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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来到城寨,里面真是热闹,各族的确来了很多人。城楼上站了两个人,一老一少。娄玉带着胤祥上城楼,边走边道:"那个就是讨厌的兰新。""什么?"胤祥一听以为是"兰芯",但一想不对,那个兰新该是个男的。

走到娄圣明身旁,"爹!"娄玉恭敬地一声,身旁的男子也回过头,胤祥觉得他似曾相识。娄圣明道:"你这丫头就是不听话,到处乱跑,真该把你绑起来。这个就是什么救你的人。"胤祥便想说话,谁知那男子道:"哼,堂堂三军主帅竟跑此处逍遥。怪哉!"胤祥一惊,这说话声音让他想起一个人,是她!娄圣明一听,忙道:"来人,拿下。"

"兰新"忙拦下,道:"慢,娄老,咱不能抓他,听在下一言,你若不想再大动干戈,与朝廷讲和,就必须放他回去 。这样我敢保证出不了半年这里将又一片繁荣和平。"娄圣明便叹了一口气,走了。"兰新"走到胤祥面前笑道:"我们的斗争还在进行中。"娄玉忙道:"吉祥大哥一定会赢的。""兰新"笑了笑,道:"你知道你的吉祥大哥到底是谁吗?他姓爱新觉罗名胤祥,我的十三阿哥。"胤祥道:"兰芯,说,到这来干什么?"兰芯冷笑道:"你来这干什么我就来这干什么,难不成想当娄老的女婿?"胤祥一听,怒火上升,娄玉忙拉住他,兰芯又道:"放心,是这个我是不会跟你争的。慢慢留着自己享用吧,晚上篝火会上见。"扬长而去。

胤祥真是气得说不出一句话,娄玉看着兰芯的背影,道:"不用理他的,凭什么他就能得到爹的信任。吉祥大哥,噢不,你,什么阿哥?"胤祥道:"对不起,瞒你这么久,我是当今皇上的第十三儿子,我叫胤祥。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她会娶你,因为卸下衣服,她跟你是一样的。"娄玉没明白,道:"他是太监,是你父皇最宠的权宦。不对呀,他这么年轻,有这么厉害吗?"胤祥笑道:"她有这样的能力,却不是太监,是我皇阿玛的一个义女,我的妹妹,武功、美貌天下第一的兰芯郡主。"娄玉惊道:"我早该想到了,论武功,寨中无人能比,以惊世绝貌,就算女扮男装,也掩盖不住姿色,难怪父兄这么喜欢她,要留她,还要还要......"胤祥拍拍她的肩道:"不要再"还要"了,只少现在能扼制住战争,天下太平就行了。你不是一直希望和平吗,你快如愿了。"娄玉笑了笑,甜蜜地倒在胤祥肩头,胤祥一惊,但又不好意思推开人家。明知娄玉情根深种,胤祥却不懂拒绝,他知道当初是他利用她进城寨的,满怀歉意,更不忍心伤害一个少女的心。

晚上的篝火会按时举行了,各族男女在一起狂欢,娄玉牵着胤祥一起出来与他们狂欢。突然胤祥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而且向他们走来。天哪,不可能,她应该在家里带欣梅,怎么跑到这里?不,是兰芯,她以前假扮过齐兰的,是,是她,只有她在这。

娄玉奇怪地看着冲他们笑着走来的一个女子,觉得像在哪见过?但她真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突然一个男子站在了那女子面前,道:"姑娘,不如我们一起跳舞吧。"她嬉笑道:"好啊!"说着,向胤祥眨了一个眼,便和那男子去跳舞。

那男子边跳边道:"我叫古猛,你呢?"兰芯笑道:"兰儿。"古猛喃喃道:"兰儿,兰儿!"便道:"哪个族?没见过你呀!"兰芯道:"满族。"说完,又娇滴滴的笑了。古猛一愣,接着也跟着笑了。"姑娘真会开玩笑。我是哈尼族的。"兰芯嬉笑道:"哈尼族,我知道,在西南部的一个小村落,整个族人数不满数百人,是个小族。这次来只为响应娄老来对抗朝廷。"

古猛停下舞步,道:"你怎么知道,你究竟是谁?"哈尼族长期受当地知府与驻军将领的欺凌,以至升起对抗朝廷之心,借篝火会族长选出族中的勇士来帮娄圣明。但他们不知娄圣明已听取兰芯的意见,化干戈为玉帛了。

兰芯仍跳道:"是一个仰慕你的少女。"古猛道:"我向来对我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有霸占之心的,你不怕我强占你。"兰芯哈哈大笑,把双臂搭在了古猛的肩上,妩媚地看着他,道:"是不是今晚想要我,还是现在?"古猛看着,正想说什么,胤祥冲了过来,抓起兰芯的手臂往人群外拖。古猛冷笑了一下,也消失在人群中。娄玉觉得不对劲,忙跟上去看个明白。

在一个无人的小巷中,兰芯甩开了胤祥的手,道:"怎么了,觉得是心痛吗?"胤祥怒道:"下贱,无耻。赶快换了这身行头,包括这张脸。"兰芯笑道:"是不是觉得这张脸给你一种难受的感觉?"胤祥把头撇在一边,不看她。但兰芯却还用一种妩媚的眼神盯着胤祥,胤祥抓起她的手,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神,不自觉地吻上去。娄玉在一旁,吃惊地看着,足足有半盏茶功夫。

不一会儿,胤祥推开了兰芯,怒视她,左手还捂着右手臂,原来兰芯使劲捏了胤祥一下。他们二人的嘴角还留着一点血迹,兰芯的嘴角还有一样薄的微微扬起一个角。兰芯冷笑了一下,走向娄玉,娄玉更是一惊,低着头。

兰芯尝了一下嘴角边的血迹,也正好尝平了嘴角那样东西。便道:"怎么样?"说着摸了一下娄玉的脸,笑道:"好一张娇俏的脸。"然后看了看胤祥,道:"你简直是个大蠢猪。"扭头便走。娄玉道:"为什么她的笑这么恐怖?"胤祥走到娄玉身旁,道:"她就是兰芯,也就是天天看到穿男装的兰新。"

终于解决了战事,娄圣明开了一个条件,康熙接受,马上安排娄玉进京,准备婚事,让娄玉嫁给胤祥。其实康熙另有打算。胤祥回京,娄玉要跟着一起回家。胤祥没办法,只好带着她回府。

一到府门口,齐兰带欣梅和范丽珍站在门口,齐兰欣喜地走上前,道:"你回来了!"娄玉一惊,怎么她也在这?齐兰看了看胤祥身后的娄玉,道:"你就是娄姑娘吧。"娄玉想搀胤祥,但又不敢,支支吾吾道:"兰,兰姐姐!"齐兰笑了笑,那笑容看得舒服多了。她拉着娄玉的手,道:"兰姐姐?!嘻嘻嘻,嘴巴真甜。来,我们进屋吧!"说着,便带着娄玉进府了,就把胤祥一人晾在了外头。欣梅道:"额娘等等我。"

进府后,欣梅盯在后头,齐兰这才想到了欣梅,道:"来,乖,叫玉姨。"娄玉一愣,道:"这是......"齐兰笑道:"她是我和老十三的女儿,叫欣梅。来,欣梅,叫人啊!"天哪,连女儿都有了!欣梅道:"玉姨!"胤祥也进来了。娄玉笑了笑,欣梅突然又道:"贱人,狐狸精。"齐兰一怒,叫道:"欣梅!"欣梅一吓,道:"玉姨!"谁知又道:"无赖,贱货。"

齐兰生气了,叫了两声奶娘,打了两下欣梅的后面,欣梅吓得呆在那,想要哭的样子。范丽珍抱起欣梅,道:"好了,你打孩子干吗,她能懂什么,可能是听到某些下人的粗言俗语,教教她行了。好了,奶娘带格格下去吧。"奶娘接过欣梅,便退下去了。范丽珍道:"兰儿,既然你府上有贵客,我也该告辞了。"说着,也离开了。

娄玉觉得好奇,为什么兰芯没有战场上那么神秘,那么高傲,那么妩媚?这位兰福晋简直彻彻底底贤妻良母,虽然有时冲动,小孩脾气,总得来说这个兰儿应该是被人欺的主。很快便知道兰芯与齐兰是两个人,兰芯会易容术,想变谁就变谁。从那几天相处下来,娄玉敢说兰芯的易容术简直天衣无缝,要不是胤祥对她熟之又熟,真的认不出。

终于大婚了,媛妃怕又是一场空,打算娄玉生了儿子再去道喜。娄玉有个奶娘,是个非常精明的人,媛妃觉得满意,让她继续伺候她的姑娘。这奶娘姓王,人们都称她王妈,她最会精打细算,大字不识的她却没人能算过她,这次进京,打算在京城的王府中露露脸。

娄玉见齐兰善良的可爱,常搞一些恶作剧,活跃气氛。王妈在府中时间呆长了,有些关系都摸清了,她觉得以齐兰的性格当正福晋真是不太适合,娄玉不论才学和品性都比齐兰强,如果哪天皇上选了胤祥,而且又顺利地赶走了齐兰,娄玉就是明正言顺的皇后。就算皇上不选胤祥,自己也可以在府中作威作福了。权衡利弊下,决定怂恿娄玉赶走齐兰。

娄玉起初不愿意,但见胤祥与齐兰的那般恩爱,心中妒火烧,决定要横刀夺爱。从此后,娄玉与王妈联手,胤祥很少去齐兰屋,不久娄玉怀孕了。胤祥更加减少去齐兰屋里的次数。这些被欣梅看在眼里了,她看见深夜里,齐兰对着窗口看娄玉屋里那传出欢笑声,心里不禁有种失落感,经常以泪洗脸。有时关掉灯,静静地呆坐整夜。

欣梅很聪明,齐兰可以教她读三字经了,有时还能认一些百家姓上的字了。欣梅道:"额娘,等我多认一些字后,就可以多读一些故事给你听了,你晚上就不用哭了。额娘,好不好?"齐兰把欣梅紧紧搂在怀里,泪珠儿不听话地跑了出来。

一年又过去了,过年了没什么新鲜玩意,有人提意玩一下抓周,让周岁的孩子抓一下东西,可以看这孩子将来干什么。这是民间玩玩的,康熙也觉得可以娱乐一下。便命人叫齐兰和范丽珍抱来孩子,又叫人摆了一长蛇阵,一大桌子的东西,如胭脂水粉,文房四宝,算盘,剑等十八般兵器。当年廉亲王府也玩过一回,廉亲王的长女,也就是德福晋的女儿玲珑格格,她选择了剑,打翻了文房四宝。后来德福晋死后,没人见过她,听说被胤祀送到什么山上练武去了,康熙知道也同意的。到现在也有一年多了。

众人开玩笑说让欣梅格格先来,正巧来了一条紧急奏章,是八百里加急的,康熙命人拿来玉玺,盖了一下章,退下奏章,留下了玉玺。欣梅看了一眼,什么都不要,转了一下眼球,一下子转到了康熙那,瞅见了那玉玺,便爬上康熙面前的那个桌子,夺走了玉玺。

众人一惊,忙去抢,欣梅笑嘻嘻地朝前爬。弘历呆在胤祯身旁,忍不住地笑了。不一会儿欣梅爬到了弘历身旁,她把玉玺塞给了弘历,弘历接过玉玺,欣梅便站起来跑了。

胤祯看见玉玺在自己儿子手上,便拿过玉玺,还给康熙了。欣梅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不知自己是对的还是错的,只是觉得追着她后面后面的人特别好玩,特别可笑。笑道:"你们全都是蠢猪,我最聪明。"然后跑到康熙身边。

康熙道:"你刚才说什么?"欣梅道:"皇爹爹,我会按摩,我给你按摩,好不好?"康熙一听,乐了,道:"那你按摩一下吧!"然后欣梅学着平时齐兰的样子给康熙按摩。"我来按摩了。"说着给康熙从头捏到脚,还不停咯着康熙,康熙乐了,抱着欣梅道:"你真是朕的开心果。"

弘历在下面看着大笑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齐兰看不下去,便上前,道:"皇阿玛,对不起啊。欣梅,快下来啊!"欣梅紧紧搂着康熙,道:"不,我要和皇爹爹在一起,皇爹爹!"康熙没办法,道:"好好好,不回去不回去,那你也先得下来,你再晃,皇爹爹的老腰就要没了。"欣梅只好先乖乖下来。

康熙问道:"这些谁教你的?"欣梅摇摇头,道:"奶娘都很少跟我玩,只有额娘陪我。但额娘经常教我认字,我已经读很多字了。"康熙一听,喜道:"都学会了什么?"欣梅一听,激动了,背了三字经,而且是倒背如流。背后还吟了一首诗:"自与君相识,茶饭不闻夜不昧。自与君相识,相思泪儿常伴腮。自与君相识......"齐兰一听,那是自己编的乐曲,常在晚上偷偷弹来自己回味的,那时所有人都睡了,欣梅是哪听来的,而且也能背下来。

康熙一听曲中的悲调不是一个小女孩能写,可这首词的确从没听过,又问道:"这首词谁的?"欣梅道:"是我每天晚上听别人弹唱的。是不是很悲啊,皇爹爹?我每次听到都想哭啊!"康熙道:"这是一个怨妇的悲词,独处深闺,独守活寡,是悲词。"说着,看了看身后的一些嫔妃,她们各个低下头不语。齐兰也沉思不语,眼中似有泪珠儿在打转。

约翰也很喜欢欣梅,送了一些已经译成中文的欧洲流行的童话小说给齐兰,让齐兰读给欣梅。欣梅很喜欢其中的《灰姑娘》和《白雪公主》,她说同情灰姑娘的遭遇;还说齐兰很漂亮,就像白雪公主,遇到了一个像胤祥这样的白马王子。

转眼娄玉的肚子很大了,快生了。那天齐兰正好去了雍亲王府找范丽珍,欣梅一个人躲在书房看书,只听外面在喊:"玉福晋要生了!"欣梅放下书,跑到门口,只见王妈指挥着下人忙里忙外。欣梅跑到娄玉的屋外,只听见娄玉在屋内杀猪似的乱叫,感觉要死了一样。

欣梅趴在窗户上,只见桌上的盆里一块块血红血红的布,盆里的水也变成了红色。欣梅看着都怕了,想为什么女人要生孩子?

突然院内王妈叫道:"兰福晋,兰福晋,我家姑娘要生了你不能去呀!"齐兰走到门口,看了看王妈,道:"她这个样子你还让我一边呆着不管吗?"王妈一愣,又想说什么,齐兰已推开门进屋了。

娄玉身旁连个产婆也没有,只有几个丫环在忙,王妈站在一旁,看着齐兰,齐兰怒道:"出去,全都出去!"几个丫环看了看王妈,王妈没反应,丫环们也不动。齐兰火了,道:"这家到底谁做主?"王妈道:"这家是您做主,但这是我们家姑娘的地方。十三爷说了,这儿由我们家姑娘说了算,现在姑娘不能说话,我替了。"齐兰道:"好,那你去看着她死吗?"王妈走到娄玉身旁,道:"兰福晋,请你出去吧,这由我就行了。"娄玉从昏迷中醒来:"姐姐,你先出去吧!"王妈看了看齐兰,齐兰气得只好离开。

胤祥回来了,看见齐兰生气了,便想问怎么了,但一听说娄玉生了,而且是男孩,胤祥又过去了,而且一直泡在那。媛妃也知道了,又送什么补品、补汤的。齐兰看着那热闹的后院,更觉得自己孤单了。

娄玉跟胤祥说,自己喜欢和平,希望天下能太平,把这一志愿给他们的儿子来完成,就取名为平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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