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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不欢而散

几人都还陷在那个太过震惊的消息里没有回过神来,一时之间,白家兄妹沉默了下来,而风霖月头上青筋毕现,想是气极。

看到风霖月额样子,白苏染也有点不忍心。任是谁知道自己的孩子可能被童瞳那个恶毒的女人当做了牺牲品,一时之间都有点难以接受吧。

“哥哥,救我出来花了不少功夫吧!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白苏染转换了话题。

白子辰不客气的斥道。“麻烦是不少,这些天累死累活的,就是为了救你出来,你以为容易吗?所以下次要听哥哥的话,你说要是你不动要将那什么皇商资料还给风霖飒的心思,我用的着拼死拼活的跟风霖飒去对着干吗?”

“你不知道,风霖飒在你的毓秀宫呆了多久,我就在横梁上呆了多久。他寸步不离的守着你,我也寸步不离。要知道风霖飒若不离开,谁出手也不能保证能带着你全身而退。我就等啊,等啊,等的都快睡着了,风霖飒终于走了。”白子辰笑着开口道。

白苏染想也知道白子辰的辛苦,听他这样玩笑的说出来。她知道他是不想让她不好受,那就顺着他的意思说吧。她吐了吐舌,不好意思的答道。“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这才乖吗?不过就算你闯了天大的麻烦,我也会去救你的。因为我乐意,谁叫你是我妹妹呢。”白子辰开口继续说道。

白苏染笑的眼角都有了泪。“谢谢哥哥,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白子辰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傻瓜,我就你一个妹妹。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还有嫂子啊!哥哥你不会有了嫂子就忘了妹妹我吧!”白苏染俏皮的开口道。

“你个丫头,就知道贫。”白子辰敲了她一记。

“你怎么打人啊,坏哥哥!”

“……”

风霖飒看着白家兄妹二人打打闹闹,眼睛里闪过追忆的神色。曾经他跟风霖飒也是好兄弟,元后逝后,他就在母妃跟前长大。兄弟两人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一起捣乱被太傅罚跪,一起偷溜出宫,一起给母妃准备礼物……

可惜那都是曾经了,母妃死了,风霖飒成了九五之尊的帝王,而他不过是一个四处逃窜的皇子。他们的关系不知什么时候就变了,应该是从风霖飒得知母亲在他的饮食中下毒的那一刻开始吧。

兄弟不再是兄弟,母子不再是母子。

阅风堂的书房里,白家兄妹二人说的高兴,风霖月则陷入了沉思。

而此时的宫里,却是翻了天。风霖飒好不容易处理完朝事回到毓秀宫,却发现床上的苏染不见了,而地上则是躺满了昏倒的人。

风霖飒俯身,探了一下这些人的鼻息,还有声息,身上也无伤痕,应该是中了迷药。他不过是离开了一下,回来竟然是这个场景。

是谁,是谁劫走了苏染。风霖飒只觉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就这样被人生生挖走了,他怒喝道,“来人!”

“皇上,出了什么事?”就在外守候着的赵海急忙跑了进来。看到瘫倒在地上的众人时,也是震惊不已。

皇上神色骇人的怒喝道。“将这群废物抬下去,拿水泼醒了。朕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劫走苏染。”

赵海不敢怠慢的退了下去,片刻就有人有条不稳定额人都抬到了一起,几桶冷水下去,一个个都醒了,睁着茫然的眼睛看向四周,显然是还没有从药效中脱身。

“这些没用的奴才,朕走的时候,特意叮嘱你们要看好苏染。现在你们告诉我,太子妃人呢,人呢?”

这些人睁着双眼,看向太子妃本躺着的床上,空无一人。太子妃不是一直好好的躺在上面的吗,怎么会突然不见了。一堆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是本来在各忙各的人突然闻到一阵异香,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是被人用水泼醒的时候了。

问来问去,都是什么都不知道。风霖飒是恨不得将面前这群废物都拿去填了海。一问三不知,留着这样的废物还有何用。“通通拉下去斩了,连个人都看不好,都是群废物。”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一群人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求饶。他们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啊,太子妃明明是好端端的在床上,谁知道一醒来,人就不见了,这真不是他们的错,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啊。

但现在,明显这个时候的风霖飒听不进任何人的解释。知道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怕是谁劝都不管用。赵海无奈的挥了挥手,如狼似虎的侍卫很快将人拖了下去。风霖飒就像一只困兽般,在房间里不停的踱着步。“苏染不见了,苏染不见了。”

这个时候的他,平素自负的聪明才智全都忘了,就如一只困兽般,不停的重复着同一句话。赵海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皇上,您想想太子妃有可能去哪里?太子妃现在全无内力,就是一个普通人,绝对不可能自己逃走的。只能是被人劫走或是救走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对,凭苏染一个人,绝不可能自己离开的。肯定是有人劫走了她或者是救走了她。

风霖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劫走,他没听说过苏染跟谁有仇,除了童瞳。以她的本事,料想她也无法从护卫森严的毓秀宫将人劫走。那就是被人救走了,救走?救走?救走她的肯定是白子辰无疑。

苏染因谋害小公主一事被投下狱的时候,白家就蠢蠢欲动。第二日就利用白家皇商的身份,哄抬物价,引得天下大乱,导致江南动乱。

肯定是白家,若不是户部尚书禀告江南动乱一事,他也不会离开毓秀宫。他若是不离开,没有人能从他手底下将人救走,他有这个自信。

“来人啊!”想通的风霖飒面现喜色,苏染绝对是在白府,他现在就要去将她带回来。

赵海匆忙的跑了进来,主子实在是太能折腾。他才刚把毓秀宫这堆倒霉鬼安置好。就听主子的喝声从房内响起。“陛下有何吩咐。”

“给朕将禁卫军尽数调来,包围白府。”他眼睛都不眨的下了命令。

赵海却吓了个半死,派兵包围臣子府邸,除非白家意图谋反。不然皇上今后该怎样堵天下悠悠众生之口啊。他大呼道。“皇上不可啊!”

“有何不可!你是想抗命?”

赵海连呼不敢,苦着一张脸下去办了。他不是不知道皇上的用意,皇上是断定了太子妃现在在白家,想以此手段逼迫白家将太子妃交出。不得不说,这就是个下下策。可现在让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的皇上收回成命,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风霖月,白家兄妹三人正在书房商议下一步的计划,管家大惊失色的闯了进来。“公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白子辰皱了皱眉,是什么大事让他连敲门的功夫都没有,直接就撞门而入。他难道不知道这书房是他的禁地吗,他最好祈祷他有足够分量的理由。

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出了什么事?”

“皇上带兵包围了白府,要求就三小姐交出去。”管家被白子辰的眼一瞪,差点就忘了他的来意。

“来得好快啊!”白子辰惊呼了一声,依他的计划,这户部尚书起码能拖住风霖飒小半日的时间才对。看来他肯定是忧心毓秀宫的苏染,提前离开了。

风霖月也有点着急,“怎么办?”这样一来,他也被堵在了白府。若是被搜出,后果不堪设想,不管是对他还是对白家。

白子辰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白府内有一条密道直通城外,我立马着可靠之人送你跟苏染从密道离开,这里交给我就好。”

“哥哥……”白苏染焦急的呼道。

“乖,跟着五皇子走!不是说好了,要听我的话的吗?”又转而朝风霖月道,“舍妹就拜托了。”

白苏染不肯离开,被白子辰一把点了穴,交在风霖月的手中。“照顾好她。”

看苏染泪眼蒙蒙的看着他,他劝慰道,“我不会有事的,风霖飒没有证据,不敢对我怎么样。他要是敢动我,就无异于将白家逼反,他不会做这样子的蠢事的。”

送走风霖月与苏染,他整了整衣袍,对急的要跳脚的总管道,“我们去会会皇上!”

“臣参见皇上!”白子辰出了府门,对将白家围得跟跟铁桶一样的禁卫军视而不见。不卑不亢的行了礼,“不知皇上如此大动干戈,所为何事?”

风霖飒也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的开口道,“将苏染交出来,此事与你白家无关。”

“将妹妹交出来,可以啊!只要皇上答应臣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无论是你要加官进爵,还是要为白家谋得利益,你尽管提。”风霖飒想着只要能接回苏染,什么都好说。

“都不是,臣要求的是皇上赐死童瞳。将她掐死自己的女儿的事昭告天下。”

“这不可能,童瞳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你换一个条件吧。”

“那不好意思,臣只有这一个条件,皇上若是做不到,就请回吧!”

“你……你就不怕白家满门……”

“皇上想做什么,尽管去做,臣恕不奉陪。”白子辰对旁边怒目而视的禁卫军统领视而不见,施施然的回了府。

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风霖飒也的确不敢对白家怎样,愤愤回宫。

白子辰留在白府与风霖飒纠缠,白苏染被风霖月抓在手里,在密道里疾驰。风从耳旁呼呼吹过,无论她怎么恳求,风霖月也不肯停下脚步,更不肯替她解穴。眼角有泪流下,白苏染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心乱如麻。

“哥哥,你一定要撑过去,撑过这一劫。”白苏染喃喃开口道。

她心知,白家现在权势正盛,风霖飒或许的确不敢对白家怎么样。风霖飒一向是个聪明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没有十足把握,他是不会做的。但他对她势在必得,哥哥为了她,肯定是不会妥协的。

风霖飒动不了白家,但要动一个忤逆圣意的白子辰还是可以的。回想着临走时哥哥和煦的笑容,白苏染的心就一阵一阵的抽疼。风霖飒气极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是谁也不能预料的。

“哥哥一定要无事,哥哥一定要无事……若是风霖飒真的敢对哥哥下手,她不介意让整个南朝来陪葬!”本就是大病未愈的白苏染被风霖飒这样提着一阵疾奔,头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就剩这一个念头反复。

不知在地道中行了多久,风霖月终于闻到了青草的气息。总算是到地道口了,因为怕风霖飒追上,他是一刻也不敢停留。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才低头看一直被他带在手里的白苏染,不知什么时候她已晕过去,眼角依稀还有泪痕。

风霖月低叹了一声,抱了她起身,转目四顾找落脚的地方。白苏染病体未愈,需要休息。他答应过白子辰要护她周全的,就不能让她出事。

白苏染醒来的时候天已黑,睁开眼睛,是雪白的帐顶。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床前不远的位置上风霖月,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她挣扎着起身的声音惊动了他,他抬头轻声开口道,“醒了,觉得怎么样?”

“无事,就是头有点晕!”白苏染摇了摇头,脑海里传来一阵一阵的剧烈疼痛。记忆有些错乱,她茫然四顾了一圈,开口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客栈!”风霖月回答的言简意赅。

被他一语惊醒,白苏染从迷乱中醒来,想起了所有的事情。白子辰从雪阳宫将她救出还不到一日,风霖飒就派重兵包围了白府,逼白子辰将她交出。

白子辰安排她与风霖月与她从密道中逃走,醒来她就在这里。

“外面现在什么情况?”白苏染低声开口问道。

风霖月坐在原地没有动作,只撩了橑眼皮。“风霖飒已回宫,不过包围白府的禁卫军未被撤下。”

白苏染坐在床头闭目思考了一会儿,风霖飒走了,那哥哥肯定是无事的,她也放下了一颗心。不过罪魁祸首实在是罪无可恕,若不是童瞳自导自演这出苦情剧。她跟风霖飒何至于走到这个地步,她何至于受这么多苦。

想起天牢里那场绝望的凌迟,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化成一滩血水,在天牢的阴暗角落开出妖娆的花朵。她的心无可抑制的开始疼痛,痛到不能自已。

这样撕心裂肺的疼痛唯有鲜血才能洗刷,她对她下“无颜蛊”,让她无颜见人,让她的脸长年累月的掩在面具之下。她设计陷害于她,让她失去了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毁容杀子之仇,她定当为报。

白苏染轻笑了一声,“五皇子,既然哥哥选择了与你合作,我们也来合作一回,如何?”

风霖月抬头看向浅笑微然的女子,饶有兴趣的问道,“如何合作?”

“我想我们有一个共同的仇人。”

“你说的是童瞳!”

“不错,这个恶毒的女人三番两次设计陷害于我,不仅害我下狱,还害了我肚子里的骨肉,你觉得我会放过她吗?”白苏染轻轻的笑了一下,“想必五皇子对那个女人掐死的小公主到底是谁的孩子也是很感兴趣的。既如此,我们何不好好合作一番了。”

这个女人,是早就摸准了他的心思,才会提出合作的。不过也未尝不可,他的确是很想知道真相。“你有好的主意?”

疑问的问话,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白苏染淡淡笑了一下,也不计较。“要从那个女人口里知道真相,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抓住她,要么抓住她的贴身丫鬟,严刑逼问。”

“你这么肯定她们会说?”风霖月奇怪的问道,若是那两人死不开口怎么办,那不一切都白忙活了。

“你放心,像她们这样珍惜生命的人,是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白苏染笃定的开口道。一个人对这个世界有如此多的留恋,怎么会轻易赴死呢。

风霖月也笑了,的确如此。那样的人怎会甘心死去。“你身体还未大好,留下来调息。我去!”

白苏染也并未坚持,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若强行跟着,保不准就是个拖累。她想了想转而叮嘱道,“生擒她身边那个丫鬟羽燕就好,免得打草惊蛇。以这主仆俩的关系,想必有什么龌龊事她都是清楚的。生擒童瞳的话,目标太大,危险系数高。”

风霖月点了点头,轻巧的出了屋。白苏染看了一眼他远去的背影,低声道,“一切小心,若事不能为,还请及早放弃。总会有机会的。”

他的影子已经远的再也不可见,白苏染轻叹一声,关了窗。坐回床上,静静调息着。心中记挂风霖月行事是否顺利,她有点心神不宁。干脆就直接坐在了屋中的椅子上等待着,抬眼看向屋中的沙漏,两个时辰已悄然过去,还是无一点消息,风霖月不会倒霉的失手被擒了吧!心底有着这样的隐忧,也只能苦笑出声,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无法帮上什么忙。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她再也按耐不住,正要换了夜行衣出门。她听到窗户处传来吱呀的轻响声,有人接近了,是风霖月回来了吗?

白苏染摸了短剑在手,凝目往窗户处看去。进来的是风霖月,她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短剑。他的背上还负着一个人,看来是得手了。

果然,就着屋中光线看过去。风霖月的背上是一袭粉衣,双十年华的女子。她正双目紧闭,悄无声息,应该是被点了穴道。

“既已得手,此地也就不宜久留了。我们京郊的别庄,那里足够隐秘。羽燕姑娘前来做客,我们得好好招待!”白苏染浅笑微染,口气中却透出了森寒的意味。

风霖月没有拒绝,默然的拎起已昏迷的羽燕,跟在她的身后往所谓的别庄而去。白苏染是个聪明人,与白子辰不相伯仲,这个时候她绝对不会做蠢事。若是那处别庄不够安全,她是肯定不会提起的,所以他压根就不会怀疑她的话。

到了京郊的别庄,风霖月也是急于知道,童瞳到底在背后说了什么?故是一刻也不肯停留,将羽燕甩在地上,一盆水泼醒了她。“场面会有点血腥,你还是不要在旁呆着了。知道想要的答案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白苏染轻笑了声,她不是养在深闺德尔大小姐。她的手上早已染满温热的鲜血,怎会怕一点血腥场面。“无事,你来拷问,我就在这坐着。”

羽燕悠悠醒转,抬头看到浅笑着看向她的白苏染与阴狠盯着她的风霖月时瞬间白了脸。她尖声叫道,“我这是在哪里?你们要干什么?”

白苏染也不理她,朝风霖月懒懒的挥了挥手,“这女人这么聒噪,还是早点问出来早点处理的好。”

看风霖月越走越近,想起自己坐下的那些事情,羽燕害怕的退到了墙角,才发现退无可退。惨白了一张脸,强撑着开口道,“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你们若是敢对我怎么样,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看着羽燕强撑着的样子,白苏染冷笑了一声,“我还想看看她怎么个不放过我呢?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的好,省得多受皮肉之苦。”

“童瞳掐死的小公主是谁的孩子?”白苏染温声开口问道,眼里却是一片不可及的冷意。

羽燕终于清楚这两人掳她来的目的,想到她若是说漏口的严重后果,她惊惧的死死咬住了嘴唇。不过显然白苏染与风霖月两人不会白白出力将她从宫里掳出来,什么也不做。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请五皇子帮你活动活动筋骨好了,这是多大的荣幸啊。”白苏染微微笑着,目光中的寒意却是让羽燕都有点受不住的低下了头。

羽燕惊惧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影,想后退,背后抵着的已是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退。风霖月的确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一出手就拧断了她的臂骨。

她惨呼出声,两条手臂软软的垂下,目光阴毒的看向白苏染。白苏染笑意盈盈的看了她一眼,轻声开口问道,“可是很痛?”

羽燕倔强的扭过头不出声,白苏染也不在意,接着说道。“嘴还挺硬的,那就继续享受五皇子殿下的伺候吧!”

风霖月默不作声的卡擦两声继续捏碎了她的腕骨,瑟瑟缩在墙角的人已痛的晕了过去。白苏染起身,一盆冷水浇下去,羽燕受激醒来。

“现在愿意说了吗?那个女人掐死的小公主到底是谁的孩子。”

羽燕死咬了牙关不开口,风霖月也不待白苏染开口,卡擦几声折断了她的腿骨。现在的她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四肢软软的垂在身前。

看她死不开口,女子的眼里冷意浮现。冷哼一声出了门,风霖月也不知她去干啥了,木着一张脸,一丝不苟的继续着他的工作。把人身上有的关节都已捏碎,奈何羽燕那个丫头还是咬紧了牙关,死不开口。晕过去又被泼醒,泼醒之后又被痛晕……

风霖月也有点一筹莫展了,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的有韧性多了。他得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正在沉思,白苏染抱着一堆瓶瓶罐罐进来了。

风霖月疑惑的看向她抱进来的一堆东西,白苏染也不准备解释,直接就开始动作。一盆水泼下,羽燕再度醒来,却已是气若游丝。

白苏染也不跟她废话,从怀中掏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开始认真在她的关节处划上一道有一道的伤口。

虽不知她要做什么,但触及她目中的冷意。羽燕不禁从心中冒起了一股寒意,颤抖着问道,“你要做什么?你在对我做什么?”

白苏染笑的优雅,手下却是毫不留情。把风霖月捏碎的骨节处一刀一刀的划开,鲜血刚一涌出就被她止了血。她目光专注,就像在对待这一件上好的艺术品。

期间羽燕被这样的痛觉折腾着,又晕过好几次。每次醒来的时候,都对上笑意盈然、目光专注的白苏染。她只觉自己要疯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苏染抬头看了她一眼,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女子瑟瑟缩在墙角。四肢关节都已被折断,看上去就像一个破败的木偶。连想咬舌自尽都不能。她恶魔般的笑着开口道,“既然你死也不肯说,那我当然得想想怎么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生永世也难以忘怀这滋味。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死是多么容易的事情,我要你活着,每天都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

羽燕惊惧的睁大了眼,看着她。“你肯定也是好奇我要做什么,你说把你的伤口涂上盐,是不是会痛彻心扉啊。在涂上糖的话,相信会有很多小蚂蚁喜欢你的。想想,那么多的小东西啃噬着你的血肉……我得好好想想,这个地方哪里的蚂蚁最多,不能亏待客人啊。”

见识到这样的手段,连经过沙场的残酷的风霖月都已觉得毛骨悚然。偏偏白苏染还笑的如此甜蜜,就像一个恶魔。

羽燕被这样子的现实惊吓的再度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面前依旧是一脸淡漠笑意的白苏染。伤口处有着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的啃噬着血肉,那样的痛楚疼的她的整张脸都已变了形,感觉心肺都搅在了一起。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我说,我说!”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酷刑,她气若游丝的开口道。

白苏染笑吟吟的停了手,淡淡的开口道。“早说不就省事了吗?”

羽燕惧怕的看了微笑中的女子一眼,又看了一侧一脸阴沉的五皇子,心有犹疑。白苏染不耐的厉眼瞪过去,“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可是还没想好?”

接触到白苏染目光中的冷意,羽燕不敢犹疑下去,生怕下一秒酷刑又将降临。她挣扎着开口道,“孩子是五皇子的,孩子是五皇子的。”

答案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审问的两人却皆是勃然变色。五皇子那张脸已是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他冷冷开口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白苏染暗自叹息了一声,风霖月心底怕是早已经相信了吧。童瞳的确是够狠毒,她的脸上也有了冷意。羽燕瑟缩在那里不敢再开口,她还有话没问完。

“这是一个引我入瓮的圈套?为什么会选择小公主,那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还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她怎么就忍心。”

已经崩溃的羽燕倒是老实,白苏染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小姐本就讨厌那个孩子,而要皇上对你生厌,必得用非常之法,掐死小公主嫁祸与你就是个不错的办法。那个孩子本就不该生下来,能成为棋子,也算是死得其所,不枉小姐千辛万苦的生他下来。”

听到这样的答话白苏染再也忍不住,一掌将大睁着双眼的羽燕给劈晕了。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过恶毒,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当做棋子不说,竟然说为了她的荣华富贵,死得其所,这该是怎样的丧心病狂啊。

“我要杀了她!杀了她!”白苏染有点走神,身畔的风霖月突然大喝一声,就往门外走。从那样的巨大打击中回神,他的双目都是血红的。

他口里嚷着要杀了的人她也是恨之入骨的,既如此,就不如一起。白苏染飞身拦在了他的面前,冷喝道,“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对于那样恶毒的女人,我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不过不能鲁莽,依你现在这样子,怕是还没见到童瞳的影子,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吧。”

被她一喝,风霖月总算是清醒过来,停住了脚步。反应迟钝的抬头看向她,“那你说怎么办?那个恶毒的女人,我决计不会让她好过。”

风霖月人虽停住了,但看他的样子,明显思维混乱,是指望不上了。白苏染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冒一次险也无妨,那个女人,我看不惯很久了。这次好歹还有帮手,她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吗?那就看看谁先置谁于死地。”

白苏染狠声开口道,“不如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宫中走水虽不常见,也不是无可能。”

“走!”听闻被那个女人掐死的小公主是自己的骨肉时,他就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白苏染的话无疑是正中他下怀,当下拉了她就走。

密室不见天日,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日已过西,已是傍晚时分。没想到审那个女人审了这么久,不过这样也好,看来他们到宫里的时候天色刚黑,恰方便行动。将密室中的那个女人安排了之后,两人就往宫中的方向行去。

宫中的布防与位置两人是很熟悉的,风霖飒新皇登基,后宫凋落。以致宫中的守卫也减少很多,很多宫殿都是空着的,除了日常巡防的人外,无非就是剩几个洒扫宫女。

两人一路绕过守卫,几乎没怎么费劲就来到了雪阳宫外,对于这盛传的新皇新宠,这的守卫还算森严。不过相比当初她闯过的乾清宫,实在是不值一提。

“我有些事一定要当面问她,问问这个恶毒的女人会不会做噩梦,会不会梦到那些惨死在她手中的无辜之人。”白苏染冷声开口,也不招呼风霖月,自顾自的如一股轻烟般飘入了雪阳宫,硬是没惊动半个人。

风霖月看了她的背影一样,也不急着跟上去,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火油,洒在了主殿四周。一切做完之后,他冷笑着扔下了手中的火折子,有微小的火光燃起。

冷冷看了一眼燃起的火苗,他才往殿中走去。雪阳宫的内殿,伺候童瞳的一众宫女太监都已被迷晕在地。而正中的两个女子正在对峙着,隔得太远,他听不清苏染怒气冲冲的说了什么。到了近前,只听她对面的童瞳轻蔑的笑了,“白苏染,你以为现在的你是我的对手?说什么来报仇,我看是送死还差不多。”

这个恶毒的女人道现在还是死不悔改,风霖月陡然现身,冷冷开口道。“如果还有我,你会不会认为送死的那个人是你才对。”

风霖月本就是为杀这个女人而来,现在看到她轻蔑的看向与他同来的苏染,一脸志得意满对我模样。才会突然现身,想给她一个血的教训。没想到他刚一现身,童瞳就尖叫一声,“鬼啊,鬼啊!”快速的往后退着,从而扯出一桩惊天密案。

两人对望一眼,虽不知童瞳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失态。不过很显然,她肯定是以为他死了,才会这么惊慌失措。

她这样恶毒的女人,一肚子坏水,做的坏事肯定也不少。不如吓她一下,风霖月计上心来,双腿僵直的朝她跳了过去,“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滚开,你滚开啊!”童瞳吓的被堵在了墙角,害怕的尖叫。“不****的事,不****的事啊,你滚开!”

风霖月不傻,童瞳突受惊吓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肯定是可信的。可她为什么这么害怕自己,还大叫不****的事。

白苏染却陡然回过神来,童瞳会如此绝对是做下了什么亏心事。她不由得使劲在身后掐了风霖月一把,示意他继续,好诈出童瞳的话来。

“我认得你,就是你这个女人……我死的好惨啊!”风霖月也不清楚童瞳所说的不****的事说的是什么,只得模棱两可的开口道。

童瞳却是惊惧的连连摇着头,整个人都已崩溃。“不要来找我,真的跟我没关系。”

白苏染看时候差不多,一把拉开风霖月,站在了童瞳面前。她的眼锐利的盯着她的眼,蛊惑道,“看着我,看着我……”

她在古籍中学过惑心术,虽不到家,但童瞳现下心神崩溃,几乎是毫无反抗力。所以她一施展,还是很有效的。“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即使到了现在,童瞳还是有点挣扎,“不是我,不是我……”

白苏染放柔了声调,一字一句的蛊惑着,“看着我的眼睛,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你看到的,听到的慢慢说出来。”

被她奇异的眼神盯着,童瞳的情绪诡异的平静了下来。“是我告诉澜贵妃皇上要对付五皇子,那个笨女人,竟然相信了。我轻而易举的偷走了她的令牌,调兵入皇宫……”

说这些的时候,她的嘴角一直带着笑容,显然是对自己的手笔得意不已。“我假装偶遇皇上,再不经意的将这个消息透露了出去。”

“后来,血,好多的血……”本平静下来的童瞳陡然尖叫起来,显然是陷入了可怕的回忆中。

白苏染看了一眼风霖月,他的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她低叹了一声,后来,澜贵妃被治以谋逆之罪,一杯毒酒葬送一生,而风霖月则开始了逃亡的道路,数次九死一生。可谁想得到这一切,都是拜面前这娇小的女子所赐。

远远的有惊呼声传来,“雪阳宫走水了,雪阳宫走水了!”

白苏染才感觉到身上传来热意,回头一看。火势已起,映红了半边宫殿。她恨恨的看了一眼还未清醒的童瞳,刚刚在她心神崩溃的时候,她就下了迷幻散。一时半会她是清醒不过来了。不过这样恶毒的女人呢,活该在这里被烧成灰烬,连渣都不剩。

她随手又扔出了一堆东西,转身拉起失魂落魄的风霖月往外跑。

身后的童瞳应声倒在地上,火势渐起,烧着了她的发,她的眉。就在要将她进一步吞噬的时候,有人找到了她。“童主子在这里!”

“快,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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