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嘭嘭!”
“死丫头,还敢锁门?!来人呐,给我砸!”
……
在繁华的黎城里,一座简陋的茅屋原本应该是无人问津的所在,谁知道一大早就被人砸门砸的震天响。
床上原本好梦正酣的以安,被一阵敲门声弄醒,原本就烦躁得很,直接翻了个身接着睡,理都不理。谁知道这群人竟然变本加厉,真的开始砸门!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挑了下来,平日里习惯性挂着的甜梦笑容都不见了,一脸的阴郁,气势汹汹地朝着那扇摇摇欲坠的房门冲过去。
门外的打手正准备再砸门,却没料到门自己突然就开了,一下子落了空,直接向前扑过去。淳于以安一开门,头顶上一片阴影笼罩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嘭”的一声,那人直直来了个“五体投地”,砸在地上的声音听起来都觉得疼得很。
“啧啧,大清早扰人清梦,是要遭报应的!”
淳于以安幸灾乐祸着,满脸的郁卒。她刚刚梦到阿紫了,明明马上就要扑上去抱住他,却生生被这群人给打断了!简直不能忍!
这突发的一幕,让来人都有些怔住了。原本去砸门的人扑倒在地上,再加上以安那副满脸阴郁披头散发的样子,若不是这晴天白日的,他都要以为自己见鬼了。
“呦,小娘皮,今儿精神倒是不错啊。”方才领头砸门的人嘴里说的痞里痞气,上下打量了淳于以安一眼,嘲讽道:“说来你也是倒了八辈子霉。论出身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小姐,可谁让你有个水性杨花的生母,自己跟情人跑了,却留下了你这个小拖油瓶,不然也不会……”
淳于以安低着头,默默地听着,看似忍气吞声,实际上正试图从这群人口中得到她要的信息。可这人似乎也察觉到他说多了,半道听下。
“少罗嗦,赶紧收拾收拾跟兄弟们走吧。”
这领头人看着活蹦乱跳的以安,也是有些惊疑的。
这淳于以安从小被视为家门耻辱的象征,又没有丝毫的天赋,被驱逐出家门,打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
而他们几个小地痞,更是暗中受了大人物的示意,每天来给她找点儿不痛快。
昨天他们寻了个借口,将她狠狠地打了一顿。原本这种事儿也算是司空见惯,几乎隔三差五就会发生,上面有人罩着,自然也不会有官差来找他们的事儿。可昨天动手的兄弟,有个喝多了,下手没个轻重,等他们停下时候才发现,躺在血泊里的女孩像个被扯坏了的布娃娃,没有丝毫生气。
他们当时都被吓坏了,七手八脚地把以安抬回茅屋里,也不敢隐瞒,立刻匆匆忙忙地禀告了此事。毕竟她就算是再怎么不受待见,也是还在淳于世家族谱上的,不是他们几个小地痞说杀就能杀的。
谁料到……
“既然精神头儿不错,跟我走一遭吧,今儿有贵人要见你。”当头的小地痞一副开恩的模样,说道。
以安看着小地痞那副心虚偏又强撑着的模样,从中嗅出了丝诡异的气息。
“贵人?什么贵人啊?我哪里认识什么贵人?”以安不露声色,一脸迷茫的表情,试探地问道。
“让你去就去,问那么多做什么!”
男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虽然一直受那位夫人的授意来为难淳于以安,但是那位夫人倒是谨慎,很少亲自见他,即使是见他,也是蒙着面纱,所以他到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这位夫人是谁,也不想知道,高门大宅里的事儿,知道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