摇头。

“你真的不回家吧?”

善杰抬起头,扶了扶眼镜,呆滞了一下。过了很久才觉得尾萤是给他说话。

“嗯,不回家,你先回家吧。”善杰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真是没的救了。”尾萤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尾萤耸耸肩,赶紧往家里走,已经很晚了,不然下午就要迟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尾萤特地装了一份饭,是给善杰带的,妈妈问了下,尾萤也不好解释,只是说给同学带的。妈妈也没在多问什么。饭盒被妈妈收拾好,放进了书包里。一路上,尾萤总是担心饭盒漏了怎么办,所以每走一会儿,就会卸下书包来看看。

“真是让人放心不下的小弟弟啊。”尾萤小声埋怨了一句,突然内心里浮出一丝难过,这样的语气,很像某个人呢。也不知道这么久,她还过得好吗?

因为路上一直停停走走的,走到学校的时候,差不多也快上课了,尾萤不敢走太快,因为后面的东西经不起那样的折腾,终于熬到教室了,卸下书包,把饭盒放到善杰面前,善杰抬起头看了尾萤一眼,笑了笑。打开饭盒慢慢的吃了起来。

“谢谢。”

“嗯?”尾萤不知道善杰怎么会冒出这样的一句,以前都不会的。

“谢谢你。”善杰再重复了一边。

“不客气。”虽然感觉很别扭,但是也只能这样说。

尾萤看着善杰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书。心里感觉很踏实,有时候感觉,如果青春的日子一直就这样度过,也没有什么遗憾的,繁重的课业,严格的老师,有一个人陪着自己一起成长,这些就足够了,而那些小说里经常提到的,“经历过无数的繁华和落寞,才能使人成熟。”这样的句子,才最不应该出现阳光明媚的青春时光中。尾萤把目光移开,讲台上,一个女孩正在擦着黑板。女孩回过头,对这尾萤笑了笑。尾萤张大了嘴巴,小声的叫了出来。

“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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