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见方院士郑重地看了看陈凡，语气中破天荒地露出感慨：“你真年轻啊！”
陈凡笑了：“院士，我今年二十二。”
方平常试探地问了一句：“最后一题是你自己解出来的？”
陈凡还没点头，只见方平常摇摇头，自顾自地说：“这题不再会有别人解出来了，因为，我也不会。”
白凡高当场愣住！什么！陈凡不是没有成绩吗？怎么回事，数学界泰斗方院士不会的题目陈凡竟然解出来了？开什么玩笑！
陈凡平静地回答：“院士言重了，其实最后一题我看的也并不是太明白，就用猜测和假证的方式反推，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
方平常咽了口唾液、问了一句：“你愿意跟我学数学吗？”
这本是一句简单的问句，但白凡高听得很清楚：院士方平常语气中透着堪忧，忐忑，堂堂华夏数学界资历最老的院士，竟然怕陈凡拒绝自己。
陈凡想了想，淡淡地说：“院士，我是金融系的学生，怕是跟不上院士课题的进度，会毁院士名声的。”
方平常，现年七十二岁，华夏仅存硕果的两院院士，也是华夏最高科技奖的获得者之一。华夏最高科技奖的获得者，最家喻户晓的便是袁隆平、丁肇中等人。
方平常急促道：“不碍事的，我虽然不是Z大的教授，但是齐珊珊是我的学生，你们可以共同探讨，有什么课题，咱们一起研究，你愿意吗？”
很显然，院士方平常跟陈凡谈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把自己院士、终身荣誉教授的身份抛开一边，完全是平等对话。
陈凡不忍心拒绝这个在整个数学界都享负盛名的老人。
老人方平常道：“原本这次《最强学霸》你们系的出题人是姗姗，前一段，我们在研讨关于恒等方程与函数不定系课题，最后一题，是我自己没解出来的题。为了提现出题的难度、被姗姗恶作剧地放在试卷最后一题。”
“改卷子的时候，最后一题是没有答案的，结果，你解了出来，昨晚上姗姗发消息给我，因为她不确定这道题的对错，更不敢相信这道题被一个大四的学生解出来。我看了你的解题步骤，才豁然开朗，就这点来说，我跟姗姗都不如你。”
“这次高数考试，你是满分的。”
怎么会这样！白凡高一瞬间心如死灰，已经不是单单的挫败感，而是一种从头凉到脚的绝望……
却见，齐珊珊冲破人群，不满道：“老师，咱们走吧，待会儿、说不定人更多，记者来了、就走不掉了。”
见自己老师方院士还在跟面前叫陈凡的年轻学生闲聊，齐珊珊顾不得影响和绯闻，上前一把拉着陈凡：“走了，老师！”
“卧槽！刚才我看到了什么？”跟随在齐珊珊身后的胖子许大海眼睁睁看见陈凡被“最美女博士”齐珊珊拉走了。
富二代刘宝森弱弱地回答：“貌似，他认识齐珊珊。”
辅导员在身后，一语道破天机：“本来方院士、齐教授都是来找陈凡的。”
胖子许大海问道：“老师，这次系里晋级赛晋级的人都有谁啊？”
刘峰一脸可惜地看了看许大海：“第一当然是陈凡！两门都是满分，第二是刘萌萌。”说着指了指曾经连续三年蝉联第一的学霸白凡高：“第三是凡高。”
富二代刘宝森追问：“不是陈凡没有高数成绩吗？”
辅导员一脸嫌弃：“那是因为他是满分，最后一题，整个数学系的教授也没敢给他判分，因为他们也不会！”
刘宝森追问：“老师，你没开玩笑吧？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辅导员摇摇头：“大早上的，院里各方领导把我电话都打爆了，我哪有心情开玩笑，唉、不说了，我去办公室了。”
“啧啧，可惜了，刚才忘记问齐珊珊要签名了。”
辅导员刘峰走后，胖子许大海一瞬间、放声哈哈大笑！笑声肆无忌惮，全身肥肉乱颤：“太好了！丫的，让你们得意！”
只见，经济系楼前所有压陈凡输的学生都蔫了，虽然，刚才辅导员的话、众人都听到了，可还是不敢相信。
刘萌萌雀跃道：“我就知道凡哥一定行！”
许大海深了伸懒腰：“我就说嘛！那是我兄弟！我兄弟的水平我了解！让你们不信我！还想吃庄家！”
刘宝森怒道：“你TM别得意！”
“别说了，我输了。”然后，站在刘宝森身后的学霸白凡高不再说一句话，自顾自地走开了。
他觉得自己好没脸。
这一次，失败的白凡高终于知道：人外有人，天外还有天，自己引以为傲二十年的天赋在陈凡面前、让院士方平常看起来只是个普通人。
只见胖子许大海，很是“豪爽”、向一直咄咄逼人的刘宝森耀武扬威：“别垂头丧气了，不就输点小钱，今晚上我安置，咱们去花田国际喝酒！有洗脚哦！”
“全系的人都去，哈哈，多谢刘大少赞助，今晚上我买单！”
刚才还是垂头丧气的系里同学，这时候，听到胖子许大海安置夜场，一个个倒也不在乎了：算了，就当输的钱自己消费了！因此，一时间，众人气氛又嘻嘻闹闹起来。
一旁刘宝森气得想吐血：妈蛋！拿老子的钱送人情、充大款！！！靠！你丫的够狠！这时候，自己唯一的盟友“学霸”白凡高已经走远了，刘宝森无奈、但也只能愤愤不平地走开……
这边，坐上院士独有的红旗轿车。
车内，一身卡其色铅笔裤、上半身穿着流苏短袖的齐珊珊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瓜子脸，眸眼清丽，素面朝天，长发随意地搭在肩头，有说不出的气质感。
这种感觉不抚媚，更谈不上妖娆，也没有书卷气的那种刻板，却是让人没来由地生出好感。
她早上出门一点妆都没化，陈凡突然间想起一段话：美女的五官都是无瑕疵的，但是，一等一的美女PK，论的是气质，知性美，齐珊珊的这份娴静的知性，就是在影视圈都很难找出当红女星跟她一争高下。
齐珊珊看着陈凡：“你好，师弟！”
以前，陈凡对于齐珊珊这位网络走红的“最美女博士”没太多了解。只是天天浏览手机美图的许大海，在某一天翻到齐珊珊的美图，觉得齐珊珊颜值惊为天人，认定为极品，并猥琐地品评：这气质，单让老子坐在那，就TM可以撸上一夜。
想到猥琐的许大海，陈凡忍不住笑出声来。
齐珊珊皱了皱眉头，这师弟也太没正形了，不悦道：“师弟？”
陈凡看向一旁的方平常。方平常解释道：“怪我，还没经过你同意，在路上，我已经向齐珊珊说要收你为学生的事。”
在Z大客座教授齐珊珊看来，没有人会拒绝给方院士当学生的事。
陈凡想了想：“恐怕我没时间吧。”
齐珊珊不由得大跌眼镜：“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方院士！你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想当他学生。”
陈凡：“我马上毕业了，而且我学得是经济专业，数学基础薄弱。而且，我没时间。”
竟然有人不愿意当院士的学生，齐珊珊的不可理解，这就像是有人撕掉一张中了五百万的双色球彩票！
陈凡并不是故作姿态，而是，自己必定要突破内家劲三重，不然，身体内的药藏“冰蓝药蛛”会把自己撑爆的！三年内的时间太短，他并没有那么多时间研究数学。
方平常想了想，恳求道：“这样你看行不行，姗姗在Z大任教，空闲时间你们可以一同研讨课题。”
陈凡点点头，像是在答应一件可有可无的事。他的态度，想让齐珊珊抓狂！
方平常取下眼镜：“等下我要去开会，就要离开Z城，没能跟陈凡一起研讨数学，真的很遗憾。”
“我知道，这么年轻就有在数学上的如此造诣，你是个相当理性的人。你不答应，就肯定有你的原因，我不多问。但是，年轻人，要珍惜自己的天赋！”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厚着脸皮把你当学生，有什么问题，你随时可以问我……。”
在方平常再三嘱咐下，并给陈凡留下了联系方式，才坐着那辆象征中科院院士身份的定制红旗离开。
美女齐珊珊目送红旗车离去，陈凡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网络最美女博士”。
“师弟，你没女朋友吧？”
“嗯，没啊。”
“那你知不知道盯着一个女孩子看，是很没礼貌的举动。”
“嗯，清楚。”
“那清楚你还看？活该你没女朋友。”
“我听人说世界上有三种人，男人、女人、以及虎背可以扛得动煤气罐、智商又爆表剩女中的极品‘女博士’。你是属于女博士中的极品。哈，师姐，你绝对不像30岁！”
按理说，能读到博士，一般来说都超过三十四五岁了。年龄从来都是女人的秘密，此刻，一直竭力隐瞒自己年龄的齐珊珊像是被踩到尾巴，怒道：“师弟，你在作死！”
陈凡笑了：“好了，我走了，师姐。”
齐珊珊看着没正形儿的师弟远走，喃喃：“方院士提前离席政客的晚宴，却是赶了六小时的飞机，从南海专门见你一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