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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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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未醒。

我头痛欲裂地从床上坐起身,一条用来醒酒的浸水毛巾从我额上滑下。我茫然地瞪视它良久,才醒悟了过来,原来已经被人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昨天的一切像是一场梦。我忽然怀疑起来,究竟有没有人曾经想要杀我,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我的哥哥?还有,我是否真的已经向暗香吐露了一切?他又会如何应对?

数不清的谜团包围住我,有一些昨天我在极度激动和痛苦中全不在意的事情,这时候都浮上心头。

影杀,哥哥是奉了影杀的神秘主人之命来杀我。可是,影杀又为什么要杀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从不曾留意过江湖中除萧亦君外的任何人和事,又有什么理由会成为影杀的目标?

难道,真如暗香曾经担忧地警告过我的那样,只是因为我是萧亦君身边的人,才会惹来杀身之祸?

而这个影杀,却又偏偏在三大派的威胁下保护了萧亦君最最在意的女子——雪轻尘。这又是因为什么?

以我现有的智慧解不开所有的玄机,我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下了床,迫切地想找到什么能让自己清醒的东西。

一碗有着独特清香的醒酒汤就在桌上,袅袅地冒着热气。

这是独一无二的,他的味道。

只有当名叫萧亦君的那个男子,放下手中几乎须臾不离的夺魂镖,怀着世间最祥和平静的心境,才能熬出这样的一碗汤,才能拥有那种别人所无法模拟替代的独特清香。

我的眼眶在热气的影响下忽然有些湿润。

我不知道雪轻尘有没有喝过这样的一碗汤,她喝到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像我如今这般感动。可是我知道,她一定不会怀着我这种复杂矛盾的心态。

我慢慢地品着他亲手熬煮的这碗汤,忽然有泪水出乎意料地自颊上滚落碗中,让清香中平添几分苦涩。

也就是在这一刻,我做出决定,开始进行我最后的夺魂镖特训,然后,杀死他。

他果然在我们常去的老地方,躺在云淡风轻的蓝天下,树荫在他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可是这无损于他容貌的魅力。

我在远处凝视着他,那样俊逸平静的一张脸,让人很难把他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联系到一起,可是,却又偏偏是他。

这短短的瞬间在我的心中却变得漫长,我忽然隐隐触碰到了自己一直不敢去面对的真实感受,原来,我真的有些舍不得他,不想让他死,所以,哥哥才会说我该死,才会对我那么失望。

我何时变成这么软弱的人?

我终于决意要杀他。

我继续向他走去,我想我的步伐一定坚定了很多,于是他终于睁开眼,默默地凝望着我。

这一瞬间,我竟仿佛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悲哀掠过。不过,是我看错了吧?对什么都不在乎的他,对以后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他,又有什么理由感到悲哀?

我脸上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喂喂喂,我们是时候去进行特训了吧?”

他的目光微微一动,然后是平静但毫无转圜余地的回答:“不行。”

意料之外。

我瞪视他良久,可是他再也不开口,最后终于还是逼得我先怒吼起来:“为什么?”

夺魂镖法训练的最后一个环节,就是去远隔千里之外的大雪山,用灵动矫健可与武林高手媲美的活物做靶,真正练到镖不虚发、一镖封喉的绝情境界。

我和他都知道,特训之后,也就标志着分离。他终于可以卸下教我武功的重负,摆脱我这个总给他添麻烦的野丫头,恢复以前那种无人打扰的平静生活。而对我来说,这更是一场决斗的开始。

所以我总有意无意地回避这一刻的来临。

可是,他应该早就在盼望着这一刻吧?可以摆脱我,可以不再承担责任,他又为什么要拒绝?

我越来越不了解他。

他平静地承受着我的愤怒,连眉毛也不动一下:“不行就是不行。”

我更愤怒:“你总要说出个理由来!”

他沉默,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开口,还索性闭上了眼睛不看我,关闭了这条我偶尔可以看到他心里去的唯一通道。

我向着他俯下身去,想从更近的距离进行威逼,可是我的手忽然不由自主地抬起来,要轻抚他在斑驳树影下如此宁静和谐的那张脸。

猛地顿住,我停在半空的手微微颤抖,为什么忽然会有这种奇怪的冲动?为什么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头会有种甜蜜的轻颤感受?

我也不再能清楚地明了自己。

犹豫刹那,我伸出的手终于改握成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肩头:“少装死!为什么不行?不说出原因来我才不会罢休!”

手忽然被包容在他宽大而温暖的掌中,他半支起身子,用我难以理解的深邃目光凝视着我,让我在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你一定要听一个原因?好,那是因为你根本还不够资格接受夺魂镖的最后特训。”他微微犹豫了一下,终于又忍不住加上一句,“况且,雪山又太远……”

我不够资格接受特训?我呆呆地望着他,立即断定这是胡说。我和他都心知肚明,我早就可以开始雪山的特训,只是一直以来,我都在借故拖延,而他,也从不主动提起。

雪山又太远?这与雪山的远近又有什么关系?我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他,为什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透露出,他还有更多的话隐藏心中?

灵机一现,我忽然因为愤怒而从他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因为我替他想出了原因。

雪轻尘。

是不是因为如果陪我去了雪山,他就无法赴那每月一次的约会,所以他才如此坚决地拒绝我的要求?

雪山太远?其实是嫌与无痕门的距离太远才对,这个该死的、杀千刀的萧亦君。

在心中咬牙切齿,我“腾”地跳起身来,感到全身上下都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他用愕然的表情呆呆地望着我。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萧亦君,你不肯带我去雪山?我警告你,以后可别后悔。”

“你有没有想过,萧亦君这样做,也有可能是因为你?”暗香凝视着我,缓缓开口。

这是在洛孤峰头,在我把今天的一切都一古脑儿向他倾诉、并咒骂了萧亦君无数遍以后,我愤怒地大口喝着酒,而他沉默良久,这才终于开口,而且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让我错愕的话。

“因为我?”我立即否定,“这不可能。”

他默默喝了一口酒:“知不知道现在江湖中有多少人要对付他?星宿海离雪山有千里之遥,如果他答应带你去雪山,这一路上会让多少人抓住机会?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时,他根本就不会在乎,可是如果要带你同行,他自然要更仔细地斟酌。”

什么?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原因?萧亦君不肯带我远赴雪山,难道会是因为担心路上的凶险波及到我?所以他才会说雪山太远。

我想起萧亦君总是强调,在我练成夺魂镖以前,绝不可以私自离开星宿海;想起他彻夜不眠地担心我,坐在房中等我回来……

根本从一开始,他就担心我会因为他的关系而惹来杀身之祸,所以当年他那么坚决地不肯教我武功,直到被我缠得没办法而答应以后,又那么严苛地管束着我。

是这样吗?这就是真相吗?我不能相信,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暗香轻轻叹了口气:“……再或者,他根本就不想你练成夺魂镖法,因为他不想和你分离。”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在我心中激起难以形容的波澜,我紧盯住暗香。他为什么会这么说?而我又为何会仅因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而心潮澎湃?是不是我一直就在期盼着这种事情的发生,希望萧亦君不是为了其它任何事、任何人,而仅是因为我?

可是我又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不可能,在看过了无痕门庭院中发生的那些事情以后。

我捂住耳朵摇头:“不是的,他根本就是因为雪轻尘。他舍不得一连几个月不见她,他又怎么会不想与我分离?他巴不得我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烦他?”

暗香专注地凝望着我,脸上有种很奇怪的表情,可我已经无暇去捕捉其中的含义。然后他终于开口:“有些事,真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我看着他:“什么事?”

他却又转移了话题:“……如果萧亦君真的很在乎你,而他所做的事情又都有不得以的苦衷,你会不会放弃复仇?”

暗香说话也忽然深奥起来,他究竟是想暗示些什么,又想探询些什么?我不解地望着他,却又无从捉摸,但随即,哥哥那深深愤怒和失望的眼神在我记忆中慢慢浮现,于是我知道了答案。

“不会。”

听了我的回答,暗香再次轻轻叹了口气,默默地喝着他的酒,很久没有再开口。

我也没有再问他,刚才究竟是想要说些什么事情,看来他已经帮我作出了决定。如果是会动摇我复仇决心的事情,我倒真的宁愿不听。

“既然他不肯带你去雪山,你打算怎么做?”沉默了良久,暗香终于问。

“哼,哼……”我冷笑起来,感觉自己的样子这时候一定有够奸,“我要叫他自动投降,乖乖地主动提出带我去雪山。”

他凝视我良久,终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有些人真是不能得罪。我有一种预感,萧亦君这次要倒霉了。”

我保持着笑容,可心里却竟有丝丝酸楚的感觉蔓延开来。

十一月初五。

我推开房门,意外地发现他一大早就站在了庭院中,听一名教徒在他面前絮絮叨叨。

能让萧亦君早起,那一定是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我认出那名教徒是隶属于炽日堂的,立即心虚地缩回脑袋,关上房门。

前路不通,还有后路。

我打开后窗,翻身出去。尚未立稳足跟,已经有人影轻闪,接着他已经伫立在我的面前。

我料想到是东窗事发了,而这也正是我的目的,于是毫不畏缩地迎上他带几分责难的目光。他的目光反而动摇起来,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开口。

“这大半个月来不停有人找上门来投诉,都是你搞的鬼吧?”

我眼睛向上一翻,摆出副不屑的样子:“凭什么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他伸出手,掌心赫然有几支铁镖,我认出是自己留在现场的,却仍拒不认帐:“这种镖任何人都有,也都会使。”

他再叹一口气:“可是能从一丈以外的地方,仅用两支铁镖就破坏炽日堂发动陷阱的总机关,星宿海上就只有你我的夺魂镖法可以做得到。”

“那就是你做的。”

他怔一怔,然后又好气又好笑地紧盯着我:“我会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不是你?那就奇怪了。”我佯作天真,“星宿海上,好象只有你萧亦君才会夺魂镖法的。”

他终于有些气急了,用手指点着我,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子:“你!……你……”开始是有点气急败坏,却又忽然柔和下来,第二个“你”字简直是随着一声温暖的叹息出口。

我不依不饶:“你说过我还没资格接受特训,所以我会的不是夺魂镖法。星宿海上,只有你会使,那些人要找,当然也只能找你。”

他仍然盯着我,目光中忽然现出浅浅的笑意,很温暖的那种,然后他点了点头:“好,我就看看,你究竟还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竟然不认输?好,我就发誓让这个星宿海天翻地覆,看你还怎么能收拾残局。

我恶狠狠地回答一句:“萧亦君,你可不要后悔!”

他眸中忽现出些惘然的神色,似想起久远的往事,半晌才缓缓开口:“我极少后悔。”

极少?那就是有过了?

我凝视着他。能让萧亦君后悔的,又会是什么刻骨铭心的往事呢?

但是我没有问,因为知道他根本就不会回答。

熙熙攘攘。我们在人群中穿梭,他一直目光炯炯地盯着我,并紧握我的左手,防备我溜去又干些奇怪的事情。

这是不容出错的场合,也是星宿海上一年中难得的重要日子。

月神祭。

对于以月为神、对月痴迷的天圣教徒来说,每年一次的月神祭就像是普通人过年那么重要,因此也最为热闹有趣。

我看见炽日堂主沈苏、冷月堂主玉昆仑,以及天圣教中其它的一些头面人物,都向他投来不满的一瞥,这就是我一个多月来胡闹的结果。每次都故意留下线索,让人知道是夺魂镖所为,而他面对找上门来问罪的人也只是沉默以对,替我扛下所有的罪责。他那么喜欢逞强,我就看他能撑到几时。

我开始酝酿更严重的犯罪——破坏月神祭,这么一来,即使是他,也终将吃不了兜着走。

他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罪恶的企图,警告似地看我一眼,把我拉到比较偏远的地方,远离月神祭的中心地带。

哼!未免太小觑了我的能力,我在右手手心中扣上一支铁镖,寻找下一个牺牲品。

祭坛之上,玉昆仑恭敬地双手捧起一杯美酒,开始代替天圣教主萧乾致祭词。我眼睛一亮,开始贼笑。

他立即发觉了我的不妥,低声开口:“我警告你,不要在这种场合去惹玉老头,否则……”

话音未落,我镖已出手,疾飞过熙熙攘攘走动不停歇的人群。“当啷”,玉昆仑手中酒杯裂成片片、散落在地,他狼狈地瞪着自己满手的酒浆发呆。

这就是夺魂镖法,即使如玉昆仑这样的高手一时间也无从闪避。

原本在喧闹着的人群忽然间安静下来,人人都仰头呆望着这难得一见的场景。忽然,人群中有人肆无忌惮地嗤笑出声,我听出那是暗香的声音。

这一声笑终于火上浇油,寂静中无数双眼睛看着玉昆仑胸前的长须无风却飘拂不已,这是火山爆发的前兆。

我还等着看好戏,萧亦君已经抓紧我的手一阵狂奔,接着,我们身后传来玉昆仑惊天动地的吼声:“萧——亦——君!”

我们在无人的地方停下脚步,他气喘吁吁地盯着我,我也挑战式地瞪着他。

他终于开口:“……你是故意的。”

“我当然是故意的。”我头一昂,不无得意地回答。

“你想让我在星宿海无法立足?”

“你怎么想就是怎么样。”

短兵交接后,我们都喘着气瞪视对方。我忽然感到一阵快意,因为我看出了他的紧张,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因为我而如此忘形。

然而这也只是一刹,因为我看见他眸中的神采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若有似无的惘然神气。

“你真的这么想去雪山,完成这个特训?”

“是。”虽然有些心痛,我答得异常坚定。

他凝视着我,良久,再次开口:“……不知道,你会不会后悔?”

“不会。”

他唇角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温柔中又有一丝悲哀:“那就好。……我会带你去雪山。”

说完这句话,他轻轻放开我的手,转身走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一些寂寞席卷而来,令我情不自禁地轻轻一颤。

他说不知道我会不会后悔,其实连我自己,也根本不能够预知。

整个星宿海上几乎掀起了一场反对夺魂镖的浪潮,曾经在我手下受害的人们群情激愤,教主萧乾则静观其变、两不相帮,我们就在这种大环境下离开了星宿海,与其说是去特训,倒更有点像是逃难。

暗香说,能把萧亦君逼到这种境地的人,我是第一个,或许也是最后的一个。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我却可以从他的眼神中读出:这是否也说明,在萧亦君的心目中,我也是最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有时候这种想法会让我的心猛地一跳,可随即又坠入更黑更冷的深渊。我是什么人,怎么可以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不是已经知道了他心中最在乎的人是谁?我不是早已知道了他对我的真实评价吗?

在他萧亦君的心中,我黎晴,还只是个孩子。

想起这些就让我很愤怒,因此当我们走在了通往雪山的大路上的时候,想到他会有好几个月见不到雪轻尘一面,我心中就油然而生恶作剧成功后的孩童般的满足。

可是,他心中又是怎样想的呢?

我偷瞥他一眼,他面无表情地向前走,一点也看不出焦急、依恋或不舍的神气。

“喂,是不是有点舍不得啊?”我用肩膀撞撞他。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难得有机会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星宿海反正也已经呆腻了,有什么舍不得?”

“恐怕是有些人你会舍不得吧?每月都要见的某些人啊。”我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几分酸,变着法儿提示他。

“有些人见不到,乐得清净。”他淡淡地说着,不失时机地瞥我一眼,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他宁愿见不到的那类人。我立即有些气急败坏,继续提示:“我是说星宿海以外的人,女人。”

他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即使有,至少我也没能看出来。然后他随随便便地开口:“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

“我不是小孩子!”

他停下脚步,转头仔细地端详我,眼神中有一贯的温柔:“知不知道?有时候,我倒宁愿你永远是个小女孩。”

什么意思?我呆呆地看着他,却意外地不敢追问下去,也许我怕听到任何一种解释。

他也没有再说下去,只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别问了,傻丫头。赶路吧……”

如果我永远只是个小女孩,也许我们就永远不会走入那最终的结局。我不会向他学武功,不会这么处心积虑而又坚定无比地想杀他,不会把复仇的重担揽在自己的肩头……

也许许多事就都不会发生。

可是人最终还是会长大,该做的事也必须要去完成,我和他都已经无力去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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