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尔,其实他没有失约。”美感的风景总会使有故事的人伤感,薛贝贝飘飘渺渺的陈诉道。
张彤尔惊讶的看向薛贝贝,思绪辗转。
乌镇返回的当天,张彤尔一直垂头丧气,张洋好笑的敲敲她的头,“臭丫头,想什么呢。”
张彤尔懒懒的抬抬眼皮,江南是她心头神圣的地方,她想和心爱的人在此牵手,可是,那拍照的时刻她牵起手,终是没有永远牵起。
张洋见她不答话,便知她心里有事,见时间到了,轻声提醒道“走吧,该登机了,要是舍不得离开以后我再陪你来。”
“张洋!”张洋头轻侧,墨黑色的眸困惑的看着她。
“张洋,两年后的今天我们就毕业了,我们重返故地,我在伞下湖边向你第九百九十九次的表白,我们牵手吧。”
张洋顿了顿,墨黑色的眸子闪起点点碎碎的星光,笑容从嘴角不自主的溢出,他总算明白她的不开心是为何了,薄唇轻启,“好,与你的第三个约定。”
奈何时事造人,乌镇不久公司崩塌,父母相继离世,贝贝到来,两年后的那天,张彤尔终究没有等到张洋,细雨长时落于伞上,沿着伞骨滴滴掉落,仿若掉在了心头,明明夏日,却彻底凉了她的心。
“那天他赴约了,只是终究没有勇气踏前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送他去的机场,亲眼看着他登机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终究掩不住他当年轻易放弃我的事实。”张彤尔长长舒口气,“走吧,最近几天不轻松,回去休息吧。”
第一缕阳光肆意飘洒万物,努力穿透屋里的纯棉白色窗帘,张彤尔踹了踹床上四躺八仰的薛贝贝,“起床。”
薛贝贝哼哼唧唧一会,便去洗漱,薛贝贝喜欢浓妆,妩媚的妆容很浪费时间,张彤尔淡淡的吃着早餐,“贝贝,你是要为了漂亮饿肚子么?时间快到了,我可不会因为私人感情不记你迟到。”
“万恶的资本主义。”薛贝贝从卫生间出来,优雅的吃起了早餐。
张彤尔刚到公司,就看到张木尔早已等在办公室,张木尔很喜欢白色的休闲装,染成葡萄红的头发不知用着什么洗发水很是清香,额头上留着几道汗水,想来是晨练刚完不久,并不太大的眼看到彤尔轻轻眯起,嘴大大的咧起,“尔尔,看到哥哥是不是惊喜啊。”
“昨晚刚见过。”张彤尔不冷不淡的回道。
“你这臭丫头。今天开始我要上班。”
张彤尔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有多余的办公室。”
“跟她一间就好了。”张木尔指指不远处正在写写画画的薛贝贝。
“这你得自己和她去协商,我可做不了主。”张彤尔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薛贝贝正在构思着新的图纸,奈何没有灵感,一阵烦躁。却听桌前有人叫道“贝狐。”
薛贝贝抬起头,入眼是一张欠扁的脸,“张大公子何事?另外,我叫贝贝。”
“我知道啊,贝贝狐狸,简称贝狐。”张木尔四处打量了一番,薛贝贝的办公室与她性感的装扮大相径庭,白色的墙上挂满了图纸,除了一张办公桌一对椅子一个书柜外别无家具,地板铺了一层亮玻璃,放满了纸张,倒也不显凌乱反倒简洁清新。
“黑不溜秋的木耳本姑娘向来是看见就想吐,倒胃口的不行,所以黑木耳,没事靠边站。”
“本公子今后要与你共用办公室,你腾腾地方。”
“小女子很是惶恐啊,骚味熏着您怎么办。”薛贝贝扭扭自己的小蛮腰,故作娇态,看的张木尔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